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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別有洞天青鳥居7

  #17 别有洞天青鸟居 7
  长老被宋千波这态度惹得气急,眼看就要动手,族长拉住了他,问宋千波,「你为何回来了?那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宋千波道,「我回来是为了寻草药,我中了蜘蛛毒。至于那个孩子,只是碰巧在路上遇见的,他欲求医,我便救他。」
  族长又问,「那他身上的鳞甲是怎么一回事?」
  「病人的事不便透露。」宋千波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若是族长真想知道,那便自行去问那孩子吧。」
  一旁长老愤恨的咬牙,「你这分明是惹祸身上再丢给青鸟族收拾烂摊子,就同当年一样...」
  「当年?」宋千波大笑一声,满是不屑的看向那对他发难的长老,「哈,当年我错做了甚么?究竟,那错的人是我,还是那帮打着求医名号,披着羊皮的狼?」
  「害!」族长再次抬手制止那长老说话,这阻止再三,那长老气得不轻又不能发话,只好走到一旁去,不再打扰族长办事。族长说,「当年的事,族人们已经原谅你了,若是你能回族里,在族祠中虔心罚跪,那这事便也就这么过去了。」
  「我为什么要去族祠罚跪?我有何错?」
  「族长这是给你台阶下,你别不知好歹。」又一个长老插话。族长受不了他们几个,扬手一指,剩下两个长老看懂意思,纷纷去墙壁边罚站。
  族长扶额叹道,「当年事出有因,纵然错的是那帮人,你也不该害死他们,这有违我们青鸟族的信义,我们青鸟救死扶伤,大爱世间,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不该出现在我族族人身上。」
  族长一改语气,怒斥道,「宋千波!当年是你杀了他们,是你背弃了祖宗保守至今作为青鸟的骄傲,你有辱族风,不配为青鸟。如今你不顾族规,擅自入我族领地,便是我们青鸟的敌人,你若不服,我现在就可以将你拿下,以儆效尤。」
  宋千波不甘示弱的冷笑一声,抬头挺胸的站在那里,颇有寧死不屈的姿态。两人间气氛紧张,战火一触即发。
  屋簷下几个人默默讨论起来。花惜晴认识宋千波不多,她好奇道,「怎么这宋千波这么不被青鸟族待见,他不也是青鸟的一员吗?」
  夏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晓得,她认识宋千波虽有段时间了,但宋千波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身世。
  两人难得立场一致,看向安然,只见安然敛着眉目不语,手下摸兔子的动作不停歇,两人以为她这是在思考怎么说话,等了老半天,不想她这竟是玩起兔子来了。
  夏嵐嘿了一声,安然这才抬眼看她,坦然道,「千波不曾说过,我怎么会知道。」
  夏嵐和花惜晴,「...。」
  那边情势陷入胶着,谁也不愿退让。宋千波性子傲,要他低头简直不可能,何况他自认为自己一点错也没有。而族长立场在那,总不能说这事是错怪了宋千波,上有祖训借鉴下有族人盼望,他不能因自己一时心软饶了宋千波,而失信于族人,他必须狠下心,以防后患。
  「作为青鸟,你使毒害命。我们学医救人,你却在想着办法将族人困在部落里,永世不得出去!宋千波,你这般恶毒心肠,怎么还有理,理直气壮了?」
  宋千波说,「我使毒是自保。怎地我们能救他人,就不能救自己了?」
  「你...真是强词夺理!」族长还要再骂他甚么,忽见,上空盘据着飞鸟,不多时,纷纷落下在庭院里,为首的是宋千松,他竟是将大半的青鸟族人都带过来了。
  宋千松朝族长拱手,模样虔诚尊卑,道,「族长,当年的事...还望族长还给千波一个公道。」
  在宋千松之后的一眾人等接连屈膝跪下,其中不乏有宋千波的双亲和朋友。丹烟来到宋千波身边忙着检查他是否无恙,见宋千波没事,她才松口气道,「千波,族长可有为难你?」
  宋千波一脸复杂的望着丹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叫她,该是和以前一样唤她小名,还是学着宋千水一样唤她大嫂?丹烟看出他的不自在,猜想到几分他心里所想,这问题她何尝没有想过,叫大嫂显得两人生份,叫小名又显得没有分寸,不合规矩。
  丹烟拿捏着主意,半晌才开口,语气中满是凄凉,她坦言道,「千波,我和你大哥有了一个孩子。」
  宋千波愣了愣,「是么...」
  丹烟笑了笑,苦涩道,「上个月,刚出世...」
  不过一瞬,宋千波便释然了,他也笑起来,「恭喜啊,这是喜事呢!这孩子是像你多些,还是像大哥多些?」
  许久都没听到丹烟回覆,宋千波垂头望去,这才发现丹烟哭得泣不成声,她已是说不下去了。
  宋千波眸底闪过波光,眼眶里含着雾气,眼前画面不自觉的糊成了一片,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丹烟的肩,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唇,轻声唤道,「大嫂,这是喜事啊,你别哭了...」说到最后,他也忍不住嗓音,微微哽咽着。
  这声大嫂,似把利刃,终是斩断了两人之间的前尘和缘分。
  那边宋千松说,「当年事有蹊蹺,族长,当初与那贼人一道求医的是藤蛇,藤蛇族又几乎是同时间的遇害了,此事我们无法判断是否为藤蛇族所为,又或者是那藤蛇被人胁迫...若是千波能将当初的事情,鉅细靡遗的说出,我们对他所为再做定夺,也不迟。」
  族长哼气一声,「容我想想吧。」
  当天下午,族长决定将宋千波带回族里审问,晚间归来时,安然抱着兔子在屋簷下坐着,看来似在等他。
  宋千波走过来,发现几个房间都没点灯,不禁好奇道,「夏嵐和花姑娘呢?」
  安然抬手指向房子后面,说,「夏嵐在后面偷挖草药,惜晴在一旁给她打掩护。夏嵐说既然都来了一趟青鸟族部落,总不能空手而回...」他们仨这双手不做白工的主义,不过几天就手痒,将主意打到青鸟族头上了。
  宋千波点点头,也没有要去阻止的意思,他在安然身旁坐下来,感叹道,「这花姑娘倒是配合。」
  安然也摇摇头,忍俊不禁,她道,「你打算何时告诉惜晴实话,我看她成日提心吊胆的,还总缠着夏嵐问蛤蟆毒的事...」
  宋千波诧异道,「她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安然失笑道,「她怕自己这是已经病入膏肓了,才甚么也感觉不到。」
  「哎呀!」宋千波一拍脑门,他可忘了这蜘蛛精单纯的很,一点防人的戒心都没有,说会给她解药,她还真傻呼呼的信了,一点都不怀疑。
  「那夏嵐是如何跟她说的?」
  「夏嵐照往常一样忽悠她,反正她不是医者,只要说自己不知道,惜晴也不会怀疑她。只是病入膏肓这话,夏嵐说得倒是有些严重了,千波,你还是赶紧开个药方让惜晴安安心吧...」
  宋千波琢磨着,嘖嘖几声,苦恼说,「那我得找找古方了,看看有没有能够健脑明目的方子。嘖,不然这花姑娘如此傻笨又不长眼的,怕是日后会落得被人欺负的下场啊...」可谓操碎了宋千波一颗医者仁心啊。
  怀里的兔子突然抖动起来,安然忙着安抚牠,宋千波见状,不解问道,「牠这是怎么了?」
  安然也不晓得,「兔子最近的反应总是这般大,也不晓得是哪里有问题。」
  「嗯?怎么会有问题是我诊不出来的呢?」宋千波将兔子抱过来,仔细打量一番,兔子浑身抖得激动,头微微下垂,不断抽气,白嫩嫩的肚子抖动最为剧烈。宋千波哎了一声,把安然的目光吸引过来,宋千波问她,「你瞧瞧牠这模样看着,是不是在笑啊?」
  安然看了一阵,面色越来越差,淡淡的瞥了宋千波一眼,「我看不出来啊,我没见过兔子笑,你见过吗?」
  宋千波老实答,「我也没见过,所以我才问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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