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哈哈天都快亮了,还有这个精力啊,这男的有点行啊。
快走快走,哈困死了,醒来我们看看这里住的什么人不就知道了。
两人说说笑笑着从景铄他们窗户下的楼梯经过,而后渐行渐远。
听到这段对话,景铄害臊地脸都趴桌上去了,同时又气愤地咬了一口紧紧捂着自己嘴巴的陈嘉树。
而陈嘉树却还要恬不知耻地把人捞起来,而后重重摁进胸膛,粗声粗气地在他耳边笑,笑得还特别斯文败类。
说:有人经过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兴奋啊?
景铄这会儿真是一点力气都没了,任由他爱怎么说怎么说,爱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和声音。
直到最后,眼泪又情不自禁冒出眼眶滴落到桌上,陈嘉树这才终于找回泯灭了的良心,轻轻柔柔地细细安抚了一阵,而后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拥着,像拥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大约抱了半分钟左右,陈嘉树替他揩去脸上的眼泪和汗水,柔声问:去洗澡?
景铄无力地闷哼一声作回答,颇有当场合眼的架势。等被陈嘉树抱着到浴室时,基本已经处于瘫软的状态,全程任由着陈嘉树帮他洗了一遍澡。
洗到后面陈嘉树又开始心猿意马了,但看着景铄这幅模样实在太可怜了,全程困得连眼睛缝都睁不开,身上也跟被打了一顿似的,一松手就恨不得直接睡下。
看了两眼,陈嘉树亲了两口,裹着浴巾把人抱了出去。
一睡到床上,景铄翻了个身就秒睡了过去,此时的窗外隐隐有了蒙蒙灰的迹象。
陈嘉树躺上床后,把人搂进怀里,在景铄耳骨后啄一口,也满足地搂着男朋友睡了过去。
大概是累极了,身上也跟散架了似的,景铄这一觉睡得极度昏沉,迷迷糊糊间好像还做了几个梦中梦。
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此起彼伏的吵闹给喊醒的,睁开眼时还有些恍惚,一时间甚至分不清自己在哪。
大约过了两秒左右大脑才缓慢苏醒,重现了今天凌晨的一幕幕。
这不由令他一阵感叹,他简直太小看陈嘉树了,究竟为什么会觉得陈嘉树不行啊?明明一起游过泳,一起洗过澡,对陈嘉树的很了解,所以他为什么还会觉得不行?
这么一想,还得怪陈嘉树自己,天天嘴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不让人误会才怪。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知道是院子和阳台的声音太吵,还是他的动静太大,搞得水床晃动,以至于陈嘉树没多久也醒了。
睁开眼看到景铄的第一眼,陈嘉树唇边就不自禁漾起了一抹笑,不过这种笑和以往的笑有点不一样。像是带了一点,已经以身相许过的亲昵。
毕竟在他心里他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上距离彼此最亲近的人,是彼此的独一无二。
醒了?睡得好吗?陈嘉树嗓音还有点哑,问完下意识就在景铄额头上亲了一口,又在他脖间蹭了蹭以示亲昵。
然而不到两秒,又猛地坐了起来,抬手摸了摸景铄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不止额头,他在景铄裸露出来的肌肤都轻轻抚过一遍,而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你好像发烧了,陈嘉树说着急急忙忙地就要起床穿衣服,我去买体温计和药。
闻言景铄抬手抚了抚额头,又把手指放到鼻尖下,呼出来的气息滚烫,似乎是发烧了。
怪不得一觉醒来越睡越吃力,全身软绵绵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景铄却格外得黏人,一见陈嘉树准备穿衣服下床,急忙抓了抓他的后背:别,我睡一会儿就好了,就是太累了。
见景铄现在眼睛还泛着红,嘴唇也没什么血色,陈嘉树心疼坏了,不禁自责起来:都怪我,要不是我昨晚弄太狠
景铄果断打断了他:是我自己要的,跟你又没关系。
对视须臾,见景铄一副虚虚弱弱的样子还不忘拽着自己,一双漂亮脆弱的眼睛里满是对自己的依赖,陈嘉树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但一想到他现在的情况,又是一阵叹息,恨不得一巴掌抽醒昨晚忘乎所以的自己。
宝贝,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必须得给你测一下体温。陈嘉树说。
景铄:那点个外卖吧。
一副明摆了不肯松手的架势。
这么一说,陈嘉树忽然想起他还有两个工具人。
于是马上拿来手机,果不其然工具人一大早就给他打了两个电话,后面大概知道他们起不来,很识趣地没了动静。
把事情给工具人交代清楚之后,陈嘉树又心满意足地搂着景铄躺了一会儿。
直到两个工具人上门,两人都穿好衣服后,陈嘉树又把景铄塞回了被窝才去开门。
杨阞和陈奇凌走进来先是数落了陈嘉树一顿,又客气地朝景铄打招呼,也带来了陈嘉树叮嘱的粥。
见景铄身体不舒服,两人没多逗留,只是在陈嘉树送他们出门时,杨阞又忍不住数落了他一番:别以为我们俩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是。陈嘉树,刚谈恋爱第一天,把人都做发烧了,你是畜生嘛。
陈嘉树:
闻言陈奇凌见自己哥被骂得这么难听,还拉了一下杨阞:行了,阞哥,我哥又不想这种事情发生。走吧,咱俩赶紧去吃饭去,我还得赶回家收拾衣服呢。
杨阞:就你有哥,一天天你哥你哥的。
陈奇凌:
等他们离开后,陈嘉树回房抽了景铄嘴里的体温计。
36.8℃,没发烧,陈嘉树松了口气,但想想还是不放心,于是道,我们起床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景铄:不至于,没发烧就没什么事啊,你查了这么多功课瞎担心什么。
陈嘉树:但是你身上很烫。
景铄琢磨了一下,猜测:估计是体力透支造成的发热。
本来陈嘉树也有这个猜测,毕竟昨天两人第一次太过火了,于是把粥拎到床头柜,说:不去医院也行,起来喝点粥再睡一觉。我续了一天房,我们明天早上回学校。
闻言景铄懒洋洋地抓着他手爬了起来,得知自己没发烧后,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那我先去刷个牙。他说。
两人在一块时本来就黏黏糊糊的,现在经历过凌晨一晚后,陈嘉树更加想和景铄黏在一块了。
见他去刷牙也跟着走了过去,懒懒地倚在门框边看。
于是就看见景铄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痕迹,心虚的同时还要倒打一耙:你皮肤也太嫩了,随便一掐就能留下印子。
对他这种无赖行为,景铄只淡淡睨一眼并未说话,自顾自地刷着牙。
见状陈嘉树自己又耐不住了,走过去从后面拥住他,讨好地说:抱歉,第一次让你受苦了,下次我会温柔点的。
景铄从镜中睨他一眼,漆黑的眼睛里透出三分淡薄三分玩味四分漫不经心,道:我又不是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陈嘉树:?
我刀呢?(殊不知自己也不算第一次)
我是这么想的,第一次这么重要,得留在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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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搂在景铄腰间的手微微松懈陈嘉树一动不动地从镜子里与他对视。
然而语出惊人的景铄倒是十分坦然,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陈嘉树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说过什么劲爆的话。
刷完牙吃完早午饭见陈嘉树一直没跟自己说话,景铄很自觉地准备回床上再睡一觉,就被面无表情的陈嘉树拽了一下。
刚吃完饭,别立马睡觉。陈嘉树收拾着刚吃完的包装盒没什么情绪地说。
见他终于又开口了,景铄默默看了他几秒乖乖地哦了声。心道还挺能忍。
于是相对无言的两个人吃完饭后没什么事干去外面阳台坐了会儿。
估计是周日的关系阳台上坐了不少人。有人坐在小石桌上吃饭聊天,有人坐在书柜边的长桌看书打电脑。
虽然环境并不安静,但大家各干各的事气氛倒也和谐。
因为客栈里住的基本都是来古镇玩的年轻人所以在陈嘉树和景铄坐过来时不免引起了一阵关注。
两人在里座找了两个空位,落座后景铄随手从后面的书柜拿了本时尚杂志。
哪知道运气那么好封面就是一个裸着上半身穿着大裤衩尽显男性荷尔蒙的欧美男模。
翻开一开,好家伙全是清一色的肌肉猛男和制服诱惑,甚至还有各种捆绑play,每张照片都拍摄得极尽诱惑,妥妥一本男色杂志。
不过景铄对这些倒没什么兴趣他看其他男人的身材完全无感。尤其是肌肉猛男,那一大块一大块凸出的肌肉,看着甚至还有点起鸡皮疙瘩。
对他而言就陈嘉树这种身材最好,有力量又不影响美观。
一边看着杂志,景铄还一边代入了陈嘉树,想象着他穿着杂志中的制服,敞着胸膛,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腰腹,露出性感的腹肌和人鱼线,一手抓着领带,一手勾着裤腰,眼神冷淡地看着他,尽显出撩人的姿态
啧,想上。
越这么想景铄越觉得这杂志里的男模长得不尽人意,一个个都没有陈嘉树帅。
而自认为两人在冷战,实则一个人在生闷气的陈嘉树拿了本杂志,半天没翻页,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想偷偷看一眼景铄在干什么。
结果眼一抬一瞄,好家伙,他正津津有味地翻着一本全是半裸男模的杂志,把陈嘉树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陈嘉树猛地一把收走景铄眼前的杂志,把自己手上那本纷繁复杂的金融杂志给他丢了过去。
没好气地问一句:要喝什么?
活像人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景铄很听话地翻开了金融杂志,闻言抬头瞄了一眼桌上竖着的酒水单,道:鲜榨橙汁吧。
陈嘉树听完就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男生身高腿长,站起来时轮廓整个拔高。
见他高高的身形走下楼梯消失不见,景铄才收回眼,乐了两声。
虽然生闷气的陈嘉树挺让人心疼的,但又很可爱,十分能满足他内心的恶趣味。
等陈嘉树去买果汁时,他的身旁来了两个女生。
这俩女生似乎刚睡醒,脸上还是一副困倦的表情。
其中一个小香风外套的女生还打着哈欠问另一个:你吃什么?
另一个黄色镂空线衫的女生翻着菜单,回问:你吃什么?
于是两人就对着菜单研究了起来,研究着研究着不知怎么就跑题了。
小香风忽然指着景铄他们的房间,问:你说这间房的人起床没?
黄线衫:昨晚睡那么晚,应该没吧,你以为都跟我们似的这么苦逼,还要赶着回去。
小香风:要不我们在这堵一会儿,我想看看七次郎长什么样?
闻言黄线衫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正仰头捂嘴笑得毫不淑女时,忽地一抬眼与看了她们一眼的景铄对上了眼。
当即一愣,果断端正坐好了,顺便还偷偷在后面拍了几下身旁一直在叨逼叨的姐妹,就差心灵感应把有帅哥三个字给他传送过去了。
好不容易姐妹终于接收到信号,激动地抓了一把她手,无声兴奋嚎叫。
姐妹,我的菜,我的菜!
而后两人赶忙趁帅哥不注意偷偷拿起手机发消息。
[天啊,好帅好奶好喜欢,完全是按着我的审美送来的吧]
[我知道是你喜欢的类型,不过你刚才已经破坏了在帅哥眼里的印象,算了吧]
[小事,看我如何巧妙化解]
小香风撩了撩耳边垂下的几缕碎发,朝景铄打招呼:哈喽~
景铄也客气地回了声:哈喽。
小香风:你也住这儿吗?
景铄:嗯。
小香风:好巧啊,我们也住这儿。
黄线衫无语地瞅了她一眼,心道,姐妹你行不行啊。
小香风又说:诶,帅哥,你一个人吗?
景铄:不是,我朋友去买喝的了。
哦,小香风应一声,偏头与黄线衫对视一眼,心里默默有了猜测。按照现有线索,这个朋友八成是个男的。
毕竟如果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话,这么绅士的男生怎么着也不该让女朋友一个人去买喝的吧?
这么想着小香风继续找话题:如果你们还准备玩一天,我推荐你们可以去一下这里的网红酒吧,昨天我俩去了,那儿的乐队唱歌贼好听。
好啊,景铄礼貌道,有机会去坐坐。
见对方这么有礼貌,小香风越看越爱,一边扯话题一边在心底琢磨怎么挽救自己在帅哥心目中的印象。总之不能让对方觉得她是一个随便把一夜七次这种不雅词汇挂在嘴上的人。
于是佯装闲聊一般扯道,我们昨晚在那小酒吧吃东西,因为环境比较好,多坐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挺晚了,经过这间房的时候,她故作嫌弃地指了指景铄他们的房,说,里面的人特别没素质,大晚上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搞得我们这些住在他们隔壁的一晚上没睡好觉,到现在都还在犯困,今天都起晚了。
说着还颇具暗示意味地看了一眼黄线衫。
黄线衫接收到指示,适时打了一个哈欠:对,真的太没素质了,我就想看看这对情侣长什么样。自己谈恋爱,还不让别人睡。
景铄:
他很确定他非常顾及别人的感受,一直都十分克制。哪怕控制不了想叫的时候都压低了声,不然也不至于哭。
就是他十分不理解这两个姑娘为什么没事要瞎编排他们。
聊了几句,见景铄挺好说话,小香风委婉地提出了交换微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