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320节
就这样，他们‘母女俩’生活了几十年，直到解放前一年。老老实实几十年的王军突然开始发狂，黄伟英‘母女俩’花了大气力才将他降服。这时候黄伟英发觉不对劲了，王军开始有了脱离他的管控，成为真正妖物的迹象。
为了压制住王军，黄伟英想了好几种办法，可惜都无法压制住王军身上的妖性。无奈之下，他想起来当年寡妇交给自己的借运势的手段。当年寡妇在捻军任过军职，这个还是跟着捻军大将潘学礼学的。
王军身上的运势越高，他人的气息越足，妖的气息便越弱。只是借运势需要巨大的财富，黄伟英当时虽然有点积蓄，可他还是舍不得。当下想了个鬼主意，将钱财装在棺材里，在被借运势之人身边停留片刻。我把钱拿出来了，你不要总是没有办法的……
黄伟英使用术法找到了运势高的人，对方是圈子外的人。没有想到一口棺材里还有猫腻，只是说了几句话，叫出来对方的名字，对方答应之后，这运势便借了过来。
一般借运势只会借个一年半载，可是黄伟英担心借的运势太少，没有什么作用。可是借的运势年限太长，又怕因为运势丢失的缘故，这人早死会被地府的阴司盯上。黄伟英便想到了一个更狠的主意，找了个寿数绵长的人，将寿数过继給借出运势之人。过继寿数的人也不会立即死去，只会变成半人半鬼的活死人。等到多年之后交换运势之后，基本上被借运势之人都会暴毙而亡……
不过这些人的运势也坚持不了多久，直到解放那一年遇到了刽子手乔一刀。黄伟英并不认识乔一刀，只是被他冲天的运势吓了一跳。便一路尾随到了安阳，事情也是凑巧，安阳的一位老人年轻的时候，家中有人犯了死罪。砍头的时候，送了这个刽子手五十两银子。
见到了乔一刀现身，老人当作笑话说给了身边的酒友听。碰巧黄伟英就在旁边一张桌上，无意当中听到了这个……
当下，知道了乔大春（乔一刀）大名之后，女人便假冒成当年送银子的晚辈。叫出来乔一刀的名字，趁机借走了他的运势，又把棺材里活死人的寿数过继给了乔老头。
靠着乔一刀的运势，王军撑过了十年没有发狂。这十年当中，兰胡春的妖法也已经大成，黄伟英便将家中主事的权利交给了这个女儿一般的人。他们俩还买了四个男孩，按着他们俩的路子，照方抓药也成了二人一样，不男不女的怪物。
可惜差不多七八年前，王军借来的运势用光，他又开始时不时的发狂。甚至一次发狂，还咬死了一个男孩……
好在这个时候，黄伟英又发现了新的可是抑制王军妖性的办法。当年无意当中，在无名家庙当中，找到了鬼头刀。后来才知道这就是被借走运势的乔一刀当年作为刽子手，所用的斩首之刀。
王军就算发狂，也很是忌惮这把鬼头刀。甚至都不用出鞘，只需要将鬼头刀仍在王军身边。他便会不由自主的收敛妖性。早直到这鬼头刀这么好用，当年他们1也不会害了那么多人……
听到黄伟英说到自己的事情没完没了，车前子忍不住了，他打断了‘老女人’的话，说道：“你的回忆录说完了没有，还是说你在給姓胡的拖延时间，让他原点跑出去……”
‘老女人’也反应了过来，她苦笑了一声，说道：“是，说起来我搂不住了……那个骚浪蹄子在保元乡下河村和上河村都有相好的，一个叫朱解放，上河村那个潘学友。平时她攒点钱都给这俩人了。
之前还以为就是骚蹄子养的小白脸，现在我才明白过来，骚蹄子这是早就做好了叛我准备，他一早就把钱送走，就等着跑了……兰胡春，你个不得好死的……领导，你抓人的时候，不能光看男女，骚蹄子十有八九会假扮成个男的……她是平足，走一阵子就会跛脚……”
‘老女人’正绞尽脑汁出主意，应该怎么抓住兰胡春的时候。晕倒的王军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老女人’急忙说道：“我的宝儿，别怕……奶奶以后要是不在了，你就去找你爸爸，记得啊，你爸爸叫做吴勉……”
“呸！你爸爸才是吴勉——呸呸呸！你祖宗才是吴勉……”没等‘老女人’说完，车前子火了，他跳起来冲着‘老女人’继续说道：“别把屎盆子扣在吴勉的头上，他哪一点像吴勉的儿子？闭嘴！吴老二你闭上嘴，以为我爸爸和你一样，放在盘子里的就是菜？”
吴老二本来要说点什么，被车前子劈头盖脸这一通骂之后，他讪笑了一声，转头对着孙德胜说道：“我能说什么？我说要去上厕所……”
第一百七十五章
王军睁开眼睛之后，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妖气。他异常平静的盯着车前子，说道：“为什么你身上会有和我一样的气息？”
“别说一样……像、你我的气息很像，不是一样……”车前子盯着这个有些迟缓的年轻人，继续说道：“刚才的事情你都忘了？忘了你是怎么躺在地上的了？裤裆不疼了吗……”
听到车前子提到了裤裆，王军条件反射的夹了夹腿，说道：“还是火辣辣的疼，是你打的我吗？我是不是又生病了……奶奶，你身上流血了。我妈、我妈哪去了……”
听到了王军的话，‘老女人’“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随后对着年轻人说道：“宝啊，奶奶的宝儿啊……以后奶奶不在了，你可怎么活——你去找你爸爸吧，宝啊，这个是你大哥，你赶紧跪下给你大哥磕个头。以后你爸爸和大哥就是你最亲的人了……”
黄伟英已经听出来这个半大小子和吴勉有关系，刚才车前子还说了爸爸什么的，加上刚才王军说的他们俩气息一样。天底下除了亲兄弟，还有别的会一样吗……
‘老女人’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是活不了的。可是要在临死之前，給王军找好能照顾他的人。天底下除了吴勉之外，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当下，黄伟英咬死了王军就是吴勉的亲生儿子。好像作出王军的时候，这个‘老女人’就在一边看着似的……
看着‘女人’上蹿下跳的样子，车前子恨不得过去一脚踹死他。他回头看了孙德胜一眼，说道：“胖子，你就站在这里看热闹？就不知道给你老张杆子帮帮忙？你真信你老丈人会和一个半妖再生出来一个半妖……”
没等车前子说完，‘老女人’眼前一亮，对着还没有明白过来的王军，说道：“宝儿啊……赶紧的，这个胖子是你姐夫，赶紧叫一声姐夫……现在好了，这一下子你爹、大哥和姐夫都有了。奶奶现在就是马上去死，也能闭上眼睛了……”
这时候，孙德胜笑了一下，冲着车前子做了个鬼脸，说道：“老太太，你说赤粽兄弟是我丈人的种儿，那么我来问问你。有凭证吗？有什么dna检查报告的，有验血报告的。哪怕有副画呢？不是我说，有把扇子我都信你们是从大明湖过来的……”
说到这里，孙胖子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总不能你们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胡说八道我就得当真……那我们二哥还说他们家老娘和吴勉有过一段，怎么那么巧，他也姓吴……还有哪个吴？吴勉的吴……”
‘老女人’不敢乱接话了，她眨巴眨巴眼睛，心里话这个地上第一修士也是不老很干净，这花花事儿不少……
孙德胜说了几句之后，看了一眼手表。岔开了话题对着‘老女人’说道：“不是我说，这里到上河村、下河村要多久？”
‘老女人’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说道：“往常都是坐着大车过去，那个死浪蹄子是个平足跑不快，要就是腿着走的话，怎么也要两个点——两个小时……”
“那我们过去等着他……”孙德胜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是我说，你们娘俩给我们指路。距离这里最近的是上河村吧……那就先去上河村的潘学友家，潘学友——这名字起的，潘金莲学着交朋友……”
担心王军再次发狂，在场的人都对付不了。孙德胜将‘老女人’和王军一起带上了卡车，车前子他们几个看守，随后在村里男女老少的议论之下，向着附近的上河村行驶了过去。
就在‘老女人’家里斜对门的一户人家里，村子里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在院子里亲眼看着‘老女人’他们上了卡车被带走，当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小心翼翼的掀开了水缸，将满身尘土的胡春兰放了出来……
“春兰儿，你们家那个老不死的被人带走了。我亲眼看到的，估计是拉到刑场打靶了。这下子好了，你不用担心这个老不死的了。等着天一亮，我就套大车带着你进城，去我哥家躲两天，等着风声过了我去找你。我有个远房亲戚在香江，咱们俩投奔他去。当年我爹救了他一条命，你说救命之恩，怎么不得给个三百五百的。咱们俩就发了……”
“三百五百……”胡春兰轻蔑的笑了一下，随后他小心翼翼的站在窗口，掀开窗帘的一角，盯着‘老女人’家的位置，说道：“大成，我还得回去一趟。老不死的家里存着三千两黄金，我把金子拿过来，咱也不去香江了。去西洋，去法兰西去英吉利……”
老光棍听到还有三千两黄金，当下眼睛一亮，心里话真拿到这笔钱，够自己娶好几个黄花大姑娘了。也不用和这个假娘们儿在一起打连连了，不过想起来门口站岗的公安人员，他开始苦着脸说道：“春兰儿，这可不好办。你看你们家门口。好几个公安呢，要不你还是从地底下回去？”
“他们不是傻子，那条路应该被封了……”说话的时候，胡春兰突然拿起来桌子上的火柴盒，抽出来一根火柴，对着老光棍说道：“大成哥，我能不能拿到这三千两金子，就要看你能帮妹妹多少了。你放心，以后年年的今天，我都给你烧纸……”
说话的时候，胡春兰划着了火柴。对着老光棍吹了口气，火柴上的火苗竟然变成了一个火球，吹到了老光棍的身上，瞬间他便成了一个火人，在屋子里乱窜，哀嚎了起来……
‘女人’漠然地看着自己的相好，随后尖着嗓子喊道：“救火啊！大成子家着火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女人’家门口站岗的公安人员听到叫喊声的同时，老光棍家已经着成了一片火海。一个满身是火的男人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他一边惨叫着一边漫无目的的催死挣扎。身体触碰过的位置都着起了大火，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便将周围的两户民宅引燃，随后向着‘老女人’这边扑了过来……
看门的没有见过这个阵势，他们虽然掏出了手枪，却不敢贸然对着这个着火的人开枪，会发生什么后果，谁也说不清楚……
这时候，一个上了几岁年纪的老公安人员，从柴火垛里抽出来一根长长的树枝，将它当成棍子用，一下子打倒了这个着火的人。随后挥舞着树枝，用上面的树叶来抽打这人身上的火苗。
其他两名公安人员这才反应了过来，冲进了院子里，接来井水泼到了这个人的身上。几盆水泼上去之后，这才将他身上的大火熄灭。可是这时候为时已晚，被烧成焦炭一样的大成子眼看是活不成了……
就在‘老女人’家门口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个带着帽子男人端着脸盆进了‘老女人’家里，看样子他好像是进来打睡救火的。可是趁着别人都不注意到他这边的时候，这人一闪身，进了屋子。
这时候，里面的死人还在现场。等着县城的法医过来拍照取证之后，才可以将死人拉出去。这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几个假女人，随后蹲在了地上，将火炕下面的火门打开。伸手在里面一扣，抽出来一块小臂粗细的一块金砖来……
他将金砖轻轻的放在了地上，随后弯着腰继续抽出来第二、第三块金砖。就在她准备抽出来第四块金砖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来一个油腻腻的声音来：“还真被那个胖子算对了，你们几个假娘们儿存了钱。你一定会回来取的……那个死老太太怎么都不说的金子，原来藏在火炕里面了。这火炕设计的巧妙啊，金子天天被火烧着，竟然没有融化……”
听到了这个声音，来人的身子颤了一下。随后他慢慢的回过头看，看到了吴老二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非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说道：“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干妈都想不到你在家门口还有相好的……舍不得家里的金子吧？舍命不舍财，要不是这点金子，说不定你早就远走高飞了……”
“金子一人一半，当我没有来过……”说话的时候，男人摘下了帽子，露出来一头乌黑的秀发。正是刚刚顺着地洞逃走的假女人胡春兰。
‘女人’冲着吴老二媚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要不这样，金子都归你，只要你肯放我走，我也是你……”
说话的时候，女人手心里已经凭空出现了一根闪着蓝光的钢针。这是淬了妖毒的，只要吴老二有一点犹豫，他便会装作搔首弄姿，趁机一针解决这个多事的人。
没有想到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原本还笑嘻嘻的吴老二突然变了脸。假女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在他的脸上。假女人直接撞破了窗户，狠狠的摔在了院子里。
还没等他爬起来，吴老二已经再次到了假女人身边，他好像被车前子附体了一样，对着假女人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恶狠狠的骂道：“呸！呸呸呸！牙碜！恶心……我就这么点小爱好，差一点让你小子恶心回去。我要你干什么！我要是对你都动心，老天爷还不天打五雷轰死我……”
他的话音未落，天空中突然响起来一阵炸雷。吓得吴老二一缩脖子，他向后退了一步，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老天爷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一瞬间，自己不是真有那么一丝动心了？不能！不能不能不能……
这时候，满身是血的假女人晃晃悠悠的怕了起来，感觉到自己的鼻子被打断了。他恶狠狠的盯着吴老二，口中突然发出一声长啸。随后身体的毛发瞬间疯长，他的手指甲也好像雨后春笋一样，飞速的长了出来。
吴老二跳动了一下眉毛，对着天空说道：“明白了！刚才不是冲着我的，那就好，无量天尊啊，佛祖保佑了。吓我这一大跳……”
对老天说完之后，吴老二又转头对着假女人说道：“妖气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个妖怪……话说回来，那个老的可没有你这本事……”
假女人冷笑了一声，说道：“她不思进取，怕自己妖化，真成了妖物……她不想想，我们都这样了，和妖还有什么区别？你让我把金子带走，我不杀你……”
“你这话说的，好像真能把我怎么样似的……”吴老二笑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院子里面有老百姓向这边聚集，他冲着假女人招了招手，继续说道：“有什么话进来说……”说话的时候，吴老二已经笑眯眯的走进了屋子。
假女人犹豫了一下之后，也跟着走了进去。就在他刚刚进了屋子的一瞬间，一个金灿灿的物体对着他的脸打了过来。
已经妖化的假女人一闪身，躲避了这一下。没有想到吴老二算准了他的动作。在他躲避的一瞬间，又一个金光闪闪的物件对着他的脸拍了下来。这一下假女人再也躲避不了，结结实实的挨上了这一下。
女人被打倒在地，这才发现吴老二手里各自拿着一块金砖，就是金砖把打趴下的。
还没等起身，吴老二的手指已经按在了他的头上，随后那个油腻腻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你才是个半妖，真正的胡黄白柳灰死在我手里的，都不计其数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假女人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奈还是无法从吴老二的手指当中挣脱开。急的他一个劲的嚎叫，可是随着时间慢慢流失，‘女人’依旧无法挣脱。
眼看着‘女人’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就要瘫倒在地的时候。吴老二的脸色突然大变，随后他顾不上眼前的‘女人’，猛地一转身，就在他作出抬手动作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吴老二的腰眼上，随着这人一发力。“轰！”的一声，吴老二被打飞了出去，撞塌了一面墙壁，这才滚落到了地上……
‘女人’被面前这一幕惊吓的长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她抬头向着原本吴老二所在的位置看过去，就见一个身穿蓝色工厂工作服的络腮胡子站在原本吴老二所在的位置。看着已经动弹不得的‘女人’说道：“看起来我还是来晚了，黄秀英哪去了？”
‘女人’没有见过这个络腮胡子，他木然的摇了摇头，缓过来这口气之后，说道：“胡黄氏的案子发了，被公安抓走了。你是谁——能救他吗？”
“我是谁……”络腮胡子微微一笑，对着‘女人’说道：“胡黄氏有没有和你提到过宗教事物委员会？我这这一届的副会长安如山……能自己走吗？我们去救胡黄氏，晚了就真来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转身从腰后拽出来一把短把的散弹枪来。这个叫做安如山的男人看也不看，直接对着身后扣动了扳机。随着“轰！”的一声枪响，小道士车前子刚刚现身，便被打得向后飞了出去。
安如山见到将车前子打飞之后，接连又是几枪，直到将枪里的散弹打光了位置。随后他直接丢了散弹枪，回身拉住了‘女人’，紧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同时他带着‘女人’一头扎进了血雾当中，等到车前子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带着‘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候，孙德胜从院子外面跑了进来。见到车前子挨了枪子，他急忙跑了过来，见到了安如山带着‘女人’消失的场面，孙胖子愣了一下，这不是杨枭的报名手段吗？为这么这个宗教委员会的人也会使，可是这个人绝对不是老杨……
没等孙德胜过来搀扶，车前子已经自己站了起来。他也顾不得自己血淋淋的上半身，捡起来地上打光了子弹的散弹枪。看到了枪身上的一行外国字之后，将枪递给了孙德胜，说道：“胖子，还有人和我们一起回来的吗？这玩意儿现在……”
“这可不是我们那会儿的东西，这是雷明顿w870短把散弹枪，一九六六年就装备米国了。十多年前的老玩意儿了……”孙德胜说话的时候，吴老二也从倒塌的废墟当中爬了起来。看到了车前子和孙胖子回来了，他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说道：
“大意了，让人偷袭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小王八蛋也太小看我了，真以为一下子就把我吴道义弄死？说话也不背着我。孙同志，我替你打听清楚了。这小子宗教事物委员会的副会长安如山……”
“宗教事物委员会，副会长安如山……”说话的时候，孙德胜的脑海当中出现了一个半大老头的样子。他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要真是那样的话，就有意思了……这个人号称是宗教委员会的最强战力。可惜哥们儿我没有会过他，我和辣子进民调局的那一年，老安死在土夫曼斯坦了……”
这时候车前子想起来这个安如山消失的场景，对着孙德胜说道：“胖子，这人是什么来历？有和杨枭是什么关系？怎么会老杨逃命的把戏？”
“这个安如山是委员会最神秘的一个人，当初闽家几个会长一起前往南洋，将这个人请出山的。原本是想接管整个宗教事物委员会，可是安如山死活不接，最后只是受了一个副会长。至于他和老杨的关系嘛……”孙德胜古怪的一笑，随后对着他说道：“不是我说，这个就要去问老杨了。毕竟他死的那一年，老杨才进的民调局。如果不是刚才亲眼看到，哥哥我都不知道安副会长还有这一手……”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德胜看着外面的公安人员将‘老女人’和王军带了进来。孙胖子‘老女人’一眼，说道：“看起来哥们儿我的真心还是换不来你的驴肝肺，老太太，你还是不老实啊，宗教事务委员会的安如山是怎么回事？”
“安如山？我不认识这个人……”‘老女人’有些迷惘的看了孙德胜一眼，说道：“还有，我和宗教事务委员会多少年都不联系了，当年我是把宝儿从那里偷出来的。怎么敢和他们再联络？我守着灯说，如果我还和宗教委员会有什么瓜葛，下辈子还让我做不男不女的怪物……”
看‘老女人’赌咒发誓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安如山。孙德胜也没心思和他矫情，当下回头看着车前子和吴老二说道：“我们先回城里，这件事高老大心里一定有数。和他说吧……”
当下，将屋子里能搬走的法器，黄金都搬走之后，还是乘坐那辆大卡车，孙德胜压着‘老女人’和王军回到了城里。
乔一刀就坐在车前子的对面，老家伙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把鬼头刀拔出来看一眼。随后好像‘老女人’对王军那样的表情，说道：“这可是我的宝贝儿，这一辈传一辈的传到爷爷我这里。可惜我没有儿子，现在也不流行砍头了，你说爷爷我百年之后，穿给谁……”
看着乔一刀提到儿子的时候，眼睛开始往自己身上瞟。车前子瞪了他一眼，说道：“老乔头，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你的运势可还没找回来呢……”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听到了车前子的话，本来复得鬼头刀的喜悦便消失无存。刚才本来孙德胜只是让卡车在村子外面转一圈，就赶回来的。没有想到卡车刚刚来开村子便突然趴在了路上，就是因为这个，差一点害了吴老二……
看到乔一刀蔫头耷拉了脑，吴老二笑了一下，说道：“一刀啊，我兄弟吓唬你呢。找到了当年借你运势的人了……你的运势那个半妖根本撑不起来，要回来就还是你的。等着回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帮着你拿回来运势……”
这时候，车厢里的‘老女人’突然开了口，说道：“当年是我不对，可是运势被拿走了。我是用寿数顶的，要是运势还回去……寿数就要交出去，乔大春今年九十五了，你们真以为都是他自己的寿数吗？从古至今，哪个刽子手能活到他这个岁数的……”
这时候，孙德胜开口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这笔帐也是要算的……不是我说，你一个修炼妖法的，操什么修炼术法的心。我虽然不懂你们借走运势的方法，可是我知道老乔之前都是用了别人的寿数。可是把别人的寿数还了，那活得才是自己的寿数吧？老乔今年九十五岁，你借了他三十三年的运势，三十三年前他六十二岁。看老乔活蹦乱跳的样子，再活个十年二十年，不成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