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_分卷阅读_25
乌拉那拉氏听到这里脸色猛然一黑。
年若兰也挑了挑眉头,李氏更是直接开口讽刺道:“呦!这好好地补汤不喝,还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的倒掉,知道的说武妹妹是没有胃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防着谁呢!”
乌拉那拉氏胸口起伏不定,一双眼睛狠狠地看向底下跪着的彩娟,正在这个时候,到外面去检查剩食的太医回来了。
“禀福晋,臣已经仔细检查了格格今日所用的饭食,并无什么特殊的东西。”
“你老实回答我,今日武格格还吃了什么!”乌拉那拉氏寒声说到:“可想好了,若是再有一句隐瞒,我绝不饶你!”
彩娟灰败着脸色抖声道:“格、格格今日确实喝了一碗补汤,不过那汤不是蔡嬷嬷送过来的,是,是格格自己私自叫人做出来的。”
在座的众人听了此话,方才明白过来。
原来自那日李氏过来后,武格格心里就对福晋有了提防之心,总觉得对方会对自己下手,所以对福晋送过来照料她的蔡嬷嬷更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蔡嬷嬷送过来的饮食药膳,武氏表面上是满怀感激地接了,暗地里却全都偷偷倒了出去。正巧在这个时候,厨房里面有一个姓方的嬷嬷也是个熬补汤品的好手,一来二去的,两边便接上了头,这边给些银子,那边的方嬷嬷就时不时的给武格格熬些汤汤水水的送过来。就这样一直送了一个多月,直到今日,武格格在流产前还用了对方送过来的汤品。。
乌拉那拉氏听到此处哪里还不知道武格格心里那些个隐秘的想法。。
当场便是又气又恼,自己好心好意地想要让她平安产子,她倒好,竟然跟自己耍上心眼了。乌拉那拉氏寒着一张脸,命人去传方嬷嬷。片刻后,一个高高瘦瘦,穿着诸色布衣,神情有些油滑的妇人走了进来。面对着乌拉那拉氏的垂问,方嬷嬷完全承认自己的确接了武格格的“私活”。恰好,她那里还有一些剩余的汤品,乌拉那拉氏便叫太医去查看。
结果这一次还真的让太医查出了其中的猫腻。。
[正文 第24章 贵姐。]
“这汤里面可是加了参枝?”太医久闻了会那已经凉透了的补汤,如此问道。姓方的厨娘此时已是被吓得诚惶诚恐了,跪在地上连说道:“确实加了人参。福晋,奴婢这方子绝不会有错的,没有一样是犯了忌讳的!”
那太医却摇头道:“武格格之所以会流产不再这道汤品的方子上,而在这只参枝上。”
“哦?”乌拉那拉氏皱眉道:“这是何意?”
“回福晋这根本就不是参枝,而是一种名为岐黄木的根须,此物经过特殊手段的侵泡后,其外表的样貌会与参枝一模一样。常有黑心的药材商拿此物鱼目混珠,图取暴利!而岐黄木性凉,有活经疏血的效用,武格格又是怀孕初期,胎盘不稳,是以……”
是以就流产了。
原来武氏是被“假药|”给害了的。年若兰听到此处,嘴角处不由狠狠抽动了一下,堂堂皇阿哥的女人居然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假药给害了,日后说出去,胤禛的一张脸皮一定会很痛很痛的。
“蠢不可及!”乌拉那拉氏双眼冒火,此次事件完全是武氏自作自受,府邸里面有的是存留的上好药才,武氏不用府里的,偏偏自己偷偷让人去外面购买,这不是自作自受又是什么。
李氏用娟帕轻捂着自己的唇角,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年若兰回到依兰院的时候,微微打了个喷嚏。
“刚才走的匆忙,主子头发都是湿的,别再伤风了。”绿琴担忧的对着底下的小丫头说道:“快去准备一盏姜茶,多放些蜜糖。”
年若兰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觉得身上是有点不太舒服。
很快的,那姜茶便被送了进来,年若兰皱着眉头喝了,用着绣兰花的帕子轻轻地在嘴角旁擦了擦,她吩咐道:“去把画屏给我叫过来。”
画屏小姑娘年纪小,性子活,院子里的姐姐们也疼的,平时用不着做什么活计,所以只要一有时间,画姑娘就会一条泥鳅般到处逛荡着,这贝勒府里无论是福晋院的,李氏院的甚至是大厨房里都有几个她能说的上话的小姐妹。
所以她的消息也是最灵通的。
“那姓方的婆子是彩娟的干娘?”年若兰挑了挑自己的眉头。
画屏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语带不屑的说道:“方婆子性子油滑,贪财,最喜欢占便宜,不过她确实很擅长灶上的手艺,武格格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都是方嬷嬷给做的。”
既然方嬷嬷贪财,喜欢占便宜,那她在拿了武氏的银子后,万没有不苛刻得道理,但就凭她也绝对没有故意拿假药来害武氏得胆子。那么,那所谓的假药又是从何处入手,是不是有人故意做了套子,来引方嬷嬷上钩。
各种七七八八的念头在年若兰脑海中翻腾不休。
良久后,她微微一叹,武氏没了孩子到底已经成为了事实,而且她还敢保证,武氏一定会因为此事失宠与胤禛。
年若兰猜测的果然没有错!
第二天,她便已经得到了消息,武氏身边的两个丫头因为服侍主子不利,被打了一顿后逐出府去,那个方嬷嬷也没有得好,五十大板下去,后半生怕都得躺在床上度过,而惨遭流产的武氏不但没有得到胤禛丝毫的怜悯疼爱,反倒被胤禛狠狠记了一笔,如今已是以养病的说法,禁足在了房间里。
失去了胤禛的宠幸,又得罪了乌拉那拉氏,武氏以后的日子便可想而知了。
“昨日还如枝上桃花娇艳夺目,今日却成地上的泥巴,任人践踏。命运这玩意儿也真是够无常的了!”年若兰喃喃自语,正在磨墨的绿琴没有听清,不由微微转了下脑袋问道:“主子在说什么?”
“没!”年若兰大笔一挥,在洁白如雪的宣纸上,写了大大的四个字:“干、他、娘、的”
自武氏流产后又过了小半年的光景。
四贝勒府里,年若兰依然是最受宠的那个,胤禛一个月的时光里,最少有十日都会在依兰院这边度过,李氏仗着有弘均,每月也能把胤禛弄到她屋里歇上几日。这一天,年若兰刚用了晌午饭绿琴便满脸喜气洋洋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口中直呼道:“主子,大喜啊,咱家大奶奶生了!”
年若兰听了这话哗啦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双眼放光道:“什么时候生的?男孩儿女孩儿,嫂嫂可还平安?”
“今儿早上发动的,生了两个都时辰,是位姐儿,母女平安!”
“阿弥托佛,谢天谢地!”年若兰一双眼睛晶晶亮亮,几若天上星辰,一叠声地说道:“赶紧准备马车,我要去看我的大侄女!”
年若兰抵达年府的时候,纳兰雅慧还在昏睡中,年若兰不让人打扰她,寻了年羹尧,兄妹两个一起傻兮兮的看着那大红包裹里,像是小猫咪一般可怜又可爱的小娃娃。
“你快看,你快看,她吐泡泡了!”年若兰双手合十,不停地来回搓蹭着,看着小娃娃地脸上充满了垂涎欲滴的神色。一旁的年羹尧也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兄妹两个的脑袋不约而同的凑在一起,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傻笑着,傻笑着,年若兰突然眼睛一红,没出息的流出了眼泪儿,又哭又笑,狼狈不堪地说到:“哥,你有孩子了!”
年羹尧看见妹妹哭了,心中一疼,伸出大手来使劲儿压了压年若兰的脑袋,他赤红着眼睛,声音沙哑地说到“妮儿,以前都是哥连累了你!”
年若兰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上辈子,再他们还没有穿过来的时候,初涉黑帮的他有一次遇见了一件极大地麻烦,甚至惹下了杀身之祸,而年若兰为了帮助自己的哥哥活下来,毫不犹豫地选择出卖了自己,十几岁青春正好的她,上了一个足可以做她爸的男人的床。年若兰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当初的选择,因为哥哥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她最重要的人。不过若说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关于孩子的事情了,在选择出卖自己之前,年若兰去了医院,做了子宫摘除的手术,所以注定了,她那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年若兰即使红着眼睛,也不忘讽刺打击自个哥哥:“我告诉你,你欠我的两辈子都还不完,所以注定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你都得百般的对我好,永远护着我,不能让任何人欺负我!!!!”
面对着自家妹妹那傲娇的小模样,年羹尧收起自己平时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脸上露出了认真的表情,重重的嗯了一声!
强忍着想要把孩子偷偷抱走的冲动,年若兰万般不舍的回去了,而非常恰好的是胤禛也刚从宫里面回来,两个人在大门口照了个面,于是非常自然地,二人一块向着依兰院走去,一路上,年若兰叽叽喳喳,无比欢乐的向胤禛描述起她的大侄女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招人喜欢,简直就和自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云云,其骄傲的表情与夸张地神态,十分的引人发笑。胤禛对年羹尧十分看重,知道他得的是个女儿,不由皱了下眉头道:“可惜不是个小子”
年若兰立刻拧起了自己的一对柳叶眉,跟个小老虎似的撇着脸说道:“女儿怎么了,哪里不如小子了,女儿是父母贴心小棉袄,漂亮乖巧又懂事比淘气没边的小子不知道好上多少!!!”
胤禛不过是随口一说,哪里想到会引起这样“剧烈”的反响,此时,不由摇头一笑,有手指着她道:“好好好,女儿好,女儿最好了,等什么时候兰儿也给爷生个女儿,让爷有件贴身的小棉袄?”
年若兰小脸一红,抬起手肘,很是胆大的杵了胤禛的胸膛一下,娇俏地说到:“爷别忘了,在咱们府里您可是已经有了一件小棉袄了,哪里还需要别的?”
说完,对着胤禛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儿,留下一大串银铃般的笑容一骨碌的朝着前方跑去。胤禛看着她那欢喜淘气的样子,一股子笑意不由自主的涌上嘴角。
这个女孩子的身上似乎总有一股子活力,便是旁人在她身边呆久了,不知不觉的也会被感染上几分,踏着晚霞,胤禛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年羹尧家的宝宝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大名是年羹尧自己取得,是十分直接而且令人脸红的名字,就叫做年爱慧。至于小名,纳兰雅慧和年羹尧一直要求让年若兰来取,年若兰十分欣然的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在经过许多天的冥思苦想后,年若兰终于圈定了一个,就叫做————贵姐。她希望自己的大侄女,这辈子都是个“贵”命。
贵姐满月宴没过了多久,十四福晋完颜氏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个小阿哥。洗三那天,胤禛、乌拉那拉氏和李氏一同过去贺了。(年若兰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出席。)
待回来的时候,胤禛的脸色便有些不好。据说是因为十四阿哥太过高兴,而喝高了几杯,有些失了分寸,在宴上与胤禛发生了不愉快。胤禛一向是个极要脸面的人,当着那么多兄弟,被自己的亲弟弟给卷了颜面,以他小心眼儿程度,能高兴那就是怪事了。
对此,年若兰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只轻巧的解开了他的头发,用着手指轻轻去揉捏他的头皮。胤禛双眼紧紧闭着,脑袋放在年若兰的膝盖上。
年若兰一边为他轻轻揉捏着,一边轻轻地哼起小调来。
悠扬轻快有些一丝丝淡淡地温馨与安抚。
胤禛本来紧绷的表情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微一翻身,把整张脸埋在年若兰的肚子上。