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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作者:诗南) 第95节

  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及过。
  “夏星,”他唇瓣贴在她唇角边,带着虔诚的呢喃:
  “喜欢你。”
  “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
  夏星赶在闭寝前的最后一分钟回到寝室里。摸摸唇角,她站在一楼走廊,打开袋子里面的卡片。
  上面遒劲有力的字迹一如既往熟悉。
  ——[别人有的你也有。]
  不允许你羡慕别人,所以别人有的,你也都会有。
  -
  那天晚上睡觉前,夏星给易楚辞发了个信息,提醒他醒来记得喝杯感冒冲剂,预防一下。
  他过来的时候头发只有三五分干,这样的温度在外面走那么一大圈儿,又站了那么久,很容易造成感冒。
  易楚辞答应着。但时间临近期末,队里的训练和学业上的课程将他时间全都密密麻麻排满,马上到了圣诞,他又想空出一天完整的时间带夏星好好出去玩一下,所以那之后的几天他忙得连和夏星的面都没见上,每天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三份用。
  只买了预防感冒的糖浆让苟鹏给夏星送过去,自己的那份则完全抛之脑后。
  这么紧锣密鼓的忙了几天,平安夜前一天,最后一场训练结束,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易楚辞彻底病倒。
  训练结束那天是个周五,寝室里的人都出去狂欢,夏星下了课也在信息上说回了家里,出了体育馆的大门,易楚辞开车直接回到了市中心的家里。
  打算好好睡一觉。
  醒来时是深夜,头脑烧得晕涨,被子里蒙了层细汗,身上滚烫。喉咙里火烧似的干涩,易楚辞下床翻柜子找了几粒药片,接了杯水,仰头一起灌下去。
  躺回床上,手机上和夏星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晚安两个字上,见夏星没再发新的消息过来,易楚辞留了句“明天上午我过来接你”,退出来,定了个闹钟,盖上被子又安心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不停的门铃声吵醒。
  尖锐的门铃声音如魔音灌耳,小臂搭在额头上,易楚辞艰涩睁开眼。目光聚焦,室内遮光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漆黑一片,让人分不清几时几分。
  刺耳的门铃声音还在继续。
  轻轻吐了口浊气,情绪平复,易楚辞踩着拖鞋下床。门拉开时,他眉宇间依稀还有几分不耐。
  这份不耐在看到来人时尽数散尽。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姑娘,易楚辞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夏星没说话,只看着他。
  生了病,他眉眼间照比平常明显要多出几分疲态,周身都罩着股颓郁的气息,整个人多了几分病态似的颓靡绮丽。
  但依旧是干净的。
  头发没打理,软啪啪的搭在额前,莫名显出几分乖巧,刚睡醒的缘故,这份乖巧里面又多出了几分凌乱感。
  看到他平安站在自己面前,夏星心里先是松了口气,下一秒,她晃过的视线又突然定住,眼神有些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在家里,他身上只穿了条浅灰色的运动长裤,趿着拖鞋,露出清瘦的脚踝骨,身前扎绳松垮垮系着,没穿上衣。
  没、穿、上、衣。
  一瞬间,夏星又想到开学时,给他送晚归单在部门里看到的那六块腹肌。
  这会儿显然比那一次更直观清晰。
  眼睛不自觉胶在上面,夏星脖子上漫了层血色。
  看着姑娘迅速红透的耳垂,易楚辞拉着门,轻巧笑了声,随后毫无歉意道:
  “抱歉,习惯裸睡。”
  第59章 舔狗  梦里我在亲吻你
  易楚辞生病这消息夏星还是从林泽那听说的。
  昨晚睡前两人约好了今天上午一起去吃早茶, 结果约好的时间到了,易楚辞消失不见了。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这行为以前在易楚辞身上从没发生过。
  手机页面上一连串的消息过去均是无人回复状态, 夏星画好了妆,坐在屋子里耐心等了会儿,看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最终将电话打到了林泽那儿。
  如果是简单的迟到失联都还好,但怕他路上出什么事故。
  电话播过去的时候, 夏星攥着手机的手都是抖的。
  不自觉间。
  早上九点多,林泽昨晚上大概在外面彻夜狂欢, 电话接起的时候,嗓里还挂着惺忪睡意。
  他眯着眼,侧身躺在床上, 电话松垮垮挂在耳边,也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只想到哪说哪:“嗯......他昨天训练结束不是直接回了公寓?没在寝室...估计是回公寓补觉去了, 他前几天一直感冒, 说头疼......”
  他给夏星报了个公寓名字和门牌号, 迷瞪着说:“真担心你就去他家里看看......”
  说完,那头直接没了声音。
  宿醉过后头痛欲裂,两句话说完, 林泽又睡死过去。
  歪打正着的,还真被他给说中了。
  夏星跟着易楚辞进屋,心思定下来, 她才有心情研究易楚辞家的住址,发现两家位置离得极近。
  但又完全不同。
  都是市中心的位置,她家是隐藏在闹市里的旧街区, 而易楚辞家却是真真的寸土寸金。
  装修风格和小区都是现代化,站在客厅的玻璃窗前往下俯视,视野范围之内有河有水,但你下楼往外走出两步,前面又是赫赫有名的金融街。
  连车都不用打。
  是从商圈里辟出的一块清净宝地。
  室内和客厅里都拉着遮光窗帘,身后门关上,入目所及之处漆黑一片。床上的闹钟又开始震动,易楚辞走进去关了,拿着遥控器将客厅落地窗前的帘子打开。
  一室明亮。
  他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借着站着的姿势,就这么将夏星抱在怀里,然后语气闷闷的道歉:“对不起,睡过头了,没听见。”
  他额头抵在夏星骨窝上,生了病,发丝很软,说话时,呼吸和额角都散着热气,打在夏星细腻的皮肤上。
  环住他的背脊,夏星伸出一只手碰在他额头上,不出意料的,触手可及之处都是滚烫的温度。
  夏星有些心疼的责备:“生病了昨天还说要陪我一起吃早茶。”
  随着夏星摸头的动作,他额前的碎发都被凌乱掀起,易楚辞也没反抗,只享受似的一直闭上眼。
  他听到夏星的话笑了笑,撅唇吻在她的锁骨、侧颈,然后将整张脸重新埋进她的骨窝,讨好说:
  “这不是舔狗的必备修养。”
  夏星:“......”
  过去一周他过得匆忙,两人一周也没见上一面,只在晚上洗完澡,躺到床上,才有时间安静通上一通电话。
  寝室里,周思亦几乎每天都在因为见面的问题和男朋友争吵。
  夏星倒觉得还好。
  易楚辞忙起来的时候,她就做自己的事情,人类都是独立的个体,即便谈了恋爱也是如此,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一定要时时刻刻腻在一起。傢獨口勿车巠
  相反的,她会更喜欢这种状态,彼此都有独立的空间,不对恋爱之外的事情多加干扰。
  “易楚辞,”夏星叫他的名字,想说以后你忙的时候其实不用刻意照顾我,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很多事情都不急于这一时,比如今天吃早茶,你这么难受就不必刻意抽出时间来陪我。
  但她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全身的颤栗感激得一颤,差点稳不住脚。只揪着易楚辞的头发,往后退开一步,仰着脖颈小口小口吐息,制止道:“别,别舔那儿......”
  肩颈处的皮肤上洇出一小圈水迹,易楚辞用牙尖慢慢撕扯着那上面的细肉,又用鼻头一路往上嗅了嗅,蹭了蹭,最终停在她下巴侧的骨头处,像小狗舔完主人又拱在其怀里讨好安抚。
  环在手里的腰肢收了收,易楚辞鞋尖往前推进一步,和夏星的抵在一起,他脸又重新埋进她骨窝里,在上面慢慢蹭吻着,撒娇说:“难受。”
  哪里难受,为什么难受,是感冒还是其他?
  夏星被他磨得脑子昏涨,已经不能过多思考,只扬着脖子,随他磨人的动作来回闪躲着,身体被他禁锢在怀里,整个人火烧似的,皮肤上的汗毛一根根竖起,连带着血液也跟着滚烫。
  等察觉到有手从自己的毛衣下摆里钻进去,夏星攥着易楚辞发根,思绪开始清醒过来。
  扼住作乱的那只手腕,她颤着嗓,警告似的叫了声:
  “易楚辞。”
  易楚辞如梦初醒。
  心里骂了句自己混蛋玩意,他手拿出来规矩的置在夏星腰侧,脸和唇仍旧贴在她侧颈。
  敛眸卖惨:“难受。”
  夏星简直想骂人。
  她双手握着他手腕,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难受你还——呜呜呜!”
  操!
  搂着她腰肢把人更紧环在怀里,易楚辞抬头含了下她唇瓣。
  “别动。”
  “我都生病了,”他扑哧一笑,自己也觉得自己这行为幼稚至极,但还是无赖,额头又抵在她肩膀,一副黏黏糊糊不舍得松开的无赖样儿:“你多抱我一会儿,也许我就会好得更快一点。”
  “......”
  -
  夏星在厨房区域研究怎么给易楚辞煮个蜂蜜柚子茶。
  易楚辞家的装修风格和他本人一样,干净明亮。简单的灰白色系,浅灰净白,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用中岛台做了个隔断,百十平的房子,就一间卧室,门没关,夏星看了眼,见里面就落了张床,空落落的,面积极大。
  还有一间较小的房间,被他开出来做健身室。
  易楚辞洗了个战斗澡,出来时已经规矩套好了上衣,一如既往的圆领白t,脸上的水珠没擦净,挂在下颔处,走动时,顺着脖颈没入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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