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揭穿老底
去见美女老师的路上，萧世离刻意去上了个厕所，顺带还抽了颗烟，估摸着办公室的老师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慢慢从厕所走出来，这个能和林诗含独处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教师办公室位于整层楼的中央，敲了两下门后，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请进。”
“林老师，您找我？”
“嗯，请坐吧。”林诗含指了指旁边一张椅子。
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其他老师都下班了，只有林诗含一个人留着，显然是为了等自己。萧世离的间隔掌握的刚刚好，时间没有拖太久，所以女孩也没有表现出责怪或者不耐烦的神色。
萧世离就坐在林诗含旁边另一个老师的位子上，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林老师的坐姿，那条黑色套裙的裙摆微微被向上拉扯，大腿的更多部分露了出来，因为压挤，两条躲藏在丝袜下的美腿，显得更加的丰满、多肉。
萧世离这次记住了前面的教训，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他可不想女孩真把自己当成色狼，虽然很想透过那黑洞洞的裙摆下，往更深的地方望去，但也不能太过明显。
“萧世离同学，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林诗含一双妙目轻轻扫过面前这个学生斯文的脸庞，看他低着头，以为他有些紧张，便说道，“不用紧张，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不要介意，这次谈话仅限于你我之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看样子，还真的有事儿？萧世离把头抬了起来，有点好奇，“您说吧，林老师。”
“嗯，是这样，昨天晚上我看了你的学籍档案。”林诗含低下头，轻轻翻弄着手里的一叠文件，其实班主任的任命状三天前就下来了，在这之前她把所有学生的档案都仔细看了一遍，并没有特意去看萧世离的，但是就在这几张纸上，她发现了几点问题。
“根据你档案上的记载……小学我们就先略过，只看初中。”林诗含换了副语气，开始一一细数，“初中三年里，你的考试不及格次数达到九次，这还不包括月考成绩在内，每门功课平均分数为五十分，也就是说平均下来的话，你等于三年内没有及格过一次。”这些学籍档案上当然没有写，是她自己计算出来的。
美女老师还没完呢，“而且，三年内，你总共背了三项处分，平均一年一次，两次严重警告，一次留校察看，最后你的初中班主任给你的评语是……”女孩轻轻叹了口气，“我就不念了，你自己看吧……”
从初中到高中的学籍档案一直都是由教育局整批从初中转移到高中，没有经学生的手，萧世离并没看过，把头凑上去看了看，评语一栏里写道，“团结同学，热爱体育运动。”
没了。
当然没人知道团结同学是经常叫上人去打群架，热爱体育运动是时常逃课去操场上打蓝球。
该死的老妖婆，萧世离在心里把初中班主任诅咒了一遍，多写几条会死啊。
抬起头，林诗含一双大大的眼睛正审视着自己。
“还有，你是通过特招入校的吧？”
终于进入主题了，萧世离虽然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天衣无缝，但也没料到会这么快就被人发现。
林诗含温柔而严肃地轻轻敲了敲桌子，“我很好奇，萧世离同学，凭你初中这样的表现，又是怎么在中考中取得那么好的成绩，而被我校特招录取，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好厉害的女人，这么快就来揭自己的底了，平时看她优雅安静的样子还真是看不出。
不过萧世离一点儿也不紧张，自己至少有十种以上的方法，可以对付眼前这个女人，说实话，从见到第一眼起，林诗含就让他有一点点心动，他不想用盘踞在自己大脑里的那些方法去对付这样一个女孩，但到了万不得已，自己还是会不顾一切的。
在萧世离的字典里，永远没有“对”“错”这两个字，在他眼里，或许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混沌的。
“是这样的，林老师。”萧世离低着眼睛看着桌面，装出一副惭愧的表情，“其实在考场上，那些题都不是我自己做的。”
虽然早就已经有所怀疑，但林诗含还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会承认，自己后面准备好一连串用来“审问”的招数，都还没用上呢。
“不是你自己做的，那是谁做的？”她好奇地问。
“我有个认识的人和我在一个考场，他给我传的答案。”
林诗含不信地摇了摇头，皱眉注视着一脸愧疚的少年，“你抄别人的，能抄到全市第三名的好成绩？那么那个帮你的人不是第一名就是第二名了？”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就在英才，另一个人的考场号也不难打听出来。
“是，那个人就是今年全市的中考状元，李元奇。”萧世离摸着头道。
“李元奇？你跟他认识？”
“是，我们是发小，从小玩到大的。”
林诗含想了想，叹了口气，“好，明天我会找李元奇证明的，他可是我们学校的，希望你不要欺骗老师。”
“我现在就是骗您也没有意义了。”萧世离又作出一副苦逼的面孔，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林老师，你也不用再为这事儿操心了，从明天起我也不来学校了。”
林诗含吃了一惊，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这么做只是想逼对方承认，并没有勒令其退学的想法。
“哎、你先别着急，老师……老师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坐下嘛……”女孩毕竟还年轻，看到自己的学生有这样的举动，一下就慌了，两人站起来之后，萧世离比她还高出一个头，林诗含只能仰起小脸看着少年棱角分明的脸，一边着急的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萧世离低下头，那张美丽的面孔里包含着紧张、焦急、关切，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林诗含身上没有了老师那种难以接近的感觉，而更像是一个邻家大姐姐，因为关心自己的弟弟而感情不自觉地流露。
萧世离的心轻轻跳了一下，但嘴里仍然按着编好的话说道，“不用了，老师，您把这件事告诉学校，到时候学校肯定会开除我，与其被学校开除，不如我自己退学好了，您别把这件事告诉我的父母，我已经准备好，过两天就去外地打工……。”
“你……你不许胡闹，老师……老师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学校，但条件是你要答应我，别做傻事。”林诗含看着少年沮丧的眼神，认定他是决定这么做了，她本来就没想把这事儿上报学校，但在这之前要借此给萧世离一个教训，让他好好地紧张一下，吸取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其实就算报上去，一没有证据，二只要萧世离不承认，校方也无法做出处罚。
其实萧世离的话里有很大的破绽，但这时的林诗含哪里听得出来，如果由于自己的原因而让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孩子辍学打工，即便是像萧世离这样的坏学生，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和一个善良的女孩，她的内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的。
“不，老师，你别骗我了，我爸妈要是知道，肯定会伤心死的，大不了我今晚就走。”萧世离说完一扭头，就往门口走去。
“喂。”林诗含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萧世离的手，二人的手拉在一起，虽然只是牵住了几根手指，但萧世离还是感觉到那小手上传来的温暖和润滑的感觉，他本来可以拖着林诗含走的，但这时忽然停住了脚步，有点不想放开。
“傻瓜，老师不会骗你的。”林诗含是又气又急，这个学生也太实心眼儿了，明明是对方的不对，这会儿倒成了自己求着他了。
“真的？”萧世离回头不置信地看着女孩因为气急而微红的俏脸，心里有些想笑，这个小老师真是太可爱了。
“真的！”林诗含这时想起自己老师的身份了，一把把萧世离拉到桌子旁边，用命令的口吻道，“坐好了，不许动！”
萧世离乖乖坐好，强忍着嘴角的线条没有翘起，好了，功夫已经做足了，下面就看看小丫头怎么收场了。
林诗含拧开自己兔斯基的杯子，大大喝了一口水，然后才瞪着萧世离，开始数落起来，“你这孩子真是的，考试作弊就算了，还动不动的就要退学，你以为这样子你父母就不难受吗，你既然为他们考虑过，干吗还要做出这样孩子气的事？”
孩子？萧世离暗暗撇了撇嘴，到底谁才是孩子？
“那我也没办法啊，都已经被老师你知道了，还能怎么办？”这时他倒不苦了，反而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我只是让你坦白承认，又没说要追究……”林诗含说到一半，又觉得这样有些太便宜他了。
“虽然我不会把这件事上报学校，但也要对你做出一定的处罚……”林诗含翻起眼睛想了想，不经意露出一副天真可爱的表情。
快说吧，我可在等着呢，萧世离望着女孩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心里微微泛起波澜，倒真想不到她会用什么方法处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