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无用之功
“人类，你太自以为是了，这根本是在做无用之事！”灵儿鄙夷的声音响起，但她说得确实是事实。
短时间内让一些只有灵徒实力的孩子快速提升，就算有两位妖皇出手训练，也是极难的，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让这些孩子成长到能帮到钟天羽的地步，两年以内，这根本不可能，这些孩子又不是钟天羽这种妖孽，甚至连天才都称不上。
穷乡僻壤上，能出一个天才都是百年不遇，当真天才都是烂大街货色吗？
“没事，你尽管和红叶训练他们，我也并不是要他们为我打头阵，你放心好了。”钟天羽丝毫没有被灵儿打击到，他自有他自己的打算。
“那你至少也要去行省找吧，我可告诉你，对于愚钝的人，我没兴趣指导。”灵儿语气充满不屑，不过不再是对钟天羽，而是对即将送来的那些孩子。
至于钟天羽的天赋，灵儿都看在眼里，就算高傲如她，也不会再置喙半分了，尤其是这一次醒来，钟天羽的修为实在连她都忍不住叹一句妖孽了。
这离上一次在幻林秘境才过去一个月都不到啊！
“神兽大小姐，你就别抱怨了，这个空间里东西你安排得怎么样了？”钟天羽想了想，补充道，“你要是不想训练，那我就让红叶一个人来，你继续跟着我，怎么样？顺便我有危险的时候，帮我挡挡刀？”
“算了，我在这里也能修炼。”灵儿瞬间改了口，还是在这个空间自由啊，这处秘藏空间还是她的前主人留下来的呢，本来就是个灵气充裕的修炼圣地，让她去帮钟天羽打架？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的。
虽然上次和钟天羽有约定，不过她不是还要帮钟天羽训练孩童嘛！
当夕阳余晖落尽，洛山脚下的无名村落也变得没有白日那般喧闹，客栈二楼的好几个房间此刻都塞满了一张张稚嫩的脸，每一个人都在满怀期待地等待。
终于，其中一间房门外有敲门声响起，警惕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什么人？”
“是我。”门外熟悉的声音响起，让屋内的人顿时放松下来。
“钟公子！”这是一个平民打扮的中年人，如果钟天羽记得没错，他应该是县府士兵的一个队长。
“跟我来。”钟天羽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孩子，这些孩子实际上都比他大，只不过他们真的还只是孩子。
一共二十一个孩子，在随行的士兵带领下，陆续走出客栈，走在通往洛山的小道上，每个人都不敢在这极静谧中发出声响。
目的地是当初洛山突然开启的秘藏，黄家的人都有参与，所以钟天羽在将地点告诉领头的士兵后，领头人立刻明白，而钟天羽则退到了人群的最后方。
眼前的这些孩子或兴奋或不安，就和当初刚进洛山的那群孩子一样，钟天羽有时候真的有些羡慕他们。
无论在哪个世界，孩子总是比成人幸福得多。
钟天羽处在队伍最后方，看得也最清楚，哪些孩子好奇心重到处张望，哪些孩子胆子稍小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这让他对这些孩子有了初步印象。
秘藏入口的位置，整支队伍停了下来，钟天羽大步走到队伍的正中央，示意孩子在自己身周围成一圈，让每一个人都能听清自己接下来的话。
“相信你们的父母长辈已经将此行的目的告诉你们，来到这里，也许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也许不是。”钟天羽审视着人群，果然其中有孩子低下了头。
“没关系，你们还有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
“我将告诉你们的是，我的训练将会十分严酷，甚至说残忍，和你们平时的修炼完全不同，但你们修炼需要的功法、灵术、丹药都全部供应，这些条件都是你们的家族无法提供的。”
“如果你们中途忍受不了想要退出训练，可以！不过，所有功法灵术都要收回，并且已经服用的丹药将折换成金银归还于我。所以，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我的意见是你们现在就要做好选择。”
有胆大的孩子跳了出来，“那是有多严酷呢？你不让我试试我怎么知道能不能承受？”
“红叶。”钟天羽颇有些欣赏地看了一眼那孩子，对着空气轻轻唤了一声。
一条粗壮的蛇尾不知从何处侵袭而来，外围的士兵刚做出防御状便被钟天羽制止了。
那一条蛇尾在黑夜中散发着暗红的幽光，直直地朝着这群孩子砸了下来，有害怕的尖叫声刺破了黑夜，阴影之下弥漫着恐惧的氛围。
也有强装镇定不愿显得懦弱的孩子，在瞬间的惊惧之后，强行在巨尾之下挪动步伐躲了过去。
巨尾并没有真的砸下去，在离孩子们的头顶还剩下十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
红叶盘曲着蛇身，脑袋上暗红的竖瞳双目瞪着那一群孩子，凶光泛泛，黑暗之中极为可怖。
完整的蛇形绕着这群孩子缓缓移动，有人已经被吓哭了，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有人壮着胆子紧盯这蛇身，身体却是紧绷的，显然也很害怕。
“素质太差了。”灵儿的冷冷的声音在钟天羽脑海中响起。
“毕竟是个小县城，不用这么苛刻。”钟天羽也是穷人出身，多少能对这些孩子感同身受。
“只是些卑微的人，你不必太当一回事。”灵儿依旧很看不上这些孩子，不过钟天羽的决定，她也插不上手，等到时候结果出来时，他自然会知道他错了，这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见差不多达到效果，钟天羽的声音才终于打破这僵持的氛围：“这就是你们今后要面对的，不愿意的，现在可以退出。”
红叶的身形渐渐隐入黑暗，那群孩子依然惊魂未定，听到钟天羽的话，一时怔愣着没反应。
钟天羽没有着急，而是静静等待这些孩子的选择，他知道不会所有人都愿意接受这样的训练。
“我……我想退出……”微弱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钟天羽看过去时，那孩子将脖子猛地一缩。
紧接着，又有同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哭腔，“我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