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怂包的逆袭虐渣路[快穿]_分卷阅读_288
陆时年的妈在他爸身边呆了十年,已经是一个很不容易的数字了,比起其他的小三来说他妈也算是有手段了。
但是他爸还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给他妈,只留下了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这是陆家的孩子,即使陆妈妈再不想要孩子,但是也不想伤害这人世间唯一将她和陆时年的爸联系在一起的结合物,所以陆时年便出生了。
只是陆家的孩子众多,即使生出来是个儿子,陆家也丝毫没有要认亲的打算,直到陆家二少爷陆嘉琪被查出来有病,需要骨髓移植。
陆妈妈得到消息不算早,但是在她听见的第一时间脑子里就产生了一个念头,有机会了。
有机会可以重新此后在陆爸爸身边了。
这个女人带着陆时年立刻去了医院做了配型,当时的医院简直热闹,陆家赞助的医院大厅全部坐着像她这样抱着孩子甚至是一手抱着孩子再一手牵着一个来做配对的女人,都是浓妆艳抹做了各种准备来的,最大的愿望就是即使配型不成功也能看见那个自己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
也不知道陆妈妈是幸运还是不幸,当时没有见到陆父,但是一个礼拜之后几个穿黑衣的保镖在舞蹈教室外拦住了拉着陆时年打算回家的陆妈妈,告诉她了一个对于她来说的天大好消息。
她儿子的骨髓正好可以救陆嘉琪的命。
这个女人的第一反应不是骨髓移植对她年幼的孩子有什么影响,而是终于可以坐下来和陆父谈条件了。
陆时年当初只有五六岁的模样,也许更小,反正也没人告诉他具体他的年龄是多少,在陆父亲自来接他的时候局促地坐在自家的小沙发上掀开眼皮小心翼翼地偷瞄着这个穿着黑西装板着脸,甚至是看小老鼠一般看着自己的男人,打心底里害怕,想要将自己蜷缩在沙发里怎么都不出来。
可是他知道他妈妈很高兴,提前两天就开始收拾房子,今天早上六点就起床化妆,甚至还给自己穿上了只有过年出门才穿的小西服,系上了红色的小领结,只来得及叮嘱自己不懂事就别出声就开始忙活自己的去了。
陆时年侧着脸仰着脑袋还能看见这个女人面对那个陌生男人时脸上欣喜若狂的笑容,那是他小小年纪从来没有在他妈妈脸上看见过的,只在照片上看见过一次,那照片还被小心翼翼刚在书柜的最上方,是禁物,是弄坏了要打屁股不能随意触碰的东西。
他害怕,所以一直在扭动,想要伸手碰碰小领结,拿东西勒得自己脖子疼,原本是害怕妈妈骂地,后来发现压根没人注意自己。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陆时年被他妈妈唤醒,那张嘴几乎都要咧到耳朵根上去了,陆时年完全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再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一辆两边都坐着陌生黑衣人的车里被带到一栋偌大的别墅里,有人跟自己说各种各样的规矩,也有人各种警告自己,陆时年只能颤抖着抱着自己的胳膊忍着眼泪不断地点头告诉他们自己听到了。
天色渐渐暗下去,陆时年站在马路牙子上慢慢蹲了下去,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无声地笑了。
哪就那么具有戏剧性,陆父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禁止陆时年和他母亲来往,只要陆时年愿意,随时都可以去找他妈妈,只是那个女人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当着陆时年的面告诉陆父。
她说这个孩子原本就是你的,不管你怎么用都无所谓,我不在乎。
所以在陆时年后来一次一次在舞蹈教室去找她的时候她都刻意不见,只为了能在每个月看见陆父那么一面。
只是骨髓他当然知道不会死,但如果陆嘉琪失血过多呢,如果......如果手术出问题呢,那他是不是要给陆嘉琪陪葬,陪他一起去死!
陆时年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觉得就算想过——可能她也还是会义不容辞把自己送进来的。
跟陆父相比,自己什么都不是,连陆父的延续都不算。
陆时年捂着脸慢慢站起来,也许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的,没有他,也许陆父还不会对他的母亲那么快的直接干脆就了断——或许还会纠纠缠缠几年吗。
“要不是因为要生下你,他怎么可能去外面找别人,十月怀胎,你怎么就那么不长眼投胎到我这里呢?”
陆时年抱住疼痛的几乎要撕裂的脑袋,将脑海里一阵又一阵的谩骂挤压出去。
他咧开嘴勉强地笑。不关他的事,他也不想出生在陆家的。
他知道,当初他妈只是想赌一把,赌自己在陆父心里的分量。当时的他妈总以为陆父对她比对别的女人要好,以为自己只要生下孩子,陆父就能将自己接回家。
最后呢,有了孩子的他妈直接就被抛弃了。
呵,真可笑。十个月?一个月恐怕就已经将陆父对她的那点新鲜感消磨殆尽了,更何况当时的陆父已经有了离开的念头了。
可是这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骂他,为什么要打他,如果能选择的话,他只想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有正常的父母,有正常的兄弟姐妹。
陆时年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眼底闪过一丝暗淡的光,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如果有选择的话,其实他更宁愿——不出生。
没有任何人,不需要面对任何事,也不用被当做交换物品随意送出去,可惜了,没选择的呀。
他作为一个错误被生下来,又被作为一个错误养大,他妈总以为孩子能让陆父会回心转意,拉拉扯扯没养到几年,终于,他妈真的看到希望了——孩子确实给了她重回到陆父身边的希望。
时年,十年啊,真的快十年了啊。
你等了你爱的人十年,可我也等了你将近十年啊。
这个名字,真讽刺。
夜幕渐渐降临,城市的各处角落里都酝酿着灯红酒绿,陆时年站在街口茫然,完全不知道现在要去哪儿。
眼神在各式各样的脸上转了一圈,似乎看尽了人生百态,最后还是决定去酒吧——不是之前鬼混的酒吧,而是那个真正的只喝酒的地方——也许他以后也没机会喝酒了,毕竟该好好养身体了不是吗?
陆时年轻车熟路地进了酒吧。
“好久不见了。”酒保手里甩着一瓶五光十色叫不出名字的酒瓶,热情洋溢地跟他打招呼。
“嗯,前段时间没过来。”陆时年心情不好,扯着嘴角随便应付两句,叫了几杯酒靠着吧台看台下形色各异的人深紫深蓝交替的强光绕的他眼睛不舒服,眨巴两下就掉出来两滴眼泪,被他随手抬起抹掉了。
酒保看他蔫巴巴的,也知道他每次过来都是直接买醉,二话不多说递过去两瓶温润醇厚的酒,摇摇头看着他找了一个昏暗不打眼的地方坐下。
陆时年买醉的时候很乖巧,不愿意说话更不闹事,就只是就着不同人的脸色下酒喝而已,一口接一口,此刻的舌头就像是被麻痹一般,平常完全忍受不住的辛辣在嘴里就像白开水一般索然无味。
眼见着他的脑袋就要跟沙发亲密接触了,酒保微微叹了一口气招呼过来一个小侍:“去,跟玲珑姐说他弟过来了。”
小侍瞄了一眼陆时年的位置,点点头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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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宋琪抢过他手里的酒瓶,眉心狠狠蹙起。
“没事,谢谢,还我。”对待不感兴趣的人或者事,陆时年总是言简意赅的,更何况他现在心情还极度不好,就更不想说话了。
“你不能再喝了。”
“你则人怎则么奇怪,卧喝不喝酒的关里什么四?!”陆时年显然已经有些迷糊了,摇摇晃晃站起来说话时舌头都大了。
宋琪把着他的腰:“你头疼不疼,还有哪不舒服,我先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