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聊吧>书库>其他>相逢恨晚,余生皆你> 第368章 不管情多难爱多苦,岁月是多么仓猝

第368章 不管情多难爱多苦,岁月是多么仓猝

  我不愿意谢颖再去捅骆维森的伤疤,这样太过残忍。
  其实,在我看来,骆维森也应该迎娶许颜,这是人道主义。不过,苏城的八卦记者们还是旁敲侧击地询问骆维森,挖着坑地问他,是不是第一次婚姻的失败和这位姓许的红颜知己有关?记者会是骆维森召开的,他允许记者随意提问,记者们寻到这个机会,竟然也不客气了。我看了报纸的最后一行,那是一行粗大的黑体字,大意是:骆维森对和我的婚姻后悔不已,认为是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而且,当着记者的面,他申明,早该和许颜女士结婚了。娶她,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是谢颖非得去。
  “姐们, 我不能让骆维森误会你呀。明明……是我对你做了隐瞒,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害了你……我对不起那孩子……”谢颖的神情很沉痛。“那孩子的葬礼,我一定要去,我要表达我的愧疚。”
  可是我还是拦着。谢颖就不高兴了。“你是存心要让我一辈子不好受吗?葬礼不去,不去表达我的惭愧,那什么时候去,你说啊?”她还质问起我来了。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回避不是解决事情问题的所在!你不能将什么都顶了!当然,你这样对我,我很感动,证明你拿我还是当姐们儿待!那既然你这么有情有义,那我也不能啥都不干呀!我要为你伸冤!”
  “谢颖,没用的!他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一切都是我的计谋!”其实,我这样说,也有点儿冤枉了骆维森。毕竟,他还是给我机会,让我辩解的。只是我思前想后,还是决意吃这个哑巴亏好了。毕竟那是一条人命,一条活蹦乱跳的小生命,我能体会骆维森心内的痛苦,所以他说什么我都接受。
  “你打算背着这哑巴亏过一辈子吗?”
  “是的。”
  “你……”谢颖深深叹口气,突然拥抱了一下我,抚着我的头发,声音温和地:“你听我的,我当然要去找他,还原事情的真相。是我不好,不过我也没有料到,桃林地那样安静,还会有孩子过去玩耍,而且还是骆维森的孩子……”
  许多事情就是这样的巧合。
  “至少,现在你别去!”
  我了解谢颖的性子,最终我还是 拦不住的。但至少等骆维森和许颜结婚了,办过婚礼了,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她可以再去找她。一想到这,我的心更不好受了。是的,我打算不去小廷的葬礼的。我知道他们厌恶我,憎恨我,自然也不可能邀请我。但我改主意了。就让我献上一束鲜花,送小廷一程吧。
  谢颖答应了我。
  下午四点,陡然地,我却又接到了顺伯的电话。
  他的声音很苍老,他问我,为什么孙少爷平白无故地会冒出一个孩子来?而且,还是一个不幸的夭折的孩子。我听了,心里就不住地苦笑。骆维森的口风是真的紧啊,这么长的时间,骆康和顺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如果不是这次他刻意要公开和许颜的婚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许颜的父母,谁都不知道他还有过一个儿子的事实。
  我想,许颜之所以愿意嫁给骆维森,肯定是经了她的父母首肯的。小廷不在了,许颜的父母也一定伤心。
  “顺伯的,一切就像你在报纸上看到的那样,骆维森决定再婚了。这是他真正的幸福,你祝福他吧。”我就说了这么多,然后挂了电话。
  可显然,顺伯还有许多问题要问我。
  他应该听到了一点风声,认为我和骆维森孩子的死,有那么一点瓜葛。
  我不想解释。
  这种事,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我愿意被黑锅。
  我在桃林地里熬了三天。这天是小廷下葬的日子,我就魂不守舍地开着车,打算去附近一家花店订购花。可没想到,半路上,车子不管怎样就是发动不起来。我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我就给汽修厂拨电话,但电话总是占线。我就打算拦马路上的出租车,但一辆出租车也没有。
  桃林地附近算郊区,很偏。马路上车辆很少。
  我想给谢颖打电话,要不我妈也行。可手机关机了,电耗光了。没办法,我只期望路上尽快有经过的车辆,我请求他们捎带我一程,带我去一处繁华的街道,让我打的赶去小廷的葬礼现场。
  这几天,我妈没来骚扰我,平静的让我纳罕。按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妈早该第一个火烧火燎地来问我。可是,都没有。后来,我了解到,我妈在小廷出事以前就和几个朋友去西双版纳旅游去了,一个月后才回来,难怪这么安静。
  我焦急等待了差不多半个钟头,终于,有一辆车疾速驶过我面前。我连忙大叫,不停地招手:“停车……停车……”
  那辆车的主人似乎听见我的声音,又将车子调转了开回来,当他将车窗摇下,伸出头看我的时候,我大大地吓了一跳!不,是心跳差点漏了一拍!怎么是骆维森!!!这不可能!!!他现在正在葬礼现场,没有任何的理由会来这儿!!!
  定睛再看,我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不是骆维森!!!他只是酷似骆维森!!!但此人的长相,也足足有百分之九十似骆维森!!!
  我长吁一口气,等胸口平静了,这才问:“这位先生,我的车坏了,您能送我一程吗?我给钱!”我不会让一个陌生人白帮我。走近了再看,这个男人的相貌虽然像极了骆维森,但气质迥异。骆维森是高贵,是体面,是气派。可眼前的男人给我的第一感觉,却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流里流气。
  他下了车,晃动着手里的车钥匙,径直走到我面前,并不说话,只是歪着头打量我。眼睛一眯,似乎对我有点儿兴趣。不但如此,他还吹了一声口哨,捋了把头发,嘴里轻浮地:“美女,我乐意为你效劳!说,你要去哪儿,别提钱的事,提钱多俗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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