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功课

  烈柯好像勾人的蛇,声音就像猩红的信子,明明知道这是盯住猎物的信号,却还是容易被那份明艳晃了神。
  冉图南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坏了,不然怎么能跳得这么快?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只要听见他的声音,脸就会红,一靠近他,身子也会发烫。
  现在更严重了,心脏跳得厉害,甚至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跳得嗓子眼都觉得热。
  自从上个月和烈柯有过一次矛盾之后,冉图南还没有离他这么近过。
  两人即便躺在一张床上,烈柯也没有半分逾矩的动作。
  烈柯每天早早出门学习、处理事务,有时中午能回来和他一起吃午饭,有时不能。
  晚上回来,亲自教冉图南学习寒奇语。
  虽说相处时间多了起来,但冉图南觉得他并不像之前那般亲近自己了。
  冉图南总觉得他在因为上次的事怪自己,可是看他教自己教的用心,又不像生气的样子。
  这段时间冉图南心中总是忐忑,这下见烈柯主动亲近自己,他的心底升起一股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喜悦。
  冉图南眼睫低垂,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的高兴显得太明显。
  两人距离拉近,冉图南这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冉图南抬头问道:“酒?”
  烈柯以为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闻熏到他了,便主动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嗯,青喆将军家四公子的满月酒,请我们去吃酒,喝了点酒。”
  冉图南不知他怎么松开了自己,心头一阵失落,不由得上前一步,凑得更近一些。
  “啊……你……渴吗?”
  冉图南绞尽脑汁也只说了这么一句出来,心里暗暗叹气。
  倒是烈柯注意到了冉图南的反常,心道难道是刚才亲近的行为唐突了他?
  可是看他双颊绯红,眼含春水,也不像抵触的样子。
  若是在平常烈柯恐怕能一眼看出冉图南的心思,但他喝了酒,脑袋昏沉不那么清明。
  烈柯只回了一句,“不渴……”
  冉图南遗憾地张了张口,没说什么,眼里的失落显而易见。
  他低着头,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小书桌上,看到今天要读的书,主动过去拿起了册子。
  冉图南眼巴巴地看着烈柯,“书,给。”
  烈柯恍然,“是因为我还没教你今天的功课吗?”
  冉图南哪能说出自己真实的心思,只能假装“就是如此”的样子,用力点点头。
  烈柯还只当是冉图南好学,便微微颔首,“好,等我换下衣服。”
  冉图南因为撒了谎,心虚的不得了,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只看他要走。
  他急得直接拽住了烈柯的腰带,硬是把人拦下了。
  “去……哪?”
  烈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这时心里才堪堪明白。
  他转过身,面对着冉图南,笑着问道:“不让我走?”
  冉图南看着他噙着笑的眼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吓得一下松了手,心里大骂自己冒犯。
  但是他又不想说谎,只能抿着唇,点了点头。
  烈柯转了转眼睛,“那你帮我吧……”
  冉图南歪着头疑惑地看他,“帮你?”
  烈柯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我说要去换衣服,你拦着我,不是要给我换吗?”
  冉图南的脸腾地就红了,本来说话就很困难,现在更是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烈柯却大喇喇地站在那里,甚至把胳膊都抬了起来,一副“你不给我换我就不动了”的样子。
  冉图南无奈,只得上手帮他脱掉衣物。
  这过程不可谓不煎熬,冉图南甚至觉得那层层衣物似乎都带着火舌,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么烫手?
  冉图南不敢抬头看他,但是烈柯炙热的目光却没法让人忽视。
  待冉图南把外衣脱下来后,实在忍不住缓慢道:“看……什么?”
  烈柯俯下身,低头看他,声音暧昧而低沉,“看我的小王妃……不行吗?”
  冉图南被这声音折磨的骨头都软了,既欢喜烈柯这样和自己说话,却又恼火自己如此不自然的反应,于是便佯装嗔怒地斜了他一眼。
  烈柯却爱极了他对自己这般模样,让一个行事恭敬、半步不敢性差踏错的人,在自己所在之处安心的笑放肆的哭,在自己怀里像是小猫一样撒娇发火,便是对自己最大的信任。
  而烈柯喜欢这种冉图南只信任自己的感觉。
  烈柯被脱的只剩下金色云纹里衣,冉图南的手便停住了。
  冉图南的手还停留在烈柯的前襟上,刚要把手放下,却被烈柯一把握住。
  “怎么不脱了?”
  冉图南自知挣不过他,便也不做过多挣扎。
  他把脸撇向一边,“你……自己,脱。”
  烈柯强忍着笑意,摇摇头道:“那怎么行?刚才王妃说过要帮我脱的。王妃岂有食言的道理?”
  冉图南杏目微瞪,“欺负…人…”
  烈柯揽着他的腰将人带进自己怀里,“那王妃也欺负回来。”
  冉图南在他的怀里,感受到烈柯身体的温度。
  明明在这极寒之地,烈柯却像个火炉,身上永远热腾腾的。
  冉图南咬着下唇,圆圆的眼睛转了半天,隔着里衣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烈柯感到一阵刺痛,才知道是把自家王妃惹火了,终于知道用小爪子挠人了。
  这下倒是没给烈柯造成什么伤口,但是口水却把布料洇湿了。
  布料紧紧贴在烈柯的胸口上,倒是更让他的胸肌明显起来。
  冉图南暗骂自己作茧自缚,赶忙把目光撇到一边。
  “王妃弄脏了我的衣服,这是想让我脱个干净对吗?”
  冉图南万万没想到他能曲解到这般地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烈柯面上一派了然,“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应该是‘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烈柯便最后一层里衣也脱掉了,他只穿着一条衬裤,赤裸着上身,露出强壮的胸肌,面对冉图南站着。
  他握着冉图南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一路向下,抚摸到侧颈,又经过胸肌,让冉图南的手掌尽情触摸自己的皮肤。
  冉图南的脸已经红透了,手心都出了许多汗。
  但烈柯却没有放下他的手,而是继续向下,带着他抚摸自己的腹肌。
  烈柯的腹肌块块分明而结实,让冉图南深刻感觉寒奇人和中原人的体格差。
  冉图南以为到这里就可以了,却没想到烈柯将他的手伸进了更下面。
  冉图南之前见识过一次,就足够吃惊了。
  这次隔着裤子,冉图南的手伸进去,更感到那里阴毛粗硬浓密,沉睡的巨物却也能摸出分量十足。
  烈柯弯腰趴在冉图南耳边道:“我们上床去吧……今天教你新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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