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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国师贾敬_分卷阅读_90

  每天晚上在薛蟠将睡未睡的时候出来飘一下,口中小声叫两声“蟠儿”,然后再飘走。事后和尚表示这个时机真的很难掌握,因为这人头一沾枕头最多半柱香就开始打鼾了,有的时候还拉着他的房里人做些很不能描述的运动。
  纵是薛蟠再傻,也开始想了,这莫不是我爹?不然还有谁能叫他蟠儿,而且明显是个男鬼么。薛蟠他爹死得早,几乎什么都没教给他,所以薛家这才一路的下坡路走到黑,对这一点,薛蟠虽然表面上大不咧咧的,但是心里还是明白的。
  见了几次鬼,薛蟠越发的肯定这是他亲爹了,不然话本里的鬼要么一幅尖牙利爪,要么是美貌女子,哪有这般披散着头发只会叫蟠儿的。不过他爹隔了十几年再次出现难道是要给他教怎么做生意么?爹呀,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但是你能别把我一叫醒就飘走了么。
  贾敬收到和尚道士的回报,知道薛蟠已经对这鬼上了心,下面就开始第二步了。
  第二步跟和尚道士没关系,贾敬发挥他已经上升到催雨弹的求雨本事,给薛蟠头上招来了一块云。没错,刚过完正月,薛蟠头上就再没出过太阳了,别人头上顶着太阳,他头上是乌云,等到别人头上是乌云的时候,他头上就是下雨了。
  事情进展的很是顺利,第三步就是派和尚道士每次乔装成不同模样去薛蟠常去的酒馆茶楼蹲点了,在他旁边小声的给道爷拉生意。
  比如这样:
  和尚:“我昨儿去国公爷府上的药铺买丹药了,啧,这银子花得真值。”
  薛蟠对国公爷这三个字敏感的很,一听见耳朵就竖起来了。
  道士左右看看,继续:“你光知道丹药好,其实那位爷还有更妙的地方。”
  薛蟠脸一红耳朵一热,扶着凳子往过挪了挪。
  道士:“占卜求雨,还能通阴阳。”道士凑到和尚耳朵跟前,面无表情小声喃喃道:“那位上钩了,眼睛已经转过来了。你猜我在说什么,你猜不到我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和尚猛的一转头,道:“真的!”
  道士一脸凝重点点头,又凑到和尚耳边道:“你说仙君后院里那颗树怎么也不知道收敛收敛,大冬天的长满绿叶子,说是给仙君挡雪,仙君用它挡么,那雪就没落到过仙君身上。”
  和尚一脸欣喜,“你可得帮我引见引见,我爹死的时候事情没交代清楚,家里的地契也不知道被他藏在哪儿,这都一年了。”
  道士一拍他肩膀,说:“走,咱先去选些礼物,国公爷品味可刁得很。”
  薛蟠坐那儿傻乐半天,又有理由去国公爷府上了。忠顺王倒是交代过让他暂时别跟贾敬走的太近,不过薛蟠这个人,看了忠顺王口中美若天仙柔若无骨的女儿之后,觉得也不过如此而已,因此表面上是答应了,实际上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去而已。
  黛玉跟着贾敏住在贾家,倒是没受多大委屈,贾母盘算着贾敏手里的家产,因此交待下去对两人照顾得是无微不至。有贾敏看着,宝玉又是天天被他父亲逼着去学堂,功课一天比一天重,因此虽有心想来和黛玉亲近,无奈实在是没机会没时间。不仅是宝玉,连两个姐妹黛玉也没见几次,贾家不太好了,一大家子人守着那么点产业坐吃山空,又没什么进项,迎春探春两个每天有大半时间都跟着李纨做针线活了。
  不过人力有尽时,刚过了黛玉九岁的生日,紧接着就是黛玉弟弟的忌日,贾敏闷闷不乐了好几天。有一天晚上,贾母叫她过去睡,谁知这一睡她就再没醒过来,在梦里暴毙了。
  这还不是贾母发现的,老年人都睡得沉,是她身边的大丫鬟鸳鸯照例来端热水的时候才发现的。人到没凉,但是已经青了,她急忙叫人把贾敏抬到了一边的塌上,这才小声叫起了贾母。
  贾母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大夫一看说是湿痰上涌,得好好休养着。贾母醒来自觉有点手抖,她也算见多识广,知道自己可能不太好了,便想着那件事情得抓紧了。
  黛玉眼泪就没断过,整日跪在贾敏灵前,不过几日就瘦脱了形。贾母一开始还劝着,时不时让做些素汤来补补,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说让她尽最后的孝心,也不太管着了。
  听到贾敏暴毙,贾敬进宫去找了皇帝。
  “陛下,臣想忠顺王要是想成事,陛下应该是最主要的目标。所以他要么攻进皇宫里,要么得将陛下引出去。”
  皇帝点头,说:“宫里还有皇后,太危险。而且自从他还是太子那次的叛乱以来,宫里的守卫就是天天轮岗了,他要是想进来还真不容易。”
  贾敬接道:“所以陛下得出去……马上就是先帝一周年的忌日了,照例是都要去皇陵的,这可是忠顺王唯一的机会了。秋猎有大队侍卫跟着,他是绝不会动手的,只有去皇陵,跟着的都是大臣等人,胜算最大。”
  皇帝认同了贾敬的观点,“那就动手!”
  离先帝理论上的忌日还有二十三天。
  ☆、第54章 五十四
  先从最简单的薛蟠开始,在他第三次来荣恩公府求见的时候,终于见到了贾敬。吊着他好几次,薛蟠着急的很,警惕心也降到了最低。
  贾敬一见他眉头就皱了起来,薛蟠心道不妙,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打了个千,说:“世伯,我最近见了我死去很久的父亲,而且我这头上……”薛蟠说着往上一看,正想说乌云压顶呢,却发现一直跟着他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薛蟠冲着贾敬咧嘴一笑。
  贾敬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道:“你身上……这是至少有一个月了。”
  薛蟠急忙点头,“世伯怎知道,我父亲每晚只来唤我名字,唤两声就走,蟠儿实在为难的很。原想着父亲有要事相告,但是几次都是话没留一句就走了,让人着实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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