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老宅
江凌问道：“你说的那条黑蛇应该就是黑龙王了吧？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这样......”
陈满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犹豫了一阵后，伸手大致比划了个长度，一米多长。
江凌和柳姑姑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多少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黑龙王，外形上实际也就是条寻常的小蛇。
江凌略有些天真地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这次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会把黑龙王带走，给它换个地方生活，你也可以暂时离开这里，抽空去看看陈婆婆了。”
陈满秀想笑，但有些牵强，最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又走了一段山路，前方明显开阔了许多，陈满秀伸手指了指说道：“就在这里了。”
其实不用介绍，江凌和柳姑姑也已经感觉到周围的不同，放眼看去，前方的开阔地大多被杂草和积雪覆盖，但已经能看得到残破的石墙和修葺过的痕迹，显然和之前的荒山并不一样。
走近之后，发现所处之处应该是个破落的院子，前方一角有着一个被积雪盖住的石碾子，周围还丢弃了一些破烂的桌椅，几乎已经变成了一堆朽木，也不知道扔在这里多少个年头。
院子后面，是一处坍塌了大半的房屋，两面是由石头砌成，勉强保留下来，而屋顶上方，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早已是千疮百孔，只是胡乱地搭着几根木梁，摇摇欲坠。
无需介绍，江凌明白这里应该就是在紫宵山中，晏家的老宅。
既然是到了地方，江凌和柳姑姑不由地警惕起来，并没有敢贸然走入小院之中，而是静立原地观察了好一阵，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
“满绣姑娘，那条蛇？”江凌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陈满秀微微犹豫之后解释说：“这个......我也说不好，黑龙王就藏在这个地方，但也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出来，我每隔几天，就给它在这里放一些吃的，一般用不了多久它就会自己出来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哦，那你现在要喂些吃的么？”江凌追问。
陈满秀摇了摇头说道：“今天不用，其实我昨晚回来的时候，它才吃过，黑龙王并不是每天都吃东西的。”
江凌又在周围看了看，破了的院子分外安静，除了丢弃的杂物和枯黄的杂草，看不到任何异样，不知不觉间，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本打算在院子外面转转，扩大一下观察范围，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由远处传来，江凌抬头看去，居然是靳春生从下方的山路跑了上来。
只顾着黑龙王的事情，倒是把靳春生有所忽略，见他突然到了这里，江凌心中立即多出了不少的疑惑。
倘若靳福年和陈满秀是一对夫妇，靳春生又是什么人？难不成是陈满秀所生，两人的儿子？
江凌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阵，但立即又推翻了这样的猜测，从年龄上算，和实际并不吻合，很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这种事情江凌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怎么来了？”
陈满秀有些诧异地迎住靳春生问道，靳春生喘匀了两口气，对着几人说道：“爹刚才回去后说你们一起来了这里，我不放心，所以跟上来看看。”
随后又看向江凌和柳姑姑苦口婆心地说道：“你们听我的劝，还是回去吧，别冒这个险。”
这样的问题靳春生已经说了无数次，江凌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应对，干脆将话题直接岔开，看了看陈满秀问道：“靳大哥是......？”
陈满秀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迟疑片刻后回答说：“哦，他是福年以前的儿子，我是后来才来他们家的。”
江凌微微点了点头，见靳春生还有话要说，率先开口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们有把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靳春生被江凌抢白，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指了指院子深处的破败宅院说道：“哎，既然你们非要等下去，那我们先去里面等着吧。”
陈满秀也点了点头附和说：“没错，我也说不清黑龙王每次是从哪里出现，弄不好就是从后面的宅子出来。”
说完，靳春生和陈满秀便朝着宅子中走去，江凌从后面跟了上来。
进去之前，江凌本想招呼一声柳姑姑，却见到她正猫着身子在地上看着什么，应该是有什么发现，于是立即就跟了过来。
雪地里丢着一些破烂的差不多的毛皮，柳姑姑看了又看，也不知是看出了什么名堂，随后拣了一只树枝，将那毛皮挑了起来。
翻转了一阵，江凌才看出那毛皮的脑袋和身子，柳姑姑回头瞅了一眼江凌问道：“你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么？”
“应该是个野兔吧，看大小差不多，你看这还有一对长耳朵呢。”
柳姑姑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是野兔没错，不过你们看出这兔子毛皮完整，但整个身子却已经干瘪的差不多了么？”
江凌细细看了两眼，还真是这么回事，严格来说并不是一只野兔，而是一张十分完整的兔皮。
“这应该是在野外不知道丢弃了多久了，身子也就干瘪的差不多了。”
江凌自言自语了一句，柳姑姑却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在外面丢弃久了，应该有腐烂的痕迹，这个绝对不是，我见过这样的东西，实际上这个是被蛇生吞消化之后又吐出来的残骸。”
“生吞的？”
江凌微微皱了皱眉，既然事情和蛇有关，他并不会质疑柳姑姑的判断。
柳姑姑抬头看了看走进宅子中的陈满秀和靳春生，轻哼一声说道：“陈满秀还是没说实话。”
“你是说......？”江凌投来诧异的目光。
柳姑姑继续解释说：“能生吞一只野兔的蛇，起码要有小臂粗细。”
江凌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低声附和说：“陈满秀刚才比划过，说黑龙王也就一米长。”
柳姑姑轻哼一声说道：“手臂粗细，一米长？那不是蛇，那是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