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医之女_分卷阅读_175
“是。”玉尧低声应了,过去重新把那百两的金子盖起来。林紫苏想了想才又道:“我去一趟长椿街的医馆,今日就不在家中用饭了。”
“奴婢这就让黎大哥准备马车。”玉尧道,手脚利索收拾了东西就陪着林紫苏一道出门。等到林紫苏到医馆的时候,医馆正是热闹,抓药、看诊忙碌不停。秦鸣见她来,二话不说就抓了她一起看诊,只是她面嫩,倒是让那些看病的人迟疑不定。
等候看诊的人确实不少,林紫苏被抓了壮丁倒也不推脱,看着病人迟疑也不生气,只略微扬声问身边的玉尧道:“前两日让你去看一看当初吞药自尽的那位大嫂,她如今可好了?”
“姑娘出手医治的,怎么会不好呢,奴婢去看了,那大嫂如今下地种田,很是利索呢。”这倒是真事,玉尧笑着道:“今日吃的香油拌的野菜,就是那大嫂子送的。”
“姑娘说的吞药自尽的大嫂,可是上一年秋初的时候,因为人言可畏自尽的那位……”有人从人堆之中站了起来,仔仔细细看了林紫苏片刻,立刻上前道:“哎呀,原来是神医!当初神医救那大嫂子命的时候,我就在林家的药铺呢!”他说着就伸手过去,“神医快给我瞧瞧吧,我这都头晕好几天,也不是中暑,也不是发热的就是提不起力气……”
林紫苏笑着搭手过去,认认真真给人看诊,一旁不知道详情的人则低声议论起来,不一会儿秦鸣这边的人就有大半跑去了林紫苏那边。好在一般来医馆看病的病人虽然都拖延了许久,却也不是什么疑难杂志,林紫苏手脚利索,倒是不必秦鸣慢多少。
等到这一波病人离去了,她才看到萧祁就在一旁坐着。此时见她看过来,萧祁这才起身过去,挽袖伸手到林紫苏跟前,笑着道:“林神医,也给我把把脉吧?”
林神医笑着伸手,圆润的指尖落在了萧祁的手腕之上,一双眸子则上下扫视着萧祁,片刻之后才道:“如今天气炎热,一味吃生冷的东西伤身,燥热郁积体内不得发散,加之蕲州天气湿闷燥热……还好,大人早早来看诊,如今我与大人开一味下火的药茶,大人替代了平日里面喝的茶水,也就足够了。”
她说着松手,拿起一旁的笔就要开药方。
萧祁原本是与她玩笑,此时见她提笔落字,竟然没有丝毫犹疑,不由开口道:“真要吃药?”
林紫苏瞥了他一眼,“吃药倒是不用了,但是这药茶是不能免的。萧大人习惯了立安城的气候,蕲州夏日猛然燥热,空气湿闷,大人平日里面多吃些凉的也不算大事。只是,这体内的燥火发散不出去,怕是如今已经牙龈肿胀,食之无味了吧?”
萧祁笑了笑,“这牙龈肿胀出血,都能够诊脉诊出来?”
林紫苏放下笔,轻轻吹干了药茶的方子递过去,目光落在萧祁的右侧脸颊。
“诊脉倒是诊不出来,不过……能看得出来。”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学医的人,眼力总归是好些的。“大人还是注意些身体吧,有些事情急也是急不来的,倒不如坦然些,尽力而为就好。”
萧祁心知自己瞒不过林紫苏,此时闻言也只笑了笑,正色道:“对于我来说,可不是尽力就会觉得无憾的。此时关乎我一生,我怎么敢放松片刻呢?”
“……”林紫苏为之语塞,萧祁对于萧夫人即将到来蕲州之事的紧张和在意,让她不好再说话,此时迟疑了片刻也正色道:“有件事情,我想要问问萧大人。”她说着起身,示意萧祁去后院。
两人身影消失在了帘后,一旁一直假装自己不在的林墟就连忙蹿了出来,凑到秦鸣跟前道:“秦师父,我家堂妹和萧大人……”他眼珠子乱转,想起刚刚见到林紫苏他就偷偷让人去透了消息给齐豫勤,心中不由有些后悔。
若真比较起来,齐豫勤这个官二代自然无法跟已经是四品轻车都尉的萧祁比了。
秦鸣瞥了他一眼,哼哼了两声这才道:“你家堂妹可是心中有数的人,她的事情,咱们这些旁人最好还是少掺和的好。不然,惹怒了她,有你好果子吃!”
林墟摸了摸鼻子,“那可是我堂妹,我当哥哥的关心她还错了不成?”
秦鸣嘿嘿笑了两声,不再言语。
林紫苏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平日里面懒得与人计较也就罢了,真要触及她的底线,惹恼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事。而插手她的婚事这种行为,绝对会让林紫苏恼火的。
医馆后院之中翻晒着不少的药材,散发出淡淡的药香。林紫苏引着萧祁坐下,开门见山问道:“那位谭夫人,究竟是何来历?”
而萧祁也同时开口问道:“谭夫人的病,你可能治?”
萧祁的关切之色丝毫不做掩饰,林紫苏见他如此关心,略微一愣才问道:“你与这位谭夫人有亲?”
第090章 求医
谭夫人,实际上夫家不姓谭,就连她自己都不姓谭,而是她外祖家姓谭。
之所以不用夫姓、连自家的姓氏都不用,自然是因为她未婚生子,怕给家里丢了脸面。独自一人居住在颍州,更是因为她被家族所不容。
萧祁三言两语说完了这些,看向林紫苏道:“她,是我母亲的姐姐。当初在立安城中惹下祸事,假死脱身。自此改姓谭,人称谭夫人。这个夫人是真正有诰命在身的,是母亲当初为她求来的。”
这……这都可以?
林紫苏有些无语,看了萧祁一眼,把秦琪送过来的茶水倒了一杯递过去,这才问道:“萧大人怕是有些事情没说吧?”宁安侯府夫人的姐姐,只怕这位谭夫人的身份没这么简单。
萧祁笑了笑,“再多,就事关谭夫人不愿意对人言明的*了,知道太多了对你也不好。”
林紫苏眨了眨眼睛,想了片刻道:“也是,与我而言,她只是一个病人而已。只是病症复杂,需要费些心力。”说起病症,萧祁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看着她认真问道:“谭夫人的身子,究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