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你也不吃青
系统那边唰唰唰地转了转,然后转到了什么选项似的,[鉴于系统最近正在调整内部参数,所以全世界的信息素都有一定的波动,强度不够高的信息素都会被波及,所以未被牵涉的信息素,说明具有很强的再生修复能力。]
果然。
云凛眉头轻轻皱起,你的意思是说,我需要用沈颂当自己身体问题的解药?那最终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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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凛的每一个问题都直击要害,让系统犯了难,它又是等了一会才回答。
[鉴于目前角色系统震荡,不能提供您身体完全稳定之后的参数,但是您的特权还一直有效,如若选定主角权重,我们将为您匹配新的剧情,请问您是否要现在选择角色权重?]
[注:本次选择只有一次机会,一旦选定将终生绑定,无法二次变更,是否现在行驶特权?]
云凛踌躇了片刻,如果自己选定了主角的身份,那么沈颂和自己就成了官配了?
但是系统说,匹配新的剧情,万一这错漏百出的系统再出问题,自己和沈颂还有机会吗?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厨房里传来了一阵阵浓烟。
伴随着浓烟,还有沈颂剧烈的咳嗽声。
云凛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转头看向厨房,果然从玻璃门门缝里往外钻黑烟。
这让云凛吓了一跳,连忙丢开毯子,跑向了厨房门口,没想到刚到厨房门口,沈颂就拉开了门,咳嗽着钻了出来。
抽油烟机打开到了最大功率,厨房的窗户也打开了,呼呼往里面灌着凉风,沈颂怕冷风吹到云凛,立刻反手拉上了厨房门。
云凛有点紧张地看着沈颂:你没事吧?
沈颂想摸摸云凛的头发,抬起手想起自己手上有油烟味,又放下了。
我没事儿,该死的做饭怎么这么难,我竟然把锅烧糊了。
云凛拉起沈颂的手来回翻着看了看,发现沈颂没受伤,松了一口气,烧糊了就烧糊了,你没受伤就行。
沈颂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儿,皱起来眉头,得了,我得去洗个澡了,不然沾了你的手都给你染上味儿。
云凛倒是没松开手,目光落在沈颂身后的厨房门上,你饿么?你饿的话我来做饭
沈颂哪里舍得,一把拖住云凛,不用,我哥哥的手十指不能沾阳春水,厨房里那些劳什子,交给我这个粗人去打理就行。
主要是,他再粗,也打理不好。
可就偏偏不让自己媳妇去劳累。
冰肌玉骨的佳人,静.坐执卷已经是一重美景,何必让这不染尘世的美染上人间烟火,被灶前的焰火熏黄了容颜。
沈颂坚持:我能学会,再给我点时间。
云凛嘴角勾了勾,刚刚与系统对峙带来的不悦已经转化成了柔軟的绕指柔。
今天也不早了,等明天你再学。
沈颂生怕自己身上的油烟味熏着云凛,一边把云凛往卧室里推,一边说道:哥哥你早点休息,我收拾完了厨房洗了澡然后去找你。
走到了卧室旁边,沈颂扣住云凛的下巴,深深地印下了一个吻。
为了配合沈颂的身高,云凛微微仰着头,有种予取予求的温驯。
这吻持续了足足一分多钟,才从彼此唇瓣上挪开。
沈颂眼睛里都是流转的暗紫色华彩,委屈小云朵被我熏一下,主要是你太好吃了,我一下没有控制住。
云凛突然觉得颈后那一条死水般的暗香针.刺一般跃了一下,他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后颈,嘴唇顫了顫。
哥哥,你怎么了?沈颂眉头皱着,想靠近一步,却被云凛一把推开。
云凛硬敛下了眼底的几分惊慌,你出去吧,我没事。
沈颂愈发觉得云凛不是没事,而是必定有什么事情。
他盯着云凛的脸,目光深深的:哥哥,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你的。
云凛心里很慌,觉得指尖摁着的那一道暗香有了刺痛感,他腿有点发軟,但还是坚持把沈颂推出门去。
不需要,你去忙你的事情。
随着门扉啪的一声关闭,云凛靠在门上大口呼吸。
身后门扉被拍打了两下,云凛清晰地听见了沈颂焦急的询问:哥哥,你真的没事吗?
云凛靠着门,后背撑不住身体,慢慢地滑坐在地上,他浑身细汗,但还是咬着牙关,绷平了语调,我没事,只是觉得很困需要睡一觉,你不要打扰我。
也许是语调拿捏的太平稳,门那边的沈颂虽然依旧焦急,但总好过不追着问了。
停了一会,沈颂的脚步声离开。
云凛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脚步踉跄地回到了床上。
一倒下来,云凛就觉得浑身的力量都在被某个看不见的黑洞肆意抽取,他疲惫地钻进被子,用洁白的羽被把自己兜头蒙住了。
一股淡淡的幽香传了出来,馨香悠转,但只有一瞬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被子里有沈颂身上的气味,云凛贪恋地嗅了嗅,然后翻过身,趴在那里心中空虚,眼睛里也有泪光流转。
他是想沈颂的,但是这种所谓的疗程,一旦开始,就不能轻易结束。
最主要的是,会对沈颂本身肌体埋下隐患。
所以不行。
云凛趴在那里,大口呼吸,汗水沾湿了两鬓的发丝。
他实在是难受,就只能悄悄蹭着床单,妄图消解,可越是这样,越不能浇熄心头那一团火。
就在此时,卧室的房门咔哒一声被人用钥匙从外面打开了。
刚刚匆忙洗完澡的沈颂捏着门把手,站在光影交接的分界线上,宽阔的背脊挡住了大部分客厅的光线。
屋子里是黑的,一阵淡淡的清香盈上,却很快消弭,让人来不及捕捉。
门口那一道偷偷倾泻进来的光线,投映在那轻轻摇晃的被子上,给幽暗的室内带来了一道光明。
这猝然亮起的光源惊得云凛转过已经绯红的脸颊,看了过来。
第91章 主人挨打
一道光线投映进黑黢黢的房间,将墨蓝色笼罩的幽暗环境乍然点亮。
洁白的羽被停下了摇晃,云凛趴在那里,轻轻扬起脸看过来,眼波里都是迷蒙的水雾。
沈颂的脸背着光,让人看不清表情,却陡然让云凛心惊。
被褥间有一股淡雅的香气,盈盈绕绕,若有似无很快消散。
云凛瞪着门口,两颊有绯红。
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形,手从门把手上撤了下来,按在门扉上,将之缓缓完全打开。
沈颂站在背光的阴影里,轻轻问了一声:哥哥?
门口本来挤了两个小家伙,被这突然打开的门卸去了力道,翻滚着跌在了门口。
喵喵~雪球摔得小爪爪朝天,发出不满的喵喵叫声。
黑炭摔在地上,身上还垫着雪球,趴在那不动,但是此猫脾气实在是不好,大概是埋怨这门开得太快太急,喵的这一声带着凄厉,有点吓人。
云凛本来就是觉得很难受,偷偷蹭床单妄图纾解,不想被沈颂看见了这一幕不说,还被两只猫目击了,一下子脸就快要滴出血来。
但却被黑炭这一嗓子凄厉的猫叫,惊得脸上退去血色,细汗密布的两颊苍白了些。
沈颂?
云凛嗓音一出口就显得有些低哑,不复往日的清明。
两个人两只猫这样对视实属诡异,沈颂想都没有多想,甚至连身都没有弯下去,直接用脚尖把黑炭以及雪球拨拉出门。
随后反手关上了卧室门,让这一室重新笼罩在暗沉的夜幕里。
哥哥,你在做什么?
沈颂说着,缓缓地靠近了床边。
云凛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进被褥间,做这样的事情,被人撞破,实在是有辱斯文、可耻至极。
幽暗里,沈颂的声音也显得深沉了几分,哥哥不打算和我说说,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他的手向床头灯的开关移过去,被云凛从被子里申出手来按住了。
别,别开灯了。
沈颂沉默了两秒,然后将柔荑包在掌心,轻轻摩挲。
那哥哥可以和我说说,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他冰清玉洁的佳人,到底还是染上了尘世浊,可愈发撩拨人,想做做坏事。
被盯着这个问题不放,云凛羞得无地自容,他尝试着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并没有成功。
你看都看到了,还问那么多!
是看到了,沈颂慢悠悠地说着,手指的指腹在手背上轻轻挪了寸许,收获了那柔滑肌肤上的阵阵顫栗。有什么事情是老公不能代劳的?
他语气里带着节节迫近的压迫,甚至可以说有一些揶揄。
大概是十分不满自己特意锻炼的体魄还不如一块床单。
这是我的事,本来就没想旁人插手。
云凛本来就是想自己解决解决,希望可以捱过去这一关,不希望沈颂牵涉其中。
毕竟自己这种情况太复杂了,不能总是让沈颂为自己奉献。
旁人?沈颂的眼睛眯了起来,手底下力道愈发收紧,看来我这个男朋友做的还不够格,我得想想办法让你不把我当外人,还能軟軟地叫我一声老公。
手腕被铁钳钳住了一般,巨大的力道让他连抗衡的可能都没有,云凛有些吃痛,眉头皱起,怒瞪着沈颂。
放开手!
沈颂怕自己真的捏疼了云凛,于是俯身下来,双手撑在云凛耳朵两侧,按住云凛的双腕。
要是老老实实叫我一声老公,我就放开哥哥你。
以往种种,就算经历那样的事情,云凛也从来没有失言过,今天也别指望从他嘴里能叫出一声老公,这些沈颂都知道,但是今天他火急火燎地收拾完狼藉又洗了澡赶过来,竟然看见这一幕。
沈颂就有点来气,不可能轻易饶了云凛。
沈颂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垂,不愿意吗?
云凛咬着牙,细密的香汗垂在两鬓,一个字都不说。
好吧,果然不说。沈颂轻轻笑了一声,借着纱帘照进来的月光,注视着云凛蒙着水雾的双眼,那就叫老公哥哥好了。
老公哥哥?
这个混蛋怎么想出来的称谓,明明自己可是比他大了6岁,到底谁是谁的哥哥!
云凛一急,颈后的暗香爆出了一记火星子似的跃了一下,散发出一阵清幽的香气。
但是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只是咬着牙说道:从我身上滚下来!
沈颂愣了一下,非但没有滚,还凑下来轻轻嗅着。
好像清香味浓了一些。
云凛:什么清香?他怀疑沈颂还是在胡说八道,于是挣了挣腕子,却不曾想让香气愈发浓郁了一些。
别動。沈颂按住了云凛,俯身下来,鼻尖轻触颈后皮肤。
那种清香淡雅幽静,轻轻地往鼻腔里钻,似乎是雨后的草木,有种清矍独立的意味。
很好闻,让人心生向往。
暗香似乎扬起了阵阵涟漪,清涧卷着空幽的香气,影影绰绰似有似无的。
沈颂闭上眼睛轻轻嗅,嘴角扬了扬,哥哥,看起来是有门的,那个疗法。
那道暗香折磨云凛折磨得快让他昏头了,他摇了摇自己的头,驱散那一阵阵蔓延上来的发热。
什么疗法,你出去。
云凛咬着牙,只能说出这句话,之后就觉得心尖一阵阵顫栗。
因为他闻到了沈颂的信息素的气息,alpha信息素,凌厉的辛香,带着股血液与铁锈的调子。
很暴烈很凶悍,但是纒繞而下的时候,乖张暴戾化作了回护与安抚。
竟是沈颂的信息素!
这是长久以来,云凛第一次闻见信息素的气味,他觉得头脑一阵阵昏沉,头很重地往下坠,然后又颓然地撑起来。
沈颂捏住了云凛的下巴,眼尾眯了眯。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疗程,我有预感,你会
叫我老公哥哥的。
春宵一度,金风戏玉露。
夜风钻不进温暖的室内,打不散一片柔情似水。
唯有被踢出门去的雪球很是担忧自己的主人,主人被这个像狗一样的哥哥带进房间,每一次都是被打一整夜。
雪球喵喵地叫了两声,那屋子里凄惨的声音依旧没有停。
它盘着猫爪爪蹲坐在门口,圆滚滚的眼睛里都是懵懂。
啊!主人好惨!
又哭了,这次一定被打得很惨,床框咣咣撞墙,也不知道会受多重的伤。
这个像狗的哥哥太坏了,主人哭了都不放过主人,还在打。
好像还说了什么
叫一声老公哥哥来听听。
老公哥哥是什么东西,雪球听不懂,只是听见自己主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你休想。
然后就是继续床框撞墙的声音,似乎更凶了,好可怕啊!
雪球有点害怕,喵了一声以后就想找地方缩起来,一回头就撞上了肌肉结实的黑猫炭哥,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往哪里跑。
隔着一扇门,主人在里面挨着揍,面前还有壮得和小山一样的黑炭。
雪球吓得瑟缩了起来,瞪圆了一双眼,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黑炭。
啊!这个世界太恐怖了吧!连一只小猫猫的容身之处都没有。
黑炭居高临下地睨着雪球,然后很有压迫感地低头下来,叼着雪球的后颈皮,直接往猫窝里拖过去
雪球绝望地想:不是吧!连我这只小猫猫也要挨打了吗?
原来我和主人一样惨啊!
一夜过去,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爬了进来。
倾洒在室内,落下一个倾斜的田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