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们永远是你的孩子
指尖轻颤，程依依对上程小暖亮晶晶的眸子，眼眶一下子湿热起来。
“妈，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
季母起身牵着程小暖的手，轻轻地揉着，却是对着季奶奶说话。
她们不想道德绑架，去用孩子的喜好来逼迫程依依，毕竟她一个人经历了这些事，拉扯俩孩子长大不容易。
季奶奶无声地笑了笑，抬手和两个孩子挥手道别。
“他们永远是你的孩子，没有任何可以抢走他们包括季家人。”
季母走到程依依面前，声音很亲和带着满满的安慰，安抚，她心底突然窜出来的恐惧。
程依依抿唇，看着季母和季奶奶依依不舍的离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程小暖偏着小脑袋，认真的和季奶奶季母挥手。
她笑的甜，开心写在脸上。
“麻麻，太奶奶刚才说她很喜欢麻麻呢。”
回去的路上，程小暖在后座上安分的坐着，说的话更让程依依有些意外。
程小莫回头，从窗外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麻麻脸上，欲言又止。
“是吗，那小暖喜欢麻麻吗？”
程依依笑了一下，倒也没有很避讳程小暖对季奶奶的称呼。
她很是随意的，任由程小暖将那个称呼挂在嘴边。
程小暖用力点头，“喜欢，小暖最喜欢的就是麻麻啦。”
“可麻麻最喜欢哥哥怎么办？”
“麻麻不喜欢小暖了吗？”
小姑娘耷拉着小脑袋，一副受伤的模样，小脸皱在一起，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伤心来。
麻麻果然是最喜欢哥哥，哼！她就知道。
程小莫想了想也决定加入进来，和麻麻一起逗逗妹妹。
他适时补刀来了致命一击，“你越来越笨，我都不想喜欢你了。”
“哥哥，你又说我笨。”
暴怒的小狮子愤愤的地瞪大眼睛，表情立刻从委屈变成了张牙舞爪。
程依依极其不满意哥哥的话，但也知道自己说不过哥哥，于是扭头就向麻麻告状，“麻麻，哥哥真的很坏，他老是说我笨，我也不想喜欢他了。”
程依依笑着，车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天空忽然闪过一道闪电，不大不小的雷声响起，随即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点滴答滴答砸在车窗上，像小珠子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悦耳，也很治愈人心。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街边的霓虹灯，也一一亮了起来，彩缤纷的，好看极了。
程小暖从小就喜欢五颜六色的东西，她这会儿正趴在车窗上，安静地看着一晃而过的霓虹灯。
她澄澈的眸子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更加的闪耀明亮。
程依依回头看了她一眼，抿嘴一笑，再转头看向程小莫，见他在安静地玩着手机，不由提醒了一句，“灯光太暗了，小心眼睛。”
“好。”
程小莫点头，将手机的亮度调暗了些许。
回到家，程小暖一进门就喊饿。
“麻麻，我饿饿，我要吃东西！”
“再吃，你都胖成猪了。”
程小莫嫌弃嘴上嫌弃地吐槽着妹妹，可行为却是很诚实地从袋子里找出了一块小面包递给她，末了还不忘说，“少吃点。”
“还是哥哥最好。”
小姑娘一点儿也不计较哥哥嘴上的话，因为她一直都知道哥哥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哥哥心里可喜欢她了。
程小暖接过小面包，张嘴就直接咬了一口，边嚼边笑。
程依依从厨房里出来，无奈地看向他们摇摇头。
一个爱吃爱闹，一个话少爱宠，两人还真是天生的冤家。
晚餐时候，程小暖破天荒的挑食了。
不仅挑食，还歪道理一大堆，“麻麻，这个菜的颜色好难看，它一定不好吃。”
程依依看了一眼盘子里的苦瓜，又扫了程小暖一眼，没说话。
“麻麻，我可以先把汤喝完了再吃饭吗？”
小机灵鬼又开始耍起了小聪明。
程小暖捧着盛汤的碗小口小口地抿着汤，一双漂亮的眼睛溜溜地转啊转，似乎是在想着什么鬼点子。
为了不让孩子挑食，也为了他们的营养均衡，程依依每天的饭菜都是严格按照营养食谱做的。
她之前在苏市的时候还特意找营养师学了一个月，随后给两个孩子制定了不重复的营养菜品，所以程小莫和程小暖才从小就不挑食。
“程小暖同学，乖乖告诉麻麻，你刚才是不是又偷吃零食了？”零食是哥哥给她的，小丫头不想哥哥被自己牵连进来，所以纠结片刻后撒了谎。
“没。没有。”
“小暖，麻麻之前告诉过你什么？”
程依依目光炙热，像是能看穿人心一般，程小暖只抬头跟麻麻对视了一眼，顿时就没了底气。
“麻麻说。小朋友不能撒谎。”
“所以你说实话，刚刚有没有吃零食。”
程小暖感觉麻麻跟侦探一样，什么都瞒不过她，于是只好低头认了。
“我吃了，但是是我自己吃的，跟哥哥没有关系。”
小姑娘本是好心，这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术，让程小莫很是无语。
这家伙到底是真蠢还是故意害他呢？
程小莫知道骗不过麻麻了，索性出来直接承认，“她吃过小面包，是我拿给她的。”
程小暖一看哥哥主动出来揽责任，顿时就慌了，连忙拉着麻麻的胳膊认错道歉做保证。
“麻麻，是我缠着哥哥给我小面包的，麻麻现在就把那个好丑的菜全部吃掉，你可以不骂哥哥吗？”
说完程小暖还觉得不够，边夹苦瓜边又补上一句道：“麻麻要骂就骂我吧。”
说完，程小暖夹起一片苦瓜，露出很痛苦的表情一口咽了下去。
“麻麻，我这样算将功补过吗？”
小丫头满怀期待看过来，嘴里发苦但面上还要强装没事。
程依依摇摇头，敲了敲装苦瓜的盘子，说道：“你要是能吃掉十块苦瓜，我今天就不惩罚你跟哥哥了。”
“好，我吃，麻麻你要说话算数哦。”
在程小暖咬牙吃下第四块的时候，程小莫终于看不下去，伸手将苦瓜盘子拿到了自己面前，直接三下五除二吃光了剩余的苦瓜。
程小暖看完顿时惊呆了，随后立马鼓起掌来。
“哥哥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