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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第826节

  这就结束了啊……许七安没看过瘾,惋惜的作揖,道:
  “在下先告辞了。”
  “不送。”赵守点头。
  ……
  他找到了抱着小白狐,和书院学子一起站在广场看戏的慕南栀,与她一起下山。
  两人骑着小母马返回京城,进城后,许七安问她:
  “回家,还是去许府。”
  慕南栀想了想,道:“回家。”
  许七安在街边买了菜,带着她回到那座小院,院子里栽种的花草早已枯萎,一个多月没人居住,显得有些冷寂和萧条。
  但慕南栀却有种归家的喜悦和踏实。
  “家里柴火还充足,就是没炭,我待会出去买一些。你晚上自己烧水沐浴吧,我还有事……”
  慕南栀脸色一沉,继而冷笑道:
  “许银锣这是又要去找国师幽会呐。”
  不是国师,是其他的鱼……许七安一本正经的解释:
  “我刚代替刘洪接管打更人衙门,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慕南栀不信,哂笑道:“许银锣,国师滋味如何啊。”
  啊这,很润……许七安叹息道:“算了,晚上留下来陪你。”
  这时候,他忽然对道门的一气化三清充满渴望。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青冥。
  屋子里亮起了烛光,灶房的烟囱上升起黑烟。
  慕南栀随手做了几碟小菜,厨艺的话,从白姬兴致勃勃到满脸失望一整个心里变化,就可以概括。
  “不想吃可以不吃。”
  慕南栀冷冷道。
  白姬一听,高兴坏了,果然不吃。
  吱……哐……房门开了又关上,慕南栀黑着脸回到桌边,低头扒饭。
  门外,小白狐支起小小的身子,趴在门上,两只爪子“啪啪”拍打房门。
  “姨,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它委屈的叫着。
  许七安心说,你这孩子,求生欲可真低。
  吃完饭,许七安烧了热水给大奉第一美人洗澡,自己则用冰冷的井水简单冲洗一下。
  洗完澡,天刚好黑了。
  慕南栀坐在桌边,抱着白姬,一声不吭。
  蜡烛烧了半根后,她开始犯困,眼皮子直打架,就是倔强的不肯睡。
  许七安把她揽在怀里,低声说:“我在的,一直都在。”
  她就沉沉睡去。
  ……
  第602章 烂漫
  许七安把慕南栀打横抱起,走进卧室,一边撩起棉被,一边把她放下。
  她在灶房做饭时,许七安已经把床给铺好了。
  当初离开京城时,床单和棉被都好好的收在木柜里,并塞入驱虫的香丸,现在可以直接拿出来使用。
  “睡吧!”
  许七安默默收了毒蛊散发出的麻醉气体,在床沿坐下,抓起慕南栀的脚踝,轻轻脱掉绣鞋。
  然后是白袜。
  很快,一双白嫩晶莹的脚丫子暴露在他面前。
  它也就许七安的巴掌那么大,脚背弧线流畅,脚趾圆润,趾甲修剪的漂亮干净,白皙的肌肤下隐约可见青筋。
  她的脚掌是粉红色的,握在手里,宛如世间最细腻,最温软的美玉。
  许七安大拇指在脚跟处按了按,与自己常年练武因此有着厚厚一层茧的脚跟不同,她的脚跟是柔软的。
  “适可而止,适可而止……”
  他强迫自己放下两只小脚,拉开被子,盖住王妃无限美好的娇躯。
  接着,把小白狐也放在被窝里。
  想了想,回忆起白姬窒息到双腿乱蹬的过往,又把它从被窝里搬出来,给它过上衣袍。
  吹灭蜡烛,关上房门,许七安来到院中,摸了摸小母马的侧脸:
  “小母马,照看她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刚吃完豆子的小母马心情不错,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背。
  ……
  韶音宫。
  宽敞奢华的卧房,临摹着《牡丹双鹤图》的三叠式屏风后,蒸汽袅袅浮出。
  红漆浴桶里水声“哗啦”作响,一双玉腿迈出浴桶,穿着轻薄纱衣伺候在边上的两名宫女,一人立刻展开绸布,细心的替主子擦拭身上的水珠。
  另一人摘下挂在屏风上的衣裳,为主子更衣。
  俄顷,秀发高挽的临安从屏风后走出,浅蓝色丝绸里衣,搭配宝蓝色长裙,裙摆拖曳在地。
  她曲腿盘坐在床榻,问道:
  “让你们去御药房取的丹药,都取来了吗?”
  左边的宫女娇声道:
  “丹药、银子、衣裳……都已经准备妥当。”
  右边的宫女掩嘴笑道:
  “殿下准备这些东西作甚?”
  左边的宫女打了她一下,调侃道:
  “明知故问,竟敢取笑殿下,小心撕了你的嘴。”
  俩宫女“咯咯”的娇笑起来。
  殿下嘴上说要和那人划清界限,再无关系,其实暗地里偷偷筹备丹药、银子和衣裳,生怕那人受了伤没药吃;行走江湖缺银子;漂泊在外穿衣不便。
  衣食住行,都考虑进去了。
  她们伺候殿下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她。
  临安殿下是什么人?深受先帝宠爱的娇蛮公主,太受宠的人普遍都是没心没肺,什么时候对一个男人这般上心?
  裱裱瞪了她们一眼,随口问道:
  “今儿府上有消息传回来吗。”
  她指的府上,是皇城里的临安府,先帝赐给她的府邸。
  裱裱语气平静,似是不经意的一问,但她妩媚水润的眸子里,有着期待。
  两名宫女猛的一静,相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回复:
  “府上没有消息递进来。”
  桃花眼里的希冀随之黯淡,她强笑着点头,“哦”了一声。
  她在宫里等了一日,没等他来向自己解释,自从那晚司天监分别,她好像就被遗忘了。
  现在,皇城的公主府也没消息递进来,说明许七安也没去那边留话。
  她木然片刻,轻声道:
  “本宫乏了。”
  两名宫女识趣的退出卧室,去了外室。
  她们看的出来,殿下情绪不佳,待会儿说不得要藏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
  宫女们虽然很了解临安,但她们依旧小觑了临安的骨气,她没有躲在被窝里抹眼泪,因为泪水还蓄在眼眶里,没有流下来。
  她盖着松软的棉被,侧身蜷缩。
  裱裱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堂堂国师,连父皇都得不到的女子,竟然瞎了眼会看上她的狗奴才。
  一想到那晚洛玉衡耀武扬威,咄咄逼人的姿态,心里就很气,恨不得手撕了那个老女人。
  但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如果情敌是洛玉衡的话,临安没有任何信心,虽然她是公主,且自负美貌。但洛玉衡仅是一个人宗道首的身份,就能碾压她。
  她不由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想起许七安陪她聊天、下棋的时光,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滚落。
  裱裱觉得自己失恋了,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词。
  泪水越滚越多,她侧身躺着,半张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
  “睡之前不能哭,不然眼睛会发炎症。”
  这时,床铺里侧,有人递来了手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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