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做市场调查
调好馅祖孙俩开始包饺子，看到孙女灵动的小手，邓阿莲问她刺绣学的怎么样，现在可以拿针线了吗？
“师父说过些天再拿针线，要先学会配色，画花样子！”
“你要用心学，奶听说绣坊的绣娘每个月能赚好几两银子呢，那些给官家小姐绣衣服的绣娘赚的就更多了！”
“奶，我更喜欢做菜，不想做绣娘！”
“说不定过两年你就改主意了呢！”女孩子都爱美，等孙女能绣出好看的图案一定会改主意的，邓阿莲都打算好了，孙女再大一些，左家老太太教不了她的时候，就把孩子送到绣坊学几年，女红好的孩子找婆家挑选的余地也多。
徐家对未来的姑爷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他对孙女好就成。
“奶……奶……包饺子了，您想什么呢？”不管奶奶打什么主意，自己都不会改主意的，刺绣只能当做业余爱好，有空给家人绣个荷包，绣个帕子，给自己绣条裙子，别的就不想了。
“快包吧，一会儿你大哥和爹娘就回来了！”
徐健文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了，见人都回来了，邓阿莲和周小梅生火下饺子。
饺子出锅以后，徐卉端着给左家送了一盘子，邓阿莲给崔家送了一碗。
家里条件怎么一下子变好了，都吃上白面饺子了，徐建文想让弟弟妹妹多吃点，他在学堂吃的还不错，虽然没肉馒头却是白面和黑面混合做的，比家里的杂面好吃，偶尔还能吃到白米饭，那个时候他都想省下一些带回来给妹妹吃了。
没想到家里都吃上白面饺子了，变化有点出乎意料，徐健文感觉像做梦一样。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徐海，这边的饭菜现在比自己在县城吃的都好，家里只有那几亩薄地，卖了粮省吃俭用未必能坚持到年底，这么吃的话，能挨到秋粮下来的时候吗？
难道是他们摆那个吃食摊子赚到钱啦！鱼汤方子的事情徐海还没问，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怕邓阿莲因为这件事把他给撵出去。
“有得吃就赶紧的开动，今晚饺子管够，小林子，小文你们俩可以敞开肚皮吃了。”邓阿莲招呼大家吃饭。
家里几个大人每人吃了将近两盘饺子，小哥俩也吃了一盘子多，只有徐卉吃了十几个就说吃饱了！
“厨房还有一盘子，留着明天给卉卉吃，咱们明天吃白面馒头。”大孙子半个月才回来一次，明天破例吃白面馒头。
“现在的日子才是我想过的！”徐建林拍着肚皮说。
徐海逗小孙子：“你才多大，享福的日子在后面呢，我十几岁那会，全家人能有一条不露肉的裤子就不错了，谁出门谁拿来穿。那个时候吃杂面都是最好的伙食了，橡子面里面掺一些没有毒的草，贴出的饼子打在狗身上它都得惨叫半天，掉地上还能弹起来，我们也从那个时候熬过来了！”
“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奶奶和大爷爷就等着享福吧！”徐建文安慰徐海！
邓阿莲瞪孙子，咱家过成啥样和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徐海回来了，家里人不愿在他面前谈论摆摊的事情，关于徐卉能引来鱼群的异能更是只字不提，徐海有心想打听一下鱼汤方子的事情，没人起头他也不好意思问。
他不敢问邓阿莲，在第二天下地干活休息的时候问了徐志勇。
“对，我们是去集市摆摊了！”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我听邻居说鱼汤味道很好，是你娘弄出来的吗？”
“嗯！”徐志勇随口应了一声。
“那后来怎么不去了！”
“这不是要铲地，收拾庄稼吗，再等十天半个月地里活干完了，我们还去摆摊！”
“那个……你们有没有想过把鱼汤方子卖掉啊，这样就不用起早贪黑的了！”
“一个鱼汤方子能值多少钱，我们不想卖！”
看儿子表情他真没有卖方子的打算，这可怎么回复小儿子啊，告诉他事情没办成，他肯定不高兴，在赵玉芝面前也不会帮自己说话了，难道才回石岭村住了两天又要回县城？
徐海一点也不想回到县城那个家。
“大伯，是不是有人让您回来讨这个鱼汤方子啊！”徐志勇只是不善言辞，并不木讷，有些事他心里清楚的很，只是不想说的太直白让大家难堪而已。
“你弟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们卖鱼汤的事，原来是想跟你合伙做这个生意的，见你们最近没去摆摊，想让我问问，能不能把这个方子卖给他，要多少钱你说个数，你们要是想继续摆摊的话，他的饭馆赶在有集市的时候不卖鱼汤，让你们先卖！”
说的可真好听！徐志高和赵玉芝一路人，占便宜可以拿银子的事情他才不干呢！
“这个鱼汤方子根本不值钱，我们也没想卖，麻烦大伯告诉堂弟一声，就说鱼汤就是个勉强养家糊口的买卖，合伙的话大家都赚不到钱，卖又没法要价，这事以后别提了！”周小梅见丈夫一脸为难的样子，走过来代替他回答。
“行，我知道了，这事别跟你婆婆说，我会告诉志高别惦记了！”儿子都是自己亲生的，他虽然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可也不能太偏心了。
已经欠邓阿莲母子够多了，不能连他们养家的路都给切断喽！
一天后正好是竹园县赶集的日子，邓阿莲带着徐卉在岔路口截了一辆去竹园县的牛车，给了两文钱以后祖孙俩坐上车。
竹园县没有丰山县大，但是人口比较多，人流量大吃食再新颖些，肯定能赚钱。
邓阿莲紧紧拉着孙女的手，从集市一端逛到另外一端，见这里买吃食的确实不少，没人和他们做一样的生意。
找了一个买鞋袜的大婶打听清楚在这里摆摊都需要什么手续，该找谁审批，邓阿莲还带着徐卉找了几家店铺，想租桌椅和锅灶。
“走，奶带你去吃肉包子！”走了一上午，邓阿莲怕孙女饿了，想带她去吃饭。
“奶，我吃素馅包子就行，咱们能买点猪板油和猪腰子回家吗？”徐卉见卖猪肉的摊主把除了猪心和猪肝以外的内脏随便丢在地上，就猜到这些东西应该没什么人吃，也不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