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她觉着自己眼前的状况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为何要去贪那美色。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自己把自己给害了……
小脸被身后人捏住扳过,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覆满唇舌。她被吻得窒息,在他继续进行下一步前,赶紧求饶。
“窈窈说还不行么!”
将她知道的,隐去可能牵连玉灵山的部分,悉数告诉了沈清越。
沈清越听罢,挑了挑眉,将她翻转过来,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故意:“那不若,我也跟何杳走近些?”
舒青窈哀怨地剜了他一眼。
他好笑道:“怎么,只许窈窈引诱,不许我去‘献身’?”
“你敢!”她向前一逼。
沈清越扶住她纤细的腰身连连低笑:“怎么还有气力?是我的不是了。待会雾菱过来,叫她再等两个时辰……”
舒青窈小脸登时白了一白。
今日她才知道,沈清越以往都是隐忍克制的。就算放纵,也清醒地记着不能伤了她。今日他倒是疯了一般,急于占据,发泄内心的渴求。她浑身累到散架,是万万不敢再折腾了。
捏住他不安分的手指软声求:“清越哥哥,窈窈错了,窈窈只作出与你生分的模样便是,不会和魏三有什么,窈窈保证,顶多只是客套说上两句,过过面子上罢了!”
沈清越眼神意味深长。
“清越哥哥,清越哥哥,以后,以后随你怎样,随你多久……都行……”她一狠心,又加重“筹码”。
说是筹码……
其实她内心还是有点害羞的期待。
本来么,也是自己的,早早定下的夫君。
何况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次,都是愉悦沉溺的。
沈清越又心燥起来。
压了压泛起的火气,低头向她靠近,呼吸相抵:“叫夫君,今日就放过你。”
舒青窈浅抿唇角。
随后羞赧不已地娇唤了一声:“夫君……”
他便开心了。
抽回被她压住的手,紧紧搂抱着她,颇是爱怜地蹭了蹭她的发。
“那便是答应嫁我了,”他欢喜愉悦,“只要你答应,我就安心。”
在看不见的夜色中,舒青窈的脸红得似要淌出血来。
怎么又被他算计了!
但这样的算计,她喜欢……
伸出手回应着他的拥抱,满心羞涩地在心里又轻轻叫了好几声夫君。
*
翌日黄昏,魏府出了大事。
彼时叶茴正枕在魏行昭膝上,魏行昭端正坐着,一手拿着书,一手时不时地抚摸叶茴的发。
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假苏幼青居然是沈星楼的人。
他很敏感,叶茴一说沈星楼出现在若兰院,又去找凌桑,他就知道,沈星楼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星楼和一个小奴才能有几分关系?
无非是想找假苏幼青,却被叶茴撞破罢了。
一想到那张绝世容颜,魏行昭就心烦意乱起来。
他是个男人,男人对于美人,都有一种特殊的占有欲。原先他只是想利用假苏幼青的肚子,眼下他改变了主意。
待他成功拿捏裴言和沈星楼后,便大张旗鼓地迎娶假苏幼青。而他手里有沈星楼的把柄,也不怕她不答应。
“行昭少爷……”叶茴娇弱地唤。
魏行昭皱了皱眉。
叶茴并不是娇弱美人,她这么矫揉造作,当真令他恶心。
但还是强忍着不适,语气松散:“你该回去了。”
“奴婢还想再陪您一会儿。”她小声求。
“你该回去看看,小王爷是不是又来了,”他眸色深深,“你要是能抓住二人苟且现行,我立刻迎你入门。”
叶茴眼睛一亮。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
她立刻直起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尘土,道:“奴婢这就回去继续留意着!”
走到门边,刚打开门,就看到一脸惊惧的晋蜀快步而来。
一把推开叶茴,险些把她推摔。
她正要摆起未来主子的架子,说道晋蜀两句,就听到晋蜀大声:“爷!不好了!大爷他活着回来了!”
魏行昭心脏重重一紧,失声:“你说什么?”
“奴才、奴才刚刚在中院看到了大爷,他好生生的回来了!现在正要去福寿堂……”
第132章 都不要
魏行勋没死,他一早就知道,但怎么魏行勋会好生生的回来!
把书狠狠掼去地上,怒骂一句:“废物!”急匆匆往福寿堂而去。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特别担心。
府中目前除了魏郑氏和那三个崽子,没有谁会向着魏行勋。
尤其是母亲,定会想法子给他制住。
他想找魏老夫人撑腰,全然是找错了人!
晋蜀则是去了荒院。
看到荒院空空如也,晋蜀忍不住骂道:“不是自己的人就是靠不住!”也转去福寿堂,准备寻机会告诉魏行昭。
此刻,福寿堂。
魏老夫人不想见,也没办法不见。毕竟对外称的是她因魏行勋的失踪,生死未卜而吐了血。眼下失踪的人回来,再怎么样,她都得做出满脸开心的样子。
于是叫李嬷嬷扶自己出去。
看着魏行勋那张和魏启阁有六分相似的脸,魏老夫人一时有些恍惚。
魏行勋和他的生母,并不是很像。自幼举手投足间,就有魏启阁的仪态。年纪越长,面容也越发像了起来。她年轻时还想过好好照这个小自己十二岁的儿子,奈何魏行勋行事古板,丝毫没有她的手腕,她教养了一段时日,就放弃了。
后来生了魏行致、魏行昭,两个儿子都像她,她就再也没有关注过魏行勋,只是做好当家主母的本分,不叫外人说了闲话去。
说起来,魏行勋离家都快六个月了,除了在京都以城主嫡长子的身份待了一阵,更多是在云州城范围内各处巡视。
“母亲。”魏行勋还是按以前行礼。
魏老夫人颤颤巍巍地过去,双手抓住他坚硬的小臂:“儿啊,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你瘦了啊……”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
魏行勋有一瞬抵触。
一来,是这个后母只年长他十二岁。
他还记得当初她嫁进来时,父亲叫他唤这个面容娇媚,似乎带着异域血统的的女人“母亲”,他硬是梗着脖子没叫,因此还挨了顿打。
二来,是他知道,这次他出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那些人蒙着面,可露出的一双眼睛,显然也有异域血统。
很难不去联想,这些人,来自她的母家。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不认识母亲了?可是摔坏了脑子?”魏老夫人趁机下套。
魏行勋立刻就识破了她的打算,暗道这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响了些,冷冷笑了一声:“认识,自然是认识,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认识!”
魏老夫人眼睛微微眯起,亲热的举动也顿了顿。
下一刻,她收回手,屈起手指抵在唇边连连咳嗽起来。边咳边断断续续:“认识……就好……就好……”
李嬷嬷搀扶了她往后面的雕缠花鸟纹圈椅坐下。
见还在不停咳嗽,李嬷嬷边是拍背顺气,边皱着眉说:“大爷可是不知,听闻您那一队人马出事,老夫人当时就昏了过去。醒来后还呕了血,好几日下不来床……”
“是么?”魏行勋冷着脸。
他原本还打算直接撕开她和魏行昭这对虚伪的母子面具,眼下又改变了主意。
“母亲身体既然这样不适,那儿子后面再来打扰。”无心多说,他拱手转身。
魏老夫人的咳嗽声在他离开后立刻停止。
一双锐利的眼睛里尽是深沉的寒光。
“你去看看,那边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把这东西给放回来了。要是那边漏了马脚,叫母家统统处理掉。”她拍了拍李嬷嬷的手。
李嬷嬷赶紧应下。
不多时,魏行昭就来了。看着魏老夫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而又没有第二人,顿时明白过来。
“母亲把他打发了?”
“不然呢?”魏老夫人没几分好脸色,“昭儿,你怎地最近不如以前警惕了?这般重要的事,也能出差池!好在他找不到实际证据证明那事儿是我们做的,不然这次,我们娘俩全完了!”
魏行昭沉默地低下头。
的确,这件事他没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