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台上的管家先生_分卷阅读_101
……
和段非的又一次会面原本可以带给骆林更持久的冲击,可惜接下来的另一件事,让他不得不分心。
那是第二天早上,他在报纸上看到:
“Breaking News——名主持酒后失言,Rudolf 集团继承人竟然已经订婚!”
只看这个标题,骆林不会觉得这报道和他身周的人会有什么关系;但是他认得出,在那报道的配图上,和那个标注为Lillian Rudolf的年轻女孩手牵手的,是阿尔弗雷德。
而半个小时后,阿德契科把另一本八卦杂志扔到了骆林面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显眼的黄色粗体字:“Rudolf未来女婿原是Gay?知情人应景爆料!”
骆林这才发现,封面上那两个神态亲密的男人,竟然是张奕杉和阿尔弗雷德。
59.当暗流席卷而来——
骆林在看到那份杂志的第一时间,就给张奕杉拨了电话。
——手机关机,不可应答。
骆林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就跑出去拦下了计程车。他赶往了大西洋城的另一头,赶往那陪同人员们住下的酒店。
然而张奕杉不在房间里。皮埃尔的女教练表情夸张的对骆林说——
“他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
“他看起来样子不太好。”
“我问过他是不是需要帮忙,但是他说不用。”
“如果我知道他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骆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着急。他对着面前的女士笑笑,又自酒店的大门跑出。
后来他喘着气站在那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人流密集的广场,这才发现自己完全迷失了方向。
阿德契科在这时打了手机给他:
“你怎么还没回来?是去找你的助理了吗?”
骆林“恩”了一声。
“先回来吧。你不用这么着急,LGM会把事情都处理好,对你的影响不会很大……”
“……不是那个问题。”骆林打断道。
阿德契科顿了一顿,叹了一口气:“我的助理说,那张登上杂志的照片在昨天晚上就被送到了LGM那里。现在官方知道了消息,媒体方面的问题据说也会接手。不过是一件丑闻而已,不会再牵扯什么……”
“……那不是丑闻。那是和我朋友有关的,很重要的事情。”骆林将拳头握紧了。
阿德契科似乎是想叫骆林不再纠缠于这件事,只是开口劝他回来。然而说了还没有两句,电话那头边便有人和阿德契科说了些什么。
骆林于是听到阿德契科这么通知道:
“……你的助理现在在被叫去了LGM的管理层那里。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Staff叫你尽快回来……这件事似乎是变得有点复杂了。”
……
在半个小时之后,骆林赶到了LGM临时租用的会议室门前。骆林在门前站定,然后看见门被打开,西斯和罗翰依次从房间里出来。
他们两个人的表情都说不上好,这让骆林开始觉得不安。
在骆林开口之前,西斯先发了言:
“你的助理在里面。他说他有话要和你说。”
骆林点了点头,罗翰对他笑了一下,也握了握手。但是这样状似亲切的举动,却没能缓解骆林的紧张感。
西斯道:“我想你也知道了上午的事情,但是我不确定你究竟了解到什么程度。说起来有些复杂,我想你和你的助理……谈一谈之后,会有些新的想法。”
这两人转身离开,而骆林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房间里张奕杉一个人坐在圆桌边的一把靠椅上。他背对着骆林,第一眼看不到他情绪的好坏。
“奕杉……你没事吧?”
骆林小心的询问道,走到张奕杉的身边。
然而他看见张奕杉还带着笑。不像往常那样挑衅或者无谓,就是没什么生气。
张奕杉说:“小骆骆,你坐下来吧。”
骆林依言做了,然后低声的问他:
“这件事我知道你很不好受……为什么LGM会单独把你拉到这里来?出什么事了吗?”
张奕杉又微微地笑起来:“算是吧。刚刚阿尔弗雷德也来过。所以不算我一个人。你看了这个东西,就明白为什么LGM找上我了。”
他把一份单薄的材料推到骆林的面前。骆林自那纸袋里抽出一张纸,发现那是一封信。
那封信里只有一个内容:张奕杉涉及把LGM任务内容泄露给阿尔弗雷德。
骆林觉得这样的消息有些滑稽,却没有办法笑出来:
“这不可能……你不是那种人,而且你也不是LGM的……”
他没继续说下去。因为张奕杉露出了一个很是苦涩的表情,哑声说:
“谢谢你这么信任我,骆林。”
令人觉得难受的静寂。这样的时间里,会议室桌子上的那座商务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骆林看了看电话,又看了看张奕杉。张奕杉呼了一口气,站起来,将电话上的免提全播放键按了下去。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先是清了一声嗓子,然后沉声道:
“张奕杉,你在那里是吗。”
骆林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这句话是中文。
——最重要的是,这个声音,是何式微的。
在骆林怔住的时候,一旁的张奕杉吸了吸鼻子,轻声道:“我在。”
何式微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叙旧的感情,反而意外的严厉。他向下达命令一样,干脆的说道:
“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办手续回国。等你回来了,我再和你算赔偿的问题。这就是我的决定。你不能再在那里待下去了。”
张奕杉的语气终于带上了些软弱的的成分:
“能不能让我等训练营结束了再回去,我不会再……”
“你没有可能,也没有机会再一次犯这种错误了。张奕杉,你这次,真是够对的起我的期望。”
骆林听得出何式微的语气里,除了严厉的斥责,还带着某种沉痛。但是这样的句子依旧是伤人的,让他不自觉地想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