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调查案件
警局，停尸间。
白九看着面前躺着的五具女尸，皆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怨气，可见死前受了多大的折磨。
“宝宝，走了。一鸣叔那边有消息了。”顾念停在门口喊着她。
白九临别时又看了那五人一眼，才跟着顾念匆匆离开。
审丨讯室。
白九透过门外监控看着屋内靠前站着的四个男人，其中两名男子都挺着啤酒肚，穿着西装，看上去像是公司老总，另外两个男人均十分年轻，四人唯一的特征便是都已经被确诊为神经病患。
“那两个男的分别包养了午夜红娘里那两个小姐，其中那个有些胖的就是月歌死前的目击证人。”张一鸣解释道。
“那另外两个呢？”
“一个是董丽的男朋友，另外一个是最新死者的男朋友，属他情况最为严重，整个人疯疯癫癫，被带到警局的时候，一路都在胡言乱语。”张一鸣拧眉道。
“你是不是断案断糊涂了？就算真能从这四个神经病口中问出什么东西，也是不具备成为证据的条件，你觉得法官会相信四个疯子说的话吗？”高瀚怀疑道。
“可案发前，这四名男子均无发疯的征兆，家族也没有遗传病史，属于突发事件导致的发疯，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你是说他们四个都见证了受害人被残忍杀害的过程吗？”顾念回头看着张一鸣。
“不错，现在只希望能从这些人嘴里问出什么吧。”张一鸣抿唇，只要一点，哪怕只有一句话，他也会当作线索查下去！
连日来发生的数桩虐杀案已经惊动了领导，再不想办法破案，他这警丨长的帽子也该摘了。
警员推门出来时，张一鸣第一个迎了上去，“怎么样？问出什么了没有？”
“没有，问得太深只会咿咿呀呀的叫，什么都问不出来，我看算了吧警丨长。”警员一脸无奈道。
“不行！好不容易才查到这五桩案子的共同点……”他怎么能放弃？
“您已经在警局里连续待了四五天了，嫂子都该着急了，再这样下去把身体熬坏了，得不偿失啊……”警员继续劝说。
“别说了！一天找不到凶手，我就一天都不能放松！”张一鸣吼道。
“一鸣叔叔，要不然让我试一试吧。”白九忽然站出来提议道。
“你？”警员对她提出质疑，张一鸣也抱有怀疑的态度。上一次白九提出探监，给他惹了那么大一个乱子，好在有监控证明人不是她杀的，否则他这位子也不用坐了。
“上次的事刚完，你又要给我添什么乱？”张一鸣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顾念见白九要动手，替她说话道：“一鸣叔，你让她试一试吧，她懂得催眠，也许她能问出点什么。”
“你懂催眠？”张一鸣狐疑地看着白九。
“恩，懂一些，帮人找回记忆还是有可能的。”毕竟她可是一尾大妖！白九笑着道。
“行，我就信你一次，让她进去。”张一鸣让开位置，警员将耳麦递到了白九手上，白九拿着耳麦进了房间。
一踏入房间，一股冷风从白九身后掠过，她眉头紧皱，看着面前贴墙站着的四个男人，她戴上耳麦，拉开凳子坐下。
眼前四人却像看不见她一样，眼睛均直勾勾地盯着别处，看上去和丧尸没有什么分别。
白九聚灵，黑色的瞳仁渐渐转淡，后变为淡淡的金色，四人均朝她看了过去，眼中同样流动着点点金色。
狐族的媚术，她还是第一次用，没想到成效这么好。
“你们叫什么名字？”白九身体靠后，让自己看上去更加轻松一些，毕竟是在演戏，她至少要把场面做足。
“赵元宝，钱黄金。”两个地中海男先发了话，随后另外两个青年也道：“孙大乐，李小东。”
“很好，我问你什么，你们就要回答什么，知道了吗？”
“是！”
“赵元宝！”白九视线落到第一个地中海男脸上。
“到！”赵元宝直起身体，上前一步，一副乖乖宝的样子。
“你是谁的家属？”
“姜小雯！”赵元宝如实回道：“就是月歌，她在午夜工作，是个小姐。我半年前包养了她，每个月按时打给她生活费！”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一个礼拜前，午夜红娘的二楼包厢里！”
“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白九话落，赵元宝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张胖脸扭曲成一团，看上去着实骇人。
“说，那天你都看到了什么？！”白九见状，厉声开口，赵元宝吓了一个激灵，忙叫道：“血，都是血！好多好多的血……月歌躺在浴缸里，器官在水上漂着，好多血……”
“说下去，你可有看到什么人杀了她？”白九拧眉道。
“有，有一个男人！”赵元宝双眼暴睁，“他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勒紧了月歌的脖子。”
“你当时在干嘛？”
“我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杀我！”赵元宝语气慌乱，“我，我以为她是月歌的男人，我答应给他钱，只要他不杀我……”
渣男！白九眯眼瞪了赵元宝一眼，怒声道：“说下去！”
“月歌开始骂我，那男人问我是要我的命，还是要月歌的命！我……我怕死，就选了我自己……”
“靠！这是一孙子！”张一鸣听着赵元宝的陈述，怒不可遏，对着耳麦道：“你问他，为什么当时报警时不说这些！”
白九收到指令，开口问道：“为什么当时你报警的时候不说这些？”
“我……我害怕警察抓我，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月歌你不要来找我啊，我求求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也只是为了活命啊，求求你别再来找我了……”赵元宝匍匐在地嚎哭起来，鼻涕蹭了一身，哪里还有男人的样子。
白九叹了一口气，见他情绪崩溃已经问不出什么，便叫人将他拖了出去。
张一鸣见白九还真有些本事，也没再质疑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