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提到百年前的事，西阵织一反常态的说了一大段，仿佛这件事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啊，这件事我也知道。”
  羽二重眼睛一亮：“那段时间瀞灵廷的杀手好像是损失惨重呢，听说好几个队长都战死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挺让人开心的。”
  没有理会羽二重的幸灾乐祸，段木面色阴晴不定的站在原地。
  突然开始吃人、实力突飞猛进、有虚的气息……
  如果只是吃人的话，还不至于让段木有什么其他的联想，但有灵压中带着虚的气息却让段木想到了一种与死神相似，又有别于死神的存在。
  假面！
  也可以说是死神的虚化。
  来到流魂街五年，段木还是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听到‘虚’这个字。
  虚圈虽然位于现世与尸魂界夹缝当中，可以自由往返尸魂界与现世，但它们基本只会去现世，而不会来到尸魂界；近百年的新居民，对于虚也很陌生，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虚的存在。
  哪怕那些听说过的，也只是将其当做一个鬼故事来看待，虽说尸魂界的居民本身就是鬼……
  其实在大概的了解了一下自己所处年代后，段木同样也没有想过能够在尸魂界听到‘虚’的事情，因为从他的记忆来看，暗中潜伏之人的实验已经结束，或者说他的试验场地已经从尸魂界转移到了更为隐秘的现世。
  但现在看来……
  他的实验也许并没有完全停止。
  其实段木内心深处，更加倾向于是西阵织感觉出错。
  因为，假面与破面不同。
  假面意味着死神轻度虚化，在保有死神能力的前提下，获得了虚的力量，让灵魂打破死神固有的极限。
  而这当中，最为重要的便是‘轻度’这两个字！
  一旦跨越的这个‘度’，那就会变成毫无理智，完全依靠本能行事的怪物。
  而按照西阵织两人的说法，那个人并没有丧失理智，反而看起来很正常，这就有些不符合段木印象中刚刚获得虚能力的假面了。
  段木可是清晰的记得，羽二重口中那些‘战死’的队长，都是在某个疯狂科学家的帮助下，才掌握了这个度。
  一个远远不如护庭十三队队长的人，真的能做到这一步吗？
  当然，并不能排除对方背后那位的研究，已经更进一步。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喂喂……”
  “段木老板，喂……你在发什么呆啊？”羽二重伸手在段木眼前晃了晃，打断了段木的沉思。
  段木目光诡异的看着羽二重，喃喃自语道：“赔了！”
  “啊？”
  “这么重要的事，你们倒是早点告诉我啊？”
  段木脸色隐隐有些发黑，为了五百万环，去招惹疑是那位的实验对象，这笔买卖无论怎么想都血本无归啊。
  ……
  第五十四章 新的服务员
  得加钱！
  虽然想这么回复一句，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加钱这件事，而是……对方要是杀上门该如何应对。
  原本按照段木的预想，他们躲在酒馆内应该是安全的，因为空鹤大姐帮段木布置了许多志波家特有的灵纹。
  这当中不仅有隔绝探查的灵纹，还有许多束缚与攻击的灵纹与结界。
  当然，隔绝他人探查的灵纹，从放那些恶人离开时，就已经没用了。
  当时段木让那些恶人离开，其实是打算将所有知道西阵织藏在自己这里的恶人……
  全部杀掉！！
  但大奥等人的留下，却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就算对方从那些恶人口中得知西阵织藏在这里，段木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底气，因为有那些束缚与攻击的灵纹在，再搭配自己现在的实力。
  只要对方还处于‘副队长’这个范畴当中，那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应该能够解决掉对方。
  就算是无法解决，困住他一段时间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自己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带着卯月去往志波家。
  但如果对方是一个假面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哪怕从西阵织的描述来看，对方并没有虚的面具，只是灵压中参杂了虚的气息。但光是这样，也不能够将其当做寻常的‘副队长’来看待，而且段木还需要考虑之后可能会带来的影响。
  为了羽二重两人被发胶手盯上，要说值不值得的话？
  段木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不值得！
  哪怕在发现自己本质上跟那些恶人很像，喜欢厮杀的感觉后，段木也从来没想过去主动招惹是非，更多时候是处于一种充满矛盾的被动中。
  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别扭，但却是段木如今的心理状态。
  一方面为了改变而压制原本的个性来避免惹事；一方面本能的想跟那些恶人一样，抛开一切束缚，完全凭借本能与欲望来行事。
  只有当一个人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时，他才是一个正常人。
  所以段木一直都在保持克制。
  但当有麻烦主动找来时，麻烦就宛若一把钥匙，能够将名为‘克制’的锁头解开；让段木不会想着去避免，而是用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面对。
  正因如此，才会说段木一直都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当中。
  无论是接受大奥等人的委托，还是当初保护羽二重，段木都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是他没有去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