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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娶了个人尽可夫的老婆

  晚上九点,雪荔抱着洗过澡的湾湾上了床,聂颖谦现在已经彻夜不归了,再多些时日,雪荔完全能适应这种生活。
  看着睡着的湾湾,雪荔摸了摸她的额头,小丫头皱起了鼻子。
  走廊突然响起杂沓的脚步声,管家那低音饱满的声调穿杂其间,雪荔替湾湾关上床头灯,立刻带了房门走出来。
  看到被几个女佣扶住,喝的醉醺醺的聂颖谦,雪荔生出一股子恼火。
  聂颖谦一见雪荔就笑,走路踉踉跄跄,管家上前稍稍一拦,被他用力甩开。
  “滚!”
  男人刚硬手臂朝雪荔伸来,雪荔的后颈被聂颖谦抓住,被他不知分寸的力度扯的东倒西歪。
  “聂颖谦!”
  “太太!”
  乱哄哄的几个人围着聂颖谦打转,他将雪荔拉到怀中,有些野蛮的把她拉回了房间。
  门被他一脚踹上,两个人身体缠在一起,都有些重心不稳,雪荔推不开他的手臂,被他越缠越紧。
  “放手!我给你放水洗澡。”
  雪荔讨厌和喝醉酒的聂颖谦相处,人刚转身还是被他抱住,半推半搡两个人就往衣帽间走,聂颖谦随手抽下一件白衬衣甩给雪荔,声音软腻让人讨厌。
  “穿上。”
  “别闹了。”
  聂颖谦把雪荔推回去,喷出的鼻息灼热又粗鲁。
  他的眼睛像一把掉进涟漪里的匕首,迷离的深处其实能看到冷厉。
  “穿上,我叫你穿上。”
  雪荔再次被他推了一下,无奈的左右张望,还是无计可施。
  每次醉酒他都这个德行,缠人缠的让人无计可施。
  “颖谦……”
  雪荔放柔了声调,聂颖谦也放柔了声调,朝她挤眉弄眼:“乖,老婆你穿上嘛,让我看看你的腿。”
  如果一直不答应可能会闹一晚上,雪荔哀叹一声,抓起衬衣想往外走。
  “干嘛啊,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就在这换。”
  “我换了你就睡觉?”
  听闻,聂颖谦忍不住闷头发笑,手还扶着领带柜,不然一定站不稳脚步。
  见雪荔转身,聂颖谦扯过她手臂将她转回来:“哎呦,就这样脱啦,还藏什么藏啊,真搞不懂你们女人,还不好意思。”
  “聂颖谦,我真是……”
  聂颖谦打着呵欠,一直眨巴眼睛看着雪荔脱光了衣服穿上了他的衬衣。
  穿好后的雪荔纹丝不动的站在他面前,聂颖谦打量两眼,也是不甚在意。
  “胸小了,不够性感。”
  “行了行了,睡觉好吧?”
  上前推搡他出去,原以为他已醉的七八分晕,不料他脸上那一直出现的醺意陡然不见,扯了她一条手臂将她拉到近前。
  “睡觉吧,别闹了好……”
  “睡觉吧睡觉吧,你自己数数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就那么想上床?”
  雪荔莫名其妙,不知道聂颖谦发的又是哪一通火。
  “你别神经病好不好?”
  啪!
  雪荔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被打偏过头的聂颖谦,侧脸还醉醺醺的笑,那顽劣的样子根本没有人能征服。
  他舔着口腔内壁,痞里痞气的转正视线,朝雪荔挑眉挑衅:“老婆,你该不会同一天跟我们三个都上床吧?你……”
  啪!
  啪!!
  啪!!!
  怒极的雪荔连续甩了聂颖谦三个巴掌,打的连自己掌心都火辣辣的疼,她的眼睛一定冲了血,烧的肿胀难忍。
  “聂颖谦,我实话告诉你,我确实跟他们两个都上过床了,在跟你结婚前就睡过了,还堕过胎,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还有你不认识的,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男人睡过,”为了让自己都信服,雪荔猛地点头,“嗯,是的,就是这样,你娶了个人尽可夫的老婆,是不是很丢脸啊,要不……”
  勃然大怒的聂颖谦像魔鬼一样,双眼阴光寒寒,致死般的力度掐住了雪荔脖子,骨骼在他手中几乎就要碎裂,她已经不能呼吸,但他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
  “啊!先生!先生!先生使不得!太太脸都白了先生!!!”
  楼下的女佣被那踢门的剧烈响动震到了神经,看着聂颖谦怒发冲冠的掐着雪荔脖子将她拖下楼梯,都吓的面面相觑噤若寒蝉,管家刚跑上楼梯就被聂颖谦一臂甩开,跌坐在台阶上。
  “先生!”
  雪荔几乎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她的脸苍白如纸,嘴唇发乌,双腿在身后拖行,双手死死扣住聂颖谦掐她脖子的手,男人像恶魔般拼死拉扯她,不顾她感受将她带进了花园。
  女佣全数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聂颖谦打开铁门旁的小门,雪荔一头栽在了地上,撞的肘关节全破皮流血。
  “滚!滚的越远越好!滚!给老子滚!!!”
  雪荔疼的钻心蚀骨,捂着自己脖子用力喘气,就像溺在水中要死不死的状态。
  铁门砸上,盛怒中的聂颖谦转身一一扫过家里的佣人,恶语警告:“谁都不准管她!要不然跟她一起滚!”
  怒不可遏的聂颖谦最后回头看了雪荔一眼,推开挡路的佣人朝花园走。
  “太太。”
  “你他妈再敢管她呢?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啊!”
  管家爱莫能助的望着雪荔孱弱的脊背,看她跌在地上半天撑不起自己,心疼可又无计可施。
  **
  深夜了,风瑟瑟吹拂,雪荔冻的蹲在地上抱着自己,拖鞋在楼梯上碰掉了,赤.裸的脚背上还有被什么东西划出来的两道血痕,衬衣下空无一物,和没穿衣服的感觉没什么不同,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像撵狗一样把自己扔了出来。
  **
  站在落地窗前的聂颖谦握拳砸向玻璃,从这个角度根本不可能穿过花园看到铁门外的人,但他的视线仿佛胶着了似的,良久动也不动。
  聂颖谦气躁的走出卧室,在走廊上对楼下喊话:“管家!”
  “先生!”
  管家从看不到的地方闪出来,战战兢兢仰头等着聂颖谦的吩咐。
  “她还在不在外面?”
  “在的!先生要叫太太回来吗?”
  “别管她!不准给她拿衣服,听到没有?”
  管家缩下脖子,没有应声。
  聂颖谦又朝楼外看了一眼,心情烦躁不安:“好好盯着,她一走立马告诉我!”
  管家微愣,立刻仰头回应:“是!先生我知道了!”
  聂颖谦甩上大门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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