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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的吻(傅耀希吃醋好可怕!)

  晓泰将自己与雪荔恋爱的事还是告诉了鹏程,因为两人是手足是比亲兄弟还亲的朋友,晓泰并没有瞒着鹏程,在一次夜晚聊天中,晓泰将事情的始末事无巨细的讲给了鹏程听。
  鹏程不仅没表现出意外反而非常高兴,晓泰是他最好的兄弟,雪荔是怎样的女孩大家又都是有目共睹的,在祝福的同时还不忘揶揄晓泰,确实在外人眼中,晓泰能追到雪荔实在让人诧异。
  鹏程知道了就等于景蓝也知道了,雪荔听说后也并不介意,鹏程和景蓝都是非常好的人,雪荔愿意与他们分享自己的事情。
  **
  五月假期,景蓝坐在自己的小店面里跟雪荔抱怨:“鹏程就是老好人,几个老乡来台北旅行,关他什么事啊,从我这拿了一万,好吃好喝去招待那几个老乡,你说他是不是没大脑?我们这些年省吃俭用存钱买房,他倒好,挥霍无度!”
  雪荔安抚性搂着景蓝:“鹏程好面子,算啦,好在他爱你疼你,不也值嘛,对吧?”
  “他再不爱我我图他什么啊!”
  景蓝埋怨自然语气冲了些,雪荔也不介意,两人谈话时,门口驶来一辆崭新的路虎,当门停下。
  看到晓泰从车里下来,两人都不免吃惊不小。
  晓泰推门进来,神色不错,手上还甩着钥匙:“鹏程走不开,晚上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话是对景蓝说的,景蓝自然接茬,不过她目光非常诧异的看着外面的路虎:“韩晓泰,你发财啦?从哪来的车?”
  晓泰适才看了看雪荔,眉眼温柔,雪荔并不多问,但也很想知道。
  “我跟在费总身边做事了,费总给我安排的车。”
  景蓝一声惊呼:“费英东啊?”
  晓泰点头表示默认。
  “你好走运啊,怎么认识的啊,能不能给鹏程也找个差使干?他这样游手好闲下去怎么办啊。”
  “可以啊,就怕鹏程不愿意。”
  景蓝看着晓泰,突然觉得如今的他口气有点大,不免生起疑惑。
  正聊着,更让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了,晚枝推门进来了。
  最尴尬的莫过雪荔,因为她还和晓泰拉着手,而晚枝已经在她还没来得及甩掉晓泰手的时候看到了一切。
  晚枝果真张大嘴巴呈半痴呆状:“雪荔姐姐?你......你们……你和……”
  景蓝倒是坦然的多,从中救场:“谈个恋爱而已,你个小丫头这么夸张干嘛?”
  晚枝或多或少是有点龃龉的,毕竟对晓泰抱有好感,但景蓝这么一说,她有种被激将的感觉,也不好表现不高兴,而且她也确实喜欢雪荔,他们在一起也无可厚非。
  “你这个点跑来干嘛?”
  景蓝一问,晚枝苦恼的撅起嘴巴:“我哥晚上有应酬,没人陪我吃饭。”
  “那正好,跟我们一起吧,我跟雪荔正打算吃饭去。”
  “好好,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好久也没聚聚了。”
  晚枝鼓掌,任何情绪比别人表现的都更直接:“景蓝姐姐、雪荔姐姐,晚上我们去酒吧玩吧,好不好?”
  看景蓝不反对,雪荔低头看晓泰,征求他意见,晓泰正蹲在地上缠地板上那圈电线,看到雪荔看他,笑嘻嘻的抬头:“行啊,不过我跟你们一起去,三个女人可不安全。”
  景蓝吐舌:“韩晓泰,你是不放心雪荔吧?”
  晓泰意味深长的笑笑,雪荔看着他低下头又去忙碌,心情出奇的好。
  **
  傍晚的空气非常宜人,四个人在餐厅吃了套餐,然后坐晓泰的路虎直奔音浪。
  音浪是关祁东的地盘,看场的人晓泰认识,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走到外场大厅的一张沙发上坐下。
  三个女人坐在一张沙发上,看着身姿曼妙的女郎从眼前走过,听着震耳的摇滚乐,都特别高兴,雪荔也难得的一直保持着笑容。
  随侍者往后面包厢走的几个人当中,傅耀希往雪荔这边看了看,还看到了自己妹妹,他什么都没说,很淡然的从一扇门后消失。
  晓泰跟几个道上混的男人寒暄后夹着烟走回来,为女士们点饮料,给景蓝和晚枝点了果酒,惟独雪荔,点了一份现榨果汁,景蓝和晚枝抱怨晓泰心疼雪荔,晓泰也不否认,搂着雪荔毫不掩饰他们的恩爱。
  两人窃窃私语,雪荔偎在晓泰怀中,晓泰和雪荔说话的时候,把下巴贴在她额上,眼睛却看着舞池,嘴上说了什么,窝着上身的雪荔就笑了笑,又伸手去端桌上的果汁。
  晚枝盯着他们俩,一拍脸颊,大声抱怨:“天呐,我要疯了,不带这么刺激人的。”
  景蓝被她拉了起来,雪荔和晓泰才留意他们,晚枝不满的说:“我和景蓝姐姐跳舞去,你们慢慢恩爱。”
  晓泰被逗乐了,雪荔对着她们喊:“早点回来!”
  看到景蓝背对他们挥了挥手,雪荔才偷偷笑了一声。
  晓泰一把揽过雪荔窄腰,贴着她耳畔轻吟:“她们嫉妒了。”
  雪荔看着晓泰邪魅的脸庞,想和他拌两句嘴,没想到还是藏不住快乐,笑了起来。
  “不理你,我去上洗手间。”
  傅耀希看了看修长手臂上的腕表,不动声色瞟了眼桌上了人,然后歉然起身,对在座包括领导礼貌的说:“不好意思,刚才看到我妹妹了,我出去一下。”
  大家让傅耀希快去快回,傅耀希浅笑答应,跟着离开包厢。
  刚从包厢出来,整个人仿佛被抽走灵魂般,一动不动。
  面冷如霜的傅耀希僵立而视,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冷眼看着那吻的浑然忘我的男女,英俊的脸庞浮起一片青霾。
  骤然间,同事领导看着傅耀希重回包厢,却面色骇人,阴气重重,他毫不犹豫的从桌上抓起一只还有白酒的酒杯,不顾任何人的不解和惶惑,转身离开的同时,将酒液顺手倒掉,然后站在刚才的位置,那吻的情深意重的男女似乎怎么都分不开似的,傅耀希低头笑了,那抹笑流动的那样古怪,几乎撺起了他英俊面庞上所有的肌肉筋脉,抬头再看一眼,看他们吻的姿态更加重了他的笑意,却不料捏着壁沿还有残液杯子的右手突然嚣张跋扈的转了转手腕,陡然间墨眸拧出狂澜,傅耀希一个姿势漂亮的水漂手,将酒杯凶恶悍狠的朝晓泰和雪荔砸去。
  啪的一声,玻璃杯在雪荔近身的墙上碎裂,碎渣滑落,震醒了灵魂早已出窍的男女,望见对面挺立如山而眼神狠辣浑身阴气森森的傅耀希时,雪荔瞪大了双眼,匆忙推开晓泰,突然跌落,人撞到了墙上。
  晓泰侧目斜睨而去,显得过于冷静,甚至面目平静到像一面镜子,几秒内,两个男人一点声音都没有,隔着一条长廊和交错几米的距离,站成两道凛然森寒的姿势,眼神绝杀双方。
  “邓小姐。”
  被窥破隐恋的雪荔诧异茫然的看着原本盛怒狂狷的傅耀希突然古怪的笑了起来,并朝自己走来,心脏像被握在手心,皱缩再皱缩。
  “这么巧,竟然被我撞见你和男友约会。”
  他穿着黑衣黑裤,领口竖立且遗留一片v形,紧实且力量充沛的胸膛呼之欲出,双手插袋,咄咄逼人的走来,昂扬的双腿像钢筋般扎在地面,皮鞋底踏在花岗岩发出脆嘣嘣的音符,比晓泰高约半头,浑身让人畏惧退缩的男人味,既汹涌又暴烈,混合他双眼中的阴鸷与笑容里的古怪,更强化了傅耀希整体给人的压迫感以及当他靠近你时周边空气被压缩的窒息感。
  晓泰冷厉的双眸瞪成一把匕首,傅耀希视若无睹,笑容已剥落,眯眸,淡淡扫了眼尽头处的走廊,然后收回视线,放肆无礼凶悍的攫住雪荔羞愧无比的美目,显得很顽劣:“我无意打扰两位,但我来音浪的时候,确实看到你和我妹妹在一起,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你比我清楚,我想问问你,你把她一个人放在外面,遇到任何危险,你能担待的了吗?”
  傅耀希一身盛放的倨傲嚣狂让他比本来给人的感觉更加阴厉黑暗,句句似针似箭的叱责让雪荔惭愧的头都抬不起来。
  晓泰突然姿态跋扈的推了下傅耀希的胸,他轻轻荡荡往后退两步的同时晓泰上前,挡住了身后的雪荔。
  傅耀希肩膀塌落下来,姿态非常闲适,让人恶寒的在盛怒中竟又轻描淡写的笑起来,笑如春风和煦,不知道究竟有多么好笑,竟还用舌头舔了舔削薄的上唇,眼染醉意而表情纨绔邪魅。
  突然间,傅耀希昂扬起下巴,眼中寒光冷冽而狂澜大作,抬起双手挑衅般去推晓泰的胸,晓泰趔趄后退中傅耀希像狙击般不留余地,狰狞着英俊冷傲的脸再次挑衅般又推了下晓泰的胸。
  晓泰瞪目发狂,也用双手推搡回敬傅耀希,狰狞到变形的视线利刃般割在两人目光中。
  “傅!耀!希!”
  傅耀希凶恶甩头,用寒瞳般那冰冷残酷的目光迎视他:“我和她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好了不要吵了!”雪荔突然挤入,双手往两边推,分开两个敌对男人的同时站到了中间,头低垂,不看任何人:“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找她。”
  雪荔疾步跨出,傅耀希速移一步,严严实实用胸膛挡住了雪荔,随着气流鼓动而来的,是男人如硝烟般的愤怒和冷酷。
  他压抑的冷眸向下看着还不到自己肩膀的雪荔,带着急迫想发泄的快感恶语伤人:“不必了,如果你确实是个重色轻友的女人,请你不要再跟我妹妹来往!”
  雪荔猛然抬头,想不到他的话凌厉到这种地步,她有点不敢置信,脑海里反复翻涌的还是那个虽冷冷淡淡但也不至于话锋凌厉到戳人心窝的男人。
  傅耀希显然极度愤怒,双眉绞在一起,黑曜石般的双眼翻滚着沸岩,他低头冷盯雪荔,拼命克制拼命压抑的怒火让他高大如桐柏的身体都开始发抖。
  “雪荔,走!”
  晓泰握住雪荔的手腕,拉着她从刚才的镶金大门走出去,傅耀希塌下双肩,没有任何动静,后背隐隐起伏,一个人孤单冷绝的站在无人的长廊上,陡然间,他突然扭头,目眦尽裂的看着雪荔从镶金大门边一闪而过的身影,喧嚣再也无法忍受,他双臂重重往墙壁上推,怒极咆哮:“邓雪荔!邓雪荔!”
  **
  “晓泰,等等,等等!”
  见她要去找景蓝和晚枝,晓泰怒火勃发:“她哥在这里,你还担心什么?!”
  “晓泰!”雪荔用力甩掉晓泰的手:“他说的没错,我们实在……”
  “滚蛋!”晓泰突然骂了起来,严厉的看着雪荔:“我告诉你,以后不准再跟傅家的人来往,听到没有?”
  “晓泰!”
  “别废话了,跟我回家!”
  晓泰抓着雪荔一条胳膊,把她拉到怀里,不容抗拒的推抱着雪荔快速离开了音浪。
  回去的路上,路虎有些横冲直撞,雪荔也懊恼的要命,不仅被傅耀希那样唯我独尊的人看到她和晓泰在一起,而且因为此事还让晓泰和他莫名其妙产生了纠纷,雪荔心烦难忍,望着窗外咬唇彷徨。
  车子刚到小区外面,雪荔接到了晚枝的电.话。
  “雪荔姐姐,你在哪啊?”
  雪荔非常抱歉,小心翼翼的回答:“晚枝,我和晓泰已经回家了,你哥……”
  “什么?你们怎么这样?我和景蓝姐姐还在等你们呢!”
  雪荔一惊,忙问:“不是,你哥哥没去找你吗?”
  轮到晚枝惊讶了:“我哥哥?我哥哥也在音浪?”
  雪荔气恼的瞪了晓泰一眼,忙对晚枝说:“晚枝,你和景蓝待在那里,我们现在就过来,别急。”
  “算了算了,不用了,我和景蓝姐姐自己回家吧。”
  明显抱怨她了,雪荔更是后悔听了晓泰的话:“别说了,你们等在那,我现在就过来。”
  没等晚枝回答,雪荔挂断了电.话,埋怨晓泰:“你看你,我都说回去找晚枝,现在她们还在音浪里面。”
  晓泰看雪荔生气了,什么也都不说了,掉了头又原路返回。
  刚到音浪门口,看到了晚枝和景蓝围在一群人旁边,雪荔生怕她们出什么事,急忙推门下车,晓泰熄火,眼睛一刻不离雪荔,然后跟着跑过去,护着雪荔。
  “啊!”
  雪荔跑到晚枝和景蓝身边,大吃一惊。
  原来是傅耀希跪在地上正在剧烈呕吐,旁边围的全是他的同事,什么都没吐出来,看他难受的要命,晚枝一个劲在那着急。
  这前后也就一个多小时时间,傅耀希怎么醉成这样?
  “雪荔!”
  景蓝看到雪荔,又看到急匆匆跑来的晓泰,回头看着傅耀希叹口气:“我和晚枝准备在门口等你们,没想到一出来看到她哥哥了,喝了不少酒,难受着呢。”
  傅耀希双臂撑着地面,后腰露出大片紧实深色肌肤,始终吐不出来,雪荔担忧的看看他,对晚枝说:“赶快送医院啊。”
  景蓝看了看傅耀希身边站着的那几个人,无奈的摇摇头:“没用,他朋友说,他晚上心情不好,喝了好多酒,现在撒酒疯,几个人都搞不走他。”
  雪荔没想到男人醉酒会这般难缠,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很突然的,跪在地上埋首的傅耀希突然抬起头,那因痛苦开始扩散的视线准确无误的指向雪荔,他盯了雪荔几秒,眉间蹙起皱痕,突然哑声说道:“邓雪荔,你过来。”
  雪荔不明所以的踏出去,晓泰不留痕迹的搂着她肩膀,又将她轻轻带了回来,人已经走到雪荔前面,挡在了雪荔和傅耀希之间。
  “既然搞不走他,就打电.话叫救护车吧。”转头对晚枝说:“送你哥哥去洗胃,医护人员在,不用担心。”
  这边,对景蓝说:“景蓝,我送你回去。”
  晚枝听闻自己要一个人,忙不同意,雪荔也说:“我们一起过去吧,晚枝一个小女孩怎么行啊。”
  晓泰眼神很冷,锐利的看着地下的傅耀希,犹豫到面无表情,之后冷静的转身,对雪荔说:“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再去医院,好不好?”
  望了望三个女人,看没人说话,晓泰对景蓝说:“景蓝,你也上车,”侧目望了眼晚枝,“晚枝,你先跟救护车过去,我把她们送回家就过来。”
  晚枝只能点点头,晓泰不动声色的瞟了眼傅耀希,冷冷的握起了拳头。
  “几位,麻烦陪傅小姐等一下救护车,晚枝,你打电.话给医院吧。”
  说完,晓泰猛地拉住雪荔,几乎推了她一下,雪荔和景蓝坐上了路虎,晓泰再次冷冷看了傅耀希一眼,脸上肌肉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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