锦绣良缘_分卷阅读_66
咚咚咚——
“清歌,对不起,是我太急进了。我不会再勉强你了。你快出来。”温锦言在门外焦急地喊道。
阮清歌拿毛巾擦了下全身,穿上睡衣,深呼吸一口气,走了出来。
温锦言不安地搓着双手,看到她,扬起唇角,露出讨好的笑容。
阮清歌让他背过身,用手指摩挲过那道长长的伤疤,声音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什么时候受的伤?”
“十五岁吧,出了点车祸。”温锦言心中越发的不安,转过身,望着她充满郁色的双眼,“清歌,到底怎么呢?”
阮清歌没有勇气抬起头看他,“你背上的伤疤和那晚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她顿了顿,喉咙就像上了锈一样,字字句句都磨矬在一起,干涩刺耳,“八年前的四月,你去过苏城吗?”
“所以……你觉得我是那个男人?”温锦言终于知道她在惧怕什么,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是去过苏城,可是我没有见过你。清歌,我是那么没品的男人吗?至于背上的伤痕,只是巧合。”
“真的吗?真的只是巧合吗?”阮清歌用渴求的眼神凝视着温锦言。她爱他胜过一切,她无条件地信任他。只要他的一句话,她就相信那只是一个巧合。
温锦言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把她搂在怀中,放缓了语气,放柔了声音:“清歌,答应我,忘了那个男人吧。就当是被狗咬了。”
“可是……他……好疼……好可怕……我觉得自己好脏……”这是阮清歌第一次直面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却是哭得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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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伦敦之行,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意大利,欣赏米兰时尚周。
温锦言的人脉极广,在每个秀场都会遇到相识的设计师和时尚编辑,免不了一番寒暄。如此一天下来,往往是洗漱完毕,他们倒头就睡。
但是,第二天,阮清歌又提早醒来,帮着丈夫熨烫西服、准备早点,做着一切可以让她开心的小事。
“起床啦,懒猪。”阮清歌见他还不肯醒来,手伸到被窝里,开始饶他的痒痒。
温锦言抓住她使坏的双手,把她钳住,语气慵懒又魅惑,“我起不来了,除非你亲我一百下。”
阮清歌狂摇头,“一百下太多了!要不,一下?”
温锦言讨价还价:“一下太少了,十下!”
阮清歌有商有量:“五下吧,就五下。”
就在阮清歌亲下去时,温锦言突然睁开眼睛,眼里闪着促狭的笑意,然后翻了个身子把她压在身下。阮清歌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的舌头趁机掠了进来,毫不犹豫的长驱直入,卷了她的舌先是轻轻一吮,然后就如狂风卷起暴雪一般……
“老婆,早安。”温锦言拍了拍她发烫的脸颊,心满意足地爬下床。
阮清歌这才从迷人心魂的唇齿纠缠中回过神来,又羞又窘,拿了个抱枕往他的后脑勺扔去:“温锦言,你刷牙了没有?”
他们像是所有恩爱有加的新婚夫妻,享受着爱情的甜蜜。只是那晚过后,温锦言再也没有向阮清歌提出性方面的要求。
他愿意等,等阮清歌彻底放下那个心结,自愿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时尚周是国际流行趋势的风向标,引领着国际时装风潮。这里的每样作品都凝结着设计师们的心血,是他们灵感碰撞的精品。阮清歌收获颇丰,还没尽兴时,时尚周落下了帷幕。
回国前一天,他们来到了罗马风靡世界的许愿池。喷泉主体部位的大理石海神雕像栩栩如生,细微处,如海马们拉着的硕大的贝壳,也处理得相当精美。
温锦言告诉阮清歌,背转身向池中投上一枚硬币就可以许三个愿望。阮清歌不要三个愿望,三个太奢侈了,她只要许一个愿望,就是牵着他的手,一直往前走,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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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ya放了员工十天的年假,阮清歌没顾着休息,给承光置购了新的书包、新的文具盒、新的铅笔和橡皮擦。
在市附二小学的门口,阮清歌又一次整理着儿子崭新的衣服,叮嘱道:“在新的班级要好好跟同学们相处。不要与人发生冲突,记住妈妈说的话,吃亏是福。”
附二小学是全市最好的小学,如果不是温家的关系,承光根本就没有机会就读这所学校。
温承光跟爸爸妈妈挥手告别,在新的班主任陈老师的带路下,来到了一年级八班。
“大家好,我叫温承光。温暖的温,承诺的承,光明的光。”温承光在热烈的掌声中,走到了第二组第二桌的空位上。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承光转过身,看到了……天使!
大大的眼睛像是紫葡萄那样黑溜溜,脸粉扑扑的像是水蜜桃,嘴巴鲜红欲滴像是小樱桃。小孩子的认知有限,温承光只想到了这些形容词。哇,是一个看上去很好吃的小女孩啊。
“你好,我叫宁语宁。”宁语宁笑眼弯弯地看着他。
“好……好!”
温承光觉得新学校的新同学真的非常热情,不管他走到哪里,背后总是一群笑声。直到,放学时,温锦言开车来接他,拿下他背上的小矮人贴纸,温承光才知道自己被那个天使般的宁语宁给捉弄了。
宁语宁穿着大红色的斗篷,嘴里含着个棒棒糖,蹦蹦跳跳地出来了。见到新同学温承光,笑嘻嘻地打着招呼:“嘿,小矮人。”
温锦言没想到宝贝儿子开学第一天就被人欺负了,打开车门,对着小女孩叫道:“喂,你叫谁小矮人?”
宁语宁抬着下巴走到温承光身边,用手比划了下他们的身高差,无声地给出了答案。
承光从小体质就不好,几乎是在医院长大的,所以长得比同龄人都要矮小。可是,被女孩子笑话成小矮人,小小男子汉的温承光闷闷地撅起了嘴。
温锦言瞧着儿子的受挫样,拉起衣袖,冲着宁语宁凶巴巴地叫道:“小朋友,你再这么叫他,小心我揍你!”
“叔叔你欺负人家!”宁语宁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透过指缝观察着温锦言的反应。很好,开始愧疚了。
温承光拉了拉温锦言的手,急促地说:“语宁哭了,爸爸你快道歉。我确实矮,她说的没错。”
温锦言被一个小女娃弄得进退两难,张了张嘴,正要叫宁语宁别哭。这事,从路边的一辆比亚迪车上下来了一个清隽从容的男人,用无奈的声音说:“小姑妈,别欺负人。走啦。”
宁语宁拿下捂脸的手,看到来人,皱巴巴的小脸立即绽放出喜悦的笑容:“东东,你终于出差回来啦!”
温锦言看到熟人,又惊又喜:“东旭,好久不见!”
宁东旭撞见南星的好基友,瞳孔皱缩,“锦言,你怎么在这里?”宁东旭瞧了瞧他旁边的小不点,恍然大悟,笑道,“接儿子回家,不愧是二十四孝父亲。找个时间我请你喝酒。不过你看我的经济状况这么糟糕,就喝啤酒吧。”
宁语宁羡慕地看了一眼温承光,跑过去,如藕般白嫩的小手塞进宁东旭长满薄茧的大手。“东东,我们回家吧。”
破旧的比亚迪喷着嗡嗡直响的排气管从温锦言崭新的宝马车旁经过。温锦言摸着承光的头,语重心长地说:“承光,你知道刚才那个叔叔小时候身体有多弱吗?所有人都觉得他活不过二十岁。可是呢,现在他可是深城最厉害的剑道高手。”温锦言实行机会教育,“所以你不要难过,经过锻炼的话你就会长得又高又壮。以后每天早上和爸爸跑半个小时。”
“哦……什么?!”温承光吓呆了。
晚饭依旧是阮清歌操刀。小米粉炒三鲜,外加小混沌。
阮清歌向温锦言眨了眨眼睛,“今天的小混沌可是妈亲手包的。”
温锦言哦了一声,“难怪煮爆了这么多。”
阮清歌瞧着严芸阴沉的脸色,尴尬极了,踩了下温锦言的脚。可恨死她了,本来是个增进婆媳感情的绝佳时期,无奈老公情商低下。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温承光赶紧来救场了:“没想到奶奶这么厉害,赶得上爸爸家的大厨。”
严芸这才脸色缓了缓,慢腾腾地把头发撩到肩后。其实馅和皮都是阮清歌准备好的,严芸只不过是把馅放在皮里面,随手捏一下。
只是没想到,加了点蒜头酥、醋和葱,这看起来不起眼的小混沌会这么爽口。
阮清歌向儿子使了个赞赏的眼神,又听温锦言说起给承光制作的锻炼计划。除了晨跑外,温锦言还计划给承光报个剑道培训班。
不顾儿子投来的求救眼神,阮清歌对着温锦言嫣然一笑。在外她永远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锦言,我全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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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锦言窝在被窝里,一边研究阮清歌今天画的设计稿,一边替她把床熨热。
阮清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见他看的入神,紧张地问道:“我想用立体的贴布花、绣花和印花做一个花荡的主题。总监,给点意见?”
温锦言放下设计稿,神情显得格外的郑重,可是说出的话让阮清歌哭笑不得:“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给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