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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开牧场 第169节

  雷老爷子来这里本是心血来潮,结果跟这家人意外的投缘,把人都问了一遍,看着丁启超发愣:“你不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你看我这脑子……”
  丁启超笑着说:“对,是我,我年前刚从您手里领了奖。”
  “哦,我就说没看错嘛!”
  雷老爷子确定了自己没喝晕,也不再提什么奖了,问丁启超:“你跟萨仁家是亲戚?”
  “没有,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住在她这儿帮着看看家,打理打理院子。”
  雷老爷子更是诧异,这位可是国家级的研究员,给萨仁打理院子?他没再多问,只说:“巧了,萨仁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是缘分,来,咱们碰一个。”
  二哥三哥听见大家夸萨仁,只有高兴的份,塔娜却不同,她越听越觉得自家在兄弟姐妹中是垫底的,二哥跟小妹再出息,他们也没沾到光啊,不过大过年的她忍着没闹脾气。
  初五婚礼很简单,有雷老爷子,乐家也从政,在这方面肯定要注意影响。
  雷老爷子本想跟萨仁家坐一桌,但徐司令也来了,还有其他几个领导,萨仁赶紧让雷老爷子去那桌,他们一家子有个陪客陪着就够了,不然阿爸阿妈跟领导们坐一块会不自在。
  男方的陪客十分殷勤地劝酒劝菜,然后萨仁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借过借过!”
  厅不大,客人却多,大家坐得有点挤,还没等反应过来,有人匆匆忙忙地从他们身后穿过去了,萨仁看见半个侧脸,立马认出了此人就是去领奖时见过的史医生。
  等一会儿他回来了,脸色有些苍白,正对上萨仁打量他的眼神,史医生愣了下,看看她身边的人,琢磨着她的身份。
  萨仁看他只是奇怪他的脸色,只看他这白里透着青的脸色就能看出他有慢性病,可这才多长时间啊,上次见他时明明很健康。
  史医生回去后却跟其他人打听起了萨仁:“那桌是新郎家人吧。”
  “对啊,听说新郎是蒙古族的,还是牧民,乐家姑娘去草原支边喜欢上的,真是走了狗屎运啊,乐家姑娘是独生女,长得又漂亮。”
  “听说男方家人过年前就来了,去乐家提亲,而且来了七八口人,一直就没走。”
  “是一直住在乐家吗?有乐家父母,还有雷老爷子,肯定能给这些人都安排好工作,这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史医生听明白了,冷笑道:“什么一人得道,这是一人入赘!”
  他老师是乐家老爷子的医生,曾经想把他介绍给乐煦煦,当时是乐煦煦的父亲说乐煦煦太天真没有定性,想给她找个大两岁成熟稳重的,史医生还以为凭他的形象跟身份,一出马就能拿下大小姐,哪想到人家从内蒙回来就带着男朋友回来了。
  现在他陪着老师来参加婚礼,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忿,想看看到底是谁横刀夺爱。
  现在知道了新郎是蒙古人,萨仁也是,又从两人脸上看出相似之处,知道这应该是兄妹,他就想多了。
  等萨仁去卫生间洗手出来,就碰到了史医生,他靠在卫生间外面的墙上,一手插兜一手摸着下巴,自以为很潇洒。萨仁看到却觉得油得不行,尤其是知道他嘴脏心黑外,就算他摆得姿势再帅,长得再体面,萨仁看着也不顺眼啊。
  她只当不认识,走她的,史医生却拦住她:“萨仁同志,我还以为是你自己家有点权势,哪想到不是你,是你二哥娶的人有权势,你那个优秀个人是你二嫂帮你争取的吧,就这还信心满满的在我面前抖威风?”
  萨仁瞪他一眼:“你简直不可理喻,对了,我提醒你,好好去查查肠胃,长期胃肠疾病可是会癌变的。”
  史医生脸色一变,他这半年多了还真是一直犯肠炎,还查不出病因,每次查人家只说压力大或是吃得不对付造成的,吓得他不敢乱吃东西也不敢接太多手术,业务水平都受到了影响,可在萨仁面前,他不想承认,只说:“你是不是也想借着姻亲留在京市?说实话,我们医院正在筹备中医部,我对中医没意见,但我对你这种狂妄自大好勇斗狠的中医有意见,我挺盼着你去我们医院的,到时候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萨仁懒得理他,冲他比了个中指进去了,中指骂人是西方舶来物,目前还没有普及,史医生皱眉不解地看着她的背影。原本他是自以为知道了真相想解气的嘲讽一番,可不知道为什么被萨仁淡定甚至有些不屑的眼神一瞥,他又有点想去厕所了。
  史医生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被萨仁眼神吓到的,他进去后一直盯着萨仁那桌,然后就听见新娘乐煦煦邀请萨仁上台致辞。
  乐煦煦根本没给萨仁打招呼,她都没准备,不过既然叫了,她也只能上去。
  因为乐煦煦说了她跟萨仁相识的过程,还说她第一次去草原上迷路了,萨仁怎么带队找她,最后说:“萨仁就是我跟她二哥的媒人,所以我希望最后的致辞由她来说。”
  萨仁临时想了些祝福语,上去大大方方的调侃了二哥二嫂几句,这才致辞。
  正说着,台下突然来了几个人,一来就直奔前边,还有两个在打听萨仁同志在哪里。
  见她在台上致辞,这几个人就先找到雷老爷子跟徐司令,凑近两位老人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雷老爷子就上台接过萨仁的话筒,“萨仁小同志有事要忙,我做为煦煦的外公,也来说两句。”
  他一边说着一边推萨仁下台,史医生在一边看得纳闷,结果也有人来他们这边,请他跟他老师一起去帮个忙,他老师是外科泰斗耿教授,史医生猜着肯定是有重要的人受伤了,伤得还不轻,不然不会影响到婚礼,可为什么也要请萨仁呢?
  萨仁致辞说了一半,一脸懵逼的下来,她是来参加婚礼的,什么叫有事要忙,刚才也没说错话啊,难不成是雷老爷子想出风头,嫌外孙女没请他这个外公致辞?
  她一下来,徐司令就把她拉到身旁:“去跟你家里人说一声,然后跟我去帮个忙。”
  萨仁就明白了,应该是有人生病了或受伤了,她过去跟家里人说了声,徐司令又过来保证:“放心,一定把她安安全全的带回来。”
  萨仁听得更是疑惑,如果只是看个病,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保证?神神秘秘的。
  她跟着徐司令出来,就看见史医生也在外边等着,徐司令知道萨仁跟史医生的小纠纷,根本没理他,只介绍了史医生旁边年长的那位:“这位是耿教授,你们两个一个中医一个西医该多多探讨探讨啊,我觉得以后中西医结合才是王道。”
  萨仁点点头,耿教授笑了笑,史医生却轻哼一声,显然他不这么觉得。
  耿教授曾经被中医害惨过,对中医也不感冒,不过他知道这位得罪不得,就瞪了史医生一眼:“小徒无状,徐老别介意。”
  史医生吓了一跳,这位难道也是个大人物嘛?他只知道雷老爷子,徐司令只在军中出现,最近半退休了更低调起来,还真没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
  徐老也只是笑笑,指指旁边已经清理出来的空地,“到那边去吧,一会儿有直升机来接我们。”
  萨仁对直升机已经免疫了,史医生却是第一次这种待遇,不由激动起来,脸上的表情都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然后惨了,他又想去厕所了。
  第244章 血鸠
  史医生张嘴想跟耿教授说自己要去厕所,可飞机已经来了,他的声音被螺旋桨的声音淹没,耿教授拉着他往飞机那边走,他只好无奈地跟着。
  萨仁跟徐司令对直升机都不陌生,耿教授上了年纪也有人扶着,史医生自己磕磕绊绊夹着腿上了直升机,等直升机一升空,他就失控了,然后大家就闻到一股子臭味。
  大家全都惊呆了,耿教授不敢置信地看着史医生,徐司令假装不知道什么情况,心里也是直骂娘,一个大男人这么胆小,早知道只叫耿教授就行了。
  萨仁却毫不掩饰地伸手在鼻子前挥着,十分嫌弃,要是别人萨仁一定礼貌的假装不知道,可这史医生就是个贱人,不值得她顾虑。
  此刻的史医生真的想从直升机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太丢脸了,当着老师的面儿,当着大领导的面,最关键的是当着萨仁的面。
  他在萨仁面前嘴贱,除了怀疑她拿优秀个人有内幕,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就是这是个漂亮姑娘,有些男人就爱在漂亮姑娘面前耍贱,套个近乎占个便宜,展示一下自己。
  现在他失禁了,她在笑在扇风在嫌弃他脏臭,等见了别人没准还会跟别人说这事,接着嘲笑他,史医生是真觉得生无可恋,可他又没勇气跳机,心里默念着坠机吧坠机吧,一起毁灭吧!
  可惜驾驶员很稳当的把直升机停在了军用机场,史医生浑身僵硬地坐在那儿不敢动,等到他们下去了,才有人来拉他:“同志,我带你去换洗一下。”
  人家还贴心地说:“有些人第一次坐直升飞机是会这样的,没什么。”
  史医生脸上刚刚褪去的血色又涌了上来,太他妈的丢脸了,他怎么会得这种病,为什么没人能查出来,他就说肛肠科的医生都是庸医!
  再丢脸还得活下去,史医生夹着腿跟着人家去洗漱了。
  耿教授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个学生,哪怕他再出色也不想要了,太丢脸了。
  他尴尬地跟徐司令说:“这孩子可能是吃坏了肚子,真不该带他来……”
  徐司令笑道:“五谷轮回嘛,免不了的,估计这孩子没坐过军机,吓坏了。”
  常说吓尿了,还真没听说过吓拉了的,萨仁噗嗤一笑,徐司令瞪她一眼,偷着乐就行了,给耿教授点面子嘛。
  耿教授却也笑了起来:“这么大人了,咳,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是挺可笑,我都想笑。”
  萨仁本以为病人在京市,哪想到他们又被请上了军机,她在婚礼现场说想要自己的医疗包,已经有人去四合院拿了给她送过来了,这速度也是绝了。
  史医生被带回来时,脸色倒底是调整过来了,再是羞愤欲死也不能真为这点事自杀吧,只能勇敢面对,一进机仓就先给大家鞠了个躬:“对不起,我……”
  他说不下去了,擦着眼睛,好像在哭的样子,徐司令赶紧说没事,快坐吧。
  耿教授虽然想一脚把学生踹回去,面子上也得装着大度,也说没事。
  萨仁却看看耿教授身边的位置,再看看史医生,又巡视四周,好像想找个东西给他垫一下,史医生的血直往脑门上涌,这死丫头也太损了吧。
  更损的是徐司令,他知道萨仁跟史医生的纠纷,还插手处理过,这时就说:“史医生一定是着了凉,要不就是吃坏了东西,没带药吧?萨仁,他们不是把针给你送来了吗?给他扎两针看能不能缓解一下,咱们是去帮忙的,不是添乱的。”
  萨仁马上点头:“行啊,我可以帮他控制住。”她说着就拿出医疗包来。
  史医生却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控制住。”这话一出那种羞愤感再次涌来,又想跳机了怎么办。
  萨仁也不勉强,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耿教授也对中医不感冒,她才不会上赶着给人看病。
  史医生羞愤难当,迸发出惊人的意志力,还真就控制住了,一路无话。
  三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一个荒凉的机场,这时已经远离了京市,这机场该有的标识都没有,简直就是盲降,而且四周也没有太多建筑物,萨仁更是疑惑,军事基地吗?
  等下了飞机,徐司令才跟萨仁说:“这是卫星基地,有人回家过年,被人利用在食物里做了手脚。”
  卫星基地?萨仁只知道甘省酒泉有个卫星基地,但肯定没这么简陋,飞机上她也辨别不了方向,人家也不说这是哪里,她也忍着没问,中毒而已,她已经决定用她最原始的拔毒方法。
  耿教授却皱眉:“是中毒吗?找我来……”
  他只说了半句,倒也不是推诿,中毒看轻重得找消化内科或神经内科,他半生研究外科,找他来有什么用。
  徐司令也没说别的,只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去看看吧。”
  虽然有些人没穿军装,但萨仁能看出来他们都是军人,基地的负责人出来迎接他们,徐司令叫他老孟。
  这时萨仁才知道,不只他们几个被带来,还有其他地方的医学专家被找来了,有的还没到,有内科有外科还有皮肤科,萨仁更是奇怪了,这是什么毒呢?这么复杂!
  还是说是这位老孟太心急了,到处拉医生过来。
  受害的一共三个人,跟带来食物的那位是一个办公室的,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位是卫星基地十分重要的研究员。
  老孟也毫不客气地说:“不是我把人分三六九等,这位老先生一定要保住,曲老出事会是国家也是军队的巨大损失。”
  萨仁能理解,不过年纪大的一般抵抗力免疫力都要弱,他是最危险的。
  然后萨仁突然觉得不对劲,这躺着失去意识的三位,年长的驼背,年轻的一个胳膊扭曲着,另一个腿跟胳膊都姿势奇怪。
  “这也是药物作用?没有外力吗?”
  老孟点点头,脸沉似水:“太不科学了,只是中毒为什么骨胳都会有变化,我们的医生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毒,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医治,洗胃也没用,一般的解毒方法都用了,根本没用,目前正在做化验,想确定病毒的种类。”
  附近某医院的所有设备都被他们拉过来了,医生也请得五花八门,什么科都有,耿教授这时候也明白为什么请他来了。
  可他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更没听说过这种毒药或细菌。
  萨仁就说:“他们吃剩下的东西呢?带东西来的人呢?”
  “人已经被控制住,他确实是被人利用了,他不吃甜食,只是帮着捎带,自己没有吃。已经去有人找做麻花的人了,而且这吃的是曲老指定要的,暂时还没检测出问题。”
  “那就是针对曲老了!”
  萨仁要求先看看让他们中毒的东西,居然是藕粉麻花,看来曲老是南方人了,她戴上手套,掰下一块凑近鼻端闻着,除了藕粉的清香跟炸物的焦香,并没有特殊的味道。
  不过她没有掉以轻心,最厉害的毒药一般都是无色无味的,她用手把麻花搓烂,又往上边洒了点水,然后大家就看到麻花粉末迅速消融变成泥。
  麻花泡到水里久了会成面糊,但萨仁洒的这几滴水不可能把还是颗粒的麻花变泥,这速度太快了。
  老孟看得心惊:“这里边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一直跟在一边没说话的史医生突然道:“是遇水起作用吗?人体百分之七十是水份,这种药进了人体危害太大了,而且他们吃麻花的时候没准还喝过水,怪不得就算催吐都没用。”
  耿教授瞪他一眼,说的这都是废话。
  他说:“检验报告什么时候出来,这究竟是什么物质,总能判断出来吧,到时候再研究解法,现在先控制住病人的身体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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