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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温柔又有钱是什么体验 第34节

  后面是老太太对现代娃娃机商家黑心程度的一万字吐槽。
  “看我干什么?”老太太看焦娇盯着自己,想到什么,把冰淇淋藏了藏,“想吃找你老公要。”
  焦娇赶紧摇头:“我不想吃……”
  这都穿毛衣+大衣了,老太太还在外面吃冰淇淋,堪称铁胃,她可受不了。
  而且,老公……
  这个称呼又成功让焦娇脸色微微泛起桃粉。
  老太太恋综瘾正大,催着雍烨把第二个地点抽了。
  “艺术展?”老太太有些失望。
  不满地看了眼雍烨:【无聊的孙子抽无聊的签,我准备了那么多有意思的约会地点,非得抽到被我加进来显得我们恋综很高雅的这个。】
  【诶呀呀,都怪臭老头子基因不好,整了个克我的孙子……】
  焦娇看着老太太在心里科学与封建起飞的吐槽,悄悄抿紧唇,不让自己笑出来。
  ——
  泛着暗光,飞速行驶的迈巴赫像一颗黑色宝石滑入以翠云绿海后为天然屏障的中式园林。
  这所园林来头非常有讲究,是苏家祖产之一,而苏家则是老太太的娘家,老太太定的艺术展就在这园林里。
  “你们两个先去把饭吃了。”老太太冲焦娇和雍烨嫌弃地挥挥手,自己则是由管家推着去和在园林里躲清闲的几个老大佬们吃饭去了。
  那种饭局,且要试炼的小辈们还没资格上桌。
  木雕彩檐,祥云走兽栩栩如生,院子里怪石流水,每过一次门,每转一个弯,都有不同风景,空气里清新得仿佛喷洒着细细的水雾,风掠过,不同植株散发的淡淡香味如纱飘向天空。
  极致的淡雅背后,是难以想象的奢侈。
  本身就是古董的园林配上这数不清的天价花草,每次光合作用都是在烧钱。
  住在这里应该很养生吧,焦娇心里想。
  突然听到了唱戏声,她转头寻去,看到了个戏台半遮半掩地藏在一片绿意后,隐约可见一道着浓彩戏服的身影,焦娇一开始以为那是个女孩子。
  没想到,转过廊角,台子正面显出,上面的人是个年轻男人,没戴头饰,妆面也没画全,只扑了些淡红的粉,眼睛却像女娲亲自用笔描出来的一样狭长漂亮。
  桃粉色中,那双眼没什么温度,漫不经心地唱着戏,雌雄莫辨的声音清丽悦耳,悠悠入耳。
  台下站着两排人,不过不是观众。
  台上的也不是表演者,气场比下面站着的人加起来还要强大,有点像……雍烨,都是久居上位的人才有的威严。
  焦娇在看台子上的人,而雍烨在看她,看她看得专注,眼尾缓缓溢出淡淡的冷意:“你喜欢?”
  焦娇收回目光,喜欢……什么?看戏吗?
  “我不懂这个。”焦娇摇摇头,“就是觉得他身上的衣服很好看。”
  雍烨没再说什么,目光放远重新看向台上的人,后者也看到了他,与雍烨无声对视片刻后,他停下收音,随意地将戏服解开递给手下,刚刚还文雅唱戏的人脖颈侧竟然有一片纹身,看不清是什么,但面积很大,从衣领延展进去,到同侧衣袖下露出的手腕手背上都有。
  焦娇看到他的头顶冒出聊天框:【呵。】
  这声呵应该是给雍烨的,看来是和雍烨认识,但关系不是很好的人。
  就在焦娇以为他和雍烨有不小的矛盾,心声才会这么敌意的时候,又有聊天框冒出来:
  【有老婆了不起?我也有,不照样被赶出来了?】
  【你就是下一个。】
  焦娇:……
  怎么感觉这位也有点不太正常?
  焦娇没再多看,跟着雍烨继续往前。
  但,刚刚聊天框上有备注:帝京苏家小公子,苏禛。
  焦娇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啊,她想起来了,这位也是原书里的配角,而且还是副cp,戏份挺多,人设也特别的,她就记住了。
  按书里的时间点,这位已经长成鲜少有人敢惹的大佬,是占了内娱大半江山的麒麟娱乐的老板,可他小时候却是个因为声音,长相,举止都有些像女孩子被很多人欺凌孤立的小可怜。
  园林很大,但走动的人很少,除了苏禛和他手下,直到到了包厢,他们没再看到其他人,在鸟鸣流水声中吃完了午餐。
  艺术展展区在园林中心处,老太太已经在那等着了,旁边还多个同样坐在轮椅的老人家,后者穿着一身旗袍,虽然脸上不可避免地有了皱纹,但典雅的气质由岁月沉淀,早就凝成了超脱皮囊的美。
  旗袍奶奶对展区展品如数家珍,充当解说员,轻声细语中带着无线热情,开心地给老太太一一讲解着。
  看起来听得很认真的老太太头顶冒出个难受的聊天框:【不想听我妹妹讲那些事儿,我就想看恋综……】
  焦娇看老太太烦恼的样子,有些不厚道地微微翘起唇。
  苏家的艺术展定期会更换主题,这期主题是【韵】,展品分类中有一项是古时礼乐。
  焦娇对艺术没什么兴趣,也没有那个深度欣赏,不过,她是学跳舞的,对这方面有着特殊的感情,所以,看到与舞有关的,她都会多看一下,而雍烨则是在旁边,声音淡淡地为她讲解她感兴趣的展品。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焦娇好羡慕他,其间故意走到领域完全不同的展品前,不出意料地,根本难不住他,他的脑袋里好像装了一整部百科全书。
  焦娇也不自取其辱考验学神了,把注意力放在和舞蹈有关的展品上,顺着一排画着几种传世舞蹈的古画走到了一个长玻璃柜前。
  柜子里摆着一排球形铃铛,每个只比豌豆大一点点,与一般的铃铛不太一样,外壳有非常精细的镂刻花纹,里面的舌头好像也是特别设计的。
  这个铃铛好像在哪里见过。
  焦娇若有所思地观察着。
  雍烨也站在柜子前,冷色的光束让衬得他幽深眼底晦暗不清。
  “这组铃铛只是高仿品。”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焦娇抬头,说话的人却在看雍烨的脸色,看他没流露出不悦的神情,才笑呵呵地凑过来,很是讨好地哈着腰。
  “这组铃铛的真品在两年前被一位神秘富豪以一颗一千万的高价从法尔曼拍卖会拍走了。”
  一颗一千万?焦娇扫了眼玻璃柜里,一共十二颗,那就是……一点二亿。
  “这铃铛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如果是单独一颗,它是不会响的,怎么摇晃也不行,但。”得到机会给大人物做解说的人眉飞色舞,说得非常带劲,“如果是两颗靠近,再晃动,就会发出极其悦耳,且音阶不同的铃声。”
  听到这里焦娇想起来了,她听舞蹈老师说起过这个铃铛。
  “这组铃铛几乎找不到历史记录,材质和制作手法都是一个谜,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一副残缺的古画,从残留的部分,可以看到这些铃铛是佩戴在古代舞者的舞衣上的,舞者的动作时,会让不同铃铛的靠近,发出不同音节的铃声,构成天然的伴奏……”
  焦娇点点头,是的,她的老师也是这样跟她们说的。
  曾经家境优渥的舞者参加比赛时,为了增加效果,找了好大的关系,与当时拥有四颗这种铃铛的富商借用过它们,只有四颗,佩戴在舞艺一左一右的袖口和两个裤腿,效果就已经极其惊艳了。
  她听老师讲的时候,还做过白日梦,想有一天如果她也能在跳舞的时候试一下这种铃铛就好了。
  指尖碰触玻璃柜,凉凉的触感莫名让她觉得她曾经把这些铃铛拿在手里过,触感都是这样凉丝丝的。
  雍烨的声音像是被风送到耳畔:“喜欢它们吗?”
  焦娇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
  焦娇和雍烨转了一圈,再看到老太太的时候,旗袍奶奶热情没有半分削减,还在激情讲解,而老太太鼻梁上多了副墨镜,像是安静地聆听中,然而焦娇却看到她头顶冒出聊天框:
  【我都睡了一觉了,她怎么还没讲完啊?】
  老太太这回也顾不上什么恋综了,急急忙忙地把焦娇和雍烨叫过去与她的旗袍版唐僧妹妹告辞。
  从苏家园林往老宅去的路可就远了,焦娇一直在强撑着精神坐好不要睡过去,但车里太安静,鼻尖的那缕冷香也太好闻了,她实在没忍住,眼皮越来越沉,最后意识下坠。
  ——
  再睁开眼,焦娇跪坐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看到雍烨站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并不觉得意外,只有一种想哭又不敢哭出来的感觉,好像蝴蝶羽翼的眼睫微微颤抖,晶莹的泪珠含在眼底,眼尾泛着娇媚绮丽的红,像星星落进了桃花汁里。
  她只穿着一件对她来说过分宽大的白衬衫,衣扣只有一颗没有系上,而光却透过布料,将隐藏其间的窈窕曲线拓印出来。
  半隐半现,更为诱人。
  雍烨站在那里,俊美面容上寻不到半点喜怒,也没说一句话,可骇人的压迫感却迅速填满偌大的房间,抬起手,淡色的血管隐在冷白的皮肤下,漂亮却也冰冷。
  微凉的指尖没入她的领口,轻轻一勾,一条细细的金色链子从结白的衣料中滑出,挂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链子垂下的部分挂着一块猫眼宝石,距离宝石左右各一匝的位置有两颗“遥遥相望”的小铃铛。
  “不喜欢我送给的这个礼物?”
  焦娇很怕他这个样子,但想不起他为什么会这样,下意识咬住唇,努力控制眼泪不要落下来。
  哭的话,事情会更加一发可不收拾的。
  光照不进雍烨的眼里,只把他如鸦羽般的长睫投在眼下。
  指尖随意地上移,压在她的唇下,让她把柔软脆弱的下唇放出来,顺手将她下颌抬起,让那双干净纯澈的眼睛完完全全,没有一处不是他。
  挂在他指上的链子弯曲出一定弧度,两颗保持距离的铃铛靠在了一起,发出了悠悠的轻响。
  “喜欢,还是不喜欢。”
  选择题,但不是问句。
  焦娇看着雍烨,突然想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声音轻得快要湮没在她铃声中了:“我怕它们发出声音。”
  这个项链放下来的时候,两颗铃铛的距离也拉近了,她都不敢大动作,生怕在外面,把它们弄出了声,让别人听到。
  雍烨轻笑了一声,清冷好听的声音却能轻易让别人神经绷紧到临近崩溃的边缘。
  “我的礼物就这么见不得人么?”
  不等焦娇想怎么弥补,他就换了话题:“你想把它摘下来么?”
  焦娇眼里升起希望,乖乖地点头。
  在她下颌上的指尖轻轻捻揉了两下,缓缓厮磨,造出危险已过的错觉。
  很快,焦娇就后悔了,欲哭无泪地看着雍烨把一条挂着小铃铛的手链戴在她的左手手腕,右手手腕已经戴好了同款。
  这还没完,他还让她把脚露出来给他。
  焦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以后不摘你送的项链了,好不好……”
  雍烨松松牵着她软若无骨的手,淡淡道:“那手链也戴着好了。”
  焦娇微启的唇顿住,激烈地思想斗争后,终于认命。
  金色的细链挂在少女精致的脚踝,铃铛刚好缀在突出的那块小骨下,细而淡的血管脆弱得像是随时都能被捏断,足背雪白,足底微微泛粉,两种都是惹人怜惜的颜色。
  焦娇闭着眼,眼睫不停颤抖,忍着想要把脚抽回来的冲动,但,真的忍不住,她只能睁开水光潋滟的眼,小声乞求:“太痒了……”
  终于,他放开了她的脚踝,因为刚刚他俯下身的动作,她身上都沾了他身上的冷香,焦娇赶紧恢复成跪坐的姿势,把双脚藏到后面:“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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