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人得自己成全自己”

  “只要确定了这个男人，你那份感情就开始像催生的植物一样飞速生长。”
  他看着禾霓，“我说你善于伪装。”
  “活成一个傻女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好就像是男人希望的那样，这样的感情早该在结婚前就是顶点，婚一结就该散场了……”
  她酸了眼，伸手猛地推他一下，未能撼动他的脚步。
  “你真是个自大的人！”
  骂他。
  可她心里头杵着一根刺，她最讨厌听这些话，他又凭着什么在这里教训别人！
  她说，“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跟我搭话！”
  说着要走出去的人却是她，扯了围裙，从他身边掠过去就要往外走。
  可她方走出两步就被这人拽住。
  他没留情，一下将她拽回身来，禾霓瞪大了眼，直望着眼前的人。
  “你松手……”
  她向后退一步，这人攥着她的手向前走一步。
  “你放开我！”
  她伸手去抓他的手腕，这人却像是钳子一样紧紧的拷着她，拷的紧！
  禾霓怕了，她抓着男人的手臂使劲一抓，立即在这人皮肤上抓出来几道红痕，显眼的很，可他无动于衷好像不知道痛觉似的。
  “你松手！松手——”
  最终她退无可退，后背靠在冰凉的墙面上，身子佝偻着，一张脸憋得通红。
  李西章看着她这样子，沉默了半响，“讨厌我？”
  禾霓眼睛酸的再也忍不住，松了他的胳膊，捂着眼呜呜哭起来。
  好不可怜。
  她说，“这都不管你的事！”
  说的也对。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你以为自己比别人好的多吗？！”
  她声音很大，不愿意去迎合他说的那些浑话，“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恰好相反，你这样男人才没有喜欢，最招人讨厌！”
  嘴还硬着，却憋不住那呜咽的声音，她憋了很久一样，憋了满腔的幽怨，就在这可劲骂他。
  骂他圆滑，骂他可恶，骂他不尊重人，欺软怕硬，怎么不敢当着他大哥宋良骏的面说这些话？
  西章看着她哀哀的哭，反倒是有种鲜活的感觉。
  他松了手。
  从她捂着的脸到她还滴着泪珠的下巴，最后到她一喘一喘的胸膛和脖颈。
  他张了张嘴，目光再不能从那里离开，“不想跟我试试吗？”
  屋里头渐渐安静了，她呜呜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李西章看着她缓缓放下手，脸像是涂了胭脂一样，那双眼睛看着他。
  禾霓有一种晕船的感觉，这句话一下打进她心里头，将她打的摇摇晃晃。
  她看到男人已经完全沉红的眼，他们离得太近了，她看的一清二楚
  好半响她听到自己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是个怪物。
  怪就怪她鬼迷心窍了，怎么会把他放进来……
  脸上烫得很，可她身上冷的打颤，手掌摸到后背的墙面，看着男人缓缓向她凑近的脸。
  “不要！”
  她猛地偏开脸，他的鼻子碰到她的脸上，微凉的触感。
  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李西章垂眸，看着她打颤的睫毛。
  “别怕。”
  “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在询问你。”
  他说，“你只需要说出你心里的想法。”
  “你别这样……”
  可西章不给她躲避的机会，伸手将她的脸转过来，捧着她的脸不容她错开目光。
  真正意义上的，四目相对。
  四颗眼珠子像是要串成线一样。
  禾霓不敢相信。
  “人得自己成全自己。”
  男人的拇指在她细腻的脸侧抚摸，禾霓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他的话锯进她耳朵里，“难道，你就只愿意在梦里头跟我欢爱？”
  “砰”的一声。
  是她的心沉重的落下去，摔了个粉碎的声音。
  “如果你不愿意，我当然不会，可是你愿意。”
  “为什么选上我……”
  这个男人。
  手指微微下移，两只大拇指按在她的嘴唇上。
  柔软的触感，在他微微用力的瞬间便陷了下去。
  “不然会是谁，你觉得应该是谁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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