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呦,老朋友。车不错,看来你女朋友赚了不少钱。
  是吗,我随便挑了一辆看上去不怎么值钱的。楚禾随口说。
  嗯,是不怎么值钱,也就百万欧。莫妮卡呲牙:先提前告诉你,托你的福,我现在也是个富婆了。
  楚禾恍然:金矿赚钱了?
  怪不得雷欧那人贱兮兮的要搞事,那个矿果然够肥,我这才刚干,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那恭喜你啊!楚禾由衷地道。
  莫妮卡嘶了一声:你是不是忘了你才是矿主?
  楚禾啊了一声:真忘了。
  莫妮卡看她神色,也不忌讳开始损她:怎么了这大黑眼圈,被女朋友榨干了?
  楚禾窝在沙发里当自己是一只喘气的生物:一言难尽,说事儿吧。
  莫妮卡不闷骚了,开始说正事。
  首先呢,告诉你金矿赚钱了,现在我手里分到第一批收入,恰好就够你门口停得那辆车,这些钱都是你的,你给我个卡号我给你打过去。
  楚禾摆摆手:本来这东西就是那谁给你的,我要钱又没用,你留着花。
  莫妮卡凑近她,仔细打量。
  怎么了?
  莫妮卡摇摇头:你为什么对钱这样没有需求?我是因为这钱和那个烂人有关,要是别人的我肯定要,你是什么情况和钱过不去?
  我不需要啊,我想要的女朋友都会给我。
  那你这不就是丧失自我了吗?万一有一天你女朋友背叛你,你要怎么办?
  楚禾笑:怎么会。
  莫妮卡不再说,放下一张卡:反正钱在这里,我知道你对我有感激,所以我自动扣了一半当你给我的工钱,怎么样?
  楚禾接过来:可以,谢谢了。
  第二件事,反正你的危机也解除了,应该有时间和精力解答我的困惑。
  楚禾奇怪:什么困惑?
  莫妮卡仔细看看她的神态,指了一下她脖子上挂着的琥珀色宝石: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我想知道她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些丧,小可爱们,给我你们的力量,尽情地□□我吧(bushi
  第74章
  楚禾懵了一下:谁?
  她叫特雷迪奇, 一个亚洲女人,如果她还活着,她今年应该有40多岁。
  楚禾一脸懵:我不认识这个人。应该说, 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她认识的人,她应该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执行任务。
  莫妮卡沉默一会儿道:她和你戴着同样的项链。你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楚禾:某宝买的, 几百块一个,你要我给你买一个。
  可是这个东西很特殊,我仔细看过, 她的和你这个一模一样。
  嗨, 都是工业流水线的东西,应该一样。
  莫妮卡深呼吸一下:拜托, 楚禾,这对我很重要。
  楚禾抿嘴, 表达自己的诚恳:实在是不好意思, 但是那个特什么的人我是真的不认识。这是大实话。
  莫妮卡端起杯子喝咖啡,一时无话, 楚禾看出来她心情特别不好。
  她小心翼翼地问:这个特什么的女人, 是你什么人?
  特雷迪奇, 算是我的人生导师。
  沉默了一会儿,楚禾奇怪地问:怎么不说了?
  莫妮卡摇摇头, 向后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一口喝干咖啡,说:有酒吗?喝这东西没劲。
  两个人去了一个还算安静的小酒吧, 楚禾看着莫妮卡点了一整瓶的酒:当我是朋友, 就陪我喝。
  她心情看上去实在不好,楚禾给谭悦发了信息,告诉她自己在哪里和谁做什么, 就也给自己倒了酒。听莫妮卡慢慢讲故事。
  我18岁的时候,特雷迪奇刚分配到我那一组哦对,你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当时在意大利,是地下势力的雇佣兵,和现在差不多,不过那时候干的事情比现在过分一些,现在基本属于养老。
  特雷迪奇是分配给我的教官,她教会我很多东西。她也会功夫,和你一样,很厉害,她的剑法和枪法也厉害,据说她来我们帮派也没有多久,因为能力出众,受到老板的赏识,升的很快。
  我那个时候也比较不服管,但是特雷迪奇我是服气的,她能力出众,为人还十分和善,就仿佛什么事情都和她无关,所以她愿意把更多的善意带给别人。好不夸张地说,我当时很喜欢她。
  楚禾笑了一下:哪种喜欢?
  就你想的那种喜欢。
  楚禾哇哦一下,莫妮卡挑眉,和她碰杯喝酒,感慨道:算算都是十七年前的事了,真快。
  你们没有在一起?
  没有,我当时一腔勇气跑去找她说,她还是那副什么事情都和她无关的样子,摸摸我的头说我很优秀很可爱,以后一定会有更好的发展,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之类的话。
  楚禾:这是发了好人卡。
  我开始对她死缠烂打,后来她被我缠得没办法,告诉我她不会在这里呆很久,很快会离开。
  我本来没有相信这件事,因为我们那,进去容易出来难,首领又特别器重她,不会允许她走的。
  后来有一天,突然她就不见了。我打听了很久,才听说首领不知道从哪听说了她要走,把她除掉了。
  楚禾啊了一声:真的吗?
  莫妮卡挠头:我不信,她那样厉害,怎么会就这样被除掉,而且是我逼着她,她才告诉我她要离开,也许本来没有人知道她要离开的。都是因为我,她才落得那个地步。
  莫妮卡又灌下一杯酒,楚禾觉得她喝得太多,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劝她。
  我就疯狂地寻找她,去打听高层领导,她究竟是死是活,后来我听到一个传言,她没有死,而是被首领派出去做任务。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我也不想在那个地方呆了,豁出命去跟首领闹。不过好在我刚进去时间不长,不涉及利益核心,加上我那恶心人的父亲应该也在里面做了些工作,我离开了那个地方。
  从那以后,我辗转在世界各地的地下组织,被不同的人雇佣,也顺便组成自己的地下信息网,就为了找到她,但至今也没有和她有关的任何消息。特雷迪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楚禾的头又开始疼了,她陪着莫妮卡喝了两杯酒,大概也已超过自己的酒量。
  知道我看见你。那天在酒会上我一眼就看到你脖子上戴的这东西,所以我才会帮你。在这十几年里,全世界我都走遍了,也没见到有一模一样的挂坠。
  楚禾扶着头笑:就因为一个挂坠?
  就因为一个挂坠。莫妮卡自嘲地笑笑,又喝干一杯酒。一整瓶烈酒,两个人快要喝光了。
  我现在也不想总干体力活,准备转幕后,守着几摊生意,赚舒服的钱。但特雷迪奇是我心里的一个梗,不给我个结果,总觉得这辈子就过不去了。凑巧看到你,凑巧抓住了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机会,楚禾
  莫妮卡靠近她,睁着醉眼拼命恳求:关于特雷迪奇,也许她不叫这个名字,你知道的所有东西哪怕一丁点,告诉我好吗?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
  楚禾心里产生一个设想。
  也许特雷迪奇,就是在她来之前在这个地球上完成任务的实验者。任务必定是没有完成的,或者是死去了,或者是回到上面,现在更是无从找起。她脖子上戴着的护身石实验者人手一个,都是琥珀色的,反正楚禾乍一看都长得一样,认错了也很正常。
  对不起啊,我只能说,我肯定不认识特特雷迪奇,关于这个石头,我也不能说太多,我是孤儿,那个特雷迪奇也不是我的亲戚。莫妮卡,你找了这么久,放下吧,也许她也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找个小城市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呢。
  莫妮卡听完没说话,那过酒瓶子给楚禾和自己都倒满,酒瓶空了底。
  哎,别喝那么多。楚禾劝她。
  莫妮卡一口干了,死死地盯着楚禾。楚禾有些心虚,自己被她救了命,又明知道一些事情却不能说,只好把这杯酒喝掉。
  那我还有一个请求。你那个吊坠,可以给我仔细看看吗?这件事你可以做到吧?
  楚禾把吊坠从脖子上拿下来递给她:小心点,这是我的宝贝。
  莫妮卡仔细地看这颗石头,反复摩挲,脸上露出怀念的情绪:那时候,我想追她,我要她把这块石头送给我,她不同意,我撒娇耍赖,她的心很软,给我做了一个长得差不多的送了我,我高兴了好几天。现在想想,自己执着这么多年,大概是从未触碰过真实的特雷迪奇。
  楚禾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趴在桌上给谭悦发消息,她喝了酒,开不了车,谭悦会过来接她。
  唉?莫妮卡突然奇怪地道:你这里是不是补了一块?
  不能吧。楚禾忍着难受去看。
  果然,石头的一个小角似乎是被颜色一样的东西补过,不特别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要我说你又不信。楚禾,你这块和曾经在特雷迪奇脖子上的一模一样,除了这块补丁。莫妮卡说着,轻轻扣了扣,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剧烈的、比之前还要强烈好多倍的疼痛突然如山呼海啸般袭来,楚禾痛苦地□□出声,脑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莫妮卡慌了: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楚禾摇头,还惦记着她的护身石,从莫妮卡手里把石头拿过来,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走。她不能倒在这里,这样会很危险
  她撞上一个人,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
  肖申克脸色苍白,满头的汗,急切地扶住她:你怎么了?情绪波动怎么会这样厉害,我感觉到不对就赶紧瞬移过来,还好赶得上
  楚禾看到他松一口气,一下子瘫在地上,难受得开始呜咽。
  肖申克觉得不对,赶紧问:你护身石呢?
  楚禾摊开手,石头在她手心里开始发光,光芒似乎是在突破什么桎梏,挣扎着忽明忽暗,和楚禾此时的疼痛感完全一样。
  肖申克心道不好,弯腰背起她。
  莫妮卡不放心地赶过来时,空气中一面泛着水波的镜子慢慢消散,她揉眼睛再看时,洗手间门口没有人,也没有镜子。一切和以往一样,似乎都是她执着地做着的一场梦。
  几分钟以后,一个漂亮的亚洲女人推门而入,问了一圈人,神色焦急,她似乎是个名人,有人上前跟她搭讪被她拒绝得干脆,十分不近人情。
  莫妮卡看到围绕那个女人的喧闹,上前问道:你是楚禾的女朋友?
  谭悦看看她:你是莫妮卡?
  对,是我。莫妮卡来不及寒暄:我刚刚报了警,警察还没来,楚禾不见了,刚刚她感觉头疼,难受,想要去洗手间,我在洗手间找不到她!
  楚禾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她身处在一片混沌里,周围是琥珀色的天与地,就像她在家的时候经常能看到的漂亮的晚霞。
  现在她的面前开始播放默片,就和她梦里总是模模糊糊梦到的一样,楚禾觉得自己有些累,她盘腿坐在地上,还有闲心想着,要是此时手边有一些零食,一杯奶茶,还有自己的女朋友,就权当是看电影了,多好。
  刚想着这些,她就在默片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第75章
  一个看上去年纪更小的谭悦, 带着刚刚长成的青春气息,身材也是年轻的,楚禾很客观地审视一下, 比现在小很多。
  谭悦在对着她笑,带着少女到女人之间轻熟的令人心动的甜美味道, 眼睛里亮晶晶,充满对她的好奇和兴趣,还有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笑着叫她:林姐姐?
  楚禾愣住了。
  她似乎就是那个站在谭悦对面的人, 但她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她仿佛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住在这个人的身体里, 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浅浅地笑,对谭悦点头, 礼貌疏离:悦悦, 好巧。
  肖申克一身汗,刚要去洗澡, 电话响起来。
  他拿过来一看, 汗都急没了:宝宝你听我解释!
  申时婉:我该说什么, 我不听我不听?
  肖申克语塞,申时婉在电话里笑:在哪里?在办什么事, 方便说吗?
  楚禾出了些紧急状况, 我过来帮她
  申时婉:我相信你,知道你不会骗我, 但楚禾现在在法国, 一个小时以前你还在我床上。
  肖申克张张嘴,阿这
  开视频。申时婉言简意赅。
  肖申克开了视频。
  楚禾躺在酒店的床上,一头虚汗, 面色潮红又虚弱,皱着眉头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申时婉思考一会儿:她回国了?
  没有
  人都这样了还不送医院?
  不用,她这病医院救不了,我知道她是什么毛病。
  申时婉一时无话,肖申克也咬住舌头,这一晚他可以隐藏甚至逃避的东西已经暴露太多,申时婉那么聪明的人,她要是问,自己该怎么瞒?
  申时婉:快照顾她吧。记得每天打个电话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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