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他是见到她了,可她呢?
  都十来日没见到人影了。
  顾慕自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在她耳边低声道:“几日后大婚,我与陛下休了半月假,是以,近来很忙。”
  容温对他轻轻‘哦’了声。
  纤柔的指节在他胸膛处来回点了又点。
  顾慕不理会她小猫儿似的抓痒,只吻她。
  由耳垂落入修长的颈,随后鼻尖相抵,吻在一处。
  亲昵了会儿,容温便不再拘着,与顾慕先是抱在一处拥吻,随后又被顾慕拖住臀部抱起,双腿环在他腰间与他相吻。
  吻在一处的间隙,容温嗓音糯糯的,也伏在他耳边,低声说着:“我昨夜也梦到二表哥了。”她顿了顿:“梦到你——欺负我。”
  顾慕垂眸看着她。
  他倒真想欺负她。
  可这会儿,是申时,外面天光大亮,他眸光暗沉,喉结滚了又滚,一直克制着与她亲昵的分寸,显然,容温这会儿就是感觉到了他的克制。
  故意在闹他。
  看他为她不能自己。
  容温确实有这样的心思,她知道以顾慕骨子里的教养与克制,是不会白日宣.淫的,这会儿她看着他动情,看着他对她克制不住的情.欲,又在深沉的吻中感受着他的时而冲动时而收敛。
  她在拿捏他。
  容温被顾慕放在了古檀木桌上,本只是动情的亲吻,这会儿顾慕却边吻她边解开了她衣服上的系带。
  容温一时有些慌,呜呜的与他说着:“二表哥——你,你做什么?”这会儿她依旧不信顾慕要对她做什么。
  顾慕手上的动作不停,冷白指节将她的外衣扯去,随后咬了下容温的舌尖,嗓音暗沉,似是回应她的闹:“我没那么好的克制力。”他说完,又要吻她。
  容温与他说着:“不行——白日里,不能这样。”容温早已被他吻的动了情,这会儿嗓音软糯,勾着人的情.欲。
  顾慕将适才扯下的容温腰间的系带覆在容温眼眸上,嗓音温和:“系在眼睛上,阿梵只当是暗夜。”他边说,手中系带已系在容温脑后。
  瞬时间,容温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只能感受着身体上带来的不可言喻的感觉,就算是如此,她这会儿也还有理智,正欲与顾慕说什么,顾慕却先在她耳边说着:“别克制自己——”他修长指腹俨然已触在了一片小溪流中。
  容温瞬时间羞赧的将脑袋埋在他颈间,任由他作为,不说话了。
  顾慕的书房后有一间他平日里休息的隔间,里面有一张罗汉床,他抱着容温走进去,合上了门。
  一个时辰后,顾慕将容温送至落梨街,他们刚到,老夫人就从刘府上出来了,瞧见容温和顾慕站在一处。
  老夫人偷偷笑了下。
  待她和容温坐上马车后,见顾慕还站在一旁,老夫人打趣他:“还不回去?是要跟我们一道回侯府?”
  顾慕神色平和,回着老夫人的话:“这就回去。”
  马车越行越远,直至在拐角处不见,顾慕站在原地立了会儿,抬步回了中书令府。
  他坐在书案前,望着窗外良久。
  在他的认知里,白日宣.淫这种事,不该发生在他身上。
  可事实就是,他确实做了这种事。
  那一刻,他在内心有过犹豫,深深的挣扎,可怀中女子的体香让他没了理智,轻软的嗓音勾着他的心。
  他只想要她。
  用系带覆住容温的双眸,与其说是怕她羞,实则是不愿被她看到他对她抑制不住的情.欲与占有。
  顾慕坐在书案前鲜少的怔了会神,随后用了一杯又一杯的冷茶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处理公务。
  ——
  仁昌二十三年,三月十六,宜嫁娶。
  容温是在温府上出嫁的。
  顾慕身着婚服去迎亲,温府中不止顾书瑶和顾书曼她们这些小辈们在,恒远候府里的人都在,老夫人带着她们在这里做了娘家人后,又随着回到恒远侯府。
  顾书瑶和顾书曼一连让她们的二哥哥作了数十首催妆诗。
  就连昭儿,都在正堂拦着,让他二叔叔再作几首催妆词。
  在温府上热热闹闹了半个时辰,容温手拿却扇遮面,柔荑被顾慕牵着坐上了花轿,下人们在一旁将喜银洒了一波又一波。
  锣鼓喧天,鞭炮声响,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恒远侯府门前车水马龙,人潮拥挤,整个上京城里的世家以及朝中臣子都来参加中书令大人的大婚,这热闹,如上元节那日的长安街。
  今日,仁昌帝与贵妃娘娘亲至,早已等在了恒远侯府中,迎亲队伍至恒远侯府门前,傅瞻和谷松在人群中热闹着。
  待至正堂前,行‘三拜礼’,顾慕一袭婚服长身玉立,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和,气度矜贵,眸光深邃的看着容温。
  周围喧闹,他们一袭婚服立在敞开的人群中,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容温却扇掩面,用只有顾慕听得到的嗓音唤着他:“二表哥——顾观南——夫君——”每一声唤他,似是都带了不同的情jsg绪,映衬着他们的始终。
  她眉目间含满笑意。
  日后,她就有自己的家了。
  与顾慕的家。
  她相信,他会是一个她想要的夫君,也会是一个她想要的孩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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