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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篇:班主任

  【沉归隐藏剧情】
  我还没有转身他就已经跑到了我跟前,气喘吁吁地撑在自己膝盖上——而这半蹲的姿势刚好使得我可以平视他。
  “沉归,怎么了?”
  沉归的耳朵格外红,不知是不是因为一路跑过来的原因。“我……”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因为,似乎有点尴尬。
  “有话直说啊。”或许是因为今天的生日一点都不喜庆的缘故,我的耐心也格外稀薄,一不小心就可能爆炸。
  他伸手抠了抠脸,然后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那个,生……嗯,我是说生,生……”
  “啊?”他这种便秘的表情,我怀疑他是要说生男生女都一样。
  “生日快乐!”终于,他说出来了这句祝福。
  可似乎仍然不是很满意,站在那干着急却又不说话。
  “怎么感觉你不是很乐意祝我生日快乐一样啊?”我倒无心说这句话,只是他这样的表情使我有了一些欣然的情绪,所以才打趣他。
  他疯狂摇头,然后像大多数人错误地止鼻血一样抬起头,酝酿般看着天空。“时风鹤,可以转过去一下吗?”
  愈发不明所以,“嗯?”
  沉归格外焦急,“你先转过去,你看着我我没有办法说话了……”
  我顿了一会儿,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些什么,但除了简单,再无其他。也是,这个年纪的男生能有什么复杂的东西呢?安下心来,我转身背对着他,也背对着路灯——低头突然发现,路灯下自己和他的影子交迭在一起。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时风鹤,生日快乐。”
  路灯和阳光不一样,阳光下的影子是多变的,可路灯维持的是同一场梦境。我看到他的影子有不自在,有小雀跃,还有最纯质的单纯。简简单单,这是沉归的所有色彩。正是明白他是个怎样的人,所以会忍不住靠近他——他有我过去生活的影子,让我分外舒适的存在。那是恰到好处的温柔,多一分少一分那都将变得完全不一样。
  究竟是该完完全全的改变自己,还是应该继续寻找和过去拥有相似属性的存在?
  “……时风鹤?时风鹤?”唱完歌等待我回应的沉归见我许久不说话,愈发局促不安起来。
  我整理好所有凌乱情绪,微笑着转身看向他,“谢谢你,沉归。”
  本还紧张的神情听见我道谢后立刻转变成欣喜的模样,“没,没事。”
  “对啦,还有这个。”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礼物盒双手递给我,“这个是我在学校附近的精品店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是什么东西?”
  “一本书还有一个杯子。”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惊喜。我们先去班上吧,快上课了。”
  “嗯!好。”
  一路上沉归都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时风鹤的表情,她皱眉他也会跟着皱眉,她笑他也会感到无比开心。那天晚上收到这份礼物无疑是开心的,所以也不小心忽略了一些细节。
  比如他是跑到我跟前的,而不是走到我面前。
  因为那是个被幸福包围的年纪,幸福很多,她也会不小心忘记幸福的起源。
  【隐藏剧情结束】
  因为在外面和沉归耽误了一会儿时间的缘故,回到班上发现几乎所有同学都到了。假期的余温还停留在他们脸上,个个都是在兴高采烈地和别人分享自己假期的收获。
  让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宋北漫居然来了。从开学到国庆这一个月里,他上学的时间其实加在一起都不够一个星期。
  见我进了教室他下意识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继续看他的书了。本还打算用礼貌的笑容和他打个招呼的,结果刚蓄力他就低头了,真遗憾。我的情绪自然地沉淀下去,坐到自己位置上放下背上沉重的书包,再按部就班地摆放好本子,历史书,还有文具盒。
  还未分班前的晚自习是完全属于我们的,可以自由地学习。我其实在初中就已经想好了自己将来上了高中要选文科,因为对历史很感兴趣,所以我的大部分晚修都给了历史书。而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一般会用晚自习时间完成1000字的周记。
  临近上课,但班级里面的喧闹声完全没有消停,甚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心中一顿紧张——老班过来一定又是一顿臭骂吧……
  我一遍一遍地背着知识点,并将那些历史情节刻画到脑海里。
  “咳咳咳。”
  果不其然上课铃响后,突然有人开始咳嗽起来,于是班上的同学都开启了超级演技模式,个个瞬间成为了好学生,虽然已经知道肯定是班主任闪现在窗口,但我却好像被触发了什么倔脾气开关,硬是要扭头过去看看。
  和班主任相顾无言,但我本就没有做什么错事,便自然地转回脑袋。如果是在以前的生活环境里面,我一定会有一些露怯,又或者故作“不自在”的“真实模样”让老师放心。
  临危不乱,落落大方,这些都是在这个世界必须遵守的规则。
  也许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并不这样认为,甚至没有我做得好,可正因为我原本不属于这——我更需要大程度上的改变。
  “时风鹤,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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