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基本上，人生大事就是关于结婚生小孩。
  当我跟嘉欣交往了三年以后，我二十八嘉欣二十七。
  我们都没有想这么多，但是我们两人的交往一直都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是两家庭的事。
  时常就会听到爸妈在嘮叨婚事，尤其是在这个尷尬的年纪，逢九就是不吉利，所以他们都希望我们可以尽快的定下大喜之日。
  就在我爸生日两家子口又一起庆祝的时候，我们又被逼婚了。
  『toro，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要娶我们家嘉欣阿?』
  田爸坐在我的对面问着。
  「田爸，重点不是我吧，是嘉欣还不想嫁阿。」
  我看了嘉欣一眼，对田爸说着。
  『屁啦，明明就是有人还有恐惧。』
  嘉欣说着。
  『现在这种大事不用我们这些爸妈担心，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决定吧。』
  田妈说着。
  『他们不着急，我们可是急着很。我说张韦宇，你明年都要二九了，要嘛就赶快决定，不然这一等可能就大后年了。』
  我妈也加入了。
  『张妈，在等个几年没关係啦，现在结婚太早了吧。」
  嘉欣加入了对话。
  『太早?toro不是二十三就想结婚了吗?』
  我妈回着。
  我差点把饮料给吐出来。
  「妈，那件事就不用提了好吗?」
  我说着。
  『对啦，这种事不用我们操心，让他们自己决定就好了。』
  我爸出手相助了。
  这个话题结束之后我爸跟田爸喝起酒聊起当兵经，而我妈跟田妈也在聊些家政妇的话题，韦茵跟小骏在聊着工作，我跟嘉欣则是坐在饭桌上沉默着。
  结婚这件事，我们一直都保持在一个安全范围，没有谁会主动提起。
  对于嘉欣来说，结婚并不是她目前想进行的阶段，她现在正忙着跟美国的公司接洽代理一事。
  如果接洽成功或许有机会能升职，所以她正在为了公事努力。
  对于我来说呢...
  嘉欣说的是对的，因为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恐惧，毕竟我经歷一段现在想起还是会心痛的经验。
  我知道她忙着自己的事，而她也明白我心理的恐惧感。
  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吧，所以除了这样的家族聚会以外我们都不曾提起。
  吃完饭之后，我载嘉欣回公司加班，我就说她最近很忙常这样加班，忙到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跟老闆偷偷去约会吃饭。
  『照理来讲她应该是不会乱来啦。』
  在嘉欣去加班后，我跑去风豪家找他聊天，我跟他提起嘉欣最近加班的状况。
  他这样回我。
  「我也相信她不会乱来，只是这种加班法也太不正常，到底是有多少资料要准备需要这一个礼拜都这样加班？」
  我说着。
  『她不是也告诉你这案子很大，所以多花点时间是应该的。』
  「好吧，我还是不要乱想好了。」
  『是阿，你应该想想这个月的业绩要怎么办？』
  「天啊，你一定要这个时候跟我提业绩吗？」
  『不然我应该跟你提起什么？』
  「我今天被逼婚了。」
  『逼婚？竹马逼婚吗？』
  「当然不是，是两家的大人们。」
  『我想也是，你竹马看起来不像会逼婚的人。』
  「你觉得我该跟嘉欣提起吗？」
  『嗯，是应该提一下。』
  「但她现在忙着工作，哪有心情跟我谈？」
  『你可以先测试她阿。』
  「怎么测试？」
  『很简单阿，她现在下班回家会先干嘛？』
  「会先躺在沙发上，接着跟我说她很累，要我帮她按摩。」
  『我现在也有点累欸，你也帮我按一下？』
  风豪躺在我腿上对我说着。
  「干，你去死啦。」
  我很用力的把他推开。
  原谅我口出恶言，但我对风豪一向都是如此。
  『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好兄弟，这么一点要求也不肯做，叫我怎么帮你呢？我真的有点累了，不如明天再聊吧，我要睡了。』
  他打了一个很长的哈欠之后，对我说着。
  像是在逼我帮他按摩的语气。
  「曹风豪，真有你的！！！」
  我说完，他坐在我旁边示意要我帮他按肩颈。
  『手劲不错嘛。』
  「那当然，我可是神之手。」
  『那等等来个全身按摩？』
  「再来个油压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ok。』
  「我介意！！！！」
  『好吧，那我们说回正题，左边用力一点，对对对。』
  「你最好快点说。」
  『你帮竹马按摩完之后会干嘛？』
  「她会去开她的笔电打她下礼拜要用的报告。」
  『哦，那你就把戒指放在笔电上，等她看到的时候，就明白了。』
  「就这样？」
  『对阿，不然你想怎样？』
  「不需要跟她讨论一下吗？这样不会太突然吗？」
  『也是可以跟她讨论一下啦，只是我觉得这样才够震撼阿，而且你竹马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就一个戒指定输赢吧。』
  「我以为你会帮我想到很多浪漫的桥段。」
  『鮪鱼哥，你都已经快三十岁了，你还要多浪漫？实际点行不行？』
  「是二十七，还有三年才三十。」
  『现在的轻熟女，谁不实际阿？』
  「但是我怕我没有浪漫求婚，她会不高兴，毕竟她知道我之前的......」
  『会嫁给你就是会嫁给你，不需要搞的那么华丽，我都不想提了，你看你之前跑去渔人码头求婚，最后新娘嫁的还不是你，难道你想再来一次吗？』
  「ok，不要再提起那件事了，我照你意思做就是了。」
  『嗯，这样就对了，等等真的有油压吗？』
  「要不要再来个泰国浴？」
  『两个大男人不太好吧？』
  「你也知道不太好阿，我现在帮你按摩我都想吐了，你还要我帮你油压？」
  『画面是有点噁心。』
  「岂止噁心，根本就像是一对男gay在调情。」
  『我不知道你有这种嗜好，不过我不介意。』
  他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着。
  「靠，你是神经有问题阿？」
  我用力的推开他的头。
  接着我们就是一阵的扭打，大概过了五分鐘，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那画面不是很好看，是我骑在风豪身上，衣服有点凌乱。
  从门口进来的是风豪的女朋友，我想要不是他女朋友看过我，她一定以为我是小三。
  带着尷尬的气氛离开风豪家，我开往嘉欣的公司等她下班。
  一路上，我在想着结婚这件事。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提起过，只是我写在她的日记里，我不知道她看到了没？
  还记得前面我提到我有写东西在她的日记里吗？
  对，就是那里，我写了一段话。
  只是最近她忙的要命，我想她应该连写日记的时间也没有，所以我也没有去翻她的日记。
  至于我是不是该求婚了呢？
  既然我们都已经是註定，我想结婚这件事就不需要在考虑了。
  "好吧，明天去挑戒指。"
  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然后我就看到嘉欣跟一个男人从公司大门走了出来。
  不会吧！！！！！！！！不要再让我伤心欲绝了。
  我的心里这样大喊着......
  嘉欣很快认出我的车，我看到他们道别之后，她向我走了过来，而那名陌生男子走了另外一个方向。
  『你等很久了喔？』
  上车后，她对我说着。
  「还好。」
  『你怎么没跟我说你在楼下等？』
  「我想说你差不多要下班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幸好今天有小杰，不然我可能会更晚。』
  「刚刚那个男的？」
  『对阿。』
  「他跟你一起加班？」
  『对阿。』
  「单独？」
  『你不要乱想哦，我有叫他不要陪我哦，是他硬要陪我。』
  「你应该不会用加班的藉口，然后跟别人约会吧？」
  『白痴喔，怎么可能。如果我要偷吃，我还会让你载我来上班吗？』
  「好吧，那你以后可以不要单独跟男生加班吗？」
  『只是工作而已，又没干嘛。』
  「我知道是只是工作，但还是尽量不要嘛。」
  『所以你寧愿我加班加到很晚，也不希望有个人帮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跟他保持距离。」
  『你是不相信我囉？』
  「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怕我偷吃？』
  她没等我把话说完，对我说着。
  「我知道你累了，明天再说吧。」
  我们没有再进行对话，送她回家后，她连掰掰都没对我说就下车了。
  平常她会要我多陪她一会儿再回家，本来我也想在今晚跟她讨论一下，结婚的事情，但我想今晚可能不是一个适合的夜晚。
  我只是希望她不要跟别的男人走的太近，这样错了吗？
  她不是也希望我不要跟公司的会计走的太近吗？
  怎么她能要求我，我却不能要求她？
  "甜心:明天我自己开车上班就好，你不用来载我了。下个礼拜代理应该就会谈完，等我忙完之后我们再见面吧，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不想让你担心或多想什么。早点睡吧晚安''
  嘉欣传了这封line给我。
  我忽然觉得我好像该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番。
  她工作忙不希望有人打扰，我可以谅解。
  我很相信她不会乱来，但我不相信别人嘛。
  怎么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想法，就好像我做错了一样？
  她真的会想嫁给我吗？还是她根本还没有想要定下来？
  如果真的是註定的话，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不会吧，小两口在这种节骨眼吵架？』
  隔天我带着黑眼圈上班，风豪走进办公室关心我，我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他这样说着。
  「我做错了嘛？」
  『理论上来说，是没错。但对竹马来说，或许她觉得你在找麻烦。』
  「我找麻烦？我只是要她不要单独跟别的男人加班欸。」
  『我知道，但她是为了工作阿。你想想，她现在工作已经忙成这样子了，还要考虑你的情绪，她不是更烦嘛？』
  「但也不能只有工作，没有我吧？」
  『这你就错了，你不是也有一段时间想要一个人的时光嘛？』
  「是，但是我现在正打算跟她求婚，她怎么可以这样？」
  『鮪鱼哥，她又不知道你想求婚，你这样想太自私了。』
  「我自私?意思是说我现在要容忍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加班？」
  『你就不要那么负面嘛，你就不能想想她只是在工作嘛？』
  「有点困难。」
  『既然这样那你今天去北屯区问问潘董耗材的事好了，这样你就没时间胡思乱想。』
  「你说那个讨人厌又做作的潘董？」
  『对，就是他。他昨天打电话给我，问我耗材的事，你去讲解给他听。』
  「我现在这么烦，你还要叫我去面对一个更烦的人？」
  『去完潘董那，我让你去晃晃。』
  「晃晃？你应该是要买东西又不想出门吧。」
  『哈哈，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这也被你发现。』
  「又要买什么了？」
  『帮我去拿錶，我等等写地址给你。』
  于是我就滥用职权，我把去潘董那的行程丢给阿良，我自己开着车在街头晃阿晃。
  我想风豪不会怪我的，因为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面对公事。
  我真的太自私吗?我怎么好像都没有这样想过?
  我口口声声说着体谅，却好像不是真的体谅。
  这种事不是应该要互相吗?
  只是女人有时候还是挺霸道的，不是吗?
  "甜心:有乖乖吃饭吧?"
  这封line传的真是时候。
  我以为她会到忙完之后才会跟我联络，没想到她今天就关心我了。
  或许我是真的想太多...
  "当然有，你呢?吃饭了吗?"
  我滑开萤幕回着，虽然我正在开车，还有其实我根本就忘记吃饭这件事了。
  "我忙到现在才吃，你真的有吃饭吗?"
  她很快就回覆了，好像看穿我没吃饭一样的问着。
  "好啦，其实我今天也忙到现在还没吃，正打算去吃。"
  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我在说谎。
  "那你赶快吃吧，下班再打给你。"
  她回着。
  "嗯，想你!!!"
  我回传，还加上一个loveyou的兔子。
  通常我这样传给她，她就不会再回我了，我也很顺势的把手机放回副驾的椅子上。
  我把手机放在副驾约略十几秒之后，她回传了。
  看见萤幕上的字，不由自主的觉得甜甜的。
  "甜心:我也想你!!!"
  不多不少很到位的甜。
  好吧，我承认我很好哄，因为那句我也想你我已经把昨天的事忘的差不多了。
  我带着愉悦的心情要去帮风豪拿手錶，看了时间已经接近下班时段，我如果不快点大概会塞在台湾大道上好一阵子。
  快速的赶到了风豪给的地址，是一家非常高贵的店，大概是我一辈子也没机会进去消费的高贵程度，连店员都很高贵。
  我向店员递上风豪的资料卡，她亲切的要我稍后，她转身走进很像保险库的房间里。
  我趁着空档在这家高贵的店里头看着橱窗，除了店高贵以外，连价格也是惊人的贵。
  大概是我跟风豪购买的福斯的两倍，我看了差点吐血。
  有钱人果然还是跟我们这些市井小民，除了车子以外，别的东西还是很有差别。
  走向了第二个橱窗，我忽然明白为什么风豪要我来帮他拿錶了。
  「小姐，我可以看看第二排倒数第三个的那只戒指吗?」
  我向另外一个店员说着。
  她亲切的走向我，用钥匙打开橱窗，将戒指递到我手上。
  它镶有一颗鑽石，但是看起来却很低调，感觉很适合嘉欣。
  就这样我在这间高贵的店花了人生中第二个二十万，虽然跟风豪的手錶比只不过是三分之1的价格，但这二十万对我来说可能会在我的存摺里少了四分之1。
  因为戒指耽搁了一点时间，我被塞在台湾大道上四十几分才回到家。
  一个礼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想我可以利用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好好享受一个人的时光。
  『哥，你怎么会在家?』
  韦茵下班后，看到我坐在客厅切电视，坐在我旁边问着。
  「我为什么不能在家?」
  我吃了一口乐事回答着。
  『你这个时间不是应该要去约会吗?』
  她总是让大家以为她是关心，但其实是八卦。
  「因为嘉欣最近比较忙，所以我就在家阿。」
  我又吃了一口乐事。
  『你们该不会是吵架吧?』
  「我们怎么可能吵架呢。」
  『你看起来挺闷闷不乐的。』
  「有吗?我现在很开心的看着电视吃乐事欸。」
  『感觉怪怪的!!』
  「厨房有留你的饭菜，赶快去吃不要八卦了。」
  『哦，好吧。』
  其实一个人的时间不过就只是在家里看电视吃乐事而已。
  切到电视的遥控器都快被我按烂了之后，我还是找不到一台想让我看的频道，频道有一百多台，我竟然没有一个喜欢的，这种感觉很糟。
  就像是你去菜市场买菜，却不知道买什么菜一样。
  既然电视不能吸引我，我决定回房间看看这个月的月报表，不看还好一看就想吐血。
  业绩又下滑了...
  虽然下滑的幅度不大，但还是会影响这一季的业绩。
  势必明天是该开个会检讨检讨。
  正当我想传简讯给阿良说明天开会的事情，嘉欣打电话来了。
  "你在干嘛?"
  电话那头传来她的声音，有种很想念的感觉，这声音也提醒了我大概有一个礼拜会不见不到面。
  "我在看报表阿，正准备明天要开会的东西。你忙完啦?"
  我回答着。
  "大概还要一个小时才会结束吧。"
  我听见她那头有键盘的声音正在敲打着。
  "都已经十一点半了，还要一个小时?不会我一个礼拜之后，看到你已经变成黄脸婆了吧。"
  我心疼的说着。
  "哪有那么夸张啦，没办法阿，谁叫老闆要我负责这项任务呢。"
  她无奈的回着。
  "吃晚餐了吗?"
  我问着。
  "我好像...忘了吃。"
  她回答。
  "我女朋友说等她最近忙完才能见面，但我不忍心让我女朋友饿肚子，所以你觉得我是不是该买个晚餐给她吃?"
  我问着，她在电话那头笑着。
  "不用了啦，我等等回家吃就好了。"
  她说。
  "等我一下，我想大便，我等等打给你。"
  我说着。
  "大便真的很多欸你。"
  "很快就好!!!"
  掛了电话拿起车钥匙，我决定去外面的公园大便。
  哦，不是，我不是我爸的小黄。
  我是要去买晚餐，与其跟她在电话传思念情，不如就直接去找她比较快。
  到了附近的清粥小菜买了几样她爱吃的菜和一碗粥，火速的飆到她公司门口。
  拨电话给她...
  "你是两天没大便哦，那么久?"
  她接起电话之后，对我说着。
  "很久吗?我已经尽快了欸。"
  我回着。
  "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面欸。"
  她说着。
  "对阿，怎么样想我了吗?"
  "还好。"
  又再嘴硬!!!
  "真的还好?可是我很想你欸。"
  "才一天而已欸，夸张。"
  "哪会夸张!!!所以你到底想不想我?"
  "你很烦欸。"
  "哦~我女朋友说她很想我。"
  "哈哈，干嘛自导自演啦。"
  "我只是帮你说出心里话阿，既然你那么想他，他现在在公司楼下等你，赶快去找他吧。"
  "你在楼下?"
  "对，我在楼下。"
  『不是叫你不要过来了?』
  过了几分鐘后，嘉欣出现在眼前。
  「因为我不忍心我女朋友饿肚子加班再加上我很想她，所以就跑来了。」
  我将宵夜递给她，对她说着。
  我知道她是开心的，哪个女生不喜欢男朋友送宵夜阿。
  『不知道我男朋友会不会陪我吃宵夜?』
  「当然会，陪加班也行。」
  于是我就陪了我女朋友吃了宵夜及加班，还贴心的送她回家之后，才回家睡觉。
  回家后，她就传了想你两个字给我，就说她嘴硬吧。
  接着我们就真的一个礼拜没有见面，她忙她的事，我忙我的业绩。
  这一个礼拜的时间，我们只有电话跟line，唯一不同的是她这个礼拜每天都会跟我说想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概过了二十一秋之后，我们终于见面了。
  在他们公司的庆功宴上，那是我第一次参加他们公司的聚会，大概是三四桌坐满的人数。
  当然我也看见了那名我以为他是敌人的小杰，不过在我看见他戴着婚戒右边坐了他老婆左边坐了两个小孩之后，我就已经把他的敌人指数降低为零。
  还礼貌的敬了他一杯酒，顺便谢谢他帮我照顾嘉欣。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业务人了?』
  饭局结束后，回家的路上，嘉欣对我说着。
  「你忘了我现在是业务经理嘛?」
  我回着。
  『难怪这么客套，前几天不是还以为我跟小杰有什么吗?」
  「你又没跟我说他结婚生小孩了，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我当然会介意阿。」
  『我哪知道你这么会吃醋。』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女朋友跟别的男人走太近都会堤防的好吗?」
  『哦，你前几天说有事要跟我说，要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认识几年了阿?」
  『算一算....好像是二十一年了。』
  「这么久阿....」
  『对阿，我现在二十七，我人生的四分之三都有你欸。』
  「这样听起来好像有点可怕。」
  『好像有点欸，你到底要说什么阿?』
  「哦~等我一下。」
  就这样我等了五个路口之后，才准备好。
  「田嘉欣。」
  我将喇叭的音量调小，在一个大十字路口，我看见小红人定格在那台读秒机上还有剩下六十秒。
  我想我准备好了...
  『干麻?』
  她看着我回着。
  「你的人生接下来会有更多四分之三有我，如果你不会腻的话，嫁给我吧。」
  剩下二十秒，我将戒指拿到她面前。
  我看着她，她似乎是被我吓到了，定格很久。
  我们两个安静的在车上，剩下最后十秒，我看见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从她脸庞滑落。
  就是这么巧合的我隐隐约约听见，车上的cd刚好拨放五月天的让我照顾你。
  还记得那时候，我准备的乐团表演吗?本来是要给那时候的女朋友看的，但是最后却唱给她听了。
  秒数倒数最后三秒，她从我手中接过戒指，我知道我需要给她时间冷静，所以我们到家前依旧还是安静的。
  到她家的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她家人已经睡了，我们尽量小声的进到她房间。
  她坐在床边看着戒指，我搬了张椅子坐在她的前方。
  「你不先去洗澡吗?」
  以往她到家之后，都会先洗澡，而我都会趁这个时候偷看她的日记。
  我问着。
  『今天想晚点在洗。』
  她看着我说着。
  「戒指你不喜欢吗?」
  我问着她摇摇头。
  我将戒指拿了起来，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很好看。
  「你的伴娘们应该不会讨厌我吧?」
  『应该不会吧。』
  「你应该不会丢下我吧?」
  『我涝跑的话，我爸应该会杀了我。』
  「那明天开始我在你身上绑一条线好了，这样你去哪我都找的到。」
  『我不会齁。』
  「好啦。」
  『可是你现在还没一百分欸。』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但是我想....』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爱你在心口难开阿。」
  『那你明天还是绑线在我身上好了。』
  「一定要这样吗?」
  『我就想要你一百分的时候嫁给你阿。』
  「刚刚的感动应该也差不多加到一百了吧?」
  『嗯...大概九十八。』
  「你故意的哦?」
  『哪有!!!!加了三十分刚好九.....』
  「我爱你。」
  我没等她说完，对她说着。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田嘉欣，我爱你。」
  『张韦宇，我也爱你。』
  她笑着回应。
  说完，当然要来一段法式热吻。
  再接下来的画面就让大家想像吧.....
  (但不要想的太超过哦!)
  卡!!!!很好!!!收工!!!!!
  这次没有ng了，在ng了大概八百遍之后，我成功了。
  爱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东西，它让你变得勇敢坚强，变得勇于表达。
  对心爱的人表达心里最想说的话，我做到了，你做到了吗?
  不管你曾经说过，或者是还没说，在你们两人世界最重要的时刻，大声的说出爱吧。
  最后我才发现，原来嘉欣早就给我回应了。
  我在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
  "如果你不嫌弃我这条鱼，要不要嫁给我?"
  她在下面那一行回着:
  "加到一百分，我就愿意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