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仅存的监控
季霆枫只喝了杯咖啡就被季北接走了，程依依带着黑眼圈下楼，楼下正准备早餐的阿姨看到她后，有些惊讶，关心地问她要不要换掉咖啡，准备些提神的茶。
程依依懒懒地打着呵欠，“好，那就麻烦你了。”
她环视一圈大厅，寂静空间安静地能听到厨房那边传来的热锅滋油声，她问阿姨，“孩子们还没下楼吗？”
“是的，已经叫过了，说是过会就来。”
看着桌上热气腾腾又丰盛的早餐，程依依朝孩子们房间的方向喊了声，“起床了没啊？早餐很好吃哟。”
然而楼上一片静悄悄。
程依依皱了下眉，转身往孩子们的房间走去。
然而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打闹的声音。
打架了？
程依依推开门，却对上几个孩子天真无辜的表情，她暗暗松了口气。有人动作极快地把什么东西藏到身后，程依依抿唇轻笑。
她往近走了些，弯下腰，朝程小莫伸出手，“是什么好东西呢？拿出来给妈妈也看看吧？”
程小莫嘴巴闭得紧紧的，倒是一旁的程小暖挤到程依依面前，她笑嘻嘻地双手牵住程依依的大手，仰起头，一脸的无害。
“麻麻，我好饿呀，麻麻能陪我吃早餐嘛？”
她轻摇着程依依的手，声音娇气，“麻麻，今天早餐好吃嘛？我想吃……”
于是，程依依就这样被程小暖拉出房间，她无奈地伸手点了点程小暖的鼻头，“可不许做不好的事哦。”
程小暖听话地用力点点头，“我可是麻麻的好孩子呢。”才不像哥哥呢！
“我们小暖——”
“太太，有您的电话。”
程依依正跟程小暖有说有笑地往饭桌边走去，阿姨就拿着手机过来提醒。
她把程小暖安排在餐桌旁后，又看了眼几个孩子所在的房间，阿姨有眼力见地表示自己再去叫几人过来吃早饭。
程依依这才拿着手机往窗边，边走边接听电话，“怎么——”
“怎么办啊！依依，我和孩子都出不去了！你能来帮帮我……”
程依依刚接起电话，对面就传来张惶无措的哭腔。
起初，她确实被突如其来的哭声搞蒙了，但想到今早看到的新闻，心里多少有数了。
她对着话筒柔声安慰，“你先别急，稍微冷静下，有什么事，我们见面再商量好吗？”
“依依，我现在连我家大门都出不去了！好多人挤在门口，而且看着好像有记者！怎么办？虽然他们进不来，铁定是要守门口了。可我总不能一直不出门吧？罗郡也不在家。”
“也是，那你家有后门吗？”
“没有。”
“就没有别的方式出门吗？”
程依依不死心地追问，就连季家这么大院子，也有意想不到的出口。
电话那头的姚姝宛沉默了下，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雀跃起来。
“我知道哪里可以出门了！不过，你要来接我。”
“接是没问题，但能绕开记者吗？”
“肯定能！”
“麻麻！快来吃好吃的早餐哦！我们要吃完了哦。”程小暖咧开嘴朝程依依笑，露出一排被牛奶温暖过的牙齿。
“马上就来。”
和姚姝宛约好碰头时间地点后，程依依又给郭冉发了消息，说是自己会晚到公司，让她调整下会议时间。
程依依的手指停留在通话记录的界面上，双眼盯着那个名字。
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餐桌那边程小暖又来催她了，程依依快速应了声后就收起手机。
有他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
“不、不认识。”刘元移开视线回忆了一会，最后肯定地摇摇头。
抬头却恰好对上季霆枫愈发冷漠的眼神，他垮着张快要哭出来的脸，慌忙补救，“季总，不过我们酒店还保存了那晚的监控！我马上就叫人送来！”
季霆枫微微颔首，看向站在一旁的季北，“通知人事结算他的工资。”
“好的。”
“不、别别别！”
刘元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忙告饶，“季总季总，您别，我虽然不认识他们，但他们说他们是齐氏的人！他们还……”
季霆枫抬眼看了眼季北，季北立即止住出门的脚步，停在原地。
刘元吞了吞唾沫，继续道，“还，还给了些钱，还说能引来更多客流量……”
季北嘴角抽搐了下，某种角度说，的确吸引了不少流量。
在季北带着刘元离开办公室后，罗郡皱起眉，自言自语，“又是齐氏？”
“又？”
“啊，就我们之前收到封匿名邮件，后来让人去查了，结果邮件地址是齐家。我当时没有多想，但是现在看起来……”
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罗郡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整个人疲惫地陷入其中，“齐家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那可都是……人命啊！”
他不住地叹息，那悲痛模样与逝者家属有过之而无不及。
坐在沙发上的季霆枫格外冷静地思考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他问，“除了邮件，还有什么异常？”
罗郡歪着头思考了会，摇头，“其实收到邮件后，我们就有所防备了，但是之后没再发生什么。没想到隔这么久突然又出这种事。”
一时之间，办公室内一片沉寂，能清晰听到罗郡的叹息。
直到敲门声打断沉默。
得到允许后，季北走进来，“季总，监控调出来了。”
罗郡跟着季霆枫来到监控室，他依旧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齐氏的哪位大人物，以至于对方不惜用别人的生命来毁掉自己。
难道……
真是齐樾？
画面中雾气蒙蒙，隔着电脑屏幕，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潮湿。
“这是最开始撞上网咖的那辆车，从它进入监控范围，一直都在正常行驶。”
季北手指屏幕解释，“这边，是被堵的路段，前面的画面距离太远，根本无法分辨清楚。”
“只有这些？”
季霆枫目不转睛盯着画面，头也没抬地问。
众人却是看向从刚才就一直没出声的刘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