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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这条命是猫给的_分卷阅读_86

  这还是老黑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镜头,虽然采访的都不是专业娱乐记者,但这些自媒体博主们更喜欢不按套路出牌,只想问出更劲爆的问题,来博取最高的点击。
  老黑身上穿着一身特制的战士铠甲,护肩护胸底下直接就是一条虎纹腰带,整个上半身除了披风外没有一块布料,凶残地展示着他完美的胸肌和腹肌的线条。
  他手掐在腰上,认真地回答着问题,镜头们却一个劲儿地往下走,玩儿命地在拍他露出的肉。
  苗俊站在镜头之外,忐忑地盯着老黑,生怕他说错什么话。然而老黑面对各种稀奇古怪的提问却是侃侃而谈,落落大方。
  一来他也经过了不少的训练,大概知道该怎么回答,二来老黑天生就不怕生,别人问出什么充满恶意的挖坑问题,他都一律耿直作答,每每落得难堪地反而是出难题的人自己。
  有惊无险的采访之后,耿直热情的表现配合着毫无保留的身材,在网络上又给老黑带来了一波新的人气,苗俊手里握着老黑的账号,眼睁睁地看着转发评论和粉丝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
  手游代言活动一结束,两人接到通知,马不停蹄地飞回B市,应对雪花般飞至的片约和节目要约。
  苗俊对这样的局面也觉得有些出乎意料,虽然老黑此前就在网上红过一阵,但除了思文一直孜孜不倦地坚持要和他签约、以及路上偶尔会被路人认出要求合照外,他并没有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过爆红带来的收益,毕竟一份份的合同上的片酬和通告费是实实在在地写着的。
  老黑看不懂合同,可他也知道那一大串阿拉伯数字越长,也就代表自己赚的钱越多,虽然现在不需要再靠赚钱来追求苗俊了,但是也是因为自己赚钱而将苗俊追到了手,才有了现在一切的幸福生活,所以他想到赚钱了就觉得异常的开心。
  只是突然忙碌起来的行程安排,让苗俊看在眼里,心里却心疼得不得了。
  老黑似乎永远充满着活力,狗的天性令他十分享受于与人类的相处,无论是各种外出的活动或者内部的课程训练,他都一直拿出饱满的精神积极参加。
  但是苗俊却深知每天活动结束后老黑沾枕头就着的样子有多疲倦,他反复告诉老黑如果太累就跟公司说,调整调整,劳逸结合,而老黑永远眨巴眨巴眼说:“不累!我喜欢赚钱!”
  这样的日子转眼便过了三个月,春节临近,各项工作安排放缓,老黑才终于能喘了口气。
  苗俊看老黑辛苦了这么久,想着该带他放松放松,便提议一起出去旅游玩玩。
  老黑对于苗俊的提议自然是永远附和的,只是苗俊问其他想去哪玩时,他却也答不上来。
  苗俊独自做了做功课,如果出国的话现在再办护照签证之类的恐怕时间上来不及,可是在国内这个时节,只能要么去北边感受冰雪世界、要么就去南边体验热带生活。
  偏偏春节这个时候又是个旺季,人满为患原本不算特别烦恼,可老黑现在这么有名气,若被认出来,就难免玩不尽兴了。
  而想到这里,苗俊才意识到这是要过春节了,理论上是要跟家人团圆团圆才对的。
  自打小半年前在家里和云雅爆发了那一次冲突之后,苗俊就一直没再和她见过面。
  佟建昆后来打电话给他调停过一两次,他也就买了个面子,偶尔给云雅打打电话、报报平安,一个月能聊个十来分钟左右,然后便全靠大量的打钱来堵住他们的嘴。
  这小半年来,老黑赚下的钱已经超越了苗俊工作三年攒下的积蓄,苗俊每个月都会拿出全部收入的百分之十转到云雅的账户上,他知道云雅不需要他的钱,收到了她也不会乱花,但是他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宣示自己的独立和能力。
  而云雅,不知是对他放了心还是死了心,也就真的不再过问他的生活,甚至苗俊不联系她,她就也不会主动打给他,他们母子的关系降到了二十多年来的冰点。
  可现在要过春节了,不管怎么说,即便不一起守岁,也该登门吃个年夜饭才是。
  只是云雅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多了个养子,而且在各种文字记录中,他和前夫应该是在离婚前共同抚养了两个儿子十来年,苗俊都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
  思来想去,苗俊觉得这事可能得问问比较有实务操作经验的燕紫比较靠谱,可是燕紫那边也已经三个多月没了消息,最后一次还是他主动发信息提醒她雪球儿和净弘要去找她,而她也始终没有给过他回复。
  直觉告诉苗俊,这里边事情应该不简单,所以他决定得问问雪球儿,于是旁敲侧击地约了汪路延见面。
  苗俊带着老黑一同去了汪路延的店里,特意没给他带什么墨镜口罩的,想着是要回馈回馈汪路延,用老黑的脸免费给他做做广告。
  只是没想到少了这些刻意的遮掩,反而没什么人会留意到这个大高个有什么特别之处,一路到了店里,连个求合照的人都没有,苗俊一阵恍惚,难道莫非我们老黑这么快就过气了?
  然而见到汪路延之后,苗俊心里则更加意外了,几个月没见,汪路延似乎变了个模样,脸型身型都消瘦了许多,精神看着也没以前那么焕发了,整个人看上去倒像是有些病容的样子。
  “你怎么了?”汪路延将他们请到楼上包间,苗俊外套都没脱就忍不住问道,“生病了吗?”
  汪路延愣了愣,放下咖啡,笑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感冒了,正头疼呢。”
  苗俊心中一动,又问道:“上回见你你就在头疼,这都好几个月了还疼呢?”
  汪路延又怔了怔,回想片刻,道:“哦,上回那次是宿醉……”他本想说跟这回头疼不是一码事,可是猛然一想,才发觉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断断续续地有些头疼,便道:“后来就换季啊、入冬降温啊各种,来回感冒,一直没好利索。”
  苗俊听了愈发困惑,又问:“雪球儿不是看着你吗,还能让你感冒?”
  汪路延听言笑了笑,说:“他是看着我,但他又不是医生,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有时候他看见我头疼了就用金丹给我弄两下,你也知道,他那点道行,半瓶子咣荡的,我也不愿意老让他劳神,后来就一直自己吃点药,头疼也不跟他说了。”
  苗俊才要开口,忽然听到一句“谁半瓶子咣荡了?”雪球儿便幽幽地在汪路延身边显出了身形,懒洋洋地倚在沙发背上,“当本大仙听不着呢?”
  “我,我,我半瓶子咣荡,”汪路延连忙赔笑,“我说我身体素质半瓶子咣荡。”
  雪球儿“哼”了一声,扬手便幻出了金丹,汪路延急忙抬手挡了挡,说:“不用,不用,现在不疼。”
  雪球儿斜着眼看了看他,说:“真的不疼?”
  “真的,真的。”汪路延笑道。
  雪球儿又瞅了瞅他,收回了金丹,说:“反正疼也是你自己挨着。”
  老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听着,扭头向苗俊问道:“哥,这是打情骂俏吗?”
  苗俊捧着咖啡正要喝,一听差点呛着,连连咳嗽几声,轻轻拍了拍老黑的腿,低声道:“别瞎说。”
  雪球儿歪头看看老黑,道:“真是长本事了,现在也不怕我了?”
  老黑眨巴眨巴眼,笑笑说:“我不怕你了,你帮我追俊俊,你是我的朋友。”
  “嘁,”雪球儿撇了撇嘴,“谁跟蠢狗做朋友。”
  苗俊一听,忙握了握老黑的手,又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老黑倒是没为这话受伤,反因苗俊这么关心自己而忍不住开心地笑了笑。
  汪路延则皱了皱眉,向雪球儿问道:“你什么时候帮他追苗俊了?”
  雪球儿刚要开口,老黑却抢话道:“雪球儿帮我追俊俊,我和俊俊好了,他才能跟你好──”
  “你给我闭嘴!”雪球儿脸上一红,厉声喝道。
  老黑被这么一凶,吓得整个人怔住,苗俊连忙抚了抚他的背,柔声道:“没事没事,别害怕。”
  汪路延则以手托腮,玩味地笑笑,说:“是这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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