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了不好

  纪瑾妮进去时余子莹还在埋头对着菜单勾勾点点，都想尝尝可多了又浪费，最后点了几样量少而精的特色再加两碗桂花冰汤圆。
  余子莹看她嘴巴弯弯杏眼亮亮，侧头笑问：“卫生间有帅哥？”
  纪瑾妮笑笑，“碰见大哥了，”何止是看她还抱了。
  梁镇谦，隔壁梁家的长子，只她从小跟着梁逸阳叫大哥，就一直没改口。
  余子莹吃着桌上的小零食，声音含糊，“不是出差吗？”
  “今早回的，”纪瑾妮嘴上答着，手里拿着碗筷涮涮倒倒。
  余子莹挑挑眉毛，忽然问，“那你逸阳哥哥呢？”
  “还没放假吧，”纪瑾妮没在意，回了一句，不过和他有什么关系。
  余子莹说着就贴过去挠痒，你挠我闪的。
  纪瑾妮“哎呀”一声，皱皱眉，软声呼疼，“我手重了？”
  “没事，”她左手环过去虚虚碰了碰右胸，撞椅边了。
  平日那宽大校服都能显出少女曲线的胸脯，现在被这么单手交叉环过去，视觉冲击更大。
  余子莹眼神直勾勾的黏在上面，伸手戳戳，喃喃道：“你是不是又大了？”手感真好。
  纪瑾妮忙不迭把手放下去，“哪有，一样的呀，”
  她没觉得变大，只是有些胀疼。
  余子莹连看带比划，嘴里嘟嘟囔囔，纪瑾妮想到家里不间断的汤汤水水，“多喝一点汤水，还有每天喝牛奶。”
  “怪事怪事！这一样的东西还能结不一样的果，”嘴上说着手却没停，这里摸摸，那里捏捏的。
  纪瑾妮捉住她的手，“大了不好，重呢，跳舞不方便也不好看。”
  帘外的男人怔了怔，待笑意淡下去才出声，“妮妮？”里面没声了两秒。
  “梁大哥！”
  “大哥？”
  梁镇谦应着走到对面坐下来，余子莹笑嘻嘻地：“梁大哥看起来更帅了，”“子莹也在。”
  这就聊开了，俩人东问西答，纪瑾妮在旁边拿着杯子倒茶，偶尔说上一句。
  余光却看向对面的男人，他应是没有听到。
  梁镇谦也在对面看着她，现下光线比刚才好。
  女娃娃生下来就好看，她哥哥天天挂在嘴边炫耀自家妹妹是多么漂亮多么可爱，他也一样，从小就欢喜，待她亲。
  恰逢上菜，他拍拍旁边座位，“妮妮过来坐，”
  纪瑾妮坐过去，嗅到淡淡的酒味。
  从他口中叫出的“妮妮”和别人都不一样，家里人叫是慈爱的，每每听他这么叫就像有人拿羽毛在耳朵里轻刮，痒酥酥的。
  梁镇谦回了几条消息，余光瞥见身旁吃得认真的女孩，拿过手边的汤圆碗。
  “我吃一口，”软糯甜腻，看她小嘴吃得红艳艳，直小口吸气，舀一勺喂过去。
  纪瑾妮就着他的手吃进去，辣意降了一点，偷偷觑一眼，他没注意到吧。
  余子莹嘴里慢嚼着东西，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妮妮和梁大哥……好像太好了点？
  忽听外面传来几道说话声，像是正朝着这边过来。
  “镇谦躲哪儿去了？”
  “不会走了吧？”
  “那不能够，我们哥儿几个可没有怂人！”
  “你们联手灌他，他能不走？”不是特别悦耳的尖厉女声说道。
  纪瑾妮转过头，她听那女人的声音里，好像还有点别的东西，脸上的热意忽然就下去了。
  余子莹顿了顿大快朵颐的动作，“梁大哥原来是躲酒来了，哈哈哈哈……”
  梁镇谦扯扯嘴角，说了句：“结束了一起回去，”就示意女孩，纪瑾妮一起身，他就径直走出去了。
  “啧！就是出来看看小朋友。”
  “小朋友？看七仙女都躲不了……”
  声音远去，纪瑾妮忽然就觉得嘴里的东西并没有那么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