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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只想当咸鱼 第8节

  薄楠:“……”
  第9章
  薄楠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水池中央的太湖石,没错,他下手有分寸,刚刚好好开个坑,半点都没伤着其他,再看底下的锦鲤……等等,糯米它们怎么给吃完了?!
  还有两条翻了肚皮,头部看模样应该是被石头碎屑给开了瓢,一看就知道没活路了。
  “你他妈倒是说话!我的鱼呢?”
  薄楠冷静地道:“鱼没事。”
  “我信你个鬼,等老子回来自己看!”薄未平骂道。
  “嗯,和我哥尽快回来,不要拖,现在就去车库。”薄楠又叮嘱了一声:“要命的事情。”
  那头已经响起了脚步声,他爸气息不稳的问道:“你……杀人了?”
  “要是你们不回来就差不多了。”
  啪叽一下,对面挂了,挂断之前还能听见他爸爆了一句粗口。
  薄楠又看了两眼池子里飘着的鱼,决定不用它们挑战他爸的怒火了,毕竟年纪也上去,万一一个冲动血管爆了怎么整?再说了,池子里的鱼这么多,少两条应该也看不出来……吧?
  他有些做贼心虚似地将它们捞了出来,扭头一看就看见园丁丁叔在二楼的窗台上张望着,他对着他笑了笑,状若无事的将两条鱼拎去了给了李婶,人道毁灭它们——虽然锦鲤不怎么好吃,土腥味儿太重,但是下大料弄一下也是可以的。
  丁叔关上了窗户,忍不住偷笑了两声。之前二少爷就喜欢霍霍这一池子鱼,让他头疼不已,这趟旅游回来他还以为二少爷改性子了,结果还是老样子嘛。
  不知为何,他还觉得有些安心。
  薄未平和薄宜真回来的很快,从家到公司正常车程是一个小时,他们半小时出头就到了家。回来必定是超速了,这种事情就交给专业的司机来干,他们两个就负责在后座坐着,等着到家。
  手机中传出来了令人焦躁的‘对方电话已关机’,薄未平在缓过气后立刻想打电话问个清楚,偏偏薄楠却是不接电话了,他侧脸看向薄宜真:“那小兔崽子到底在干什么,电话也不接!”
  薄宜真倒是很轻松,没有显得太着急:“或许手机没电了也说不定?”
  “他不会真的杀人了吧?”
  薄宜真想了想:“不会的,小楠有分寸。”
  薄未平的脸色稍好了一些,转而骂骂咧咧的道:“不杀人也敢这么说话!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也敢叫我们立刻回去!”
  “……”薄宜真默默地补了一句:“万一呢?”
  薄未平:“操了,他敢杀人老子第一个大义灭亲!”
  薄宜真:“……”
  有一说一,他们爸这话他是不信的,到时候不帮着埋尸就不错了。
  两人坐在车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薄未平把薄楠会犯的事情挨个猜了个遍儿,薄宜真倒是老神在在,冥冥中他觉得薄楠就算有什么问题也有足够的能力把它解决掉,而不是拖到家里来向他们求救。
  哦不对,可能有一个问题……缺钱。
  薄楠的分红还不能动,不然他爸知道肯定要削他,要不回头把他的副卡给薄楠吧?
  弟弟大了,发展点兴趣爱好,烧点钱多正常的一件事情啊!看看隔壁何总家的孩子,左一辆跑车右一块手表,哪个不是动辄大几百万的,自家又不缺这个钱,非要拘着他没意思。
  薄宜真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他深知钱这种东西固然重要,但是时机更重要。如果在最攀比炫耀的年纪中没有钱,就是后面有了再多的钱,也不过是银行账目上增长的数字罢了,那份心情是再也回不来了。1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薄宜真希望薄楠过得没有遗憾。
  车辆停在了门前停车位上,两人拉开花园铁门的一刹那,突地不约而同的停了脚步,那种感觉非常奇妙,就像是一步跨过了看不见的屏障,宛若破膜而出的感觉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泛起了鸡皮疙瘩。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被开启了,薄宜真下意识的看向了一侧的花木,只觉得红的红得耀眼,绿的绿得欲滴,连本来有些燥热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下来。
  清风迎面而来,突然一滴水落在了薄未平的额间,他抬头看向天空,阳光和煦,并不见乌云,却下起了一阵小雨,雨丝绵绵如丝,落在身上并不让人觉得恼怒,而是带着一阵令人舒适的清凉。
  薄未平顿了顿,眨了眨眼睛看向了薄宜真:“这是……”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骤然之间两人头上的雨就成了泼天之势,宛若有人在往他们头上浇水一样,这雨势来的方向不对,两人齐齐侧目看向了一旁,只见薄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藏在了花园的角落里,他手上还握着根明黄色的水管子,‘雨’就是从那里来的。
  “薄——楠——!”薄未平咬牙切齿的道:“你他……”
  他本来想骂‘你他妈’,后来想想薄楠他妈就是自己老婆,只能换了个说辞:“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啊,爸,哥……你们回来的真快。”薄楠手里还提着水管子:“那什么……我浇花呢……”
  薄宜真伸手摘了眼镜,将湿漉漉的头发理到了脑后,松开了袖口金贵的宝石扣子,冷漠的道:“爸,我来。”
  薄楠闻言把水管子向下一倾,水柱就直冲薄宜真而去了。
  此后唯有四个字可形容:鸡飞狗跳。
  ***
  事情的结果就是薄楠被薄宜真和薄未平收拾了一顿,父子三人难得都凑在了一起泡澡。
  薄未平把毛巾挂在了肩头,一脚就踹在了薄楠小腿上:“说说,在搞什么花头!”
  “没事啊,就是突然想见见你们了。”薄楠倒是没被踹疼,想随口扯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其实他倒也不是无的放矢,真就熊到了拿水管子去喷他哥和他爸,只不过风水一成,花木自然有其表现,他不怕他们看出来,倒是怕家里佣人看出点问题,所以才想着浇浇花,刚刚撒过水的花木看起来就是会鲜嫩一点,等这一阵突然的改变被忽略过去,后面自然而然的习惯了也就好了。
  薄未平唰得一下把肩头的毛巾抽了下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勒死薄楠的意思:“你爸我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
  薄楠看向了薄宜真,薄宜真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摆明了不帮他说话。
  他的舌尖微微顶了顶上颚,倒也觉得没什么不好说的:“我给家里摆了个风水局,着急让你们两回来就是为了让风水局,以后爸你和我哥就住在这里,没人能害你们。”
  “什么东西?”薄未平倒是知道风水这个说法,毕竟他很多老朋友年纪越大越是迷信这些,耳濡目染之下他自然也懂一点关窍:“兔崽子……你从哪里学会的?有啥用?”
  “我之前不是出去旅游了一次嘛,途中学会的。”薄楠顿了顿:“老三样,旺财辟邪养生……我想要在小青山那个山头上修个庄子,以后我就常住在那边,我如果接着在家住会坏了风水。”
  薄未平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然后紧接着一脚干翻了薄楠:“家里缺钱还是怎么着?!你老子我才五十岁,要养什么生?!我还没退休呢!为了这么点破事你要搬出去住?你脑子有坑是吧?!宜真,你管管你弟弟!”
  薄宜真道:“随他去,爸,我倒是觉得小青山那山头是可以开发出来了,拿到手上后一直放着,每年光维护山林就不少钱,不如修个度假庄子运作一下,也不指望它多能赚,能自给自足就挺好的了。”
  “你这个兔崽子!”这一次骂的是薄宜真,薄未平气得嘴唇都在抖:“放屁!”
  薄宜真摆了摆手,看也不看薄楠:“阿楠,你先出去,我跟爸谈谈。”
  薄楠在心里给薄宜真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当家做主的人,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靠谱!
  他吃亏就吃亏在表面年纪还小,又不好当真就把重生的事情告诉他爸——还是让他担心受怕了,他爸那个性格看着暴躁,其实护崽护得厉害,知道他吃了那样的苦,怕是得气得几天几夜睡不着。
  薄楠出去了。
  薄未平瞪了一眼薄宜真,“你听听他的话!什么风水!这是年轻人该学的东西吗?!”
  “有点爱好是正常的,总比刘家的出去泡吧包场睡女人镖车吸毒来得好。”薄宜真接着道:“薄楠年纪也大了,有点想法是正常的,而且二十来岁就是这么叛逆的,当年我刚毕业不也是想出去单干?咱们不能让他一辈子当二世祖,他自己有本事,不比吃我的饭强?”
  薄未平听了前半段还觉得是这个道理,听了后半段又把眼睛瞪得溜圆:“你是他哥!”
  “我是他哥。”薄宜真淡淡的道:“我比他大十岁,以后八成是要比他早死的,难道他接着吃我儿女的饭?到底隔了一层,人心隔肚皮,谁说得清楚?”
  “回头修庄子的钱从他的分红里扣,修好了就交给他,让他去运作。”薄宜真劝了一句:“薄楠想上进,那是好事,拦着他干什么?”
  “小青山就在眼皮子底下,他就算吃亏也吃不到哪里去,您要是不同意回头他悄悄跑去北方,那里我们鞭长莫及的……他又不是做不出来。”
  薄未平知道是这个道理,但还是犹豫:“他以后就不住家里了怎么办!”
  “他上大学的时候就住校,毕了业就到处出去疯玩,不是照样等于不住家里?他说不常住家里又不是不能回来住,周六周日让他回家也是一样的。”
  薄未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拍了拍薄宜真的肩膀:“还是你省心,至少当初你没想着要搬出去。”
  薄宜真起身披了浴袍,笑道:“……那是因为你经常出差不在家,我要是搬出去我还得带着那个小祖宗,带了小祖宗就得再带佣人,这一通下来搬不搬出去有什么差别?”
  回应他的是从身后抛来的毛巾,薄宜真如有神助般的反手一接,头也不回的向他爸摆了摆手:“老爸,泡够了就上来,泡久了小心头晕。”
  薄未平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的道:“……这他妈也是个兔崽子!兰君啊,咱孩子怎么都这么能气人呢!”
  不管怎么说,庄子的事情算是定下了。
  薄楠就在门外,见薄宜真出来,下意识探头往里面看:“老爸没事吧?”
  “没事。”薄宜真顿了顿:“修庄子至少还要大半年,这段时间你怎么办?”
  薄楠笑眯眯的说:“我出去住啊,周六日回来,刚好有点事情要处理。”
  “好。”薄宜真道:“注意安全。”
  “哥,你放心。”
  薄宜真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发现薄楠还跟在身后:“还有事?”
  薄楠眼巴巴的看着他:“哥……给点钱吧,我是真的穷。”
  “没有!”薄宜真没好气的道。
  转而一张卡就扔到了薄楠怀里。
  第10章
  薄楠心情很是不错,连带着对着眼前这个明晃晃在脸上写着‘这里有个人傻钱多的速来!’的摊主都能笑得斯文温和,一副初出茅庐的小白模样。
  摊主可能会赚,但他绝对比他更赚就是了,大家都开心,这样挺好的。
  没错,薄楠就是捡漏来的。
  他哥虽然给钱了,但是薄楠已经习惯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对比起风水一条街上明码标价的法器,他更喜欢到这些古玩市场来淘换,他承认这种爱好是有点低级,但是谁又能拒绝用低廉的价格买到顶级的法器呢?
  连上一世被追杀成那个狗样子,他还抓到机会就会躲到古玩市场去当学徒工,只不过很可惜后面追杀他的人都知道他有这个小爱好了,每到一地就先搜古玩市场,搞得他后期就没办法再实现自己小小的乐趣了。
  说起来,他第一件法器就是从古玩市场里花了两百块钱淘换出来的,那件法器救了他很多次,他又善于炼制法器,每次差不多要坏了他缝缝补补就还能凑合用,直到最后他才将它埋进了一座风水局中滋养,到底没舍得带着它一起去昆仑山。
  这辈子有了机会,自然要好好逛一逛。
  薄楠脸上的兴奋之情在诸多摊主的眼中那就是个对这方面不懂行的新手啊!
  要知道稍微有些眼力界儿的人来他们这个地方,要么就是对摊子上摆着的大街货露出嫌弃的表情,要么就是轻描淡写的一掠而过,或许有些人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但是他们从骨子里出来的那种轻蔑是藏都藏不住的。
  眼前这个就不一样了,他看着摊子上每一件东西,眼睛都跟在放光一样!
  再看他的衣着——肥羊!这波稳了!
  薄楠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也没想到随便看一家摊子就能在上面发现有点意思的东西,还不是一件,至少有四五件表现都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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