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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篇:破碎

  “没什么。”我随意搪塞,低下头心中有了些衡量:明明也有注意我,却偏偏装作若无其事,那我又何必多说呢。或许孔纪舒本就不是一个应该靠近的人吧,他根本不愿意透露出了任何情绪给我。低头开始读稿件,打算将那些凌乱的思绪清理干净。
  注意力抽回许多,终于算是认真地关注到了自己的手机上。我才发现刚才心不在焉的,居然点进了围脖里面,此时界面中的内容是——g发表新歌,反响很好。
  “诶?这是什么营销号啊?”
  “我啥时候点进来的真的是……话说这个g又是谁?”我仔细想了想,脑海中的记忆似乎没有任何是和这个g有关的,但莫名觉得好像有点什么关联。我只当做是某种奇怪的效应,没有继续多想,看向手中的稿子。这次的稿子主要是几位名家的散文,我轻声试读了一番,发觉这篇稿子实在念不出什么感情。
  “最后一句不要这么柔,可以用力一点。”
  他不知何时结束了手头的事情,朝我走过来,一边说出自己的建议。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自己本质上和孔纪舒就是相斥的,听了他的话就是莫名想要反驳。但毕竟这是公事,我私人情绪再多,也不适合放进来,而且撇开自己的不屑一顾,认真去说——确实他的建议是对的。
  我用心体会他的建议,一点点地纠正自己的声音以配合稿件和情绪。他毫不避嫌地坐在我旁边,甚至微微俯身靠近我,可是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完完全全的是在秉公办事。只不过是想看看我会不会有进步。
  我循环往复的念了几遍,而他脸上的严肃在我的努力之后渐渐的退散了许多。当我看到他的神色趋向于自然后,我知道,他满意了。于是他也就直起身子,收拾了一下桌面,冲我招了招手让我跟他一起坐下开始广播。
  在几篇名家散文之后,他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缓缓开口,“今天的广播还有一点时间,所以我们用这个空档回答一些学校官网上的问题。”孔纪舒说完这句话讳莫如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轻轻勾起唇角拿出一旁收集的问题。
  这样的笑容在我看来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只是简单的弧度,看来他并不喜欢这个part。那他为什么还要执行呢?毕竟现在广播社他是老大,应该不会被什么限制自由意识吧。
  “第一个问题,新搭档时风鹤……觉得自己的广播能力怎样?”
  “这个得看听众的感觉,我自己说了不算。不过我会努力增强自己的实力的。”
  孔纪舒满意我的随机应变,眼底有了些许笑意,只不过当他的目光看向下面的问题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出声的时间开始拉长,我想到所谓的“广播事故”,有点心急便凑过去看了眼问题。
  我的反应不比孔纪舒好多少,但更多的是无语。所以我轻轻夺走他手中的纸,自顾念了起来。
  “时风鹤是靠拉拢人进到广播社的吗?”
  “如果认真面试属于拉拢的话,那么是的。”
  “听说时风鹤高中时暗恋被拒?而且疯狂倒贴?”
  “高中时确实很深刻地喜欢过一个人,但我是明恋。”
  “表白被拒也确实是真的,但我被拒绝之后就识趣地放弃了,所以倒贴是假的,更不用说是疯狂倒贴。”
  “听说最近时风鹤和大三体育系的男神路易在一起了?”
  “我什么时候结束单身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
  我翻了个页,奇怪的问题这才全部消失掉了。
  “时风鹤的声音很好听,和孔冰块配合得超级好,加油吧美少女!”
  “谢谢你~”
  往后的问题都很正常,我一一作答后结束了广播,而下课时间也到了。“怎么回事?”
  “对不起,第一页……第一页我不知道怎么出现的……”
  孔纪舒十分别扭地说着事实,却表现得格外不擅长解释,以及道歉也是格外不自在。
  “最后的问题part是你加的?”
  (无从辩解)“是……”
  “那对于刚才的事你没什么想说的?”
  “……”我无奈叹了口气,心中虽有所定夺但还是对他的回应很失望。他说第一页不是他选的问题,这我信他,孔纪舒这样骄傲自负的人自然不屑于做这种事情。而从之后的所有问题可以看出来,他是想要安慰我,鼓励我。只可惜,面对现实他却多不出一句辩白。
  “孔纪舒……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说谢谢。”
  “其他的,这第一页是谁放的,我觉得你得想清楚。”
  “无非就是讨厌我的人做的,至于谁会讨厌我,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你的那些迷妹了。”
  “如果我真的对你有意思,那我倒还可以理解做这件事的人的心情。可我不是,所以觉得蛮莫名其妙的。”
  “请你好好处理一下这件事情吧,作为我的搭档和前辈,我真的很敬重你。”
  说完这番话,我起身准备离开,“他让我跟你说对不起。”
  (转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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