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但太宰治和他分别前,把书的碎片交给了他。
  西宫月昳并不想收下,然而……
  “前台说有人要找你。”
  西宫月昳:?
  “谁啊。”他的思绪从回忆里跳出来一点,看向床头的青木伶,“组织里的人谁会他来找我,其他人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月月,别小看别人的执着啊。”青木伶走到另一边的病床上,默默把帘子拉上,“在意你的人可不少。”
  “快斗,你怎么来了?”
  黑羽快斗搂着一点东西,弯下腰,把一束花放在病床床头。
  平添了三分久病不愈绝症缠身的悲痛感。
  西宫月昳:“……”他没病。
  他有点想跳起来,抓住黑羽快斗的肩膀晃一晃:
  虽然住在医院,但他没病,是真的没病啊——
  面上还是稍微装了装,西宫月昳窝在病床上,仰头看黑羽快斗把一些他平日里挺喜欢的小点心放在边上。黑羽快斗做这些事的时候十分严肃,严肃到几乎看不出来他是一个高中生了。平常极爱吵闹的人,现在少了那些小动作,眉眼也跟着沉静下来。
  “月月。”他拉开边上的椅子,坐下,“一定没事的,你一定可以挺过来的。”
  西宫月昳:……???
  前台那边到底给他编了个什么病的借口啊!
  “我也没那么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
  “从小到大你就这样,有什么事情都不说。”快斗又看了一眼中间的帘子,颇有些担忧的神色。
  “隔壁是位老先生,在睡觉,你小声些,别打扰了。”西宫月昳随口说,“我……”
  黑羽快斗悄无声息地探过去看了一眼,果然看见病床里埋了个浅色头发的人。
  他低下头,脸色肃然:“鹤影君的事情我在查……”
  见西宫月昳脸色有异,黑羽快斗以为是自己说了伤心事,顿时一凛,露出一个和平时无异的欢快笑容:“瞧我这急的,不是我自己去查,是警官他们有了新线索。”
  西宫月昳知道警察不可能找到什么线索,轻轻叹了口气:“是嘛。是什么线索?”
  就见黑羽快斗撩起眼皮,严肃道:“一个组织。”
  西宫月昳心想自己招惹过的组织可太多了,作为买卖情报的中间商,他认识的人全放在一本书上,都写不过来。
  “一个人人有代号的组织。”
  想了想,那个用动物做代号的组织,已经被他玩得差不多了,黑羽快斗要是查到他们头上去,玩一玩也没问题。
  “是什么样的代号?”
  快斗脸色很认真,又夹着一丝犹豫,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告诉自己的幼驯染了,事到临头又有点纠结。看西宫月昳躺在这里、面色苍白的样子,他都有点后悔是否要拿西宫鹤影的事情刺激他。
  这纠结一闪而过。
  他能相信的人不多,西宫月昳肯定是一个。而西宫鹤影的事情对他们同样重要,眼看着月月都受不了打击,病重了。他刚走进来,见西宫月昳眼底青黑蓝眸无神,是真的揪心。
  虽然说些刺激话可能会伤了他的心,可他更害怕西宫月昳颓废下去、丧失活着的动力。
  仇恨,至少也是一种动力。
  就像现在,他说这些,西宫月昳很明显被挑起了情绪,望着他期待着什么。
  “是酒。”他比口型,“以酒的名字做代号。”
  西宫月昳:……
  快斗看见自己幼驯染的眼神迅速灰败下去了。
  “他们啊……”这医院就是组织的地方,隔壁还躺了个boss睡午觉呢,西宫月昳实在头疼,语气也蔫哒哒的,“快斗,这事或许和他们无关。”
  黑羽快斗忽得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我知道你在劝我,我也知道很危险,但……我放不下……再危险,我也要查下去。说不定这些事情和我父亲的死也有关联……”
  西宫月昳越劝他,他越觉得查的方向是正确的。暗地里居然还有那样一个组织,实在是太可怕了。
  于是西宫月昳干脆一趟,蜷在病床上,不说话了。
  黑羽快斗见他这样,更加担心了:连仇恨也无法刺激西宫月昳恢复精神。
  “你……”他忽得想到什么,“太宰呢?他没来照顾你吗?”
  西宫月昳:……
  “没呢。”他轻哼了一下,蜷起来被病号服掩住的身体单薄无比,有点不健康的瘦弱,“犯事被抓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来。”
  黑羽快斗一愣,第一时间觉得很怪,联想到横滨那边的事情和他查到的太宰治的身份,又没那么怪了。
  他有点想劝分,考虑西宫月昳的精神状态,劝的话说不出口。
  “你也一样。”他看见自己的幼驯染翻坐起身,湛蓝的眼眸里透着认真至极的神色,“快斗,你不要被抓了。”
  黑羽快斗心里重重一跳,一时间分不清西宫月昳在暗示他的怪盗身份,还是在暗示他不要因为追查而受到组织报复。
  第107章
  【害怕。】
  【啊啊啊啊啊啊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月月!不做也可以的吧!】
  银白色的发丝垂落,他随手挽了一下,把头发仔仔细细地扎好,确保现场不会留下任何属于他的痕迹。
  几乎摘了全部花里胡哨的饰品,只留下了耳畔一只黑曜石的耳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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