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口腔的气息被掠夺,舌尖被吮得发麻,太过霸道,想躲,却被褚逸之掐着腰固定在怀中,被迫承受越来越放肆地亲吻。
  直到他喘不过气,对方才不舍的放开。
  唇瓣被咬得红艳艳的,像娇艳欲滴的玫瑰,在阳光下还呈现出晶莹的色泽,眸中沁出了动情的泪。
  白榆伏在对方肩膀平复气息,听他从胸腔溢出低低的笑声:“不是想勾我?这就受不了,嗯?”
  嗓音低沉暗含情欲,听得白榆耳尖发烫,暗想,勾人的分明是他才对。
  “谁让你丢下我的。”白榆不满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天知道一觉醒来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有多慌张。
  苏漾早在两人接吻的时候气得跑开了,现下空旷的山谷只剩有他们两人,萧隐远远地站在一边,没有褚逸之的命令,不敢靠近。
  褚逸之粗粝的拇指从他脸颊滑过,两人面对面,白榆眼底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委屈。
  褚逸之心尖轻微痛了一下。
  半晌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能说自己对一个来路不明还对他有企图的人一见钟情,害怕被背叛下意识地逃离了吗?
  这感情来得太快太汹涌,褚逸之一时不知如何处理。
  他用手指拨了拨白榆的睫毛,叹息一声,紧紧抱住人,在对方耳畔低声道:“阿榆,我心悦你。”
  两人心底同时热了起来。
  白榆眼眸弯弯:“好巧,我喜欢你很久了,始终如一,至死不渝。”
  褚逸之而立之年,久经沙场,可自打遇见白榆,觉得自己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和心上人接吻过后,心中的激动久久无法平静。
  竟然在夜里辗转反侧,到了失眠的地步。
  可是他的阿榆好软好乖,接吻的时候能软成一滩水。
  他耳力极好,清楚地听到窗外滑下一颗小石子,立马翻身,拿出佩剑,隐匿身形。
  从窗户翻进来的白榆刚站位,一柄长剑横搁在他面前,下一秒就被收回去。
  “阿榆,你…”褚逸之迟疑,两人并不住在一处,白榆有单独的房间。
  白榆没说话,自顾自地开始解腰间的细带,月白长袍滑落,莹白的身躯一览无余。
  腰线流畅如水,两个腰窝盛满了月光,美得不可方物,只一眼褚逸之便开始浑身发热,直接背过身。
  白榆再次跨坐在他腿上,瞧见他直接闭上眼,忍不住笑了一声,“我的身体可以让你腿很快好起来,战事迫在眉睫,容不得耽搁了。”
  更害怕的是温辰搅乱他的治疗,不想让原世界线里的剧情有一丝发展的可能性。
  褚逸之扣住他的手,沉声道:“我们谈谈。”
  白榆冲他下身挑眉,“你确定要这样谈。”
  褚逸之额头青筋跳了跳,一把将人按在床上亲到喘不过气来,嗓音低暗:“现在可以了。”
  白榆不依,被压住上半身又用脚去勾他的背,褚逸之一笑:“真当我治不了你不成。”
  迅速地拿过被子,把人裹成一个春卷,抬手压住,看白榆挣扎不动,眼神戏谑,“如何?”
  白榆被气笑了,直接躺平:“行吧,你说谈什么?”
  褚逸之又用鼻尖去蹭他,双唇有一搭没一搭地相触,与其说是撩拨,更不如说是在哄人。
  白榆笑着轻咬一口他的下唇:“我没生气。”
  “你在北月国做的那些是想干什么?”褚逸之跟他四目相对,“身边还带着一个大金的王爷,难不成是想造反?”
  白榆反问:“你不想吗?你的腿,你的母后,都不是巧合。”
  褚逸之眼神一暗,他当然知道这一切是龙椅上那位不放心他所做的,他没有那心思,当然,是在知晓他母后是被那些人逼死之前。
  半晌,他都没有开口,白榆捏紧手心:“他们为了一个男子背弃盟约,随意开战,两国动乱,有多少百姓会惨死?又有多少无辜的将士再也回不了家?”
  褚逸之当然清楚,上过战场的人,会比所有人更渴望和平,心疼每一个士兵。
  “所以,你想拿什么说动我帮你?”褚逸之知晓他的心思,也相信他更愿意把命给他,但他不能拿其他人的性命做赌注。
  所以,他必须得清楚,拿下两国,白榆到底有几成胜算。
  红烛摇曳,房间里透出光。
  摊开地图,纤长的手指在上面轻点:“现在北月和大金的兵力全部集中在边关,皇城守卫松散,九江我有三万人马,拿下吴房、西平、阳安三座城池不成问题,九江地处中心,可直接打入皇城。”
  “届时太原、东郡、颍川、南郡兵力可随意调动,待你掌控晋国,同我在两军交界汇合反攻大金,忽必察已经联系上了他的部下,若说交战,也是他们内部一番清洗。”
  谈起正事,青年神色认真,烛光衬得他眼底熠熠生辉,迷人的要命。
  褚逸之手指在轮椅轻叩,拨弄着白玉珠串,过了半晌,长指一划:“北月七郡,大金十三洲,事成之后,归我晋国。”
  他直勾勾地盯着白榆,毫不掩饰野心。
  “成交。”
  一记响亮的亲吻,定下两个大国的未来。
  “正事谈完,”褚逸之拨开春卷,“现在可以谈谈不那么正经的。”
  ……
  第二天,褚逸之神清气爽地打开房门,候在门外的萧隐立马跪下:“恭喜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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