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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姨母清宫养娃日常 第52节

  2、女子会为自己喜欢的人而精心妆扮;
  3、女子会为了取悦自我而精心妆扮;
  4、女子因为被爱而去精心妆扮自己;
  5、女子被有爱的人称赞后精心妆扮自己。
  【注释2】
  清代皇上寿辰:万寿节
  皇太后:圣寿节
  皇后:千秋节
  【注释3】
  庶妃是中国古代内宫对除内廷主位外的妃子的通称。通常自嫔以下即是庶妃。中国古代等级制度森严,尤以后宫内廷为甚。庶妃就像普通人家里的小妾,没有什么地位。
  清初因后妃等级制度不完善而有例外。庶妃多指未正式册封,没有名号的妃子。但不同庶妃之间地位差距较大。可以是皇帝的低位妾室的称谓,也可以是实际地位和享受待遇并不低下的妃嫔册封前的称谓。
  【清朝时期】
  早期后宫体制由满族传统福晋制度演化而成,且并未完备。努尔哈赤的妻妾,正室称大妃,首任大妃称嫡妃或元妃,继室称继妃,侧室称侧妃,再低一等者称庶妃4。皇太极的五宫制、顺治帝重议的未完备宫制时期,后宫编制仅有三等:皇后、皇妃和庶妃。皇后为中宫,皇妃是主位,庶妃就是地位较低的、不居主位没有正式封号的妃嫔。皇太极时皇子女的生母多为庶妃;顺治年间大部分皇子及所有皇女的母亲为庶妃
  广为人所知的八个等级的清代后宫嫔妃编制,是在康熙帝时才大致完备的。且康熙时有封号妃嫔和庶妃并存。有封号妃嫔地位从高到低:皇后一人、皇贵妃一人、贵妃二人、妃四人、嫔六人;贵人、常在、答应无定数。其中皇后至嫔地位较高,居一宫主位;贵人、常在、答应较低。
  但清史料上很多妃嫔在正式册封前,也被记载为“庶妃”。所以也有很多未得妃名而享受中高位待遇的妃嫔。例如顺治皇帝的恪妃石氏,她在顺治朝为庶妃,顺治皇帝赐她居住永寿宫,并且可以着汉服,薨后被康熙帝追封为皇考恪妃(这姑娘比起其他生了两三个娃还没捞到个封号的满妃可幸运多了)。
  康熙初年,除册赫舍里氏为皇后之外,并未册封其他同时期进宫的妃子,包括后来的孝昭仁皇后。又因为康熙册封后妃颇为吝啬,而且喜欢二十年来一次成批封妃。这些妃子进封前应该都被称庶妃,但地位待遇不一定低。
  温僖册封前没有封号,是由庶妃直接进封贵妃。最明显的例子是孝懿仁皇后的妹妹小佟佳氏,她在33岁空降成贵妃之前未得任何封号,为庶妃,但应该是享受妃位级待遇的。七阿哥(已有爵位)的额娘在康熙五十七年受封为成妃之前明确记载为庶妃5,猜测地位起不低于嫔。顺懿密妃王氏入宫数十年而未有分位,直到康熙五十七年封密嫔,但四十八年的折子里就称其为王嫔,可见她名为庶妃实有嫔位。还有些命短死后追封的,如慧妃(后位有力竞争者)平妃(孝诚仁皇后之妹)生前是庶妃但地位不可能低下。至于康熙庶妃十一公主母王氏、皇四女母张氏、皇十七女母刘氏、皇二十女母钮祜禄氏,则确为后宫阶级底层。
  【注释4】
  小主作为一种对待选秀女或者是低级嫔妃的称呼出现在清宫剧里,例如:《后宫甄擐传》。
  历史上到底有没有“小主”这个称呼,目前考证的结果还不是太确定哈。
  因为是小说世界,我就直接拿清宫戏中的“小主”来用啦。
  目前后宫中(这个世界里)除了皇后外,其余无论出身高低的后妃都还是没品级的庶妃,只不过会因为出身或者生育孩子的原因,能够提前享受“妃位或嫔位待遇,等到康熙十六年第一次大封后宫后,才会确定后妃们的各个等级之类的,到时候低位的妃嫔才会有贵人、答应这种明确的等级,这篇文里的情况大致是这样哈。
  第五十一章
  被这番变故惊到的翠芝忍不住眼睛微微瞪大,赶忙几步上前伸出胳膊扶着身子还不太稳的钮祜禄氏,待将主子的身子扶正,就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子想要查看一下钮祜禄氏的脚踝。
  虽然她知道在眼下的场合中,这样子的做法显得有些失礼,但在她心目中小主的安危才是一等重要的,自家主子脚下穿的花盆底鞋那么高,倘若这要是在万寿节前夕崴了脚,小主先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而且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小主可不就没法伺候皇上了吗?
  钮祜禄氏看着眼前身材挺拔,气质如兰似竹的俊秀男人,心脏砰砰狂跳的厉害,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他。
  她拼命地稳住自己心神,微微侧了下身子阻止翠芝想要轻轻揉捏她脚踝的动作,戴着漂亮水滴形状碧玉耳环的柔嫩白皙耳垂已经染上了一抹浅浅的粉红,她低下头轻轻对翠芝说道:“我没事,你先站起来吧。”
  抬起头的翠芝刚好和钮祜禄氏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不由地一愣。
  主子的神态怎么这般不对劲,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向来稳重知礼的主子眼神中透露着如此显而易见的慌乱。
  尚且来不及细想的翠芝又仔细看了看主子确实还能够走路,也就是说没有受伤,心底那口气也彻底松了下来。
  以后无论如何她可是都不敢让主子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了,主子还是牢牢被她扶着才靠谱啊!
  看到眼前长相秀丽、仪态不俗的女子明显一副宫妃的打扮,纳兰性德就忍不住有些头疼,他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刚刚走到距离月华门约莫有一米远的地方,就听到月华门外两个小太监高声喊:“给小主请安。”
  知道有宫妃到来时,纳兰性德就准备先行避开了,还未等到他转身,下一秒这门外匆匆进入的女子就脚下一滑直接扑到了自己怀里。
  看着女子明显一副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纳兰性德知道怕是自己这个外臣吓到这位小主了,只好硬着头皮深深弯腰冲着来人行了一个拱手礼:“小主恕罪,都怪奴才行事冒失不慎惊到了小主。”
  听到纳兰性德这般宛如对待陌生人一样冷静自持的话,钮祜禄氏原本脸上生出来的绯色瞬间消退变得惨白。
  跟在后面几米处的梁九功看到眼前这幕也被惊到了,这遏必隆大人第一任的嫡福晋觉罗氏和纳兰公子的额娘都是英亲王阿济格之女,钮祜禄庶妃虽说是侧室舒舒觉罗氏所出,但也勉强算是纳兰公子的表妹了。
  这宫里的后妃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压根就是不能和外臣见面的,更别提和外臣有何身体接触了!
  看到纳兰性德一脸羞愧发红的俊脸和明显不认得钮祜禄庶妃的样子,而钮祜禄氏也是“吓”得一脸惨白的脸色,两位可都是皇上看重之人啊,绝对不能在这么多奴才的眼皮子底下传出来些什么有的没的!
  思及这些,梁九功忙几步上前站到两人中间摇摇手中的浮尘隔开他们俩,笑着打哈哈道:“这该死的洒扫奴才们惯会偷懒,瞅瞅这里、那里可都是灰尘,竟然敢不好好清理地面都险些害钮祜禄小主跌倒了。”
  梁九功边说边用一双锐利的双眼环顾着周围的奴才们,被梁九功眼神扫到的人都纷纷低下头。
  “等杂家忙完手上的差事,定会去好好查查今日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小兔崽子当差的,杂家定要好好罚罚他。”
  听到梁总管这般说的小太监们赶紧悄悄后退离开了这里,去别处干活了。
  看到这围在门边借机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梁九功又笑呵呵地对着纳兰性德拱手行礼道:“今日可真是多亏了纳兰公子替奴才们扶住钮祜禄小主啊,这万一小主要是受伤了,怕等会儿皇上可就得狠狠赏奴才一顿板子了。”
  听完梁九功的话,纳兰性德忍不住朝着他感激地看了看。
  又看到眼前身穿一袭粉白宫装,上面还用银线绣了好几朵他喜欢的玉兰花的恬静少女还是脸色发白的样子,纳兰性德就忍不住在心底狠狠骂了自己几句,然后再次深深俯身给钮祜禄氏作揖谢罪。
  钮祜禄氏看着眼前芝兰玉树、儒雅俊秀自己曾朝朝暮暮惦念了好些年的年轻男人,不仅冲着她自称奴才还一点儿都没有认出自己的样子,内心深处原本坚不可摧最隐秘的一个角落瞬间坍塌,破了好大一个口子呼呼地往里面灌着冷风,即便头顶就是暖融融的太阳,但她却觉得遍体生寒。
  幼时匆匆一面,她就将他深深记在了心里。
  在整个家族都将重心放在长姐身上希望能够将长姐推上皇后的宝座,被阿玛和额娘忽略胆小又懦弱的她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才有勇气立起来。
  不仅去蹭长姐女师傅讲的课,琴棋书画、满蒙汉三语、针织女红、管家手段……长姐会的她会,长姐不会的她也努力学会。
  原本一切都是向好的,她盼望着自己长大后能够有机会嫁给他,可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读书、做诗、赏景,但奈何造化弄人,被当成嫡女教养的长姐后来被皇上一纸赐婚嫁到了漠南蒙古巴林部,她则成为了长姐的继任者背负着家族的使命退无可退的一脚迈入了这深宫……
  从长姐的皇后梦破碎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再无可能嫁给他了,虽然已经在心底早就下定决心要将他从心坎儿上抹掉,但理智这种东西又是远远控制不住感性的。
  那个在午后阳光下身穿绣有精致细长竹叶暗纹圆领袍的俊秀少年,无数次闯入她梦中,她设想了无数次他们再见面的情景,或许只是相对着点了点头,亦或许是相对着互相给一个久违的微笑,但绝不是这样的,她将他的模样在心底描摹了那么多遍,而他却没有认出来她,只是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来对待……
  心脏隐隐作痛,钮祜禄氏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嘴角轻轻扯出了一个微笑:“原来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大清才子纳兰公子啊。”
  “小主谬赞了,奴才只是闲来无事偶尔做了几首诗罢了。”
  听到气质如此不俗的少女当面喊自己大清才子,从小被汉学熏陶着长大个性还是偏内敛的纳兰性德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根也忍不住微微发红。
  看着眼前笑起来眉眼舒朗、风度翩翩的男人和记忆中那个笑起来眼睛亮晶晶好似有星星的少年渐渐重合又分离。
  钮祜禄氏脸上的笑容越扬越大,然而扶着翠芝左胳膊的右手则无意识地越握越紧,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来有丝毫的颤抖之音:“本来这事就都怪我走路匆匆,没能站稳脚步,今日纳兰公子好心救了我,我又怎能无脑怪罪您呢?”
  站在钮祜禄氏右边的翠芝感受到主子的手在轻轻颤抖,她不知道主子这是怎么了,误认为自家小主还是被吓到了,如今身子不舒服,就赶忙又贴近她了些,能让小主微微倚靠在她身上。
  听到眼前这位宫妃说出这番话,纳兰性德不由在心底感叹这位也是深明大义的,只不过自己毕竟是男子,虽是意外仍旧是唐突了眼前的女子,再次深深弯腰拱手行了个礼,随后又对着身侧的梁九功点了点头,就从钮祜禄氏的左侧抬起脚步走了。
  因为角度的问题,纳兰性德这次双手抬起时,太阳光线恰好将他袖口上的细长竹叶暗纹给照的清清楚楚的,翠芝看到那眼熟的竹叶,脑袋也“轰”的一下子被冲击成空白。
  钮祜禄氏余光看到纳兰性德与自己擦肩而过,身后的脚步声也变得越来越轻浅。
  她视线微微低垂用长长的睫毛遮住已经泛起浅浅水雾的眼睛,随后自己也挺起胸朝着乾清宫走去。
  头轻轻仰起长长的珍珠流苏发饰就垂到了她的左耳边,她看着不远处澄澈蓝色天空中被风吹着四处漂浮的白色云彩块儿,高高花盆底鞋与地砖接触时发出轻脆的声音。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么多年来自作多情的一直都唯有自己一人。
  当初那个曾随着母亲来钮祜禄府做客,在后花园里爬到树上替五岁卑微胆小急得哭泣的庶出二格格取下燕子纸鸢,并且温柔地告诉她:“遇事不要先想着哭,而是要勇敢站起来,努力去想办法好好解决”,笑起来眉眼疏朗明快、气质干净的小少年,终究是她年少时做的一场美梦吧。
  她想过或许从来他都不会知道自己心怡他,但是她从来没有想到他压根儿从来就没有记住她……
  这做了十几年的梦,可真是可笑啊!
  编织者是自己,加戏者是自己,从头到尾入梦的也唯有自己一人……
  跟在钮祜禄氏身旁的翠芝此时脑子也是混乱成一片,想到那要人命的竹叶图案,心就慌慌的厉害,她怎么都没想到主子心里面竟然早早有人了。
  这人还是主子只在幼年时见过一面的表哥纳兰公子,怪不得康熙十三年的六月,主子一整个月都是情绪低沉的,她当时只是以为主子是因为天气炎热,吃不下饭的缘故,现在想来那时不是刚好就是纳兰公子成亲的月份!
  作者有话说:
  晚安,我看看下一章能不能今晚写出来~
  第五十二章
  夜已经很深了,钮祜禄氏和翠芝还没有入睡。
  主仆两人从乾清宫回来后就直接迈脚进入了正殿内室,这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还不允许别的宫人们进入。
  在正殿忙活的梳妆宫女眼看着这月亮都升空了,内室也没有传来让她进去帮忙给小主卸妆的命令,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凑近珠帘后面,轻声问道:“不知小主是否想要卸妆呢?”
  正坐在室内圈椅上,右手拿着小剪刀低着头剪裁着什么东西的翠芝听到外厅内梳妆宫女的询问,扭头看了看自己左侧高脚小圆桌上四散凌乱的丝织品,又看了看自家小主仍旧顶着白天的妆容,双腿抱膝地坐在床上好似在发呆的模样。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就冲着外面喊道:“主子这里有我伺候着呢,你们忙完自己手上的差事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是,那小主这边就辛苦翠芝姐姐了。”
  梳妆宫女听完翠芝这个管事大宫女说的话,就隔着珠帘恭敬地俯身行了个礼,随后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两个哈欠就匆匆走出大厅回后面的耳房里休息了。
  翠芝起身去外面的大厅里看了看,发现除了守夜的宫人外,就再无其他人了。
  挥手打发掉了两个站在室外守夜的小宫女,确定这正殿里只剩下她和小主两个人后,就赶忙跑去紧紧关闭了正殿的大门。
  如今的翊坤宫不是单单只住了主子一人,如果不是不想让别的小主发现太大的异样,翠芝早就把这些奴才们给支开了,何苦等到现在?
  但目前时间的确是不早了,待翠芝关掉大门后,就弯腰端起正殿里摆放在柜子上的一个铜质三足熏香炉快步跑进了内室。
  先伸手将东、西两扇镂花木窗户都给紧紧关闭后,又从床塌后面的黄花梨木箱子中翻出来两匹厚实的绸布将木窗给遮盖得严严实实的透不出一丝光亮。
  坐在床上的钮祜禄氏微微抬头就看到正忙活个不停的翠芝。
  只见翠芝先将熏香炉的铜盖子给掀开后,又转身将那些高脚小圆桌上四散的丝织品都抱到熏香炉旁边,小心地用莲花烛台上的蜡烛一件一件引燃,待冒出火苗后,就赶忙丢到熏香炉中让它们自行燃烧。
  翠芝低头看着这些绣有细长竹叶的丝织品一点一点被熏香炉中明亮的火舌给吞没,摇曳的火光照射在她脸上,能清楚地看到她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
  她知道主子今日心情很不好,但有些事情又是不能说破的。
  她一直都认为主子是个极度聪明又清醒的人,从来担心的都是主子的身体和她因忙于宫务而在不经意间丢失了帝王的宠爱。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主子竟然会有这般隐秘的事情,她用剪刀尖不时地拨弄一下熏香炉中的残存布料,尽量让所有的东西都给烧的干干净净的。
  今晚过后自家小主心怡纳兰公子的事情就必须死死烂在她们主仆二人的肚子里,倘若这件事情不慎被传出去的话,她都不敢想主子除了被皇上打入冷宫外,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到时候搞不好还会拖累钮祜禄一族和纳兰公子,那才是真惨呢!
  如今她唯一庆幸的一点就是还好主子没有失智,从乾清宫回来后,就主动开口让自己将这些绣有细长竹叶暗纹的手绢和汗巾都处理掉。
  这些竹叶都是用与绸布同色的丝线给绣上去的,乍一看其实是看不到的,但这种和脑袋挂钩的事情是万万不能有侥幸心理的,假如哪天被人察觉到这竹叶和纳兰公子身上的竹叶暗纹看起来十分相似,拿着这个来做文章,那么必然会闹出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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