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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是你心心念念的女儿吗?

  【喻蓝江:不行啊,宁昭同不能老往家里带男人吧?】
  【聂郁:就是就是】
  【崔乔:就是就是】
  【宁昭同:?】
  【宁昭同:你有什么资格跟队形】
  【崔乔:(猫猫可爱.JPG)】
  【崔乔:因为我已经进门了啊,屁股变了】
  【过玄:笑死】
  【傅东君:笑死】
  【傅东君:崔乔是做什么的啊?】
  【崔乔:我在尼日利亚的使馆】
  【傅东君:得,又是个不落屋的】
  【陈承平:挺好,多找几个,排队落屋,一直有人陪你】
  【?】
  【聂郁:?】
  【韩璟:?】
  【宁昭同:你是在嘲讽还是?】
  【陈承平:我认真的啊】
  【陈承平:不过差不多就得了啊,这都多少个了】
  【两位数了。】
  【陈承平:?】
  【聂郁:?】
  【韩璟:?】
  【喻蓝江:等等,都那么多了?】
  【傅东君:宁昭同你真出生啊】
  【崔乔:……】
  【崔乔:宁昭同你真出生啊】
  【过玄:我嘴上说着很羡慕,其实心里真的很羡慕】
  【傅东君:我嘴上说着很羡慕,其实心里真的很羡慕】
  【姜疏横:?】
  【关:?】
  【陈碧渠:夫人!】
  【陈碧渠:好想夫人,夫人今天回不回家?】
  【韩璟:你今天在哪儿啊?】
  【她在沉那里。】
  【宁昭同:@陈碧渠 明天回来】
  【宁昭同:不许折腾我】
  【崔乔:哪种折腾,是我也想的那种吗?】
  【韩璟:?】
  【喻蓝江:?】
  【?】
  【……】
  【哪种折腾,是我也想的那种吗?】
  【宁昭同:?】
  【韩璟:?】
  【韩璟:哪种折腾,是我也想的那种吗?】
  【聂郁:哪种折腾,是我也想的那种吗?】
  【喻蓝江:哪种折腾,是我也想的那种吗?】
  【傅东君:?】
  【过玄:?】
  【傅东君:这个群的味道终于越来越正了】
  【傅东君:@崔乔 多来点,爱看】
  【崔乔:(猫猫害羞.JPG)】
  【宁昭同:?】
  【陈碧渠:你们想吧,我帮你们折腾】
  【陈碧渠:(猫猫可爱.JPG)】
  【宁昭同:?????】
  【宁璚:你们这群臭不要脸的群里还有孩子呢!!!!!】
  五月初,预产期邻近,苏笙和聂渡云把学校的事情安排好,提前几天来了北京。
  别说,上次的事虽然挺尴尬,但确实是帮明光小学扬了一次名,以前高薪都聘不到教师,现在简历多得能用来垫桌脚。两位老师这半个月来就是在忙招聘的事,如今学校的教师宿舍也勉强住满了。
  苏笙每天都在收拾去医院住院的东西,聂渡云最开始几天还帮着,后来看宁昭同实在没有什么迹象,就安心坐着看了几天电视。
  恰好,电视上播着什么大会,正中坐的是个熟人,聂渡云看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男人面庞,跟宁昭同道:“沉也太瘦了些。”
  ……也不是很瘦。
  “还好吧……”
  “不过也挺好的,上了岁数一定不能胖,胖了容易生病,”聂渡云点了点头,“鹤骨松姿才好。”
  ……他可能不太喜欢上了岁数这个评价。
  聂渡云突然又想到什么,声音压低:“同同,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您说什么问题啊?”
  聂渡云声音压得更低了:“还有没有人跟他争那把椅子啊?”
  “我不懂哎爸爸,”她哈哈笑了两声,“您说呢?”
  聂渡云想了想,还挺认真:“我看知情人说,他把对手都除干净了,去年失踪那位就藏在他家里,进出的时候有人看见了。不过他手段是狠了点,实事是办了不少的,也有魄力……”
  什么知情人?中南海听床师?
  宁昭同默默别开脸,听着新闻插了一段实录的发言语音,熟悉的声音,念着她不喜欢的党八股,好像在谈什么城乡规划改革。
  她看着那张半垂睫毛的脸,眉眼舒展,骨相清隽。
  虽然不想奶……但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没问题的。
  你会得偿所愿的。
  “同同!”苏笙惊呼起来,“沙发!”
  “啊?”宁昭同这才察觉到裤子一热,低头,看见酥酥旁边淅淅沥沥一滩羊水,猛地跳起来,“去医院去医院!我要生了!”
  沉平莛衣服都没换就冲到医院了,后面跟着抱怨的宁和忠:“哎呀领导,您这么急要出舆论问题的!”
  大伯凭着侄女儿贵,或者说从龙之功也行吧,总之宁和忠如愿以偿换了个位置待着,在粮食与物资储备局当了个副局长。级别没变,毕竟是个京官儿,大腿位置都还没动,他已经很满足了。
  沉平莛理都没理他,在电梯里难得有点暴躁,恨不得速度能比飞机快才好。多少年没跑那么快了,到产房门口的时候喘得都有点急,刚站稳,聂渡云和苏笙还没反应过来呢,门开了。
  宁昭同躺在病床上,惊讶地看着他:“这么快?”
  沉平莛哑然,片刻后也问了一句:“这么快?”
  她头发全被汗濡湿了,但疲惫都压不住欣悦的笑:“还好,医生说时间还算正常。生得很顺利,都没侧切,无痛打了也不算很难熬。”
  大夫在旁边小声建议了一句:“让产妇休息休息吧?”
  “好,”沉平莛让出位置跟了上去,“是你心心念念的女儿吗?”
  “那当然,不然你就会看见我哭着出来了。”
  “会那么难过啊?”
  “是啊,受多少罪啊,真是臭小子不得把我气死。”
  ……
  苏笙和聂渡云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宁和忠摸了摸下巴:“二位是?”
  苏笙反应过来:“你好,我们是同同的爸爸妈妈,您是?”
  “啊,爸爸妈妈?”宁和忠一脸匪夷所思,“我是同同大伯。”
  “啊?”
  “啊?”
  三个人面面相觑。
  宁和忠吸了一口气:“我是宁和忠,同同父母是我弟弟宁和孝和成娇,这点没问题吧?”
  聂渡云反应过来了:“哦,你是同同娘家人是吧?”
  娘家人?那你们还能是婆家人?
  宁和忠正要开口,封远英从后面匆匆忙忙跑来:“宁副局长!”
  宁和忠浑身一酥。
  夫妻俩一愣。
  封远英低声:“书记让您赶紧过去,别乱说话。”
  宁和忠一惊:“啊,这就来,这就来!”
  不说了,绝对不说了!
  沉平莛略略蹙了下眉头,看着襁褓里的小姑娘,犹豫了片刻,还是诚实地给出评价:“好丑。”
  皱皱巴巴的一团,皮肤还那么红,胎毛长得乱七八糟的。
  宁昭同实在有点累,揉了下眼睛:“刚出生都这样。你不准对宝宝说这种话,她听得懂,会难过的。”
  刚出生能听懂?
  沉平莛笑了一下,看着孩子柔软的脸:“好,我不说了。”
  “恭喜你,”她努力掩住倦态,笑着扯了扯他的领带,“你有女儿了。”
  “嗯,恭喜我,也恭喜你,”窗帘拉着,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沉平莛俯身轻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所以是双喜临门。”
  “都怪你,我当时正在看新闻。孩子知道我想见你,能不想赶紧出来让你过来吗?”
  “都怪我。”他笑,很好脾气地应着,握住她的手。
  “宝宝那么快就出来了,没有折腾妈妈,所以要感谢宝宝,”她笑得开心,抬手摸了摸他的眉毛,“快跟我说,谢谢宝宝。”
  他有点为难:“一定要用这种句式吗?”
  她不满:“对婴儿就应该说儿语的!”
  “好,”他含笑,凑近了襁褓,“谢谢宝宝。”
  她笑得眉眼都温柔起来:“刚出生的婴儿视力范围只有十五厘米左右,你可以离她稍微近一点。”
  “我可以抱一抱她吗?”
  “当然呀。”
  沉平莛洗干净手,在宁昭同的指导下把孩子抱进怀中,下一秒,臂弯里一张小小的红脸对着他张开了笑颜,一瞬间他心头就像坚冰迎了春风,克制不住地柔软下来。
  一个生命。
  她的孩子,他的孩子。
  “哇,她对你笑了!”
  他缓缓蹲下来,把孩子放到她的身边:“宝宝乖,对妈妈笑一笑。”
  婴儿还不太能睁开眼,但扬起了笑脸。
  宁昭同心都要化了,把孩子抱进怀里:“小宝贝……”
  眉眼温和而倦怠的长发女人,襁褓里刚出生的小婴儿,视线相接,都带着笑意。
  沉平莛看着一切,喉间突然有些发热,甚至连眼眶都开始烫起来。
  他的爱人,他的孩子。
  他半生过后的栖息之地。
  突然身后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封远英探进半个头,小声道:“书记,有位女士在外面说要找您。”
  屋内两人都看过来。
  知道他的行程,还点名要找他?
  沉平莛颔首:“哪位?”
  封远英神色犹豫。
  “说吧。”
  封远英脸色尴尬了一下,小声道:“是黎姐。”
  黎姐?
  黎朝安对倪南的态度倒是缓和不少,但看起来完全没准备从西非回来,倪南想老婆想到都想移民了。
  沉平莛心头一惊,立马大步往外走去,两步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在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
  宁昭同含笑摆了摆手:“去吧,问问在北京待多久,愿不愿意让我请顿饭。”
  沉平莛目光深了一瞬,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她抱着孩子翻了个身背对他,最后没有说出口。
  片刻后,门被轻轻合上。
  宁昭同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垂下了眼。
  几分钟后,聂渡云和苏笙推门进来。
  苏笙确认宁昭同没睡着,端着椅子坐到床边来,笑:“同同,累了吧。”
  “是有一点,但是不想睡,”宁昭同笑,把孩子递过来,“妈妈抱一抱,宝宝会对人笑呢。”
  柔软的婴儿一入怀,苏笙一瞬间就把所有想问的都抛了个干净,脸上都笑开花了:“哎呀,哎呀真的!怎么知道对人笑呢!”
  聂渡云跟过来逗了逗,看宁昭同气色还算好,低声问了一句:“同同,沉怎么会过来啊?”
  宁昭同跟着压低声音,眉梢一挑,有点俏皮神色:“爸爸知不知道他刚刚匆匆忙忙出门去见谁了?”
  苏笙一听就反应过来了:“初恋情人?”
  她闷笑一声:“妈妈真厉害。”
  聂渡云不明白:“什么意思啊同同,他来看你怎么能见到他的初恋呢?”
  “是这样的爸爸,他跟他初恋分手的时候闹得很不愉快,后来人家见都不愿意见他一面,”宁昭同笑眯眯的,半点没有造谣的忐忑,“黎姐身份比较特殊,大家都没有联系方式。但黎姐跟我关系好,我生孩子肯定是要来看看的,他就过来守株待兔了。”
  两位长辈点头,懂了,苏笙又悄悄问:“同同,那为什么这个黎姐知道你生孩子的消息啊?”
  这回宁昭同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就是几个气声:“隐秘战线的英雄。”
  聂渡云恍然大悟,肃然起敬:“那人家要是不愿意,他也不该硬来。”
  “你说话注意点儿!”苏笙瞪他,又叹息,“怪不得那么多年没娶呢,也是个难得长情的。”
  宁昭同都要笑拉了,强行忍着:“就是就是。”
  聂渡云和苏笙小声议论了一会儿,催着她睡觉:“同同你先休息休息,睡饱了再说吧,郁郁那边我还没通知他呢,等你醒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好,这就睡,爸爸妈妈也休息会儿吧,你们肯定也很累了。”
  苏笙神情柔软,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累什么,你看你爸爸,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了。乖,快睡一会儿。”
  聂渡云笑:“同同睡吧。”
  一排警卫退开,黎朝安看见一身黑西服走出来的男人,一看就乐了:“哎呀老板,喜得贵子怎么还板着张脸,我就那么不受你待见?”
  沉平莛打量着她。
  在西非混了七八年,她比以前还要黑上一点了,不过那种桀骜不逊的神色还在,倒是半点显不出来岁数。
  他不出声,黎朝安嗤了一声,放下手:“不理我也没事儿,本来也不是来找你的,小宁生完了吗,没事儿吧?”
  沉平莛开口:“还走吗?”
  “走啊,怎么不走,我这不得为家国大业发挥余热吗?”黎朝安挑眉,“怎么回事儿啊,小宁生孩子的大喜事儿你表情跟死了妈一样。不是,小宁真的是自愿跟着你的吗,你不会用手段强迫她了吧?”
  旁边封远英听得想扶额。
  黎姐啊,能不能给咱领导一点儿面子。
  沉平莛很轻地笑了一下:“你觉得她跟你像吗?”
  黎朝安狐疑地看他一眼:“老板,您现在的说话风格可是越来越邪性了,想干嘛?”
  “不像?”
  “当然不像啊,你见我什么时候留过长头发?老子初中都没上完,小宁是博士吧?你就自己看看,我这鬼样子跟她有半点儿像的吗?”黎朝安真的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岁数大了不行了,看女的都一个样。”
  封远英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而沉平莛竟然还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像。”
  黎朝安烦了:“小宁到底有没有生完,我能看看她吗?”
  “生完了,很健康的小姑娘,六斤八两,”沉平莛神情柔和下来,“现在睡着了,不急,过两天再说吧——把她控制住。”
  黎朝安正想说什么呢,周围七八个大汉立马扑上来把她压住,她大骂一句:“我操沉老鬼你要干什么?!”
  “别走了,”沉平莛看她一眼,转身,“送到倪南家里去。”
  “?????”黎朝安慌了,“别啊老板!我、我靠老哥你好沉……”
  窗口映入傍晚的阳光,浸入他的眼底,一点未示于人的释然笑意。
  往日做错的一切,都该慢慢弥补。
  他不想再压着更多的愧疚与悔了。
  宁昭同自觉一觉睡了能有十五个小时,但睁眼竟然看到了沉平莛。
  他还穿着他开会的黑西装,冰蓝斜格的领带,只是外套眼见着有点皱了。
  “醒了,”沉平莛发现了,递过来一杯早温好的水,“起来坐坐。”
  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没回去吗?”
  “想守着你。”
  “守着我有什么要紧的,你们班子现在少人,本来工作就多,”她微微蹙了下眉头,“这些话头没必要留,再说我确实也没什么事。”
  沉平莛摸了摸她的脸:“你最要紧。政务在这里处理也没事。”
  宁昭同按住他的手,眉梢略挑:“这么殷勤,犯什么错了。”
  他失笑:“我殷勤一定是犯错了吗?”
  “不好说,我胡乱猜猜。”
  “那我就胡乱答一答,”他推开凳子,起身轻轻抱住她,“对不起,不该丢下你先去处理黎朝安的事情。”
  她怔了一下,而后失笑:“你没必要因为这种事跟我道歉吧?”
  “嗯,其实只是想借机抱一下你。”
  “什么毛病,”她有点想笑,“我一身汗味儿,好闻吗?”
  沉平莛轻笑一声,放开手坐回去:“好像有一点,奶的味道。”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敞开的领口,一片雪白饱满的底下已经隐约有了一点泌乳的痕迹,顿时有点苦恼:“呃……”
  “怎么?”
  “孩子去哪儿了?”她坐起来,“好像该开奶了。”
  开奶?
  他没太明白,解释道:“被两位老师带去做检查了,刚去不久。开奶是什么意思?还是决定母乳喂养吗?”
  “对,孕中期就开始泌乳,反正就生这一个,不喂浪费了,”宁昭同去摸手机,“得让孩子吸一吸,刺激乳腺,才能大量产奶。”
  “吸?”他看向她领口处饱满的弧度,一个荒唐念头涌上来,“我可以吗?”
  “……啊?”
  他若有所思:“原理是一样的吧?”
  “那倒是。”
  “那让我试一试。”
  “不是……这我多不好意思。”
  “真的吗?”他有点怀疑。
  她闷笑一声:“真的……但也不是不行。”
  门锁上,窗帘却拉开了,放入一室灿烂的朝阳。
  他解开她的扣子,褪下她的衣衫,蹲在床边,将脸贴进她的怀里。挺拔雪白的乳肉,红润挺立的乳首,一点白色液体沾在上面,散发出温暖的奶香。
  他略微抬起脸,含住了那一点嫣红。
  吮吸,他降生于世学会的第一件事。
  如今再次回到一个母亲的怀抱里,感受着唇舌间馥郁而香甜的液体,他垂下眼,所有的线条都平静下来。
  真是太美好的清晨,窗外白云悠悠,微风徐来。朝光映亮了他一半的脸,也抹平岁月的沟壑,让他此刻仿佛重回稚子之时——而那些忍了许久的泪,终究还是流下来了。
  她轻柔地抹去,手掌抚上他的发顶:“沉平莛。”
  他抬起脸,泪光隐约。
  “这是一个开始。”
  他怔怔看着这个朝阳之下雪白无暇的漂亮女人,眼底有动容的神色。
  “一个幸福的开始,”她笑,轻声强调,“我们会有崭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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