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景铄又把目光瞧向面前的男生,他仍然笑着,透露出此刻美丽的心情。
于是一只手慢慢靠近他,故意碰了碰他手背,然而对方只看着他,手指一蜷,却没动。
景铄又把手伸过去,这回长指一根根穿过去扣住了他手心,两只手十指相交。
与此同时周围响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激动欢呼。
只有陈嘉树一个人还有些愣。
景铄晃了晃两人相牵的手:走吧,我不想被拍了。
陈嘉树眼波一动,喉结耸动,不自禁地俯身在他鼻尖印下一吻。
霎时周围的激动声更大了。
景铄被她们叫得耳朵尖发红,催促了一声,赶紧扯着陈嘉树就走。
后者任由他扯着自己,心情美妙地像是被他牵进了童话乐园,满世界都是香甜的,心里头也跟溢出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以后你在大家眼里就标上陈嘉树三个字了。他眼睛弯起来,不由笑着说,声音里是纯粹的开心,像小朋友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糖果,是可以填满整颗心的满足。
我现在身上也标了景铄两个字了。
未曾得到过的爱与喜悦,原来命运真的会以另外一种方式馈赠与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大家中秋快乐鸭!!!吃圆圆的大月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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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自从在学校出柜之后对两个男生来说,在寝室里谈恋爱方便了不少。
至少于欢就很自觉,自从知道他俩的关系后激动了好长一阵时间,跟着他们的论坛楼一块磕cp还会实名产粮。
也没有再向景铄发出联谊活动的邀请有时候跟他们其中一个聊得多了点,还会积极地向另外一个解释经常把景铄弄得哭笑不得。
等这阵劲过去后,虽然对他们的腻腻歪歪已经习惯但每每看见还是会一脸姨父笑地转身背向他们像是不好意思多看的似的。
而另一位室友李粤明更是目不斜视维持着他一贯只对赚钱感兴趣的高冷压根没把这当回事。
虽然室友们很包容,不过景铄本人还是要脸的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后,反而不好意思让陈嘉树偷摸着上他床了。
不然明明他们可能只是正常打闹一下指不定第二天会在论坛里传成什么样。
就这么过了甜蜜而克制的半年后大二那年,两人搬进了陈嘉树空置了一年的新房,在里面开始了甜蜜且不太有节制的同居生活。
同年陈嘉树还成立了工作室开启了创业之路。
在实践的研究学习和甜甜蜜蜜同居生活的一年后迎来了大学的第二个暑假这对于小情侣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与折磨。
索性开学就大三了,景铄这回以积累工作经验为由跟父母提出了暑假要实习,所以可能不回青州的打算。
一听这话,他妈立刻以实什么习那一点点钱够什么用给他反驳了回去。
于是景铄又以早点接触社会,提升自身能力为由巴拉巴拉给她讲了一堆道理。
然而没用,都被他妈以以后有的是你工作的机会,快点给我回来给他驳了回去。
没办法,最后实在拗不过他妈,所以在和男朋友腻歪两天后,景铄只能乖乖收拾行李回青州。
见景铄伏着身把挂在衣架上的T恤叠在一块,陈嘉树叹息一声,依依不舍地搂过去,贴在男朋友后背,拿脸在他肩头蹭。
为什么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我想跟你一起回家。陈嘉树委屈巴巴地说。
再过两年吧,现在出柜太早了。景铄抚了抚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再给我点时间,我先回去打打预防针。
陈嘉树:你还记得去年暑假,在你家旁边那家酒店的床上,给我画的饼吗?
景铄一头雾水:什么饼?
陈嘉树:你哭着说今年暑假要带我回家,要在你床上干坏事,怎么说话不算话?
景铄倏地想起了当时的场面,那时临近傍晚,天光微暗,本来已经准备回家吃饭的景铄,不知不觉间又跟陈嘉树纠缠在了一块。
就在那张床上,景铄的手机一直在震,床也在震,他一边急着回家一边又沉溺得无法自拔。
而陈嘉树尤其喜欢在这种时候欺负他,一边逼着他说任何话,一边还让他赶快接电话别让妈妈担心,总之恶劣至极。
把衣服收进行李箱后,景铄看见床上摊着一件宽大的衬衫,一并给叠了起来,收进行李箱。
被陈嘉树眼疾手快地发现后,抢了回来。
你干嘛拿我衬衫?他问得理直气也壮。
景铄伸手就想抢回来:现在都是我在穿。
陈嘉树抬手就轻飘飘地躲开了:那也是我的。
身高不占优势,景铄直接站到床上去抢:你不是说你的都是我的,现在一件衬衫都要跟我抢。
陈嘉树:其他都可以,这件不能带走。
景铄也跟他拗了起来:我就要这件。
就为了件衬衫两人争了大半天,最后陈嘉树只好先一步妥协:行,你说你要这件衬衫干什么?
我穿它睡觉啊。景铄说。
陈嘉树:那么多睡衣,你非要穿这件?
我最近一直穿它,都习惯了,而且他的布料穿久了软绵绵的,比较舒服。景铄也问,你要干嘛?
陈嘉树抬手嗅了嗅衬衫上面的味道,满满都是景铄的体香,光是闻闻几乎就能让他起反应。
最近这段时间景铄天天穿它睡觉,以至于每次干点什么,这件衬衫都会出场。
时而被泫然欲泣的主人挂在肩下两侧,摇摇欲坠。时而被粗鲁地一把扯开,让后背的布料推挤出一道道褶皱,再被汗水浸湿。有时候也会被推到腰间,与紧实的腹肌和人鱼线直接触碰,发出布料的摩擦声
等景铄回青州后,这个暑假的大部分时间陈嘉树都得对着这件衬衫睹物思人。
不过男朋友想要,他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
给你带走也行,陈嘉树说。
光听这语气景铄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就见陈嘉树把人勾到自己怀里,而后凑到他耳边,嗓音低哑地暗示:视频的时候,穿给我看
景铄:
高铁的时间快到了,陈嘉树也没再多缠他,把景铄拉拉扯扯间滑到肩头的T恤拉正,又在他耳廓嘬了一口,说:行,就这么说好了。
景母周末休息,所以景铄特意挑了周末回的家,到青州的时候已经将近午饭时间。
一见到儿子回来,景母那是一个高兴,眼睛都笑出了两条鱼尾纹,直嗔怪他现在大了不肯回家了。
坐在沙发上的景父闻言侧目看一眼儿子,高高瘦瘦的个子,转眼间快要大三了,身高倒是长了不少,但那张脸还跟个高中生似的,一点都没变。
等他再过两年交了女朋友,你就更别想见他回家了。
景铄换了鞋,走进客厅:爸、妈,我到底哪个假期没回来,你们总这么说我。
景母:反正你现在就是回家不积极,你哪个假期不是回来得晚走得早?
景父:你老实跟爸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没事,你现在年纪也大了,你跟我们说,这回我不说你了。
景铄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把手机往茶几一丢,回道:没有,但我有职业规划啊,假期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样玩了。
景母闻言嗔怪道:让你回家陪陪爸妈,是让你玩的意思啊?
见他妈翻了个白眼,景铄忍不住笑了,这么一看,他妈和陈嘉树有得一拼,要是这婆媳俩常年待在一块,他这个人估计得割裂成两半。
妈,那我现在不是回来了。
景母傲娇地哼一声,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站起来就往厨房赶:哎呀,我忘了锅里还煮了你爱吃的玉米排骨汤。
见她急急忙忙往厨房走,景铄在后头喊:妈,我才吃过早饭,还不饿,你别给我盛。
景父咯咯一笑,无奈地摇摇头:你妈听不见,她选择性耳聋,你要进去跟她说,不然她恨不得喂到你嘴里。每天都在跟我念叨,怕食堂的饭菜不干净、没营养,操心个不停。
这一点景铄深有体会,他从小不怕冷,以前初高中的时候最不爱穿秋裤和高领线衣,那种被毛线束缚的感觉令他十分难受。
但偏偏有一种冷是他妈觉得他冷,不穿不行。
回忆起往事景铄笑着起身跟进厨房间,就见景母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串葡萄。
妈,我坐高铁前才吃的早饭,真吃不下。景铄道,你跟爸先吃吧,我晚点再吃。
景母瞅他一眼,把葡萄一一剪了装进篮子:我怎么感觉你瘦了。
啊,景铄接过篮子,帮忙洗葡萄,我胖了啊,比以前重了几斤。
是嘛,我看着像瘦了。说着景母又上上下下打量一眼,而后肯定道,确实瘦了。
行吧,跟妈妈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景铄道,那大概是好久没吃你做的饭菜了,我隔三差五就想你做的菜,外面的真的没法比。
景母耳根子软,这么几句就被儿子哄高兴了,于是母子俩在厨房说了几句话后,端着一盘葡萄说说笑笑走了出去。
却见客厅里的景父拉着一张驴脸,面色看着十分凝重。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快要完结了,做个番外的小调查~下面有喜欢的番外可以给我扣数,没人喜欢的我就删除了。
1.娇贵小公子vs表面风流花花公子(前世、古代)
2.小奶猫vs大流氓(做猫也流氓的一批的cjs)
3.夜游(设定大概为,按照x地习俗,结了婚的夫夫是不生活在一起的。只有每到夜晚的时候攻会偷偷溜进受家里,白天再离开)这么一看,对这俩腻歪的家伙,好像有点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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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对话小修)
不过景铄没意识到什么还拿起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直到他在沙发上坐下,看到自己还亮着屏的手机时脸色霎时一白。
之前陈嘉树变着法让他喊老公,但景铄就是在这件事情上毫不动摇不管他怎么折腾怎么哄骗就是不肯喊。
于是在他身上找不到存在感的陈嘉树就把他手机里自己的备注改成了老公。
被发现改掉还不行所以在偷偷改了两次后,景铄就随他去了。
于是这个备注就这么跟了他将近一年。
以至于景铄早就习惯了备注上的老公两个字现在看到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就跟看到陈嘉树名字一样,完全没区别。
在手机屏暗下去前景铄瞄到了一眼微信内容。
[老公:[我的宝宝在吗.jpg]]
[老公:到家了吗]
[老公:宝贝不在家的第一天想他]
[老公:[无心工作只要老婆.jpg]]
[老公:[你的行李箱辣么大可以把我装回家咩.jpg]]
一眼扫下来景铄基本觉得已经无望解释了。
但他攥了攥手指,还是试图辩解一番:爸我们关系好一点的同学经常会一起开玩笑。
原本就憋着一股气的景父猛地一拍茶几,力气大得把茶几上的杯子、果盘都震了一震。
开玩笑你这叫开玩笑你糊弄谁呢?你还记不记得我是干嘛的。
景母刚在一边的单人小沙发上坐下,被景父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嗔道:你干什么你抽什么疯。
景父拧着一张脸没说话。
景母又提了点音量:儿子刚回来你想干嘛?啊?怪不得现在都不肯回家你一天到晚给他甩脸色他能乐意回来吗?
景父气得喘着粗气看她一眼,又没好气地挪开眼。
见他不吭声,还一副嫌弃自己的模样,景母气冲冲地转头对景铄道:别管他下次他再对你发脾气,咱们母子俩搬出去住。
本来就手都在打哆嗦了,这么一听景父更是颤颤巍巍地举起来,指着景铄,朝景母道:你问问、你问问你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景母也急了:干了什么,你今天给我说清楚,景卫明,说不清楚你就别想回房睡觉。
景父又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无力地朝景铄挥挥手:你自己跟你妈说,你到底在学校都干了些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景铄垂着眼不说话。
客厅里安静了半晌,景父忽地大声道:说啊,你有没有脸说清楚,刚刚手机里的是什么东西!
景母:小铄,怎么回事,你手机里有什么东西?
见他怎么都不肯吭声,景母也急了,你倒是说啊,别吓我。
说着就要拿他手机。
见状景铄赶忙伸手拦住。
景母也来了脾气,一下子甩开他的手,拿起手机,摁亮屏幕,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一连串的暧昧消息。
然而这不是关键的,要是儿子现在偷偷摸摸谈恋爱了,景母倒还挺高兴的。
关键在于这个备注和消息内容,怎么瞧都不对劲,也不可能是女孩子的口气,难不成是现在小年轻玩得情趣?
景母脸色难看,安慰着自己哆嗦地摁开了景铄的手机屏,点进微信,而后再点开这个备注为老公的聊天框。本来是想从聊天记录中找出两人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和女朋友调情的证据的,然而越翻却越令她触目惊心。
除了一些日常的内容,最多的对话确实是调情,不过一眼就能看出不是男女之间的调情。对话直白而裸露,讨论姿势的,讨论爽不爽,怎么舒服的,甚至还有更多粗鄙的话频繁出现在聊天记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