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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缠 第66节

  温热的柔软紧紧贴在了他紧实的身躯上,温宁愣了一瞬,面色忽然爆红。
  “大表哥,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声地解释着,贴在他腰腹上的手立即松了开。
  她想后退,但扶在她腰上的手却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不但没松开,两手一掐,他修长且宽大的双手便将她整个腰腹都牢牢地掌握住。
  “大表哥,你……你这是做什么?”温宁扭动着身体,但箍住她腰上的手却越收越紧。她紧张地抬眸,额发擦过他的下颌,忽然便撞入一双幽深的眼眸。
  “待着别动。”他低低地开口。
  温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直接掐着腰按在了腿上。她刚想出声呵斥,但话还没说出口,樱唇便一下被他的手堵住,紧接着眼前一黑,帐子也被拉上了。
  他这是做……做什么?难不成大白日的便要对她下手?
  温宁吓的双手胡乱推着,正当她恐慌之际,外面却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谢兄,景辞,谢景辞你在不在?”
  那声音张狂肆意,大有不看到人便不罢休的态势,温宁骤然明白过来立即噤了声。
  “奇了怪了,这房间里怎么没人,难不成在睡觉?”梁骥迈进了内室,只看到了那拉的严严实实的玄黑帐子。
  脚步声一点点接近,温宁心底一慌,忍不住掐了他一下。
  谢景辞这才出了点声音,低沉微哑,仿佛是刚醒一般:“方才在睡,找我什么事?”
  “这都中午了还睡着,可不像你的作风啊!”没人招待,梁骥倒也不见外,自斟自饮了一杯茶,“也没什么事,听说你醒了顺道过来看看。”
  “那边怎么样了?”谢景辞引着话题问起了公事,看见她脸色憋得通红,捂在她唇上的手才慢慢松了下来。
  温宁小口地喘着气,一平复下来看着眼前这场景忽然又有些头痛。
  外面有人,她躲在帐子里,似乎也是这样玄黑的帐子……她头越来越痛,连谢景辞伸手抚着她的脊背都没空推开。
  “去了半条命了!你这一击可真狠,老头子被气得病了好几日,这会儿还下不了床呢。”梁骥笑的开怀,仿佛话中说的人不是他生身父亲。
  “别高兴的太早,越州的那几个莫名地死了,剩下的又都不知情,一时半会儿还揭不了他底。”谢景辞声音中并不见喜悦。
  “知道了,老奸巨猾,他太谨慎了。”梁骥唇角的笑意慢慢收敛,眼神变得有些阴沉。
  “况且他还留了一手,控蛊之人跑了,要想连根拔起还得费一番功夫。”谢景辞一边沉声解释,一边安抚着怀中的人。
  “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狡兔三窟,我这就去继续查着。”梁骥有些坐不住。
  然而一眼扫到那桌子上补汤,和地下的碎瓷片,他目光若有所思,在那紧闭的帐子上又停了一瞬。
  脚步声渐渐远去,温宁紧绷的神经松下来一些,然而脑海中画面交杂着,一时分不清是现在还是过去。
  “好点了吗?”谢景辞俯身以额相抵,指尖轻轻揉按着她的太阳穴。
  这动作太亲密、太自然,温宁一愣,有一瞬间忘了头疼,下一刻骤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以着什么样的姿势坐在他腿上,红着脸又一把将人推开。
  帐子一拉开,极盛的日光刺到的温宁闭着眼,她来不及睁开,便要下榻去。
  一眼扫过那榻前散落的碎瓷片,谢景辞眉心紧紧皱着,在人将要落地踩到之前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又抱了回去。
  “你干什么?”温宁轻呼了一声,双手抵着他的肩挣扎着。
  “地下有碎瓷片。”谢景辞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膝,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不会踩到……”温宁低头看了一眼那锋利的碎瓷片,心底确实有些后怕,但嘴上却丝毫不服软。
  可当她目光微微上移,挣扎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门外,远走的梁骥不知何时折了回来。
  他眼睛瞪的滴溜圆,眼神在他们身上转了几圈,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谢景辞:苦肉计,老婆一定会怜惜我吧,嘿嘿。
  女鹅: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第61章 吻哭(一更)
  这场面简直没法解释, 谢景辞现在裸着上身,她又被这么紧紧地抱着。
  温宁一回过神来不及脸红便一头扎到了谢景辞怀里,盼着眼前人不要认出她来。
  许是太过震惊, 梁骥这才想起来开口:“抱歉抱歉,我钥匙落这了。”
  怪不得他护着表妹那么紧,原来这天仙儿似的表妹和他那养在外头的心上人根本就是一个人啊!
  “拿了就快滚。”瞥见他嘴角的笑意,谢景辞冷冷地出声。
  “这就走,这就走, 不过你这肩上还伤着呢, 最好还是忍着点。”梁骥嘿嘿地一笑,又对着谢景辞挤了挤眼。
  目光在那深深埋在谢景辞怀中的身形上停了一瞬, 梁骥还想说些什么,但谢景辞眸色一沉, 他便立即利索地出去,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替他们把门给掩上了。
  屋子里这次彻底安静了下来, 温宁才敢抬起头。
  “你放开我……”她小口喘息了一会儿, 一冷静下来便立即推拒着想从他身上下去。
  尽管再不想放开, 但现下时机不合适,谢景辞也只得松了手。
  察觉到箍住的手一松, 温宁立即就要下去,然而她动作太急, 又顾念着地上的碎瓷片,身形一个不稳,一个东西忽然从袖中滑落了出来。
  原来是从寿禧堂拿来的拜帖。可再一转身,那清雅的拜帖已经捏在了谢景辞指尖。
  “还给我!”这样隐秘的东西被别的男子看到了, 温宁忍不住有些羞窘。
  自从看到这拜帖的那一刻起, 谢景辞周身的气势骤然一变, 沉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那捏着那拜帖的指尖一扬,温宁便扑倒在了他的膝上,尚未来得及起身,右手被牢牢地攥住了。
  “秉烛夜游,还挺有情致的。”谢景辞淡淡地开口,眉眼间却泛着些许寒意。
  “是又怎么样……”温宁从他的膝上抬起头,总觉得这位大表哥未免管得太宽了。
  “又是相看的对象?做什么的,相貌如何,这是要去见第二次了?”谢景辞看着她不以为意的样子,言语已经染上了些许薄怒。
  他昏迷着的时候,她竟然在外面相看别的男人。
  更可气的是,竟然见了不止一次,这是对那个人很中意了?
  被那眼中的冷意逼视着,温宁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但一想到眼前这个人不是也要去和什么燕南王的女儿相看么,热血一上头,她便赌着气开了口:“宋公子学富五车,仪表堂堂,他对我一见钟情,我也觉得他很好。”
  “一见钟情?我看是见色起意。”谢景辞冷冷地开口。
  面容姣美,身段窈窕,她走到哪里都那么引人注目,偏偏自己总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被人窥探和算计了也不知道,谢景辞一想起那些动机不纯的人便怒火中烧。
  “宋公子一介书生,端方君子,为人甚是有礼,才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人。”温宁美目圆嗔,坚定地反驳着。
  而且照他这逻辑看来,明明他这两日的举动才更像是见色起意。但手腕被牢牢地攥着,他周身的气息又那么有压迫感,温宁怕彻底惹怒了他只好将这话憋在了心底,不敢直接说出来。
  “那你是真的很中意了,甚至想嫁给他了不成?”谢景辞神色一变,攥着她的手一提,温宁便被迫抬起了上半身伏在了他膝上。
  “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是想嫁又有什么不可以?”温宁被他一激,本来绵软的性子也生了几分倔强,硬着脖子就是不肯低头。
  谢景辞本来正在气头上,但她一偏头,一截细长的脖颈忽然递到了他眼前,往昔如何吻过那截柔腻嫩白的颈项,如何顺着那颈项向下吻过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出了起来,他冰冷的眼神顿时柔和了一些。
  “他婚没婚我不知道,但你嫁没嫁我还是知晓的。”谢景辞淡声开口,却隐隐透露出睥睨的气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宁有些不明白,怎么说的好像她已经名花有主了似的。
  “你失忆前,我们已经定下了婚约。阿宁,你怎么能忘了我呢?”谢景辞看着她困惑的眼眸,放缓了声音。
  “我们?”温宁一惊,连被困住的手都忘了挣开。
  但随即一冷静下来,她立刻又想到:“但若是已经有了婚约,外祖母这长辈为何不知晓,又为何还要替我介绍别人?”
  “还没来得及说。”谢景辞刚醒,连这相看之事还是无意之间发现的。
  “真的?”温宁有些狐疑。
  但一想到他昨日的孟浪举动和肩颈上的牙印,她又格外不放心,是以趁着他稍稍松懈之际,忽然便抽出了手腕向着门外跑去。
  眼看着已经到了门边,日光已经隐隐可见,可她的手刚刚搭上门沿,柔软的腰肢上忽然多出了一双有力的大手,那手臂一使劲,便拉着她向后拖去,后背陡然撞上了一个坚硬且微烫的怀抱。
  “跑什么?”谢景辞声音有些不虞。
  温宁不安分地挣扎着,可她一动,谢景辞便把她面对面翻了过来,左臂被按在了门上,细腰又被他把在了手心,只有仅剩的右手指尖仍牢牢地扒住门沿。
  “你太过分了!”温宁真是气极了,连骂他的声音都微微颤着。
  “我过分?阿宁,你是答应了的,你怎么能忘记呢?”
  这会儿抓住了人,谢景辞倒是格外有耐心,薄唇擦着她微红的耳尖轻声地质问着。
  他看起来薄情冷性,这会儿刻意放轻了声音,竟有了点委屈之意,好像显得她是一个负心人似的。
  温宁被那薄唇一下一下地摩挲逼得脸庞通红,想起那不堪的梦境时心中也闪过一丝犹疑,但现下四肢都被他牢牢地箍住,又让她忍不住想反驳:“我不记得了,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行,等成了婚后一件一件讲给你听,你总会记起来的。”谢景辞眸色微沉,一字一句地吐在她耳边。
  “你……”温宁被逼的简直无话可说,脑海中忽然想起父亲当初教她的防身之术,膝盖一抬,便朝着他薄弱之处攻去。
  然而她身体被牢牢地贴着,这会儿膝下一有动作,尚未来得及靠近,便被谢景辞一屈膝别到了一侧,大腿顺势挤到了她两腿中间,宽大的罗裙一落下,又隐没在其中。
  温宁偷袭不成反被将了一军,他这么一动作,不由得被逼地弓起了背。
  可现下他的腿牢牢地阻隔着,温宁红着脸绷紧了身体,生怕动作再大一点碰到了自己。
  “你无耻!”温宁气得唇瓣微微颤着,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
  他怎么能……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箍住她?
  “这就无耻了?”谢景辞被骂了,脸上却丝毫没有不高兴,反倒俯身贴近了那惦念已久的颈侧,“我往日做的比这可过分多了,要不要带你回忆一下?”
  他在说什么……温宁恨不得堵上耳朵,但两只手被他缚着,她只好偏过头去,远离那喷薄的热气。
  头一偏,正对上那送到唇边的肩颈,温宁一冲动,一狠心便咬了上去。
  肩颈上一阵剧痛,谢景辞眉心微皱,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反倒顺着她的动作含住了那侧过来的耳尖。
  她咬的越凶,他便吻噬地越重。
  整个耳后都落入他的唇中,那唇又缓缓地下移,忽然,不知触碰到了哪里,温宁唇间逸出了一声轻吟,身子一麻,这才松开了咬着他的肩颈。
  然而谢景辞这会儿正沉迷其中,吻得越发深重,外衣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只剩她圆润的肩头在静室里微微地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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