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过是穿越罢了_分卷阅读_86
郁凌满意了,这便宜儿子还算听话。他懒洋洋地从床上起来,让川乌伺候他洗漱,等他换了身素色长袍之后,郁凌转头对川乌吩咐道:“本侯爷今天要出门。”
川乌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侯爷如今还在孝期,出门不好。
郁凌却很无所谓,曾经有人说过,“登仙途,斩尘缘”,他既然准备做神棍【划掉】国师,变得不在意俗世间的亲缘关系也是正常。
“本侯要出去摆个摊子,给人治病。”郁凌的口气十分理所当然,可川乌却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侯爷,您什么时候会治病了?”川乌不是故意想要质疑主子的,然而侯爷这话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虽然跟着主子的时间不长,川乌多少也对自家主子有些了解,虽然和坊间传闻的纨绔大少爷有些不一样吧,不过侯爷对医术根本一窍不通这是肯定的。如今听了侯爷的话,川乌着实有些惊讶,侯爷想去摆摊子给人治病?还是在孝期?这……
川乌不明白侯爷究竟想要做什么。
郁凌瞥了他一眼:“照做就是。”
这个时代可不讲究什么人权平等,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三六九等分得清清楚楚。
说句实在话,若是托生皇族,郁凌怎么着都会去争一争龙椅——再不济也要做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什么的——可如今成了贾赦,这条路自然行不通,做个国师,造点仙气,也能让自己的身价高一些。
郁凌可没打算对谁下跪磕头。
他用上了命令式的口吻,川乌自然也不再多言了。等到郁凌吃完了早膳,川乌已经准备好了东西。
然后,荣恩侯就大摇大摆地出门了,身后跟着六个小厮,手中都拿了好些东西。
出了荣宁街不远,郁凌就让小厮把东西都放下,一张紫檀木太师椅摆在街边的青石板路上,在椅子前又摆了一张紫檀木的长方桌,左边竖着一块幡布,上书八个大字——救世济民,灵丹妙药。
郁凌就这么大喇喇地在太师椅上坐下,几个小厮在左右两边一行排开,气势十足。
“哟,六哥你瞧瞧,那不是荣国府的贾赦?”荣宁街就在皇宫旁边不远,附近住着的也都是贵人。不远处的酒家二楼,一个唇红齿白、周身贵气的少年正一脸调笑地看着“地摊”前的贾赦。
少年对面坐着一个穿着深色袍服的青年,青年的五官十分俊美,就算他现在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也十分吸引人。听到少年的话,青年似乎也有了一些兴味,拿着折扇将雅间的竹帘微微挑开,往外看去。
“果然是贾赦。”他收回手,那竹帘便又垂了下来。不过少年却很有兴致地把它整个卷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贾赦。
“他在这儿干什么呢?”少年——也就是当朝八皇子司徒淩,对那个在街边摆摊的荣恩侯很感兴趣,“还‘救世济民,灵丹妙药’,素来听闻贾赦是个混不吝的,今日一看,果然是个有趣的家伙!”
“他现在还在孝期吧?”六皇子司徒淇微微皱起眉,有些疑惑,“就算再混不吝,也不至于连守孝的规矩都不懂。”
“六哥说的也是。”司徒淩拧起眉,也感觉到了奇怪之处,一时间对贾赦更好奇了,“六哥,要不我们下去看看?看那贾赦到底有什么本事,也敢挂出‘灵丹妙药’的幡布!”
司徒淇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他对贾赦并非全然的好奇心,更多的是想试探一下这位荣恩侯。他对贾赦了解不多,但也听闻过坊间的传闻,就算之前的不清楚,近日贾家的事儿可不少。无论是贾赦在玄真观后山“走失”,还是后来贾史氏话里话外暗示贾赦已死、让贾政住进了荣禧堂里,一出一出的都是好戏。
然后,贾赦又回来了,身后还跟了只老虎。贾赦一回来就把贾政一家赶出了荣禧堂,又把荣禧堂给封了,说是父亲刚刚逝世想让荣禧堂空置着……
司徒淇本能的觉得,贾赦也许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银月冰月】的地雷,抱住么么哒!
作收273辣,好开心~\(≧▽≦)/~
最近事情很多,一天到晚都很忙,没什么时间码字,过段时间闲下来后会努力更新的,相信我!
第67章 4-6
在下边摆着摊的荣恩侯,遇到了他的第一位客人。
“这不是恩侯兄吗?”男人三十上下,留着一撮小胡子,锦衣华服,手拎鸟笼,身后跟着几个小厮,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那人将郁凌 “摊子”前的幡布上下打量了一番,“嚯”的一声,睁大了眼睛:“恩侯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摆起摊子来了?灵丹妙药……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医术?”
“明芳兄,好久不见。”男人叫做褚祝章,字明芳,乃是先礼国公的嫡孙,如今的礼忠侯世子。褚祝章是贾赦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两人脾气相投,又同是“优雅的纨绔”——贾赦喜欢金石古玩,褚祝章则喜欢各种各样的鸟儿——因此玩得很好。郁凌对着他微微一笑,有种故作神秘的感觉:“在下可不会医术,不瞒明芳兄,在下于炼丹一道颇有研究,特特准备造福民众来了。”
“炼丹?”褚祝章神情古怪地看了郁凌一脸,“你隔房的堂哥贾敬翰林院的官也不要了,出家入了玄真观,你莫不是也是……”他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迷上了老庄之术?”
“非也非也,我这不是前几天去玄真观上给父亲烧经书么!我碰上奇遇啦!”郁凌也压低了声音,对着褚祝章招了招手,在褚祝章耳边说道,“当时,我跟着那只老虎进了山,遇到了一位鹤发童颜的仙人!仙人说我是有缘人,慧根出众,特意赐给我一卷丹经,教了我九个时辰,才让我回去。”
“九个时辰?”褚祝章惊呆了,“你分明在山上待了九天呀!”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事儿不是挺正常么?”郁凌坐直了身子,对着褚祝章挑了挑眉,“明芳兄身体可有什么不适之处?尽管告诉我,我们两个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兄弟得了奇遇,怎么也不能忘了你呀!”
“恩侯兄!”褚祝章激动得两眼放光,“要不然怎么说我和你最好呢,你贾恩侯对我可真是没的说的!”
“过奖过奖!”郁凌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过嘛,这仙丹也不是白送的,凭咱们两的关系,也不问你多要钱,把那些个材料费给我就是了。”
“没问题!”褚祝章一拍桌子,疼得直吹手掌,一边吹气还一边对郁凌说着,“不瞒恩侯兄,我感觉自己上了年纪,精神头是越发不如从前,身体各处都难受得厉害,连照顾鸟儿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上了年纪,这也是难免的。”郁凌嘴里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紫檀木桌子被他挖了一个“抽屉”,方便写字。
褚祝章的身体其实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是疏于运动又有些亚健康,如今三十多岁,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比起从前自然差了不少,只要用回春丹就可以解决问题。他拿着那支神笔,在宣纸上写下“回春丹”三字,感觉到手中出现了一颗浑圆欲滴的丹丸,郁凌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玉盒,把回春丹放了进去,盖上盖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往褚祝章那边推了推。
“明芳兄,仙丹在这里了。”郁凌故作严肃地对他说,“明芳兄要知道仙丹可不是凡界之物,一碰到凡间的俗气,这仙气就会减少,药效自然也会大大减少,明芳兄可千万别因为好奇就打开看看,等回到家要吃的时候再打开。”
褚祝章被他一唬,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一看这逼格就十分高大上的小玉盒,从兜里拿出一叠银票:“多谢恩侯兄!这些银两可够材料费了?”
“这回春丹是由万年灵芝、千年人参王、雪山冰晶、还有其余共十八种药材炼成,名贵非常,”郁凌没答话,反倒给他介绍起回春丹来,“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回春丹的药效!回春回春,这回春丹可以把一个濒死的人给救活了!等吃了回春丹,明芳兄的身体可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褚祝章一听,心里可高兴了,觉得这回春丹真是个好东西,他又从兜里拿出一叠银票,直到自己身上只剩下几块银元宝才停下:“大恩不言谢,恩侯兄,这些银票请收下!”
郁凌眯着眼看了看,每张银票的面额都是一千两,褚祝章足足给了他六十多张,一下就是六万两!他一下将银票收入空间,这一手芥子须弥让褚祝章眼睛都直了,越发觉得这仙丹买赚了!
事实上,郁凌也没骗他,回春丹的确是个好东西,这一颗回春丹吃下去,起码褚祝章在十年之内是想生病都难了,保管他吃嘛嘛香喝嘛嘛乐,就算冬天在雪地里躺一晚第二天起来都不会着凉!褚祝章身边有钱,他祖母特别宠他,留了好多私库给褚祝章,褚祝章以前砸钱买小鸟,今天这六万两对于褚祝章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
当然,对于贾赦的身家,六万两也只是九牛一毛,贾赦祖母的私库足足有一百多万两,当时战事未歇,老荣国公作为将军,打了胜仗之后收缴的很多东西都拿回了荣国府,这也是军队里约定俗成的事情。贾赦的祖母和老荣国公鹣鲽情深,那些东西很多都赐给了贾赦的祖母,最后留给了贾赦。
郁凌看着乐颠颠的拎着鸟准备回府吃仙丹的褚祝章,觉得这孩子也是有些缺心眼,幸亏自己真没骗他,否则拿给他一个掺了朱砂的“仙丹”,褚祝章岂不是准备嗑药而亡嘛!
一下子净赚六万两,郁凌的心情十分不错,他问陌:‘你觉得,是我比较有当神棍的天赋呢,还是褚祝章实在太好骗?’
刚刚那一颗回春丹卖得也太轻松了,郁凌虽然明白多半是得益于褚祝章和贾赦之前二十多年的情谊,却也忍不住有些愉悦。
‘他太好骗。’陌一如既往地直白。
郁凌眨了眨眼睛,觉得陌的情商也是让人心疼。他转过身,看向川乌,说道:“去旁边的酒楼买点吃食来,咸的。”
“是。”川乌点头应下,接过主子扔给他的银元宝,转身朝酒楼走去。
川乌在一楼等吃食做好,二楼雅间里,司徒淇和司徒淩刚刚看完了那场“买卖”。
“那人竟然就这样信了!”司徒淩觉得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这礼忠侯世子怎么这么、这么……”
贾赦只是给了他一个小玉盒,他连里面有没有丹药都没检查,竟然扔了几十张银票下去!
要知道,银票的面额最少是一百两,几十张银票,就算每张都只是一百两,也有几千两了!
想想自己一年的份利也只有九千两,司徒淩觉得很不是滋味。
这些老牌勋贵,哼!要不然他们这些皇子怎么大多看勋贵不顺眼呢,这完全是贫富差距导致的问题呀!如今国库空得要命,那些世家欠了户部的银子一直没还,这些纨绔子弟倒好,动不动就一掷千两!
如果司徒淩知道褚祝章给了郁凌六万两,一定会更加不爽的,说不定直接回宫上奏老皇帝,要老皇帝向礼忠侯追回欠银了!
当然,按照老皇帝那好面子的性格,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这贾赦,说不定真的有些神通。”比起司徒淩的不以为然和忿忿不平,司徒淇显然想得更多。
贾家和褚家本就有些斩不断理还乱的亲戚关系——事实上,那些个世家之间大多都能找到亲戚关系,或远或近罢了——贾赦和褚祝章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贾赦不可能骗他的钱,除非贾赦不要他们的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