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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麦浪 第15节

  但无论如何,这样巨大的惊喜让他兴奋了好一会儿,可随着时间的流动,常医生却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本来这是一件好事,他可以继续偷偷地享受在常医生怀里的感觉,可坏就坏在,他的身体开始有反应了!
  因为两人挨得近,那东西还和常医生的小腹有了亲密接触,江续被吓得立刻往后退了退,退完发觉自己动作太大,怕惊醒了常医生,这才开始慢慢地往后移。
  现在的江续既希望常医生能快点醒,好让他从两人暧昧的姿势中解脱出来,又希望常医生可以再睡一会儿,岂码等他平静了再醒。
  江续憋得满头大汗,平时早上有这种情况,他过一会儿就能平复,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常医生就在身边的缘故,那东西怎么也下不去。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房间内的窗帘并不厚实,眼看阳光就要照到常医生脸上,江续狠一狠心,决定掐自己一把。
  幸运的是,还不等他动作,常医生突然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平躺,禁锢着他的腿也跟着离开了,江续失落之余又种逃出生天的感觉。他迅速起身,拿着衣服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朝厕所跑了过去。
  轻轻地“卡哒”声传入床上人的耳朵,常七睁开眼,清亮的眸子中带着点点笑意,他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半晌,低沉的笑声在房间内响了起来。
  昨天逛了一天,今天的江续还能这么精力旺盛是他没想到的,怕小孩尴尬,他也不好意思睁开眼。但是闭着眼,反而让他对周围细小的动作更加敏锐,尤其是那带着急促的炽热的呼吸吹在他下巴上时,让他痒的差一点就破功了。
  不过他没想到小孩对自己这么狠,竟然还想通过“自残”来化解身体的反应,没办法,他只能装作翻身移到一边。本来他还担心这样的动作太明显,小孩会看出破绽,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男人在急着解决下半身需求的时候,果然是不怎么带脑子的,更何况是半成年的小孩。
  江续推门进来,身体上的平复让他整个人看着也轻松了很多。他朝床上看过去,就见常医生缓慢地睁开眼,视线在他身上若有若无地掠过,然后张嘴打了个哈欠,之后闭上眼,翻过身背对着他又睡了。
  江续的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自信又规整的常医生他见得多了,这样慵懒的常医生他还是第一次见,他突然觉得常医生对他的吸引力又上升了。
  不过这次江续没有沉浸在美色当中,他还记得常医生要上班的事,他走到床边轻轻叫了两声,就见常医生转过了身,睡眼矇眬地看着他。
  江续:“……”催促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不说出口,还好常医生自己反应过来该起床了。
  精致的背部线条出现在江续的眼前,江续感觉今天的美色量有点超标了,就在常医生要站起来穿裤子时,他丢下一句“我出去等你”慌慌张张地逃了。
  等常七收拾完走出来,正好看到徐爷爷也从房间里出来。
  徐妙来看着常七眼下的青影,有些抱歉:“昨晚没睡好吧,看你这黑眼圈重的,改天我让他们换张大床过来,省得你以后过来的时候睡不好。”
  黑眼圈?江续回头望了常医生一眼,今天早上他光注意乱七八糟的了,竟然没发现常医生昨晚没睡好,怪不得早上常医生一脸睡不醒的样子。
  难道是他让人抱的不舒服吗?江续下意识地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好像是有点硬。
  常七瞟了坐在沙发的江续一眼,眸光转动间有种不自知的宠溺:“不用麻烦了,我有点认床,您换多大的床也没用。”
  认床?江续第一次知道常医生有这个毛病,不禁有些心疼,觉得常医生刚去庙头镇的时候肯定天天睡不好。
  两人正说话,突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紧接着就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两手提着早餐进来了。
  “爷爷,您让我买的早餐。”女孩说完话才注意到屋里子还有其他人,她打量了常七和江续一眼,笑嘻嘻地转向徐妙来,“我说爷爷怎么让我买这么多早餐,原来家里有两个这么帅的客人哪。”
  “臭丫头满眼都是帅哥。”徐妙来笑着数落了孙女一句,给她介绍道,“这是你常爷爷的孙子常七,那位是他的朋友江续。”
  “这是我孙女徐愿愿。”徐妙来说完骄傲地看了常七一眼,“长得漂亮吧?愿愿今年刚毕业,现在在县医院实习,有空你们可以多交流交流。”
  常七露出一副温润的笑容,应道:“好。”
  徐愿愿立即上前:“那常七哥哥咱们留个电话吧?”
  江续在旁边看着两人交换电话,整个颗心揪成了一团,他努力了这么久都没和常医生的关系更近一步,这个女孩才第一次就叫上哥哥了。
  吃饭的时候他看着本应该送完饭就回去的徐愿愿坐在常医生旁边,两人时不时讨论几句医学相关的问题,心中酸涩得厉害,觉得这顿饭分外的噎人。
  他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却怎么也压不下心中的嫉妒。
  正当他愣神的时候,眼前突然一晃,一只白皙漂亮的手伸了过来,他的碗里立刻多了一颗剥好的鸡蛋。耳边依旧是常医生和徐愿愿轻轻的交谈声,可他却一点都不嫉妒了,甚至有一种常医生是他的,谁都抢不走的感觉。
  第24章 和你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常七和江续从徐家出来便准备去坐客车,不过路上江续突然说有个东西忘记买了,让常七先去坐车的地方等等,他马上就过去。
  江续说完就跑了,常七只好先去了站牌那里。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常七看到江续抱着一个半人多高的毛绒玩具熊跑了过来。
  迎着常七好奇的眼神,江续微微红了脸:“给你的。”
  “给我?”常七有些惊讶,他并不记得自己有说过喜欢毛绒玩具,家里那只毛绒小熊还是买东西赠的,他之所以留着,是因为有时候在看书或想事情的时候,他习惯手里捏个东西,但是这么一大只就完全没必要了,而且江续肯定不知道他有那个习惯。
  常七:“为什么送我这个?”
  江续抿了抿唇,搞不懂明明睡觉时喜欢抱人的不是他,可是他此时却十分不好意思:“你……睡觉时抱着它会舒服一点。”
  江续说完头彻底抬不起来了,昨晚是常医生主动抱他的,醒来后两人都没提那件事,现在突然这么说,总感觉怪怪的。他为自己能知道常医生这点小癖好而兴奋,但常医生毕竟是个成年人,平时给人感觉很成熟,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现在突然被他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常医生会不会不高兴,觉得有损自己的形象。
  他抬头瞄了一下常医生的脸色,果然看到常医生紧皱着眉头,嘴角绷成一条直线,看着他的眼神也复杂得很。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莽撞了。
  “我睡觉不喜欢抱东西,送给我也是在一旁落灰,不如你拿回去自己用?”常七斟酌着词句,怕自己的拒绝会让小孩伤心,但这么大一只毛绒熊,他要了真的只能落灰,江续拿回去就算自己不用,也可以给江红或江俊,他们应该会喜欢。
  但他刚说完就让江续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后又有些了然,急急地跟着点头:“恩恩,我知道你睡觉不喜欢抱东西,是我刚才说错了,你可以看书的时候拿它当靠垫用。”他觉得常医生肯定是好面子才不好意思承认,那他当然要顺着对方说了,“我睡觉的时候很老实,不习惯旁边有东西,这个放在我那里也是占地方。”
  常七挑了下眉,嘴角噙着笑:“哦,原来是这样。”这下他就明白江续为什么要把毛绒熊送给他了,这么自信自己睡觉老实,那肯定是觉得他睡觉不老实才会去抱着江续,常七想了想,江续的推测似乎还挺合情合理。
  “好。”常七笑着接过毛绒熊,在它头上撸了两把,毛很软,摸着还挺舒服。他看着江续亮晶晶的眼,觉得自己替小孩背这罪名实在有些不甘心,眸色动了动,他凑过去道:“这个毛绒熊的触感和你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说完看着江续的瞳孔猛得睁大,他忽然有种赚回来了的感觉。常七迈步上了刚到站的客车,没看到江续通红着一张脸,羞窘无措地站在原地。
  两人从路口往回走,一路上常七发觉众人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以前他出门大家虽然也会打招呼,但没有像现在这样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灼个洞一样炽热。
  他偏头看了眼江续,发现江续似乎毫无所觉。回来路上,两人虽然并排坐着,但江续一直扒着脑袋往窗外看,他偶尔说句话,江续也只是点头或摇头,一个正脸都没给他。他虽然有点不在自,但觉得这可能是青春期的小孩间歇性思考人生,也就不打扰了。
  现在都要到家了,江续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而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事,兴奋地耳尖都染了红。
  到了医院门口,常七一手抱着熊,正要跟江续说两句话,就见江续朝他匆匆摆了下手就往家跑了。他看着江续意气风发的背影,将毛绒熊的脑袋揉搓了一把也回了宿舍。
  到了上班时间,还不等他找人问问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李梓曼便一脸激动地敲开了他的门。
  “常医生你太厉害了,崔家那小孙子的左耳朵能听见声了!”
  “哦。”常七已经给崔壮施了七次针,算着日子确实应该能听见了,所以对这件事他并不意外。但他不意外不代表别人也能平静接受,大家一开始觉得他给崔壮治病应该也只是试试,毕竟崔家带着崔壮看过不少医生都没治好,而且在大家看来,耳朵聋了就是聋了,哪有还有治好一说,所以现在一听常七居然把人治好了,都觉得他厉害得不行,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叫他“小神医”了。
  李梓曼见常七反应平平,心中对常七更加佩服了,只有对自己医术无比自信才能做到这么宠辱不惊,她突然觉得自己弟妹可能很快就能抱上孩子上了。
  两人正说着,崔壮一家就进来了。常七发现这一家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之前他看见崔壮还觉得这个小孩有点怯懦,现在再看那份怯懦已经淡了不少,小孩腰背挺得很直,一进来就看着他笑,眼中充满神采。
  崔父手里拎着一箱杏仁露,常七见他要放下立刻上前阻止,两人几番推让之下,崔父发现常医生真的不收只好算了,他把儿子推到常七面前:“这次真是谢谢常医生了,不过小壮现在的左耳朵只能听到近处的声音,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正常?”
  常七给崔壮把了把脉,又测试了一下听力,道:“以后三天来一次,再治疗一个疗程基本就能恢复原来的听觉了。”崔家人听完喜不自胜,不断地邀请常七去家里吃饭,常七面对这种朴实的热情有点无奈,眼神求助李梓曼,李梓曼看着常七一脸头疼的样子觉得分外好笑,不过还是上前将崔家人安抚下来并送了出去。
  崔壮这件事最开始只在附近人家中流传,但很快整个庙头村的人都知道了,一时间村里很多有陈年顽疾的人都来挂常七的号。这天下午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走进常七的诊室,妇女叫黄燕春,一头酒红色的卷发,抹着红唇,脚下一双黑色高跟鞋,手里提了一个黑色小皮包,整个人看着有点富态。
  黄燕春说她过一段时间便会全身发痒,已经持续发病三四年了,吃过各种止痒的药,只能减轻却不能根治,最近听邻居说起医院里有个“小神医”,她便决定过来试试。
  常七把完脉,又看了看她身上的痒疹,最后把视线集中在黄燕春的头发上。
  “大姐头发的颜色挺好看的,看着像才染过不久。”常七嘴角带着浅笑,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黄燕春听后拢了拢自己新做的发型,脸上现出几分满意:“这可是我闺女新进的染发剂,可贵着呢。”
  常七点点头,声音不急不徐:“原来大姐的闺女是开理发店的,怪不得您这病好几年了都没好。”黄燕春一听心中一紧,还不待说什么就听常七继续道,“但是您的皮肤不适合接触这种药剂,会过敏,您每次犯病应该都是在染发之后吧?”
  黄燕春一回想,确实能跟常七说的对上,因为自己女儿开的店,染头发不花钱,所以她时不时就要染一次,这也导致她的痒病发的比较频繁,但因为其它染发的人都没事,她也从来没怀疑自己对这东西过敏,每次都是吃点药稍微克制一下就不管了。
  常七告诉她病因便写了个药方,这种因药物刺激而导致的全身瘙痒,他以前接诊过一例,只不过过敏的源头不同,但治疗方法却大同小异,他开完方子去药房抓了三剂药,递给黄燕春:“回去将这药熬成汤喝了,每天一剂,三天就能痊愈。”
  “那我以后还能染头发吗?”黄燕春拿着药,不死心地问。
  “最好不要。”常七看着她时尚的打扮,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解,“虽然我开的药可以治疗您的病,但您本身对那些药物过敏,长期接触还可能会诱发其他的病,得不偿失。”
  “好吧。”黄燕春拿着药失落地离开了,她本身就是一个爱美的人,本以为女儿开了理发店,她可以随便折腾了,没想到居然会药物过敏。她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药,不知道自己来看病是对是错。
  李梓曼走门外进来:“那位大姐病得很严重吗,出去的时候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常七摇摇头:“已经给她开了药,很快就能好,不过现在有了退路,说不准她会愿意继续得病。”
  李梓曼疑惑:“啊?”
  常七把黄燕春的病因跟李梓曼说了说,李梓曼听完后也是一脸赞同:“这还真说不准。”现在既然有了治疗的法子,而黄燕春又那么爱美,说不定还真会一边染发一边喝药,不过那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
  “对了,江续那小孩是不是好几天没来找你了?”
  “是啊。”从县城回来后,他就没再见过江续了,以前江续常来的时候他不觉有什么,现在冷不丁地消失几天他还有点不习惯。难道是因为上次江续在医院闹了个乌龙,他说不让江续来找他,所以才一直没来?
  “听说他家的花生让人偷了。”李梓曼对江续家地里遭了贼的事还挺同情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偷了他家整整一个畦。”李梓曼只是想起这件事来随口说了几句,说完便回去继续工作了。
  常七听后却不禁动了气,小孩辛辛苦苦种的花生就这么让人偷了,那贼实在可恶。
  白皙的手指在桌上敲出有节奏的声响,他想着该怎么安慰一下伤了心的小孩。
  第25章 (二更)柠檬香皂
  江续家刨完花生,江续便煮了一些打算给常医生送过去。本来前两天常医生来给他爸针灸的时候,他就想煮的,可当时家里忙着拾掇花生,实在没空,甚至他俩连话都没说几句,他就又要往地里赶,就这样一直拖到今天家里都忙清了,他才有空煮一些拿过去。
  因为出门晚,他直接去了常医生的宿舍,但敲了几下门之后,却发现常医生好像不在,他只好原路返回。他刚进家门,正好听到家里的坐机响了,接着便听见江红在屋里喊他接电话。
  “来村子外的旧桥底下。”
  江续挂了电话还有点懵,不明白大晚上的常医生不在家,跑到旧桥下去做什么?不过他还是马上过去了,一来担心晚上常医生不安全,二来觉得两人这样有点像偷偷约会。自从那天县城回来后,他觉得他已经管不住自己的的脑子了。
  他们村子外面有一架旧桥,已经建了七八十年了,自从新公路建起来以后,从旧桥走的人就少了。但大家去地里的时候还是习惯从旧桥走,旧桥连通着旧公路,公路两边便是庄稼地。常七所在的旧桥底下原本是半沙地,后来人们种地种多了,那里有一部分地也渐渐可以种些粮食了。
  江续到那里的时候,便看到常医生戴着一顶帽子正站在桥下等他。他快速跑过去,话还没说就被常医生拽着往地里的方向走,随后两人便进了一片玉米地。他的心扑通扑通的,不知道常医生这是什么意思。以往电视上播放过不少在夜黑风高的晚上,有人在玉米地里杀人放火的案子,想到这儿他禁不住一颤。
  常医生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随后又继续往前。江续摸了摸外套,心里不由地安定下来,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实在好笑。
  江续一直跟着常医生走到玉米地中心附近才停下来。
  “送你个礼物。”
  常七神神秘秘地说完,便往旁边移了一步。
  “唔!”
  江续捂着嘴往旁边退了一步,抬头时正好对上常医生笑盈盈的眼神,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常医生这是把别人绑架了?
  常医生说的礼物,显然就是面前这个躺在地上被粗麻绳绑着手脚,嘴里塞着破布,眼睛上蒙着一件破衣服的男人,而且这人似乎还晕过去了。
  “偷你家花生的应该就是他了。”常七缓缓地说道。
  之前听江续说他家种的是早花生,熟的比较早,附近其他人家的花生都要再过些天才能收,有这个时间差,常七便给他堂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堂哥买了几个微型摄像头寄过来。
  他打听过除了江续家其实还有几家的花生和玉米也被偷了,被偷的几家的地都挨着公路不远。江续家的花生地在公路旁边,但因为前面有一块成熟的玉米地,有高高的玉米杆挡着,即使有人偷花生在外面也很难看见。于是他挑了几个觉得小偷还会光顾的地,在周围插了几根木杆,上面挂上破布,假装是用来驱鸟的,而实际上他把摄像头偷偷地安在上面了。
  因为知道小偷肯定是晚上来,所以常七这几天每天下班都在电脑上观察几个摄像头里的东西,前几天一直没有动静,他还担心计划要落空,没想到今天终于让他抓到了,所以特意叫江续出来让小孩高兴高兴。
  听到常医生为了给他报仇费了这么大劲,江续不禁有些感动。农村里庄稼被偷的事基本每年都会发生,但除了一些值钱的庄稼,比如西瓜,其余的庄稼大家很少会晚上去地里看着。
  像之前他在地里看着豆角,只是因为豆角需要半夜就摘,而且那块地里有窝棚,所以晚上他才睡在那里。但花生那块地在另一个地方,没法看也没必要看着。而且很多人家其实都有被偷的心理准备,因为没法避免只能认命。毕竟从来没听说哪户人家为了防小偷去买摄像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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