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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你不乖

  放纵一夜的结果就是身体蜷缩在满床凌乱和淫糜的被窝里动都懒得动,什么体液黏腻沾在身上不舒服那都不是事儿。
  陈朱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耳边厮磨着,一边咬她小小的耳垂:“懒猪,洗完澡再睡。”
  像只虫子一样嗡嗡地熏得耳边微痒。
  她有些不耐,咕哝一声,烦躁地伸手打开。
  过了一会儿,好像被人抱着置身在一片水汽氤氲的地方中。
  全身酸痛的骨架在轻柔的热水里得到舒缓,温暖舒服得就像回到了妈妈的肚子。
  她下意识地把四肢蜷缩起来,如胎儿躺子宫的姿势。
  陈朱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揉一揉眼睛再睁开,脑子有片刻的当机。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景成皇为她一掷千金的金屋里。
  干爽而清香的床单,还有……穿的严严实实的睡衣。陈朱一下子惊醒了,难道昨晚反过来让金主伺候了?
  就昨晚纵情后的一片凌乱,自己睡得下去,金主未必。相处久了,发现这人的强迫症确实有点严重。
  她赶紧扶着酸软的腰跳下床看看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善后。
  金主心善,洗衣机里留了一堆床单被褥还有衣物等着她清洗。
  陈朱站在阳台用最快的速度放洗衣液,调到清洗时间最长的那一档,按启动键。听到洗衣机开始工作了,才良心稍安地拍拍手,昂首大步进厅里。
  景成皇居然难得地隔日还在,一身休闲服,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一边喝咖啡。
  气场反而没有一身西装款款时凌厉迫人,很是清雅,没有攻击力。
  好像可以欺负一下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时都是被压迫那个,陈朱忽然有一股想要去捏一下金主脸颊的冲动。
  没想到景成皇这时候会抬起头,吓了她一跳。
  对上他的视线,瞬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直接腆着笑脸,局促地一个“嗨,好早呀!”
  金主落在杯沿上的嘴唇色泽潋滟,似乎笑了下,又像她的错觉,一晃眼只觉得唇锋流丽。
  陈朱的眼热了,好像被男色诱惑到。职业素养遭受到了史上滑铁卢。
  景成皇看着陈朱随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半。
  陈朱只能尴尬地假装找手机,结果不是假装,是真的找半天没找到。
  最后还是景成皇好心地提醒她:“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手机放在卧室床头柜上?”
  “……”
  早中午晚饭,陈朱放在一顿吃完。是在一边忙着回复信息一边舀食物的状态下进行的。
  叫的居然是锦城的外卖,还是金主能耐,连只接受预约订桌的私人餐厅都能给他送上门服务,也不怕砸了别人招牌。
  吃完后,跟着金主到小区楼下散步。环境清幽,偶尔有住客来往,或者有的看着自家小孩奔走在小区路径上嬉戏玩耍。
  真真正的烟火生活。
  夕阳的余晖照落,一片金灿灿的柔暖。
  真是神奇,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沉默无言地漫步在荷湖边看着黄昏风景,仿佛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陈朱忽然发现了有趣的事,先行快步走到荷湖边上,欢快地隔着石栏探身去靠近。
  Mary很会选衣服。
  她今天穿着长袖的珠灰紫碎花长裙,在清风里裙摆摇曳,纤姿袅娜。
  低头去张望离得最近的那一枝粉色花苞时,乌发流泻,露出一截雪瓷般的玉颈,太阳光下亮晶晶的白腻,仿佛泛着一层玲珑剔透的柔光。
  眼前的荷花枝茎蹿得老高,跟湖中央盛开的那些相隔甚远。孤孤单单地在微风里娇姿轻摆,颇有点遗世独立的风情。
  陈朱似想到了什么事情,下意识地要跟身边的人分享。
  回过头去看他,站在曼暖天光下,灵动的笑意,靥颊熟悉地闪烁着两朵浅浅的梨涡。嗓音清软乖糯,轻轻缓缓地飘荡进景成皇的耳中:
  “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洛夫的《时间之伤》,他说众荷喧嚣,而你是最安静的一朵。”
  景成皇俯首靠近来,呼吸几乎都落在陈朱的脸上。唇色似触非触地拂过她的唇瓣,语气有点意味深长。
  “我只知道,金屋藏美人,要把她操得惊叫连连。”
  “……”
  金主太流氓了。
  陈朱不太能招架住,脸微红,两颊染上了绯色的粉云。只是默默地盯着他,粉唇微咬,不自觉地乱了心跳。
  对方漆针似的眼眸藏着沉寂如渊的目色,似乎有什么跳跃着,澎湃汹涌。
  就在她以为景成皇快不能自持,低首欲将吻的时候。
  他却微笑着拉开了距离。
  风度翩翩地往前走两步,扭头继续悠闲地欣赏眼前微风吹荡碧波莲的荷湖风光。
  陈朱默默地松了一口气,站在身后看着那颀高的背影,懊恼地锤一下脑袋,真是……自己都  在想些什么呀?!
  到了晚上,景成皇将美人脱得衣衫俱净,然后狠狠压在金屋卧室里的落地窗前使坏。
  面对着窗外世界的漫天星光,他将陈朱操弄得娇喘淋漓。一边问:
  “众荷喧嚣……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宝贝?”
  陈朱两只手胡乱压在玻璃窗上,随着身后硕长的粗肉棒狠进狠出的速度瘫软无力地滑落,留下潮湿的印子。
  底下被插得淫水四溅,滴到光亮的瓷砖积了一滩淫荡的水渍。
  “我错了……我错了。”她一边嗯啊地咬着唇呻吟,屁股却下意识地撅得高高,方便他操。
  “为什么道歉?”金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有些冷硬。
  “哈啊……因为……因为……”陈朱说不下去,因为这是藏在心底最隐蔽的秘密。她赌金主不知道。
  “看来变坏了。”景成皇没等到答案,猛地将硬得滚烫的性器抽了出来。
  留下一片巨大的空虚给她。
  陈朱的身躯从玻璃墙上滑了下来,脑袋抵着墙壁,双手环在胸前挡住白花花的一双奶子。
  可怜兮兮地蜷缩着独自忍耐消化。
  眼前的鸡巴贴着景成皇骨节分明的手指前后的撸动,马眼还挂着一丝从她体内带出的淫液,亮晶晶的。
  这一切在此刻的陈朱看来都格外渴望,诱发着阴穴的空虚疯长。
  这种感觉她害怕极了,粉唇燥渴地抿了抿做出吞咽的动作,闭上眼睛不去看。
  景成皇却将人扯到脚下,扯着她的头发将脸放至眼前。
  咬着陈朱的嘴巴狠狠地吻,舌头长驱直入,快顶进她喉咙里。牙齿含住粉唇又吃又咬,暴力异常。
  陈朱快要窒息,不知道她推不开还是不想推。
  正吻得激烈,景成皇随手拿起一罐条形的润肤露,直接塞进冒着淫水的媚穴里。
  陈朱又似痛苦又似愉悦的一声叫,羞耻地夹紧双腿,下意识地拒绝这冷冰冰的异物。
  他手没放,捏着末端又插进去一大半。俯首唇色魅然地去吃她的耳朵,醇质的声音温柔得坠出寒冰。
  “不乖。惩罚你吃这个。”
  金主放纵了几天后,似乎又要失踪了。
  也不能这么讲,是国内国外满天飞,这次出差的时间间隔还有那么点长。
  陈朱没什么反应,相反还挺高兴,金主不在不就等于放长假,工资照拿吗?
  然而金主好像不是这么想。
  临走前,他在卧室里对着正衣镜穿上白色衬衣,再扣袖扣时,又做回金玉其外的衣冠禽兽。
  当时陈朱咬着根棒棒糖坐在客厅的玻璃桌上查阅文献资料,抬头看他出来,秉着服务周到的心态站在门口送一送。
  送完自己好回学校。
  没想到,景成皇跟她约法三章,提前打预防针,告诉她哪些可以做哪些不能做,听得陈朱一愣一愣的。
  “哥哥不在你如果孤单可以找人玩。但是要约法三章,第一不可以把男人带回这里。我不喜欢独处空间里有过别的男人的痕迹和味道,特别是卧室;第二,答应哥哥,不要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不适合你去玩。或者你的在校小男友……就挺好;第三把握好尺度,见哥哥时你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就像现在的陈朱。”
  陈朱看着他慢斯条理地穿上西装外套,牙根咬着口中甜腻的果糖都忘了动,盯着他时认真思考他说的“玩”跟自己想的“玩”是不是一个意思。
  景成皇回首看她皱着一张脸在审视的表情。唇色一勾,忽然有了兴致。
  将她压在雪白的墙壁,然后伸手拿掉她口中的棒棒糖,俯身就舔上那抹粉嫩的唇色。
  舌头熟稔地扫进那温热的口腔,跟那根丁香小舌纠缠一番,直到她口吐莲花地喘气才心满意足地退出,完成了一个绵长而甜蜜的告别吻。
  景成皇皱着眉头,确实太甜了,那果糖的味道。
  曲着指背替她抹掉唇角上因为太忘情而流泻出来的一丝唾液。然后一边抽了纸巾擦拭手指,一边只是轻微地一笑,舔她的耳朵。
  “宝贝,要懂得正视自己的身体需求。哥哥很开明的,不止是用玩具,你可以有别的选择。但是不能跟别人玩出火,否则哥哥就不要你了。”
  他的语气很温柔,却听起来异常冷漠,甚至冒着股寒气。
  而且很莫名其妙!
  一出门,陈朱对着那颀高的背影张牙舞爪地猛锤,随即“嘭”地一声关门。
  谁要送他?!哼!他看不起谁啊?!以为都跟他一样吗?!
  呸!三十多岁还娶不到老婆的老男人!
  当时陈朱确实不能理解景成皇的意思。
  直到几天后,夜深人静她独自躺在卧室的床上,早就习惯了这些日子里激烈抚慰的身体,莫名地空虚得连血液都快静止了,才稍微有些理解他的那些话。
  为什么以前不会这样……
  他也不是没试过离开,虽然没有这次的时间长。不过那时忙着实验项目还有很多功课,根本没有空暇时间瞎想。
  不像现在,正值暑假,项目又接近收尾阶段。
  懂了,绝对是闲出来的。
  她连夜收拾书本回学校宿舍。
  这个地方呆不得,一闲下来就满脑子酱酱酿酿的不纯洁画面。
  妈妈给她打电话,说想来这边给陈湾检查下身体,毕竟超一线城市,许多资源条件跟江桐市都不能比。
  陈朱想了想,问道有没有想好去哪个医院。
  妈妈只是让她托人问问,陈湾的病哪个医院会比较好。能不能约到再做打算。
  她网上查了很多资料,也问了人。每个医院都有自己的优点和强势科室,好的医院挂号特别难,有的甚至一个星期、一个月都挂不上号。
  陈朱请舍友和实验室的组员帮忙,连着请了一周的下午茶,依旧是抢号失败。
  没想到私家医院也这么难。不仅难,还贵。
  她一有空就掏出手机盯着微信软件上和景成皇的聊天框一直看,都快看出花来。
  上面只有N久前的一句话: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聊个屁……
  唯一的聊天记录还是系统发的。相比聊天,做得倒是很多。
  上次那个郭医生人挺好的,求金主在百忙之中抽个空,帮忙走下后门不知道难不难。
  但是她已经被吃干抹净很多次了,好像没有什么色相或者其他东西可以还这个人情了…
  五十万在做的时候可以鼓起勇气不要脸面讲出来,却没有办法主动给他打电话开口让帮这个小忙。
  陈朱烦躁地把长发乱抓一通。心道,陈朱,你不能变成这样!不能遇到任何事就只想到他。在他之前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不一样可以吗?
  雇佣关系的利益纠葛越是没法分得一清二楚,对自己越不是好事。
  舍友看不出她在纠结什么,但是知道她在为挂号的事情烦恼。
  真诚建议可以换别的医院,中心医院那个科室虽然比不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而且,排号不至于这么令人发指。努努力,还是能抢到的。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采纳舍友的意见。没想到实验室的某个组员帮忙抢到了号。
  看诊时间是约在下周一上午十点。
  陈朱高兴地马上打电话告诉妈妈约定的时间。叮嘱她到时候跟陈湾一起过来要提前告诉她,好去机场接机。
  隔日陈朱起得特别早,洗漱后换好衣服就背着包包出门。
  在饭堂囫囵吃了个早餐,就急急去学校门口那家老字号饼铺等开门。
  没想到已经挺多人在那里排队了,舍友发微信过来问她去哪里了。
  陈朱一边看看那长长的队伍,一边回信息告诉童窈。末了问她要不要帮带,但要来实验室拿,今天一整天的实验,回到宿舍都晚了。
  过了一会,对面接连发了好几朵烟花爆炸的表情,生动得陈朱仿佛都能看到童窈打字时欢呼雀跃的画面:好耶好耶!三盒三盒,牛乳茶糕,芙蓉酥还有梅肉饼。谢谢我的小朱朱~???
  她回了ok。
  童窈的信息又发过来了:下周三柔嘉她们说要一起去看电影啦。刚找你就是想说这个事!记得记得!mua~
  照旧一个ok就关了手机。
  陈朱到实验楼后先去三楼的休息室找人,站门口敲了下门问张其正在不在。
  一群人原来聚在圆桌上埋首讨论实验方程的设计,闻言一个长相清秀干净的男生抬起头,看见是她,笑着过去问有什么事。
  陈朱把其中几盒糕点递上来给他,如实说:
  “谢谢你把我抢到号。我买了些点心,刚出炉的还热着。”
  话一出,张其正只是垂眸扶了下眼镜。他性格比较内敛,连说话都特别礼貌温柔。
  “陈朱,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的。而且,能帮到你家里人我也很高兴。”
  旁边有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组员贱兮兮地笑着插嘴打趣说:“朱朱,你肯定不知道张组长通宵熬夜给想办法帮你抢号。
  B君说:“是啊,张组长多用心!天天发动身边的朋友帮忙,一盒点心哪儿够呀!起码得吃个饭吧?”
  “哪儿来你们的事!一群八卦精!”张其正回头就接过陈朱手中的糕点,看向她时小小声地说不要误会。
  “东西我收下了,也谢谢你的心意。别听他们胡说。快回去吧。”
  陈朱只是笑了笑,问道:“或者你今天有空吗?下了实验一起吃个晚饭吧?”
  张其正有些愕然,随后反应过来,耳尖上都泛红了。忙清咳几声克制住兴奋的心情。低着头左视右视就是不敢看陈朱,可声音还是透露出隐隐的激动。
  “真的可以吗?”
  陈朱点点头。
  身后一群人发出各种高低起伏的起哄声。
  她不是很适应这种场面,忙说道:“下了实验再找。我先走了。”
  才转身消失在门口,就听见里头传出一阵阵推搡着打闹的笑声。
  “那可是徐教授的爱徒啊!绩点5.0的学霸。学校多少男生的梦中情人!”
  “陈朱可不是这么好追的,组长怎么谢我?!”
  “陈朱一顿饭,我们至少一周下午茶吧?”
  “……”
  张其正的声音在其中显得特别欢快,嗓音清浅地笑开:“下午茶大家都有份!”
  脚步滞了一下,她低着头,有些懊悔地捂了下眉眼,默默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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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朱女鹅:你真是个好老板。
  老景:我赌你不敢。
  朱朱(快乐挥小手手):嗨~张同学!约吗?
  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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