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要做吗?

  出了人医一楼大厅,谢金妹被春夏之交的烈日直射刺得睁不开眼。辛越追了上来,想要安慰遭受人生重创的女友:“没事的,治疗下去的话……”
  她没钱治疗,考上大学能申请助学贷款,数额大概不能覆盖生活费,还得自己打工去挣。她默认了这个夏天结束她和辛越就会分手,她也不会再接受辛越的馈赠,和这座城市切断所有联系是她在今天以前的最大愿望。
  谢金妹抬头望着太阳,半天没说话,辛越以为她受到的刺激太大,人傻了。
  “辛越,我们做吧。”她说。
  傻了的人成了辛越:“啊?”
  “反正不会怀孕,要做吗?”谢金妹转身,抓住了他的衣领,“你难道已经和别人做过了吗?不能吧。今天就破处的机会,你不想要吗?”
  “……”辛越瞪着她,眼神游移。
  “不要就算了,走吧。”谢金妹打算回学校了。
  “要!”
  辛越和他那些公子哥朋友不一样的是,他没把发生关系纳入恋爱的目的里,他从没想过要和谢金妹做那事。贸然被提出性要求,辛越在刹那间想的是一个女孩子对性的态度不该是这样的,即使谢金妹的身体与“正常”有一定的差距,也不能自暴自弃吧。
  见谢金妹要走,他转念又想,如果今天她走了之后,她和别人发生了关系怎么办?他说的不是今天或者今年,是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一个人总是要告别自己的第一次的。
  那个人还不如是他。
  这个想法算一语成谶吧。
  没到睡觉时间,辛越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回忆过往。
  这个点了庄翊还没回来,足够算上事前事后工作来一发了吧。要是庄翊不够持久,加上不应期可以来两发?他们声称没有同居,有多少是在他家人面前维持女人的贞洁形象?
  记得那医生说过安云暄的病需要在绝经前都每日服用药物,如果她和庄翊同居过,那每日服用激素类药物很难不被发现,所以庄翊知道她怀不上也正常。
  安云暄恰好在辛越的猥琐时分来了个消息震动:我和庄翊说了,我们以前谈过。
  辛越再度陷入沉思。
  初次裸裎相对,二人都是羞涩难当。
  谢金妹率先掀开了挡在她身上的被子,低头嘲弄自己的身体:“该长的都长了,为什么肚子里面的没长好。要是都不长的话,我再迟钝也发现了。”
  隆起的乳房,有耻毛覆盖的外阴。辛越就这么直截了当地看到了女性的裸体,他当即起了生理反应。
  该怎么做?为数不多的观影体验和朋友的闲聊告诉他,接吻,抚摸,口交,搞到女生湿得差不多了就可以上了。
  辛越上了床,实施第一步,接吻。
  他涨红着脸动弹不得。要上床了才发现他们压根就没有正式接吻过,几个月来他们的交往比起旁人只能说是幼儿园般的过家家。只有从校门口到第一教学楼的并肩而行,校门外的牵手拥抱,和仅有的两次在朋友起哄之下蜻蜓点水式的接吻。
  “对我的脸下不了口?”谢金妹的食指勾住了辛越腰上围着的浴巾,她看到了他裆部的凸起。
  她的食指用力,浴巾落下,辛越惊叫要去挡住裆部,被她拍开了手。
  两个人都“啊”了一声,谢金妹是惊讶,辛越是羞愤。
  谢金妹对男人的性器尺寸没什么概念,也谈不上对阴茎外观有什么审美,她对于做爱的认知也很浅显——在命运改变时产生了想要阴茎进入她阴道的想法,没有去细想辛越会有着怎样的性器,和对性爱进程的影响。
  她的身体里亦写着人类原始活动的本能,她的直觉说,辛越的这东西大得可怕,她的女性生殖系统却发育不健全。
  这做得了吗?谢金妹退却了。
  “你别盯着它看啊!”
  “害羞?出水了。”
  “靠!”辛越爆了粗口,“又不是用来看的!”
  “没见过,多看看怎么了?”谢金妹伸手要去搓弄那东西,它惹眼的顶部快要流出液体了。
  辛越慌乱之下用嘴堵住了谢金妹要说来戏弄他的话。
  谢金妹瞪大了眼睛,陌生的触感袭来,主动提出做爱的她方才意识到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是何等亲密。
  接吻时手往哪儿放都不舒服,辛越无师自通地摸上了她的乳房。看着不大,摸起来还挺有料,为什么她的身体会是发育不良的呢?
  专属于女性的身体部位天然带着禁忌的神秘感,辛越沉浸在具有性意味的新奇触感里,激动地揉捏她的乳头。
  “唔……”谢金妹扭动身体。她无法描述乳头上传来的感觉,只觉得很怪,而且两腿之间产生了更为强烈的感觉,她只能夹紧双腿去抑制。
  她曾经阅读过家中角落堆迭的地摊读物,里面语焉不详地描写了男女之间的私事。以前看得似懂非懂,读完就塞回角落,现在切身体会到了那些文字对女子胸乳的迷恋,原来乳房真的与性快感有所联系……
  她也不知道手放哪比较好,摆动着双臂,搭到了辛越精干的腰上,顺着往上摸,回击一般也掐了一下辛越的乳粒。
  辛越放开了谢金妹,怔道:“……怎么样?可以继续吗?”
  “嗯。”感觉还挺不错的。谢金妹没有讥讽辛越的生涩动作。
  辛越依葫芦画瓢模仿着成人影片的动作,亲吻谢金妹,抚摸她的全身,把她的乳头含进嘴里,一路顺着往下。他其实也挺难受的,忍不住在动作的间隙里撸两下阴茎,又怕自己还没到正戏就射精,丢了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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