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他们家里早上和中午都不做饭，先不说外面有各种早点铺子，宇智波芽的学校里就提供早饭和午饭，吃得比妈妈做的还要丰盛。
  ——而且味道也更好。
  宇智波芽不好意思告诉妈妈，反正因为妈妈的工作忙，她现在也很少再做早饭了。
  来到了学校，她发现教室里已经有人了。
  “小惠？”她有点惊讶，“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小惠撑着下巴，打着哈欠，没精打采地跟她打招呼：“早啊。唉，昨天晚上我都没有睡好。”
  宇智波芽放下书包，两人牵着手去食堂。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宇智波芽关心地问道。
  小惠叹了口气：“昨天晚上我爸爸和妈妈吵了好久呢，好像是因为我爷爷要来木叶城了。”
  “诶？你爷爷要来木叶城？”宇智波芽这下是真的没想到了，小惠的爷爷是族里相当顽固的那一派，她听说在他们走了之后，小惠的爷爷还骂他们是抛弃了祖宗的人。
  小惠苦恼地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知道的，我爷爷一直都不喜欢我，这次他说要来，我爸爸想把爷爷接到家里来，我妈妈不同意。”
  “这……”宇智波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惠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讥讽的表情。当初他们一家三口就是因为小惠差点被爷爷给弄死所以才赶紧搬离了的，如今好日子才过了没多久，爸爸就忘记了当初爷爷是怎么对她的了。
  “我知道我的潜力很低，实力也很差，但是……”小惠用力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逼回去，“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小惠的两个哥哥都在战场上死掉了，小惠的妈妈在生小惠的时候难产，好不容易生下了小惠，却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小惠的爷爷一边看不上实力低下的小惠，一边又拼命压迫她，让她每天三四点就起床锻炼，晚上很晚才睡觉。
  甚至冬天的时候，让才四岁的小惠到水里去训练，差点让她冻死。
  这些事情在族里都不是秘密。
  像是想到了什么，小惠对宇智波芽悄声说道：“不仅是我爷爷，听说之前留在族地的人，好像都要搬过来。”
  “啊？！”宇智波芽皱了皱眉，用鼻子哼了一声，“他们不是看不上木叶城吗？”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小惠对宇智波芽挤眉弄眼地笑：“我们木叶城现在这么好，他们当然眼红啦！在哪里以找到像木叶城这样能免费吃住的地方呢？”
  说得很有道理，推开食堂大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一排又一排的蒸笼上冒着热气，食物的香味熏得人越发地饥肠辘辘。
  宇智波芽领了两个小孩拳头大的包子，用随身携带的水壶打了一杯牛奶，最后打饭的阿姨还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苹果。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手里满满当当的。分量十足的早餐当然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吃得下的，更何况现在训练减少了那么多，饭量也跟着减少了。
  将节俭可在骨子里的小孩们也不会浪费，吃完了包子，牛奶和苹果可以留到上午饿了的时候再吃。
  下午放学了，刚要走出校门口，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下雪了！”
  天上落下了一片一片的雪花，宇智波芽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在她的掌心融化，冰冰凉凉的。
  “真漂亮啊……”
  她感叹着，好像第一次发现，下雪竟然是这么美丽的景象。
  去年冬天的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她……缩在被子里，并不保暖的房子里冷得刺骨。入口的食物仅够裹腹，爸爸在外面忙碌总是看不到人影，妈妈和她呆在一个房间里很少说话，像是个木偶。
  现在回想起来，那样的日子真是太可怕了。
  曾经令人恐惧的冬天，从此在她的脑海替换成了如今美丽的风景。她和同学们笑闹着，手里捧着几片雪花想方设法地互相塞到对方衣服里，哪怕衣服湿了也没关系。
  另一边，雪花落在了春和的头上，让她微微一愣。
  “下雪了诶。”
  宇智波斑已经飞快地去旁边买了一把伞，撑开挡住了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
  “别紧张啦，斑，我又不会生病。”春和笑道。
  斑嗯了一声，撑伞的手却一动不动。
  雪越下越大了，春和四处张望了一下，眼睛一亮。她拉着斑的衣服，走进了一家新开的饭店。
  “欢迎光……啊，是姬君和斑大人！”老板看见两人，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或许是还没有到饭点，饭店里还没有其他人。
  春和对老板点点头，要了一块毛巾把自己身上细碎的雪花给擦掉。
  因为有斑撑伞，她身上的雪花不多。扭头看向斑的时候，发现他半边身体都因为雪花而染白了。
  “你也擦擦吧。”春和将毛巾递给斑。
  斑本来觉得无所谓，但春和坚持，他才接过毛巾随意地擦了擦肩膀。
  “不能这样啊……”春和苦恼地说道，“现在不注意，以后年纪大了会生病的。”
  看斑还是不怎么上心的样子，春和干脆自己拿了毛巾，飞快地给他掸掉了背上看不到的雪花，还有长长头发上已经快融化的残雪。
  斑老老实实地低头，让转身就转身，让抬手就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