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这时桌上摇完骰子的小情侣默契地对视一眼,陈嘉树无辜地朝男友眨了下眼,就见男朋友格外冷漠地移开了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骰盅。
  景铄的运气还不错。
  3个1、1个4、1个6。
  上一局是杨阞输的,所以这一局景铄先喊,杨阞在一旁指导。
  景铄:三个四。
  陈嘉树:四个三。
  景铄看一眼骰盅:四个四。
  陈嘉树:五个四。
  景铄再看一眼骰盅:五个六。
  陈嘉树:开。
  陈嘉树打开骰盅
  1个1、2个5、2个3。
  所以两个人加起来刚好是五个六。
  景铄赢。
  见状陈嘉树笑了一下,想跟男朋友套套近乎,哪知道他眼都不抬地直接转向了下一个人。
  之后景铄又赢了一把,在对方仅剩最后一个人时落败,最终还是他们这一对受惩罚。
  桌上各个都是能喝的,以至于点酒时谁也没客气,摆了满满几大杯。这会儿杨阞也没给景铄客气,直接端了一杯几乎没有兑过饮料的洋酒递到他面前,瞥一眼陈嘉树,道:哥也自身难保了,小铄,这杯酒只能靠你自己了。
  景铄接过洋酒抿了一口,没兑过饮料的洋酒酒精十分浓烈,令人有点难以下口。
  难喝吗?陈嘉树问。
  景铄吐吐舌头:好难喝。
  陈嘉树立马不要脸地趁火打劫:你求我一下,我帮你喝。
  闻言景铄一点不含糊,直接端着酒到他面前,果断说:求你了。
  陈嘉树被他逗乐了:我让你说的是这个?
  景铄:不然呢?
  陈嘉树说:行,那你现在喊声好听的我听听
  景铄琢磨了一下,其实陈嘉树在床上的乐趣无非就那两个,很好猜。
  不过转念一想,又想起对方今天一系列的骚操作,导致他一整天都处于下风。这会儿玩了游戏,喝了点酒,景铄兴致提高了不少。
  于是抱着报复回去的想法,景铄舔了舔唇,凑到陈嘉树耳边,嗓音里带上了酒意微醺的朦胧。
  哥,他低低地喊,而后停顿一下,说,我想要你
  说着嘴唇像是不经意地碰了下陈嘉树耳朵,才又慢吞吞把后面的话补完整,帮我喝酒。
  嗓音也越来越轻。
  说完后,景铄稍稍往后一撤,如愿看到陈嘉树喉结一滚,眸色深深地转向他,而后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喝完那杯几乎没有兑饮料的纯洋酒。
  那幅样子,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他。
  放下酒杯,陈嘉树的唇上还沾着酒液的湿润,连带着呼出的气息都仿佛沾染着令人陶醉的气味。
  他凑过来低低地说,你想要的,哥哥做完了,说着一根手指头玩似的在景铄脑袋上卷起一缕头发,而后又问,那,哥哥想要的呢?
  景铄同样低声问:那哥哥想要什么?
  陈嘉树:哥哥想要你。
  大概是一个对视,一个喘息或者已经是他们之间的默契,总之等景铄稍微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他和陈嘉树已经进了厕所的隔间。
  互相撩拨了一个晚上,早就心痒难耐,几乎在进门的同时,陈嘉树就一把搂着他亲了过来。
  两个人都喝了酒,所以这会儿都有些把持不住,尤其当景铄被陈嘉树摁在怀里重重亲吻的同时,听到隔着了一扇门传来的外头暧昧而震天响的音乐时,景铄觉得自己都快飘起来似的。
  那种脑子带着身体的飘,从头到脚,特别快乐,恨不得现在就出门转几个圈圈。不过他被禁锢在了他男朋友的怀里,无法挣脱,所以只能把所有微醺的热情全部去回应给面前这个给他带来过极致快乐的男生。
  这个他特别喜欢的男生。
  这个他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快乐很快很快的男生
  景铄紧紧搂住陈嘉树,热情地回应他所带来的一切。彼此炽热滚烫的气息交融在一块,这一方寸之间仿佛着了火似的,充斥着他们粗重的喘息,热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
  除了外头的音乐,围绕着他们的只有彼此唇齿间不顾一切的掠夺与纠缠而发出的声音,像是要吞噬对方,又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献给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
  第51章
  近几年临周发展势头迅猛这家夜店也是在今年春末的时候新开业的,刚入驻临周时就以要打造临周第一夜店造势宣传,仅凭着短短数月的时间便跻身临周最热闹好玩的夜店之一。
  不过确实从装修环境以及现场的气氛还有宾客素质等各方面都能体现出他主打高端消费群体。
  以至于连卫生间都是豪华装修不间断有保洁阿姨在里面打扫空气间也漂浮着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檀香味。
  宽敞卫生间一角的隔间内,景铄仰着脑袋靠在门边,一只手紧扣着壁沿。
  他的身前,一个男生正埋头在他修长白皙的脖颈间一下一下地啃咬亲吻而令他肆无忌惮的原因是冬季高领的线衣完全替他遮掩了罪痕。
  原本这周景铄不想穿高领的,他不喜欢一切高领的衣服总感觉穿着有点束缚感。再加上临周今年不是很冷这一点陈嘉树和他很相似两人入冬之后基本都没穿过高领的毛衣。
  但这周出门前陈嘉树特意叮嘱他最近冷空气降临要穿高领毛衣,景铄并不为所动。然而陈嘉树却不依不饶,他自己有件黑色半高领线衣非要让他穿这件宽松的白色高领毛衣说是情侣装。
  直到这一刻景铄才忽然明白过来他的用意。
  陈嘉树的吻缓缓往上移移到耳边时,似吻似啄地亲在他耳朵边哑声开口问:要我帮你吗?
  景铄同样声音暗哑低低应了一声。
  然而陈嘉树却没这么好说话,他一边伸手碰着景铄衣摆一边问:你要怎么帮?用手还是用嘴?嗯?
  说话时两个人几乎挨在一块,因为喝过酒,吐息间弥漫着一股酒精淡淡的清香。
  这样的距离,除了交融在一块的呼吸陈嘉树甚至可以感受到景铄明显起伏的胸膛以及粗重的喘息。
  听见他的问题,景铄并没有做出回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面上看不出情绪。
  刚才激烈亲吻过的嘴唇饱满嫣红,微微抿着,霎是惹眼。
  见他这么专注地盯着自己,陈嘉树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拿指腹在他唇边轻轻刮蹭了两下,而后凑过去,鼻尖抵着他鼻尖左右来回地蹭。
  怎么不说话?想要什么,你得告诉我啊,不说我怎么知道。陈嘉树说。
  一到这种时候他本身就好听的嗓音会变得格外低沉,嘴唇一张一合,声线就像绕在景铄耳边弹奏似的,勾起他不能对他的需要。
  见景铄还是不说话,陈嘉树另一只手开始往上游走,路过一片平坦的地方后,碰到某个与众不同的点,感受到怀里的男生微微一颤。
  与此同时,他自己也克制不住地加重了呼吸,指尖像被针扎了一下,蹿起一股电流,直电到心里去。
  暗沉沉的眼眸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十分精致的男生,又问了一遍:要吗?
  许久不说话的景铄,润了润喉咙,这才慢吞吞开口,要。
  说完又稍稍一顿,而后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反问,我有套,要吗?
  看着那盒还没拆封的套,陈嘉树明显愣了一下,喉头也在瞬间变得干哑,这回轮到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滚了两下喉结,重新开口,什么时候买的?
  说话时的嗓音越发低哑。
  去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正好看到,景铄说,你说这个好用。
  又盯着那东西看了须臾,陈嘉树忽地勾唇一笑,抬起眼皮:既然你这么想要,不满足你似乎也不行。
  这么说着陈嘉树把人翻过去,让他胳膊抵在门上,而自己则从后揽着男朋友的腰搂入怀中。
  一边拆着小盒子一边在他身后跟他调着情:宝贝,你听说过屁股上肉多的人
  他拖着尾音,意有所指地一顿,而后才探到他耳边消音似的低声说,y,比较强嘛。
  说着还啪地拍了他屁股一下,恍然明白过来,啊,怪不得这么
  浪啊。
  等陈嘉树手上的动作忙完,整个人靠过来时,景铄微微蹙起了眉,就听陈嘉树又开始在后头骚话连篇了。
  还好你男朋友身体好啊
  至少还可以给你榨个十几二十年的
  说着笑了一下:突然开始庆幸自己有好好锻炼身体了,不然
  话说到这时听见景铄嘴里低低的一声呜咽,而后陈嘉树没辙似的无声叹了口气,一动不敢动地搂住他。
  这是他最怕最心疼的环节了,平常条件允许他们还可以在前面阶段无限拉长时间。
  但在这
  宝贝,陈嘉树抬起一只手,轻轻去掰他脸,看看我。
  这回景铄比以往都要顺从,吸了吸鼻子,就侧头看了过来。眼睛里果然又蓄起了泪,鼻头泛着一抹红,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瞧着就让人心疼死。
  哎,明明都是天生一对了,怎么就尺寸不匹配呢。
  门外不断有来来往往经过的脚步与对话声,景铄甚至听见外头一个刚打完电话的人朝另一个同伴说,看见他们这间厕所好久没打开过了。
  他同伴对此不以为然,认为可能有人醉晕在这里面了,也搞不好有人迫不及待躲在里面干些什么。
  这两人就这么嘻嘻笑笑说了几句就结伴离开。
  然而门外的脚步和说话声依旧络绎不绝,直到景铄听见其中混着两道他熟悉的嗓音。
  我、我是一只大鹅,陈奇凌扑棱着双臂,一个劲地绕着水池来回打转,我马上要飞了。
  你再飞,我他吗把你抓回来拔毛煮了。杨阞说着就想上去逮他。
  别碰我,陈奇凌咿咿呀呀地叫唤起来,活像一只真鹅被人逮住了翅膀,嘴里还在叫嚣,我啄起人来很痛的,你敢过来试试。
  杨阞:我不过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哥,你们陈家的人我伺候不了,让你哥来。
  本来眼泪都快掉下来的景铄听着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心道,不好意思,他哥也在伺候人。
  果不其然,话落没多久陈嘉树裤兜里的手机就震了起来,这震感连他都感受到了。
  不过陈嘉树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压根没有接的打算。
  手机连续震动两遍后,外头响起了杨阞的骂骂咧咧:别他吗鹅鹅鹅了,我看你这个哥是指望不上了,他现在自己都被勾得鬼迷心窍了。喝酒五分钟,调情俩小时。现在还不知道躲哪去醉生梦死了,指不定再见到他的时候都打完一p了。
  景铄:
  见景铄整个人放松起来,陈嘉树总算松了口气,身上也早已布了一层薄汗。
  景铄胳膊撑在门上,脑袋贴在手臂上,边听着外面的动静,而陈嘉树则从后面贴着他,紧紧搂住。
  喝醉酒的陈奇凌着实能折腾人,听到后面的时候杨阞几乎都没了声音,就听陈奇凌一个人在那瞎叫唤。
  也不知道他跟鹅到底有什么深刻的渊源。
  没了顾忌之后,见景铄还一直被外面的动静分神,陈嘉树颇为不爽,低头吻上他后面那截还没被摧残过的脖颈。
  顺带宣泄自己的不满,喘着粗气在他耳边说:听谁说话,听这么认真。
  景铄闭着眼睛不说话。
  说!陈嘉树加重语气粗鲁道。
  我、景铄断断续续地噎着喉咙说,我只是觉得,陈、陈奇凌,有点、可爱。
  哪知道这么一说之后陈嘉树更不爽了。
  景铄连忙道:别、门、门在动。
  陈嘉树不管不顾: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这回景铄不敢说了,他重重抵着门,企图固定住它。
  陈嘉树:宝贝,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嘛,这时候想着别的男人可爱?
  见景铄把所有力道都压在门上,陈嘉树干脆把人搂进怀里,让景铄整个人靠着他。
  这样他能更清楚地欣赏到对方所有的表情,景铄仰着脑袋靠在他肩上,陈嘉树垂眸看着他微眯的双眸,漆黑的眼底氤氲着湿热。
  鼻尖旁那颗小痣不断在他眼前晃动,招摇得可爱极了。
  再往下就是红润的嘴唇,不时发出声音,微微张开着,能从中窥探到湿润而粉嫩的舌尖。
  景铄,陈嘉树粗哑着嗓音喊。
  景铄无意识地应一声。
  陈嘉树:喊我名字。
  闻言景铄微微睁开一条眼缝,湿润的眼睛与他对视,舔了舔唇,听话道:陈嘉树
  陈嘉树:我们在做什么?
  做景铄轻轻答着,声音又细又低,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于是陈嘉树又问了一遍,这次耳朵凑到他唇边才把那两个字听完整。
  然而陈嘉树还没打算放过他,继续问:那我在干什么?
  景铄长睫抖动,都快被陈嘉树问哭了,但后者永远会在某些时刻泯灭良心,化身成畜生。
  只要景铄不回答,他就有办法变着花样让他开口,直到景铄认输开口:c
  c什么?陈嘉树继续问。
  景铄:我。
  陈嘉树:感觉怎么样吗?
  景铄眉头一皱,摆出一副立马要哭的架势。
  然而畜生是没有怜悯心的,他只会感受捕猎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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