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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冷宫后皇帝火葬场了 第30节

  放一个热乎出炉的预收!《困明月》
  文案:庆元五年,镇国公卫景之班师回朝,途中旧伤崩裂,不得不留在别庄修养
  那晚大雨滂沱,别庄柴门被人扣响,却是一美艳女子。
  女子杏眸含露,秀发衣裳被雨水洇湿,在外苦求许久,卫景之一时心软,允她入内避雨。
  言谈间,卫景之意外得知,这女子竟是他二弟刚过门的妻子
  进门不到三月,便被他那混账弟弟赶回了娘家,甚至于,连嫁妆都没还给人家
  卫景之震怒,欲将二弟从老家捉来问罪
  恰巧俩人都要回京,她这副容貌太过惹眼,卫景之便决定照拂她一路
  谁知照拂着照拂着,竟是渐渐撂不开手了,
  既然丢不开,卫景之便打算,将她据为己有。
  【食用指南】1.sc
  2.前夫想火葬场,被扬灰了!
  3.玛丽苏甜文罢辽
  第30章 察觉
  临川回了万春殿后, 便同太后抱怨起椒房殿太过冷清,将她给吓了个够呛。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幼时贪玩误闯一座偏僻殿宇的事。那座殿宇临近宫城东北角,依稀记着是唤做排云殿。
  同宫人玩耍时, 她无意间躲进了排云殿, 见着里头杂草丛生, 是个躲藏的好地方。见着殿中静谧幽深,以为无人居住,她便寻了个好位置躲藏起来。
  她躲在一个大水缸里, 听着外面宫人唤她的声音越来越焦急,别提有多兴奋。
  突然间, 她却听见了几道尖利的笑声,还伴随着踉跄脚步声,心中仓皇间, 眼前突的暗了下来。甫一抬头, 便是一张笑脸望着自己,神情隐有些疯癫。披头散发, 宛若厉鬼。
  “有个人啊。”
  听着那人的嘿嘿笑声,临川被吓得惊呼一声,瑟缩在水缸中不敢动。
  后来的事她就记不太清了,只记着那疯子将她又掐又捏了一下午,直至宫人寻到了那儿。后来才知晓,那疯子是被废弃的宫妃,连带着她所居住的宫殿也被封了起来,成了座冷宫。
  从那以后, 临川就极其害怕过于安静的地方, 想起方才椒房殿的情形, 她心有余悸地抚了抚心口:“阿娘,椒房殿也太冷清了些,里头静悄悄的,什么声儿都没。”
  太后知她这个习惯,便柔声安抚了几句,继而又问道:“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临川撇了撇嘴,显然是不大高兴的。
  太后皱着眉问:“那皇后在做什么呢?”
  临川答道:“好像是在斫琴。”
  听到这儿,太后也逐渐失了兴致,蹙眉道:“好好儿的,鼓捣这些做什么?罢了,不必管她的事。”
  “阿娘。”临川巴巴儿依偎在太后身上,小声说,“我还想去北郊骑马。”
  几簇微弱的光自门前照入,打在临川面庞上,将她五官柔和了几分。少女的指尖攥着衣带,仰脸望向太后,眼中充满了希冀之色。
  太后抚了抚她的面庞,无奈问:“前几日不是才去过了,怎的又要去?”她提醒道,“你皇兄恐怕不会同意。”
  皇帝能让燕王停下政事看顾临川一日,是给她这个母后面子,若是隔三差五的来一回,以皇帝的脾性,无论再怎么求他,也是不会有半点动容的。
  “我不用四皇兄陪我去。”临川努着嘴,拉着太后的胳膊左右摇晃,“我自个去就好啦,阿娘你要是不放心,我多带几个侍从不就行了?”
  太后不做声,等她求了好半晌才肯松口:“那哀家叫你表姐陪你去罢。”
  “可菱表姐不会骑马。”临川皱了皱眉头,对太后的安排似是有些不满意。
  太后失笑,看了她一眼才回道:“是你芳表姐,她骑术一样好得很,哀家将她接来,陪你去总归行了吧?”
  融融日光下,案几上的果子泛着点点金色,太后自以为安排得很妥当,谁知却叫临川更不高兴了。
  “阿娘,你接她过来做什么?”
  她才不要跟何寻芳玩呢,一点规矩也不懂,讨人嫌得很。
  俩人都是被娇宠大的,何寻芳更因是家中独女,被看得比临川这个公主还要娇贵,含在口中都怕她化了。如此一来,自是不可能什么都让着她。
  而何寻菱却肯捧着临川,事事以她为先,几乎到了谄媚的态度。
  两厢一对比,临川就更不喜欢何寻芳了。
  太后还不知女儿的这点小心思,便有些好笑地说:“你这孩子,寻芳是你嫡亲的表姐,你这话说的,倒像她是仇敌一般”
  临川偏过头不肯答话,只是怎么也不愿意跟何寻芳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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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斫一张好琴所要耗费的时间很长,短则一年多,长则两年有余。
  赵懿懿却是有这个耐心的人,也有这个精力与时间去消磨。将两块杉木板的样式定好后,她便着人将木板送去调整打磨,挖出槽腹。
  自此,她便稍闲下来了些。
  “外边春色正好,桃林里的花都盛开了,娘娘可要去瞧上一遭?”见她一直闷头看书,云竹便忍不住问了句。
  被她这么一唤,赵懿懿才将将回过了神,神色怔怔地望了眼周遭,随即摇了摇头,细声道:“不想出去,太麻烦了,日头也晒,我就待在殿中看看书即可。”
  她说得轻描淡写,听入云竹耳中却满是心酸之意。
  什么日头太晒太麻烦,娘娘以前,可是最喜欢出去走动的,总说自个在椒房殿待了一天快闷坏了,要出去转转才能缓解。
  又怎可能会嫌麻烦?
  然自那日隐约察觉出娘娘的心思以后,云竹也不敢劝得太狠,只尽量说着她喜欢的:“可是奴婢听闻,大角观边上的梨花开了,甚是好看呢。”
  她故意露出了一副渴求的模样,只因皇后以前极好说话,但凡他们提想去哪儿看看,多半都不会拒绝。
  在庭院里闷久了,总归会有些不舒服的。
  大角观是宫城内的一座道观,为先帝祈福时所建,位处于宫城西北处,皇帝虽不喜佛道,却还是暂且将大角观保留了下来。
  大角观边上植了数十株梨树,每到春日,便是宫中众人游玩的绝佳去处。
  赵懿懿抿唇笑了两声,忽而抬手指着庭院西边,柔声道:“有这些还不够看么?”
  满树梨花招展,如初冬的新雪凝结,尤其是昨晚下了一晚上的春雨,梨花随雨簌簌飘落不少,被雨水沾湿后的身子轻垂,显出几分可怜的姿态。
  云竹霎时哑了声。
  是啊,椒房殿分明也有的东西,娘娘自然没那么稀罕的。
  赵懿懿托腮瞧了好一会儿,吩咐道:“去拾捡些梨花好了,晒干了可做香囊,或是泡茶喝。”
  小宫娥们欢欢喜喜的一拥去了树下,另有女官问赵懿懿,可要下棋解闷。
  下围棋是赵懿懿常在宫中玩的游戏,椒房殿中的宫侍也都知晓皇后喜欢下棋,只是众人都不知道的是,她最初对围棋的兴趣,来源于皇帝。
  数年前汝南长公主府的一场赏花宴上,太子大杀四方,从此国手的称号便不胫而走。
  自那时起,赵懿懿便知晓他喜爱下棋。她去找祖父教她,祖父一脸的莫名,不禁问:“从前不是不喜欢,怎么突然又要学了?”
  她不敢说具体缘由,只小声道:“突然觉得有意思,想学着玩玩。”
  因她向来乖巧,祖父不疑有他,便认真教了她一段时日。再后来入了东宫后,她更是勤勉钻研,只为了能与他对弈。
  能同他多些交集与相处机会,便是一件足够她高兴很久的事了。
  只可惜,当初同他对弈几次后,便被嫌弃棋艺太过生疏:“太子妃练了多久了?”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愣了一愣,才羞怯地小声答:“大概……有三四年了罢。”
  她到现在都还记着,顾祯那一刻的微妙表情。顿了许久以后,他才淡声回道:“那看来,太子妃未曾勤勉练习过。”
  得了这么一句评价,她是很难受的,闷闷地想着自个没有。很想同他说,自个每日都有认真钻研棋艺,并非如他所想,只是为了借此邀宠而已。
  她的这一副围棋,还是当年被立为太子妃后,皇室送来的聘礼之一,黑白二子皆以和田玉制成,触手温润细腻。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现在在看这副围棋,只剩下心口窒痛与迷茫。
  “先收下去罢。”赵懿懿声音闷闷的,神色亦是有些许萎靡,“今日不太想下。”
  那女官便将棋盘收了起来,温言笑道:“那成,奴婢先将这副棋收着,等娘娘想下的时候再取出来。”
  今日不太想下,明日不太想下,后日也不太想下。
  或许以后,她都不会想下了。
  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
  还没弹琴有意思呢。
  赵懿懿放下书卷起身,在庭院里走动了几圈,方才轻声问:“端端快过来了罢?”
  “娘娘召的是未正入宫,想来已经在路上了。”蔓草见皇后步子稍慢了些,便给她添了盏茶端过去。
  赵懿懿只是有些忧心罢了,被人安抚了几句后,也稍稍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又踱步了几圈后,她终于意识到自个失神太久了些,她不禁有些懊恼地想,明明今日还有不少事要做的,怎的就浪费了这么久时间呢?
  思及此,她朝云竹问:“单子可都拟好了?拿来给我瞧瞧罢。”
  云竹忙回道:“都拟好了,物件也已备好在库房中,只等娘娘点头,就能直接送出去了。”
  赵懿懿是为了赵辰入国子学的事,在准备打点一番上下。当年祖父虽从先帝那儿求过恩典,然祖父与先帝双双仙逝,府中又是这样的光景,还以从前的允诺来说事就有些艰难了。
  先前,她本来是打算同皇帝提一句,求一求他的。他是皇帝,都不需要先帝什么诺言,只是他一句话的事,实则就能将阿辰送入国子学。
  可还没等她提及,他便给了她当头棒喝,剿灭了她所有的幻想与期待,再去求他,已成了不可能的事。
  视线在单子上一一扫过,其上的礼物都不贵重,然笔墨与古籍,必然符合国子监治学之人的心意。
  赵懿懿稍放下些心,温声道:“就按着这些去准备吧,再过两月阿辰就满十四了,得快些理好才行。”
  未正一刻,赵端端与赵辰二人终是到了椒房殿。
  还未进殿,赵端端便觉着与以往有些不同,不说殿内静谧如许的气氛,单说从前她进宫,十次有八次,阿姐会亲自去宫门接自个。
  偏今日没有。
  “阿姐!”甫一入内,赵端端便扑到了赵懿懿身上,拉着她好一顿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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