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久违的羞耻心

  她早就该知道，封历程这种性子，今天让她来绝对只是羞辱她！
  姜晚捏紧手上的酒杯，弯腰放下，转身直接打算出门。
  “姜晚！”封历程叫住她，目光阴沉的看着她，“出来卖还装什么烈女？十万块买你一晚上还嫌少？”
  姜晚转过身，落落的迎着他的目光，朝他弯唇一笑：“封少，再见。”
  说完转身利落离开。
  留下身后一众人，和阴沉红着眼睛踹翻桌子的封历程。
  ——
  姜晚从会所出来，快步往外走。
  黑色加长款林肯车还没走，封霁尧刚弯腰上车，助理抬手准备关门。
  “封先生!”
  姜晚快步过去，步子急急脚下高跟鞋一崴断了鞋跟，她顾不得疼痛，捡起鞋子赤着脚快步过去。
  “姜小姐。”助理赵立礼貌道。
  姜晚冲他点点头，语气有些焦急：“我可以跟封先生说话吗？”
  赵立弯腰向内询问，墨色的车窗慢慢摇下。
  得了允许，姜晚赤着脚上前。
  车窗半开着，封霁尧坐在车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居高临下看着她。
  目光悲悯，似天神睥睨人间。
  “姜小姐，有事？”他开口，声音依旧冷冷淡淡，却莫名得叫姜晚脸红——因为羞耻。
  “我……”姜晚有些说不出口，她捏了捏掌心，重新扬起脸，弯出一抹勾人的笑，“封先生还记得我吗？”
  “你？”封霁尧眼底露出一丝疑。
  显然，他早已经忘了这个人。
  姜晚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但依旧面色不变，扬唇道：“不记得也不要紧。”
  她看着封霁尧的眼睛，直白果决：“封先生，今晚我可以陪您，不需要两千万，给我一百万就好。”
  话落，封霁尧半分钟内没回答，只是看着她。
  锐利冰冷的目光像刀锋一般，挑开她所有的尊严。
  姜晚掐着掌心的肉，挺直身板迎着他的目光，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
  封霁尧开口：“上车。”
  车内空间宽敞，甚至还有可以躺卧的床，中间白色的挡风隔板，完美地将后面跟前面驾驶间隔开。
  姜晚坐在封霁尧对面，裙角似花瓣一般摊开在白色皮垫座位上。
  对面是男人毫不遮掩的打量着她的目光。
  “封先生，”姜晚受不住这样的眼神，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件商品，被人随手掂量。
  虽然确实如此，但是对方是封霁尧，这让她燃起久违的羞耻心。
  “您是打算带我回酒店还是直接……？”她抬手撩开头发，眉眼滟滟，赤着的双脚直接沿着地毯慢慢蹭上男人的西装裤。
  封霁尧冷淡看她一眼，垂眸落到她莹白的双脚上，指甲上还涂着殷红的指甲油，衬着白嫩的脚趾甲显得纯欲交织——就像她整个人。
  明明心脏已经跳到了喉头，姜晚却依旧摆着一副熟练的模样，惹逗着对面的男人。
  她早已经情动不止，但对方依旧半分没有异样。
  清清冷冷的眸平静地睨着她。
  “我们有见过吗？”目光凝在她脸上，终于开口说出上车后第一句话。
  赤裸的脚已经大胆地往上，马上就要来到另一处，姜晚不敢冒进，只是沿着周围打着圈。
  闻言她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隐下去：“封先生觉得我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